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密道
正如历史上原始时期的崇拜,除去图腾以及祖先外,还有对于神明的崇拜。包含了不同时期,不同阶级社会,对于神明的种种不同崇拜。民间最为普遍且具有影响力的神是社神,也叫土地神,无论是统治者还是被统治的人民,都有广泛祀奉的习惯。
历史上很长一段时期,人民生产力落后,粮食产量低。外加以当时的科技手段,人类无法掌控天气,土地里中的粮食易受自然灾害的影响,人民靠天吃饭,所以总会有吃不饱饭的情况。满足最基本的粮食问题是人们长久以来的美好愿望。缺乏科学知识的古人开始产生神灵的崇拜,每年祭拜土地神成了一项必不可少的重要项目,农民靠此寄望来年能有一个好的收成。同样的道理,还有媒神,灶神,财神等等。
但绝大多数的神灵崇拜,都是来源于劳动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同时祈求得到神的福报。但我眼前的这尊神,我看不出它能为人民带来什么福报,什么庇护。古人讲面由心生,用我们现代人的眼光来看,这种说法存在一定的偏见,说得过于武断。但其实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一个内心平和的人,外在气质想必也是成熟稳重,性格急躁的人面相看起来也将是比较凶。而这个石像就是一脸凶相,给人一种不适以及不安全感。
石庙内部面积还是比较小的,上次骆筱薇摆在石台上的东西已经被拿走了。除了之前放东西的地方,石台上的其他地方都落满了灰尘,倘若阳光从外面斜照进来,我定然会看到尘埃飞舞。我站在之前骆筱薇消失的地方,我在那里转了转,对着石墙小心试探,用手敲了敲,推了推。果然,石像旁一处石门转动,一节节阶梯呈现出来,一直向下延伸,通往黑暗尽头。我拿手电筒照明,光束照到了阶梯最下方的地面处,再看不到其他物体。
谨慎起见,我从石庙外捡了几个石头丢下去,见没有反应,大概是没有机关。我踏着石阶下去,每走一步都感觉地面上有许多粉尘颗粒状物体随风而起,钻进我的鼻腔,呼吸道。手电筒照到前面的方形石块上,几只小蜘蛛受到惊吓跑开了,溜到了石缝里。
大概两层楼的高度,我顺利到达了底部。刚下来就看到一座小型的石雕神龛,神龛小巧精致,正中间雕刻有一个小人,呈打坐的姿态,和常人身体比例相比,头大且圆,双耳垂肩,满脸微笑。一看就是一个佛像,但我也看不出太深的门道。
没等我继续向前走,就听上方机关作响,我心里暗说不好。连忙用手电筒照向阶梯上方,石门已经关上,我伸手去推,结果石门纹丝不动,有两种可能,一是有人在外面启动了机关,石门关闭,二是石门本就是个定时装置,打开一段时间后就自动关闭。如果是第二种情况也就不必太过担心,骆筱薇进入过这里,这里面一定会有从内部打开的机关,或者还有其他的出口。
我先将悬着的心慢慢放下,劝说自己一定要冷静。然后又一步一步走下石阶,我谨慎小心地向前走,右侧石壁上出现了凹下去的曲线和图形,构成的图案我好像在哪见过,仔细一看竟然这里整片区域的地图。上方的三角形代表的就是目前我所在石庙的位置,左侧一条线延伸至一个不规则椭圆形处,这是我们的营地旁的湖,和之前在我们地图上看到的形状相同。
湖泊下方画了一个螺旋状的旋涡,不知道代表了什么含义。左上方那里是森林的位置,画了几棵树的简笔画形状也是简洁明了。至于右上角的村庄,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一个房屋模样代表了村庄这个可以理解,但村庄下方有画了层层叠叠三个平行四边形。我看了好久也琢磨不通是什么意思,其实有一种解释,他代表了层数,村庄里可能会有一个特殊的三层小屋。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从包里拿出一支笔和一个笔记本,笔记本还是之前丁建海的。纸页早已风干变黄,我有些错愕,但还是翻开新的一页,将墙上的地图临摹下来,打算带出去好好研究。
甬道已经到达尽头,前方是一堵石墙,角落叠放着两个碎瓷片,里面有一捧不知道哪个年代的黄土。光线照射瓷片时扫到了地面,我才看出地面上布满了凌乱的鞋印,来来回回,大大小小的鞋印,有的已经重叠在一起。我蹲在地上花了很长时间分辨出一共是三个人的鞋印,其中一个是我自己的,只有一趟过来的鞋印,另一个鞋号较小,痕迹较浅的应该就是骆筱薇的鞋印,来来回回一共折返了三次。其中有的鞋印已被蹭的模糊不清,有的是好几个鞋印叠在一起。
我好不容易将这些干扰项排除,耗费大量时间才分析出骆筱薇来回走了三次。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男人的鞋印,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余下的这个鞋印鞋号比我的还要大,同时步伐也要大许多。但最为奇怪的事,这行鞋印也只有孤零零一行,也就是说这个人没有回去的鞋印。
此时我已经是噤若寒蝉,冷汗直立,一切证据都表明了这个男人走到这面墙就消失了。我用力敲了敲,手指关节处都敲到阵痛,这确实是个实打实的石墙。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转头回看,墙上的地图竟产生了变化,不知不觉间壁画上的森林,村庄还有下方的旋涡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左侧的一个同心圆,那个位置是我们最早到过的洞穴,同心圆的最中央像是一个骷髅头的画像,在这种环境下看上去极为骇人。骷髅头刻画得很大,旨在突出它的威慑力,但在我看来只剩下了惊恐,我眼睛死盯着墙壁,不敢让我的视线再移开半步,似乎只要我的视线一离开,墙壁就会立刻发出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