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难道真有后招?
黑猫立即惊恐地开始扑腾,除了龇牙咧嘴之外,连爪子都已经用上了劲。
可它哪里是人类的对手,白芷将它提了起来,看着它害怕的眼睛,一双杏眼笑得眯了起来:“我这个人胆小得很,既怕你有什么反噬影响到我,又怕你背着我干坏事,所以还是一了百了的好。”
如果这只猫现在能说话,那它一定会骂街:你特喵的只会欺负一只小喵喵,有本事去欺负那个只敢对着点头哈腰的大人啊!
见吓得差不多了,白芷随手将它放下,很是享受地伸了个懒腰,继续自言自语道:“我这吓唬人的本事渐长啊,看来今天又会是美好的一天呢!”
黑猫:“?”
这个人类是不是有病?
刚刚还一脸阴狠地想要取它性命,这会儿又在感叹生活的美好?
她是有精神分裂还是怎么的,一会儿一个样子就算了,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莫不是偷吃了它的猫咪罐罐得猫瘟了?
黑猫立即决定跑去查看自己的罐头数量。
磨磨蹭蹭地开了门下楼,见苏曜也正好开门出来,白芷心里明白他是掐着点出门,但还是面不改色地招了招手:“早啊,苏大人。”
“嗯。”
还是这么冷冰冰的,也不知道他这个人设还要凹多久。
其他各位同事早早地就已经到了单位,白芷作为最后一个踏进门的,还没等坐下就收到了开会的指示。
要不是看到会议室里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她是真打算撂挑子不干了。
有这不停开会的功夫,倒不如上网多去删删帖,一堆人整天聚在一起哈啦能讨论出个什么来?
周礼骞的黑眼圈十分显眼,一看就知道整夜未眠,他清了清嗓子,轻轻地扣了扣桌面说道:“目前看来网上的帖子已经删得差不多了,只是还是有许多网友在自发讨论关于我们组的事。”
许晗姗也发话:“我也已经让人联系了各方媒体和博主,他们也不会再继续报道和提及三十三组的相关的事情。”
那不就是搞定了?
白芷放心地咬下一口包子,但又听到袁皓的声音传来:“可在一些短视频平台上的声音还是不少,我觉得要不了多久,连我们单位的地址都会被暴露出来。”
周礼骞:“嗯,昨晚我家门口的监控录像里,的确发现了不少人来围观,甚至还有人在门口开直播的。”
白芷心里暗笑:这位领导是要火啊……
袁皓还是对这件事表示担忧:“虽然现在我们的工作都停了,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嗯,不仅要配合内部调查,也要把手里的事情都理一理,以防以后的工作再出现这样的问题。”
“以前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事,还不是白芷来了之后……”许晗姗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因为她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她。
尤其是瞳川,他那双有着清澈眼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虽然没说话,但已经表现出了他的意见。
周礼骞也对她的抱怨不满:“现在是非常时期,大家还是要团结一些共同度过难关。”
白芷冷笑了一下,向许晗姗投去“关怀”的眼神:“看好你自己吧,别一天都把眼神放在我身上。”
“你……”
她话还没来得及说,外面就传来了人的声音,似乎是巡查组的人到了。
作为领导,周礼骞首当其冲地被带去问话,其他人则是继续等在会议室内。
许晗姗这会儿反倒是安静了,她低头玩着手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头皱得格外的紧。
娅娅和瞳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苏曜依旧像一尊雕塑坐在那里,只有袁皓搬了椅子过来,坐在了白芷身侧问道:“看样子江源还真的听你的话,撤通稿撤得蛮快。”
“他估计是自己也心虚吧,真要闹大了,他的江氏集团只怕也保不住,毕竟谁还会再继续给一个用人命来给自己续命的企业注资呢?”白芷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他之前做的时候难道没想过这些?而且接连设计你们去了ktv和直播的地方,不像是说放弃就放弃的样子。”
总不能让白芷直说她是拿了他妹妹的命来威胁他吧?
“话虽这样说,可到底也只暴露了周礼骞不是?咋们不都没事嘛。”
听到她说这话,袁皓沉思了一会儿,他总觉得江源不会是这么容易放手的人,这次答应得这么痛快,要么是有了别的招,要么是他面临的事比做这些还要困难。
如今江氏集团也被提到了台面上,江源作为主事人被羁押,而他的直系亲属早已经不在,剩下的旁支更会趁此机会争权夺利,他应该更着急才对。
难道真有后招?
见白芷居然在手机玩俄罗斯方块,袁皓震惊的程度不亚于知道自己单位被爆上了热搜的程度:“你还玩这么老的游戏?”
“你看,这方块之间再有棱角,只要找到了合适的切入点,还是可以很和谐的被消除嘛。”
她的话意有所指,就连苏曜也终于看了过来,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袁皓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他靠着椅背看着天花板感叹道:“话虽这样说,可如果有人篡改了游戏规则,或者买了挂,这游戏不就不公平了吗?”
“这世上有绝对的公平吗?”
一句话就把袁皓给难住了,他曾经也是浴血过的人,走到今天这一步,不也是踏着无数不公平过来的吗?
只是他的心依旧澄明,知道是非对错,也知道规矩的制定,本来就是为了约束人性而存在的。
等周礼骞被问完话,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作为和江源有最直接接触的白芷,自然是第二个被传去问话的。
在进去那间小黑屋之前,她感觉到了苏曜注视的目光,不由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用不着这么严防死守的盯着吧?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好吗?
小黑屋不愧是小黑屋,里面没有窗子,只有一盏孤零零的吊灯垂在中间,极像个短命的吊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