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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他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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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鞭子不停落到墨欢身上,皮开肉绽的他依旧轻蔑的嘲讽着。

    “你们也就只有这点能耐。”

    话音刚落,刑牢的铁门就被打开了。

    听到动静的墨欢仰起头,看到那熟悉的人,垂下了眼眸。

    谢昀堔看着四肢被囚禁的墨欢,怒火中烧,他寤寐思服的人被这般粗暴的对待,心中的杀意止不住的从眸中散发了出来。

    此刻,他看见了这些自诩名门正派的修士,真想一掌送走。却忘了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或许他从未忘记,只是不敢提起。

    谢昀堔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击碎那黝黑泛着冷光的铁链,将墨欢接住。

    自认深情的说:“辛佑,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别碰我。”

    墨欢意味深长的看着谢昀堔,眉尾的笑不达眼底。

    受苦,比起你许之言给我的苦,这还真是九牛一毛。

    触及到墨欢幽幽的眸光,许之言下意识的避开,竟不敢与之对视。

    他小心翼翼的揽着墨欢,手指微微颤抖,好似害怕碰到他的伤口,中伤到他一般。

    跟随着谢昀堔一同到来的人见到眼前的一幕,皆是狐疑的看向谢昀堔,无声的询问着他在干什么,不是说好取走辛佑的法器,去凡俗抢地盘吗。

    众人在反应过来被骗的时候,就立马防备了起来,运动着丹田的灵力。

    “许之言!你这是想要背叛我们吗?”

    谢昀堔冷嘲一声:“背叛,我本就是你们口中的邪魔歪道,何来背叛一说。”

    “你可别忘了,你如今也是一个修士。”

    “不劳费心,本君不是瞎子。

    辛佑是本君的人,人本君要带走,不想死……就滚开!”

    “恶心的东西,谁是你的人。”

    听到墨欢厌恶的嗓音,谢昀堔心中更多的是无奈,他趁着墨欢身体灵力尚未恢复,蛮横的将人搂在怀中,缠着绷带的下颚贴着墨欢的额头。

    “既然如此……”轩辕宗掌门与其他人对视一眼,齐齐拔刀攻向谢昀堔。

    杀了人,再抢法器!

    “就凭你们。”

    谢昀堔不屑一顾,出窍期的实力全开。

    轰隆一声,刑牢爆炸了,尘土飞扬,刑牢的修士全全被埋在了离开。

    谢昀堔抱着辛佑一跃而起,至‘乌烟瘴气’中出来。

    “教主。”

    秋铭庆听到动静赶来,刚好见到衣袍纷飞,如王者般归来的谢昀堔。

    “召集人手,杀出去,回魔教。”

    谢昀堔话音刚落,损坏的刑牢中冲出来好几道灰尘扑扑的身影。

    嗓门一开,包围圈自成一派。

    自身的生存危机尚未解决,内部便已裂开了一道缝隙。

    魔教的人得到了命令,几个壮汉抬着一把黄金打造的座椅四稳八平的出现在了谢昀堔的身旁。

    谢昀堔轻轻将墨欢放了上去,轻声的说着:“等我片刻,要不了多久,一盏茶的时间。待我解决掉他们,我们就回魔教。”

    墨欢冷冷的看向谢昀堔,一巴掌挥开他的手:“‘我们?’我跟你很熟吗?”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等回魔教,要杀要剐,我都由着你。”

    墨欢撇过了头,合上了眼眸。

    谢昀堔说一盏茶的时间,果真用了一盏茶的时间,看着七零八落,东倒西歪的人,他不屑的嗓音响彻耳边。

    “别说如今,哪怕百年前,灭你们也不在话下。”

    墨欢若有所思的看着谢昀堔,他记得当初谢昀堔还没元婴修为,修为比他高的不在少数,他是有什么底牌,能说出这般豪言壮语。

    “啪啪啪……”墨欢鼓着掌,笑道:“真厉害,一盏茶的时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说到做到。”

    谢昀堔身体一僵,他骤然看向墨欢,想要说什么,却怎么也张不开口。

    墨欢看着满地东倒西歪的正道修士,嫌弃的道:“啧啧……自诩名门正派,怎得如此不堪一击。

    还干不过个邪魔歪道。”

    ……

    幽秦山,魔教。

    墨欢同魔教众人从轩辕门回来也有好几天,谢昀堔每天变着花样地出现在他的跟前,对于墨欢的冷漠他仿佛没有察觉一般,独自的热情。

    墨欢没有提起往事,谢昀堔也不约而同的选择遗忘那些不快乐的事,好似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墨欢独自倚卧在榻上,抚摸着手中的空间镜,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昀堔小心翼翼挪动到他的身边,几度挣扎后伸手抱住了墨欢,额头讨好的蹭了蹭墨欢的肩。

    墨欢一把将谢昀堔推开,嫌弃地拍了拍被谢昀堔蹭过的地方。

    “不要像条野狗一样,见了谁都能发情,恶心。”

    “辛佑……我好想你,你让我抱抱你好不好,我、我……我真太想你了……”

    见谢昀堔可怜兮兮的要看过来,墨欢当即一脚就踹了过去,避开谢昀堔。

    “滚远点,碍眼。”

    说着,拿着空间镜就打算离开。

    谢昀堔见此,急忙去了过去,一把将墨欢的双脚死死抱住。

    “辛佑,你别这样。

    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你要打要骂,要杀要剐,只要你开心,只要你能消气,我都愿意。什么都可以!什么样都可以!

    但你不要这样对我,不要推开我,不要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我好不好?”

    谢昀堔将墨欢紧紧抱住,仿佛这样才能缓解他恐惧而又胆战的心。

    “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是求你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让我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墨欢厌烦的皱起眉头,推着谢昀堔的强有力的胳膊:“滚开,丑八怪。”一身血气,难闻死了。

    “辛佑……”

    白光闪动时,谢昀堔的怀中骤然一空,抱了一空。他急忙抬起头,就见墨欢红色的衣角从他的眼前溜走。

    “辛佑!”谢昀堔连滚带爬的冲过去,那身影如同风一样,雁过无声。

    “不!辛佑!你别丢下我!你不能丢下我!”

    谢昀堔跌跌撞撞的追出去,大殿中回荡着他慌乱的步伐,举头瞭望中没寻到那人的身影。

    冰天雪地,银装素裹中,依旧能嗅到那腐烂的气息。

    寒风刺骨,撩起了墨欢如墨的发。

    墨欢穿过七拐八弯的走廊,径直的朝后山走去,他不是非去后山不可,只不过是随意选择的路恰好通向后山。

    可惜还没有出曲折的回廊,辛佑就与骤然出现的谢昀堔撞了一个满怀。

    墨欢后退了两步,厌恶地丢下一句:“狗皮膏药。”

    见墨欢转身就走,谢昀堔慌忙的跑上去将人抱住,彷徨而又委屈的控诉道。

    “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是不是?不然你完全可以换一个名字,不用出现在平藏战场上,也可以不用跟我回魔教,你有空间镜,想要躲我,我自然是寻不到你的。

    你不在的这些年,我从来没睡着过。我打败了轩辕宗的老祖宗,征服了整个修真界,是人人口中的第一强者,可是……可是我的心好痛。

    我好想见你,想听你叫我的名字,想吃你为我做的饭,想见你为我鼓掌,想要你抱抱我……

    我好想你,每一天,每一刻,无时无刻不再想……”

    谢昀堔悲不自胜,双眸中浓浓的哀伤:“我做错了事,伤了你的心,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都听你的,但你别推开我好不好,我还想像以前一样跟在你的身后……”

    “时间不会倒流,我们也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我回来不是因为你,只不过是来看看我一手建立起来的魔教,好斩断一切羁绊,斩断一切前程过往,做一个正式告别而已。”

    “不!不要!不要告别,我不要你的告别。

    我无数日夜祈求这上天对我仁慈一点,希望它能让你回到我的身边,让我们永远在一起,不是说斩断一切,不是!

    辛佑……我求你,求求你,你不要这般残忍的对我……”

    墨欢淡漠的看着眼前的人:“残忍?你杀我时怎么不想想残不残忍。”

    “我错了,对、对不起……”

    “错?你没有错?”

    要错也是我的错,我不该明知结果却不愿相信,明知你是什么样的人,还对你抱着期待,是我先动的心,你何错之有。

    我只是不甘心罢了,不甘心被践踏,不敢相信你会杀我罢了。

    看着黯然殇魂的谢昀堔,墨欢有点愣神,他从未见过谢昀堔这副模样,以前的他哪怕重伤命悬一线都不会流露一丝脆弱。

    “那、那你也杀我一次好不好,你将我丢进去,想榨几次榨几次……”

    “你这个疯子,不可理喻。”

    墨欢奋力的挣扎着谢昀堔的束缚,却被他抱得死死地。

    “我是疯了,我早就疯了!在明白对你的情义那一刻,我就已经疯了!

    我爱你啊辛佑,我爱你。”

    墨欢骤然停止了挣扎,眼眶微微红了。

    我也爱你啊,许之言。

    可惜你的爱来的太迟了,我们永远不会有可能了。

    “我恨你。”

    谢昀堔无助的仰望着墨欢离去单薄的背影,心中那不好的预感一阵阵袭击着他不安的心。

    之后的半个月,墨欢一直呆在谢昀堔的寝殿,他没有刻意的疏远,也没有想以前一样亲近他,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一坐便是一整天。

    雕花的窗户被关上,阻隔了傲雪凌霜,减少了寝殿的冷风。

    墨欢没有抬头,他知道是谢昀堔来了。在谢昀堔越过梅兰竹菊屏风前将空间镜收了起来,悠悠的合上眼眸假寐。

    哪怕知道眼前的人是装睡,谢昀堔任然不舍得打扰他。

    谢昀堔轻轻将手中的衣服放在榻边,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内室,坐到了后面的黄金座椅上。

    榻上的墨欢瞥了一眼崭新的红衣,是他喜欢的风格,不过他也只是似有若无的打量这么一眼。

    躲在屏风后的谢昀堔见此,心中忍不住的失落,他抿着唇,手指下意识的抚摸上自己的脸。

    这段时间来,脸上的人面疫好了不少,但他依旧不敢揭下绷带,他时时能想起以前墨欢看着他的脸发呆的样子。

    可‘许之言’不知道,不久之后,等他能真正揭下脸上绷带时,这才发现那人早已不在,他以为的失而复得不过是一场笑话。

    深夜,是让人头痛的根源。

    墨欢行走在冰天雪地的广袤大地上,身边空无一物,凛冽的寒风吹的人睁不开眼,他用衣袖挡了挡,挪动着冻僵的双腿。

    耳旁响彻的熟悉的呼唤声,那声音吵杂,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他分不清方向。

    他本能的向前寻找,可除了一望无际的冰天雪地,他什么都没发现。他好似被困在了这方天地,徒劳得做着困兽之斗。

    “辛佑!辛佑!!你醒醒!”

    看着不断变得透明的人,谢昀堔前所未有的恐惧,体内的灵力跟不要钱一样样墨欢身上传。

    “辛佑,醒过来!”谢昀堔眼眶泛红,心底不停的祈祷着:醒过来,求你……

    墨欢像那溺水的人,猛地睁开了眼,竟然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恍惚感,看着眼前的人,墨欢这才慢慢的缓过神。

    “辛佑,你做噩梦了。”

    “嗯……”墨欢掐着额头,许久才不清不楚的哼了一声。

    谢昀堔给墨欢拉了拉被褥,将后怕藏于心底:“你身上太冷了,今夜让我在这里陪你?”

    墨欢余光撇过谢昀堔僵硬的手指,没有说话。

    谢昀堔坐在榻边,不敢去看墨欢的眼神,只是试探性的去碰墨欢被褥上的手,小心的将自己的额头递了上去。

    “哥哥可还记得,我小时候也爱做噩梦,梦里吃不饱穿不暖,偷个包子还被人追着打,只能在牲口口中夺食,捡别人不要的东西……

    我有一次偷东西被人追着打时,还不小心惊了一位富家千金出行的马车,哪位小姐很生气,我和那些人都被惩戒了一顿。

    我就一个流浪儿,无权无势,朝不保夕,那些人下手也无所顾忌,被打的很惨。

    被打了之后,有和那些卖东西的人丢到了一起,那些人气不过,不敢得罪贵人,就只能打我了。

    那次,我以为我就要死了,可是没想到遇到了哥哥。

    哥哥一袭红衣,策马奔腾于闹市,恣意盎然,肆意张扬,我一直的记得……”

    “后来哥哥怜爱我,将我带在了身边,教我识文断字,习武练剑。

    我们误入秘境,被食人花追着咬,被云宗的人暗算,差点死在秘境魔兽的嘴里。出了秘境还被污蔑说我们偷他们云宗门的东西,又被追杀。

    后来哥哥带我去了云宗,我们大闹云宗,差点死在云宗的护宗大阵上……”

    谢昀堔叨叨絮絮的说了很多,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被他翻了出来,墨欢听得头疼。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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