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契约签订
白大褂们欣喜若狂，满心欢喜，认为他们找到了。
但她不在乎，她被大缸中的天使迷住了。
女人背上的翅膀暗示着可以自由地飞向蓝天，就像她几乎想不起来的图画书中的鸟一样。
不久之后，女孩被剥去沾满血迹的破布，躺在光滑的圆柱形机器中。
当他们将她的四肢绑在这个装置上时，金属的触感冰凉地贴在她的皮肤上。
然后他们密封了大桶，让女孩在缸里开始充满液体时放松。
很快，粘稠的物质充满了容器，被困在里面的女孩疯狂地挣扎着屏住呼吸，绿色的粘液完全淹没了她。
她没有坚持多久，女孩对氧气的需求迫使她吸气，并用它来密封她的命运。
当她的肺部开始燃烧时，女孩在桶内剧烈地抽动着。
她试图用爪子掐住自己的喉咙，但只设法在固定她的金属束带上撕碎了她的手腕。
幸运的是，痉挛只持续了几秒钟，女孩就认命了，让自己投入了她一直想要的死亡的怀抱。
她最后的想法，是她一直想再次看到的广阔蓝天。
几分钟过去了，女孩毫无生气的身体悬浮在机器中。
直到忽然，她的双眼猛然睁开，眼中涌动着金色的力量。
天使醒了，她怒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出乎白大褂的意料。
女孩挣脱了束缚，像撕纸一样轻而易举地从圆筒里撕了出来。
不久之后，已经是金发的少女在设施中破门而出，混乱爆发了。
逃跑时左右屠杀白大衣。
她不放过任何人，用她的赤手空拳撕扯和撕裂人肉，即使他们乞求怜悯并挤成一团尿渍。
嗜血一时满足，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成小女孩想看天空的遗愿。
天使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尽管多次试图阻止她，但她还是冲向了天空，一层一层地撕裂了设施的地板。
当她挣脱时，她惊讶地看到周围的世界，一个她不认识的世界。
暂时被异国风景蒙蔽了双眼，她被追捕者打了个措手不及，给了她致命一击。
天使用尽了她剩余的每一丝能量逃跑，在最后一次逃跑尝试中穿过“天空”向前猛冲，直到被一次专业定时的能量冲击波狙击，使她螺旋式坠落到地面。
当天使坠落时，她意识到在她的飞行路线上有一个男孩，并试图警告他她的快速接近。
然而，当她周围的区域爆发出火焰和碎片的爆炸时，她未能聚集足够的能量来激活她的技能。
“这就是我们现在在这里的方式。”女人说着，收回了手，结束了这段记忆。
“我”罗峰眨了眨眼，试图同时处理一下涌入的大量信息。在他终于做出回应之前，眼泪开始从他的脸上滑落。
“我我，对不起。”
罗峰哭了。
他不是一个经常哭的人，但他以前从未见过或感受过如此原始的情绪。
回忆来得很快，但悲伤、愤怒、难过都凝结成了一颗子弹，射穿了罗峰，驱散了他所有的愤怒和困惑，让他对小女孩的命运感到难过和自责。
听到男孩的回答，女人露出柔和的笑容。
“这不是你的错。至少我知道你不像设施里的那些人。你也梦想着开阔的天空。”
罗峰瞬间吃了一惊，因为他意识到天使在读取她的记忆时也读取了他的记忆。
“这是测试吗？”
“是的。你幸运地通过了。”
罗峰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沉思了片刻。
试图处理可以帮助他理解天使想要提出的交易的微小细节。
“你融合了那个女孩，让她的身体起死回生，这是你打算对我做的吗？”
天使淡淡一笑。
“是的。如果你想活下去，我必须融入你的身体，唤醒它，将我的灵魂融入你的。”
天使将她的手掌放在罗峰的脸上，将她雪白的脸贴近他的脸，直到他们鼻子对着鼻子。
“你想活下去，我的本性无法忍受在看到他们付出代价之前就消失。而且，这是唯一能救你的方法。”
“你为什么不控制我的身体？”
天使直视着罗峰的眼睛。金色的眸子仿佛能窥探到罗峰的灵魂深处。
“我想给你一个选择。那个女孩从来没有得到过。”天使最后说道，然后松开男孩的脸。
“你会占据我的身体吗？”
“不。只要你帮我找到那些微笑的人，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会指导和帮助你，给你战斗和胜利的手段，我只要求你帮助我向播下这份痛苦和绝望的人报仇。”
“是这样吗？我来！”罗峰抓住女人的手。
“不惜一切代价。我我有人指望我，我不能我不能在还清他们之前就死。”
天使抚摸着罗峰的手，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不会骗你的。即使你活下来了，你也有可能变得残废或者更糟。而且不知道我们的融合会出现什么症状。”
“更糟？”罗峰附和道。
他无法想象有什么比让他所爱的人自生自灭更糟糕的了。
“还有什么比死更糟糕的呢？”
女子苦笑一声，没有回应。
她的眼睛没有焦点，就好像这个问题似乎在疏通某种不想要的记忆。
“会疼吗？”罗峰问道，引起了天使的注意。
“我会尽我所能让它尽可能不痛。我保证。”
罗峰咧嘴一笑。
“那就一言为定，我帮你追查笑面人，你帮我不死，把你的力量给我。”
“那好吧。”
女孩停止漂浮，飘落下去，直到她的脚碰到虚空的地板。
女人的神色，从一抹悲喜懒散，变成了一种威严的感觉，纯白的羽翼从女人的背后生出。
“以我的名字凯尔！天空的管家和最后的守护者。我向你献上这份盟约。一个神圣的誓言，将我们团结在一起。”
罗峰跪下，当女人伸出手时本能地知道该怎么做。
“你愿意做我的分身吗？”
“我愿意。”罗峰毫不犹豫地回答，如果他想活下去，他别无选择。
罗峰抓住女人的手吻了吻它。他的身体几乎立刻就充满了能量，就好像他喝了多杯 能量饮料一样。
“谢谢。契约已经签订。我很抱歉，我希望这能奏效。”
这是罗峰在他周围的虚空爆裂成白色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