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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他死了,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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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轻抚着大地的眉梢,无声的说着诗情画意。

    房屋之上的墨欢静静的凝望着谢昀堔泛着笑意的眸子,整个脑子泛着晕眩。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触碰谢昀堔精致的面容,随即骤然将谢昀堔按在了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

    “阿墨……”

    “……再唤一声。”

    谢昀堔听出了墨欢沙哑嗓音中暗藏的情动与欲望,笑得如沐春风。

    墨欢睫毛微垂,瞳孔颤动。

    “夫君~你行行好,多疼疼我……”

    谢昀堔太坏了,他竟然学着墨欢往常那些暧昧的动作,轻咬着墨欢的耳廓,将所有呼吸灌入墨欢的耳中。

    墨欢时常凑到谢昀堔耳边这般说话,却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谢昀堔会学着他,在他耳边这般说话。

    就好似有无数小蚂蚁爬进了耳朵,尤其瘙痒难耐。

    “别闹,你再这般挑逗下去,本尊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本座愿意,阿墨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堔堔不用这样,本尊知道你在怕什么,别怕,本尊会一直在你身边的。说话算话,绝不食言。”

    “阿墨,你不是问我想要做什么么?你说做什么都可以的。我就想和你做,做这样亲密的事。

    阿墨……你疼爱我一下好不好……”

    “阿墨。”

    “夫君。”

    墨欢深邃的双眸有些泛红,眸光好似那咆哮着的岩浆,在谢昀堔那一口一个阿墨,一口一个夫君中败下阵来。

    墨欢与谢昀堔芙蓉帐暖,颠鸾倒凤时,北赢的皇帝也接到了来自边疆传回去的捷报。

    听到东伏、西绛、南浔已经退兵,且之前的七座城池也全部回到北赢手中,皇帝那严肃的面容都蓦地浮现出了笑:“哈哈哈……好!”

    “小云子,让丞相到进宫来。”

    两个时辰后,不知道皇帝与丞相商量了什么,总体来说,皇帝还是比较满意的。

    与此同时,东伏、西绛、南浔的皇帝也开始派使臣前往北赢,他们都知道,有修道之人为北赢坐镇,不可能轻易动北赢了。

    而因为三国压境,三个国与北赢的关系都比较僵硬,使臣出使为的就是跟北赢缓解关系,同时也暗中打探墨欢将会在北赢待多久。

    南浔国中,或许是知晓短时间不可能对北赢做什么,也不可能短时间将被人羞辱的场子找回来。季如霖主动揽下了出使北赢的活。

    季如霖与其他主将在函孟关被挂扒光挂城墙的事,不少将士背着季如霖暗中悄悄咪咪地讨论。

    军营中少不了皇帝的眼线,那函孟关的事皇帝自然一清二楚。

    不得不说人就是这般,就连皇帝也不例外。

    被墨欢威胁时,皇帝将心中想要将墨欢千刀万剐,可听到季如霖也被威胁,被人扒光了掉城墙上,皇帝心里就平衡多了。

    至少皇帝他不用社死,也不用担心有人背后里暗搓搓说议论他,被人暗搓搓比大小。

    于是在季如霖向皇帝开口要同使臣一同前往北赢时,皇帝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在三国使臣前往北赢之际,北赢皇帝派来接手城池,处理后继之事的人已经到了函孟关。

    顾元桢交接好一切,便要踏上了回都城的旅途。

    回去时肯定是要知会墨欢与谢昀堔一声的。

    于是就敲响了墨欢的门。

    听到动静,墨欢停下了攻城掠地的步伐。

    他将整个身体压下,与谢昀堔肌肤相贴,缓了片刻这才扭头往大门的方向回了一句:“知道了。”

    顾元桢与墨欢接触的不算多,却也知道墨欢的冷漠,得到一句摸不着头脑的‘知道了’便离开了。

    “函孟关清冷,我们去看看北赢都城的繁华。”

    “……好。”

    他搂着墨欢的胳膊不见松手,眯着眸子好似在回味那无穷的韵味。

    “可还难受?”

    “这案桌太硬了,你抱我起来……”

    “先松手,不然你受不了。”

    谢昀堔将整张脸都埋进了墨欢的颈窝,挡住了双眼中的羞意,闷闷应了一声:“……不用。”

    墨欢轻笑了声,语气饱含宠溺:“贪心。”

    等到谢昀堔缓过神,墨欢这才一丝不苟的开始处理疯狂过后的狼藉。

    他让顾元桢准备了马车,在回都城的时候,两人就宿在马车里。

    墨欢将那坑桌全全让给了谢昀堔,倚坑而坐,一条胳膊就放到坑桌上,让谢昀堔枕着。

    “困了就睡,本尊一直都在。”

    “不睡。”他是很疲倦,可比上看不见墨欢来说,这点疲倦算什么。

    知道谢昀堔的心结不是一时半会能打开的,墨欢也不在要求。

    五指裹着灵力放到了谢昀堔的腰间:“我给你揉一揉。”

    “不要用灵力。”

    墨欢微微一顿,顺道收了灵力。

    他看着谢昀堔眼皮都打架了,可就是要强撑着,偏生还不肯用上灵力,也不准他用灵力。

    墨欢停了手,将他指尖握在了手中:“这样你可安心睡了?”

    谢昀堔笑了笑,假寐般合上眼眸。

    墨欢盯着奋力要跟自己十指相扣的手,哼了一首古怪的曲子。

    谢昀堔不曾听过,却感觉那曲子带了安抚人心的力量。脑海中绷紧的弦在他亲哼的曲子下放松了下来。

    步伐踏在平静的一望无际的水面上荡起层层涟漪,谢昀堔不停地朝着一个方向行走,却好似怎么都踏不出,被困在了原地徒劳的挣扎。

    平静的水面随着他的挣扎不停变化,就像煮沸的热水开始冒泡。

    那水渐渐变得变色,那泡泡中困着一幅幅他与墨欢在一起时美好的画面。

    “或许对你来说会很突然,但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我心悦你,澜华君。”

    “昭昭云端月,此意寄昭昭。堔堔,我爱你至死不渝。”

    “谢昀堔,别再受伤了。本尊不在,你受伤了都没人心疼。”

    “谢宗师有没有想我,若你想我了我便醒来,你若是不想,我便多睡上一段时间,直到堔堔说想我了为止。”

    “堔堔,别哭,你别哭了……本尊不碰你,我不碰你就是了……你不是想让他们回来吗?我让他们回来……”

    “……”

    一张张,一幅幅不停的回旋在他的脑海之中,让人头痛欲裂。

    “宗门大劫,那孽畜不仅杀我宗门长老峰主,且侮辱师尊。罪大恶极,阴险毒辣,罪恶滔天。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不久之前,弟子趁他身受重伤之际,抽其骨,剥其鳞,特炼制了这柄剑送师尊。其一为报宗门血海深仇,其二希望师尊能心里快慰。”

    他的心脏好似插上课无数利剑,血泪从眼角处滑下,嘀嗒滴落在了咆哮着的水中。

    那无数泡泡溃散消失,一副巨大血腥的画面在他的眼底拉开。

    宗门的弟子倒在地上,飞溅起了血花……

    不健全的尸体,缓缓流下的血液,刺目的殷红。

    “澜华!你是为师亲传,你得担负起宗门振兴的大任。”

    “澜华,宗门屠杀,满目血腥,你怎可为了一头孽畜弃宗门不顾。”

    “澜华,杀了他,为师尊、师叔师伯,为掌门师兄报仇雪恨。”

    “……”

    “哈哈哈,这是我灵仙门的幸事,是我灵仙门的机缘,哈哈哈……”

    “死而复生!死而复生!”

    他们的死,他们的笑容……

    他们都回来了,我的阿墨呢。

    “你的阿墨死了。”

    “不!你胡说!”

    他的双红鲜红似血,不停摇着头。

    “不要再逃避了谢昀堔,醒过来面对现实吧,他死了,你的阿墨死了,不会再回来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你闭嘴!阿墨他回来了!他已经回来了……”

    “他是吗?别在自欺欺人了,你永远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住口!滚开——”

    庞大的灵力骤然炸开,整个水面掀起了惊涛骇浪。

    墨欢见谢昀堔眉间跳动的入魔印,眉头微蹙。

    他将灵力汇聚于指尖,又将指尖落到他的眉心,将灵力送入他的体内,安抚着他体内暴动的灵力。

    他骤然惊醒,从坑桌上坐起身。像濒临死亡的鱼儿,喘着粗气。

    “做噩梦了。”

    谢昀堔骤然回过头,便见墨欢一眼不眨地凝望着他。

    不知是风吹沙迷了眼,谢昀堔眼眸瞬间闪烁起了晶莹,鼻子发酸。

    他蓦地朝墨欢扑过来,紧紧将墨欢抱住。

    “阿墨……”

    听着他哽咽的嗓音,墨欢轻抚着他的后背:“我在,一直都在……”

    说着,用了力紧紧将人抱住。

    一切说出口的话语都显得苍白,墨欢只能将人按在胸口处,用强有力的胳膊将人死死抱着。

    熟悉的气息,强劲的胳膊,温暖的体温,那颗跳动的心终于是让谢昀堔渐渐松懈了下来。

    “我们不睡了,本尊牵着你,我们下马车去走走好不好。”

    “……嗯。”

    墨欢在谢昀堔亲了亲他的发梢,这才对外面的人道:“停车。”

    墨欢同谢昀堔下了马车,让大部队前行,自己则是牵着谢昀堔坠在了大部队的尾巴后面。

    六月天正是庄家喜人的时候,班师回朝的人马路过村庄时,老人孩童都歪着头偷偷打量。

    就连庄家地里的农民工也仰起了头,小声的嘀咕着。

    “听说打了胜仗,现在要回都城了。”

    “唉,这打仗苦啊。”

    “我们北赢赢了,不用再担惊受怕了。之前那些逃难的人到了城外,太可怜了……幸好还没打到我们这里。”

    他们的声音虽然小,到墨欢谢昀堔却听得实在。

    两人坠在后面,还看见有孩子小心翼翼给将士送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那大饼有些黑。

    墨欢与谢昀堔并肩而行,气质不凡而频频引人注意。

    走过村庄,又快马前进,在一处密林安营扎寨,稍作休整。

    林子中飘起了炊烟,一夜后便又拔营启程。

    墨欢将顾元桢的战马抢了过来,将人赶到了马车上,当做马夫赶马车。

    “这风吹日晒的,国师与墨大人还是坐马车好一点……”顾元桢拽着缰绳,讪讪说道。

    “你哪那么多废话,让你坐马车还委屈你了。”

    顾元桢:“……”我那是坐马车么?我特么都成马夫了好么。

    那马对危险有些灵敏,哪怕是战马也惧怕墨欢,时不时甩着头,不停乱动。

    “这马有些羁傲不训……”

    “给本尊站好,再乱动我炖了你。”

    墨欢话音刚落,那马就像听懂了,一动不动了,让顾元桢的话成功卡住。

    顾元桢:“……”他的马是不是太人性化了。

    墨欢没有看顾元桢不可思议的脸,让谢昀堔坐到了马背上,然后给谢昀堔牵马。

    “你平常都是御剑而行,有骑过马么。”

    “没有。”

    “等下次,本尊让你骑,带你畅游天际。”

    清吹起了两人的头发,他们彼此对望,倾心倾情。

    顾元桢眨巴眨巴眼,这一幕虽然很美,但两男的这般对视不觉得怪异么。

    清晨明媚的阳光穿过树木青翠茂盛的枝头斑驳的洒下,轻抚上两人的双肩,为其度上了暖金色的光晕。

    谢昀堔凝望着墨欢耳旁调皮捣蛋的发,清冷的眸子如同春回大地时融化的寒冰,充满了生机。

    墨欢,世间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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