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觉醒者来临
“罗峰！”罗峰还没来得及踏进潮湿的屋子，坐在轮椅上的娇小女孩惊叫一声，翻身伏在罗峰的腰上。
“我好担心！”
“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吗？”罗峰微笑着，抚弄着女孩的霓虹绿头发，她用鼻子蹭着他。
“可能吧，嘿，你长高了吗？””
罗峰跪下来，让自己与罗兰的视线平齐，开始检查她脖子上的小盒子。
“谁知道呢，我还在成长，你也是。”罗峰笑着说，盒子上的字还是绿色的让他很满意。
“总有一天你会和我一样高，甚至更高，嗯？”
“你这么认为？”罗兰笑眯眯地看着她缠着绷带的腿，让罗峰心头一暖。
小女孩患上了黑腐病，这是一种无法治愈的退化性疾病，她是在杀死父母的恶魔突破口中染上的。
这种疾病被恰当的命名，部分原因是受害者皮肤变黑并随之而来的腐烂。
病人会长出疮，然后随着腐败从脚趾蔓延到身体的其他部位，慢慢失去四肢的功能，将感染者变成坚硬的石头。
罗兰幸运地处于第一阶段，只有她的腿被感染。
不幸的是，由于这种疾病的神奇性质，她的腿不能被截肢并用假肢代替，因为移除受感染的肢体只会导致感染跳跃，移动到受害者更高的部位。
尽管罗兰已经失去了双腿的功能，但这个盒子让其余的症状得以抑制，让这个女孩过上了相对正常的生活。
“你吃药了吗？换绷带好吗？”
“嗯！”女孩回答说，当罗峰检查女孩的绷带时，她热情地摇着头。
“很好，你回到床上，给你的盒子充电，”罗峰说着，把女孩转了一圈，推着她穿过狭窄的走廊。
“喂！可是你才回来啊！”罗兰抗议道。
“先看场电影吧！或者先玩玩游戏！明天你生日，我们先庆祝一下再做测试！”
罗兰伸出双臂，抓住裂开的门框，阻止罗峰把她推进卧室。
“来吧妹妹！拜托了！”不知何故，尽管生病了，这个女孩的手臂仍然拥有巨大的力量，使罗峰无法移动她一英寸。
“先让我安顿下来，再陪你玩游戏！”
听到他的话，罗兰转过头，撅着嘴看着他。
“真的？”
“真的！”罗峰伸出手指。
罗兰停止了挣扎，将她的小拇指与罗峰的小拇指锁在一起，然后双臂交叉，让她的兄弟将她推回她的舱室。
罗兰的房间被漆成绿色，墙上挂着一排排的书籍、全息录像带和可动人偶。
甚至还有一个连接到游戏系统的大电视屏幕，该系统直接馈送到吊舱中的 vr设备，让罗兰可以舒适地观看节目或让罗峰观看她正在玩的东西。
“好了，你上去吧，”罗峰说着，把他妹妹从轮椅上抱起来，放到了管子里，但他这样做的时候停了下来。
这台机器与梦中的那台机器惊人地相似。
想起女孩的命运，他犹豫着要不要让妹妹进去。
“嗯你还好吗？”罗兰说，她棕色的眼睛把罗峰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哦，是的，对不起，哈哈。”罗峰假装微笑，把他妹妹放进机器里，给她的盒子插上电源，充电时它开始安静地嗡嗡作响。
罗峰转身要走，却发现自己的袖子被一只修长的手抓住了。
“喂”罗兰喃喃自语，一脸关切。
“这是怎么回事？”
“你会回来的吧？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吧？”
啊，罗峰觉得他的心率加快了。
这就是它的意义所在，她很担心，罗兰除了他和罗恩之外没有人，也没有朋友，因为她的身体状况使她无法在外面走动太久。
“是的，别担心，我会永远回来的妹妹。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罗峰说着，模仿着罗恩的样子，在离开房间前露出了他最自信的笑容。
“可爱的妹妹。”关上门的时候，凯尔出现在罗峰面前。
“我的天啊！”罗峰大叫一声，被女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吓得往后一跳。
“你必须停止这样做！”
“干什么？我就跟你说你有个可爱的妹妹。”
“你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罗峰发出嘶嘶声，他的心率在他走向下一个房间时加速。
打开门，罗峰走进了熟悉的朴素房间。除了他的蒲团、个人电脑和靠窗的一堆折叠衣服之外，他贫瘠的住所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的东西都在哪儿？” 凯尔问，扑倒在罗峰的蒲团上。
当女人的胸脯上下跳动时，罗峰不得不把目光移开。
“就在这。”罗峰做了个夸张的手势，朝他只有一点点的东西挥了挥手。
“哇，我觉得蔡很无聊。至少他有东西。”
“谁？”
“只是一些只会写作的老顽固。”
罗峰无视在他床上翻来覆去的女人，检查了他的收件箱，他惊讶地发现有几条消息等着他。
“我去。”罗峰呻吟着，揉着太阳穴。
“它是什么？”
罗峰把头靠在窗户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被炒鱿鱼了！因未公开的原因被解雇。”罗峰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
他在搬家公司工作了几个月，从未缺勤过一天，却因为缺勤几天被解雇了。
“嗯，这样也好吧？有更多的时间帮我找到微笑的男人。”
“不！”罗峰恼怒地厉声说道。
“没有工作，我买不起给罗兰治疗的那该死的法力罐！”
罗峰开始在脑海中计算数字。
他存了几个星期的钱。
他可以储备备用罐，但前提是他真的饿死了并且不支付当月的电费。
“那你为什么不治疗她呢？” 凯尔出现在罗峰身后，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问道。
罗峰耸了耸肩。
“如果可以的话，你不觉得我不会吗？！黑腐病是无药可救的！”罗峰沮丧地大喊，愤怒地敲掉了终端的屏幕。
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对于一个没有专业培训或刚毕业的人来说，工作很少。
罗峰的未来看起来不太光明。
“不，不是。”
“什么？”罗峰看着窗外，有些恼怒地问道，并没有注意。
“诅咒不是不治之症。”
当他意识到凯尔所说的话时，每一丝的热量都离开了他的身体。
“什么？”罗峰再次附和。
当他试图处理天使所说的话时，瞬间短路了。
“我说过这不是不治之症，”凯尔再次声明。
罗峰转过身，比天使反应得更快，抓住了幻影的肩膀，让她因为意想不到的触碰而紧张起来。
“哦？就在这里？就现在？但我们才刚刚认识。”凯尔取笑道，在她害羞的时候将一只手放在嘴边。
“什么？不对！什么不是不治之症？！”
“好吧，你不必对它如此固执。我的意思是它不是。你所说的黑腐不是一种疾病，它是一种诅咒。就像所有的诅咒一样，它可以被打破。”
凯尔对着 罗峰挑逗地眨了眨眼睛，而 罗峰却久久凝视着她。
“如果你一直这样盯着我看，你会让我滔滔不绝的。”
罗峰无视她的呼吸已经她的胸脯起伏的方式，试图让这个脸红的女人集中注意力。
“好吧，这很简单，只是觉醒并获得足够强大的技能来清除它。我可以告诉你如何，但首先，你需要向我保证你正在寻找微笑的人。”
凯尔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抚过少年的胸膛。
罗峰拍开她纤细的手臂，然后在他的终端前坐下，重新插上他的显示器。
幸运的是，屏幕还在工作。
“是的，一笔交易。让我们调出信息网，看看我们能找到什么，”罗峰想起记忆的细节。
肯定是有人举报了，他是对的，调到新闻时，一位记者站在一个熟悉的弹坑前。
“在其他新闻中，由于星期四的新能源管道破裂摧毁了市中心地区，千达广场仍然对公众封锁。千达总管已就此事件发表声明，并悬赏提供信息以抓获这名破坏者”
某位金发女子的三维渲染图突然出现在屏幕上，让罗峰咽了口唾沫。
“她被认为是一个具有相当力量的觉醒者并且非常危险。我们警告公众联系警察或保护伞士兵以提供有关逃犯的任何信息。此外，通缉照将在今晚五点之前张贴在公会大厅。”
“可恶！”罗峰在摄影师拉远镜头时大声咒骂。
好吧，现在他知道为什么他被解雇了。他通常工作的车库不见了，连同千达广场的大部分。
“凯尔，你炸毁了整个市中心？！”
“什么？我必须出去。”天使耸耸肩。
“而且，我又不是杀了不该杀的人。”
这太疯狂了。
罗峰开始被屏幕底部张贴的金额和不断展示的凯尔的脸吓坏了。
有了那么多的零，他和罗兰就可以永远过着舒适的生活，不知道其他人会做些什么来得到这份奖励。
公会雇佣兵迟早会找他，连同安全部队和城市中的所有其他派系。
当罗峰意识到他们首先开始搜查的地方就是他的公寓楼时，他的手变得湿漉漉的。
“哦，冷静点。他们不可能找到我的尸体。”
事实上，这引发了罗峰直到现在才想到的几个问题。
“说到尸体，你的尸体怎么了？怎么没人涌上天台找你？”
“好吧，他们找不到愚蠢的尸体。除非他们对你进行 dna测试。”
“什么？”罗峰转向天使，眯起眼睛。
“你怎么觉得你的腿又长回来了？或者你的伤口愈合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的四肢迟钝，为什么你的脚步感觉更重？”
等等，不，罗峰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看着他的左臂，他注意到之前没有的疤痕和肤色上几乎无法察觉的轻微差异。
罗峰扯下裤子，检查他的腿，它比他记忆中的要结实得多。
“我改变了肌肉组织的密度和色素沉着，以尝试与你的身体相匹配。这是一项仓促的工作，但鉴于您的状态，我已经尽力了。你甚至可能会注意到你也变得更高更强壮了。”
“我用她的身体”罗峰跌跌撞撞地回到床上，顿时觉得恶心。
“塑身有点难，我在这方面还是不太擅长”凯尔叹了口气摇摇头，完全没有注意到罗峰的危急时刻。
“有时候我希望我能多注意——”
凯尔忽然不说话了，脸上浮现惊恐之色。
“罗峰！一个觉醒者正朝这边走来！
“哈啊？”罗峰回答说，对突然改变的语气感到困惑，并且仍在处理落在他身上的重磅炸弹。
“请注意！一个觉醒者正朝这边走来！”
“那有什么关系——”罗峰的话还没说完，他公寓的门铃就响了。
“哦哦不。”罗峰的心跳到了喉咙里，结结巴巴地说。
他们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