第22章 魔域
客栈里的大家一个接着一个的醒了过来,但却唯独不见溟泽的身影。
虞白:
“大师兄什么情况?他昨晚干嘛去了?”
霁樊:
“不会又去找朋友了吧。”
话音未落,溟泽从门口跨步进来,开口道:
“我去给大家买早饭了,大家赶紧吃,吃完好继续赶路。”
由于溟泽以前从来不做这种事,所以霁樊很真诚地发问:
“大师兄,这……真的可以吃吗?”
溟泽没有言语。
虞白:
“应该……”
没等虞白说完,桑屿走上前,拿起桌子上的其中一个包子,张嘴咬了一口。
虞白想拦,但没来得及。一行人就这样看桑屿咀嚼着那个包子。
突然,桑屿停止咀嚼,用质疑的目光看向溟泽,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霁樊:
“你看看……”
正说着,霁樊转而对上了溟泽的目光,他迅速紧闭双眼,僵硬地背过身去。
虞白接着道: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只见溟泽直直地盯着桑屿,双臂环在胸前,那眼神好像在说“我就站在这看着你装。”
织夏和云汀赶紧站到桑屿身侧扶住她,一脸担心地问道:
“小师妹,你怎么了?”
桑屿分别看了二人一眼,随即恢复正常,笑道:
“没事。”
虞白: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
由于霁樊刚刚说完话便立即对上了溟泽的目光,所以这次他没再说话,但他手上的动作却比言语来得更直接。只见他抬起手,一下接一下地拍着自己的胸口。
溟泽抬脚就要往楼上走。
虞白见状,开口道:
“大师兄,你不吃吗?”
溟泽看了眼对面吃的正起劲的桑屿,随即开口:
“我就不吃了,我怕毒死我自己。”
大家回了他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尤其是桑屿,笑的简直不要太假。
溟泽无语,转身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想趁热打铁,赶紧把大概的形状打磨出来,然后再慢慢雕琢细节。
一行人离开了小镇,越过边境,来到了另一个国家的领土。
还没等大家开始查探情况,便收到了云嵩的消息说,这个魔目前还没有什么动作,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让他们先去做下一个任务:
赴魔域,取鲛珠。
云嵩还特意强调,这颗鲛珠是在三界中能找到的仅此一颗。自千年前鲛人一族隐于北海以后,便再无人见过鲛人了。
听到要去魔族,桑屿地心情瞬间变好了许多,脸上的总是挂着笑,虽然大家都不明所以,但也没有多问。
一行人来到魔域入口,魔族的士兵上前拦住他们,做出准备战斗的姿势,警惕地问道:
“你们是神族的人?!”
说完,身后出现一片魔族士兵,亦是同样的状态。
这时,桑屿上前几步,站到一行人的前方,开口道:
“我想见阿……我想见魔尊。”
魔族士兵见桑屿过来,赶紧单膝跪地,俯身行礼,口中齐刷刷地喊着:
“恭迎桑屿神女!”
桑屿惊讶:
“你们认识我?”
此时,桑屿身后的一行人脸上却是比桑屿还惊讶的表情,但谁也没有言语,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
魔族士兵:
“是的,神女,尊上对我们说过,见到戴山海石的神女便是桑屿神女,而见你便如同见尊主本人!”
桑屿:
“你们…先起来吧。”
魔族士兵:
“谢神女!”
说完,士兵们起身,其中一位士兵侧身让出一条路,抬手道:
“神女,这边请!”
与此同时,身后的魔族士兵分别向两侧退去,让出一条路供桑屿一行人行走。
就这样,一行人在桑屿的“带领”下顺利地进了魔域。
一行人包括溟泽在内皆震惊不已,织夏她们想上前去问桑屿,但她们看得出来,桑屿在魔族的地位不低,而且周围又有很多魔族士兵跟着,她们不敢上前。
溟泽默不作声,虞白和霁樊他们也没有像平时一样叽叽喳喳的闹腾。
士兵把桑屿他们带到玄极宫的门口,把一行人交给森漓后便下去了。
此时的阿祁是背对着门口站立的。但事实是,在几秒前,阿祁还紧张地不知是该站着还是该坐着,就这样坐下又站起来,起身又坐下……当时给森漓吓的不轻,还以为有人要来攻打魔族,自己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而且竟能让身为魔尊的阿祁如此紧张。说实话,就连阿祁第一次上战场也没有紧张到这个程度。
森漓刚想进嗜罗殿通报,只见桑屿把食指放在唇上,示意他不要出声,森漓只好照做。
只见桑屿轻提起自己豆蔻色的裙摆,踮起脚尖,独自一人小心翼翼地朝着阿祁的方向走去。
虞白小声道:
“这就是魔尊小师妹走路再怎么轻,他堂堂一个魔尊,也不至于连身后有人都察觉不到吧?!”
云汀:
“你懂什么,他一个魔尊,别说身后走过一个人了,就是飞过一只苍蝇他也能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小师妹过去了。”
说完,云汀和织夏一脸羡慕的表情。
此时的桑屿已经走到了阿祁身后,她像从前一样,作势双腿微曲,而后起身,直接跳到了阿祁的背上,而阿祁一也顺势伸手,一下子把她背起来,留下身后一群人震惊的表情。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阿祁和桑屿知道,只这一个动作,就好像两个人瞬间回到了从前。
大家震惊就震惊在阿祁在陪桑屿演戏:只见阿祁一脸被吓到的表情,桑屿见状,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其实,桑屿怎么可能不明白,阿祁知道自己是故意的,她笑的是阿祁还和以前一样,没有变过。
织夏:
“我好像从来没见小师妹这样开心过……”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认可。
只有溟泽,他站在队伍的最后面,隔着一行人,静静地看着阿祁和桑屿在不远处说笑。
桑屿从来没有对他这样笑过,也从来没有以如此放松的状态和他说笑过……
溟泽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他知道的是,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