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不是白芷
她明明不是这个空间的人，明明是可以改变这个空间的事实的，为什么却还是和这个空间的生物一样，被局限住了？
周礼骞被困住是必然的，为什么连她也……
抬眼一看，车已经到了医院门口，她这才反应过来开口:“不用了，我不用去医院。”
“你刚刚吐血了，必须得去看看有没有内伤。”周礼骞说着便已经解开了安全带，下车打开了车门:“下来吧。”
“我真的不用去……”
她现在还很虚弱，所以没能反应过来就被周礼骞给拉了出来，一把扶住朝着医院走去。
身后的瞳川也跟了上来，唯独许晗姗还坐在车里:“真矫情，装什么大佬，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不过说归说，她还是下了车，带着背包跟了上去，外勤期间这算是工伤，她这个人事还管着财务，必须得跟上去。
白芷根本拗不过周礼骞，她捂着胸口压抑着翻腾的血腥，只能任凭他拉着自己走到了急诊科。
急诊护士见状，又听到了周礼骞说她刚刚吐了血，赶紧领着人进去:“你们拿个人先去挂号交费。”
许晗姗只能去充当这个交费的人，而周礼骞和瞳川一起跟到了诊室外面。
经过医生的询问，再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已经到了下午，坐在急诊室外面板凳上的白芷，总算是舒服了些，从椅背上坐直了起来。
许晗姗拿着一堆缴费单子开始抱怨:“这人都这样了，怎么还不能腾个床位出来，让病人在这儿坐着等也不怕出事。”
听到这话，她抬眸看过去:“你不是很讨厌我吗，现在看起来怎么挺关心我似的？”
“我只是不想你因伤殉职，到时候还得想办法找钱来补贴。”
话虽然是这样，可白芷却笑了起来，觉得这个女人也没那么讨厌了。
不过是个嘴上功夫了得，而且爱拈酸吃醋的小女人罢了，心还不算坏。
瞳川见她坐起来，轻声问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叫医生？”
“我没事，你信不信，一会儿医生就会告诉你们，我并非常人？”
“你刚刚可是吐血……不是擦了点皮这么简单。”周礼骞回答道。
“呵呵……那你们就拭目以待吧。”
即便知道这是因为大家都是同事，所以才会这样守着，可到底还算是有那么一点人情味，所以她也收敛好了性子，乖乖地坐在原处等报告出来。
不过她心里想的却是:等一会儿报告出来的话，得吓死你们！
不过最终却所有人都意外，医生说报告出来了，没有发现任何问题，甚至她的身体还很健康，至于吐的那口血，可能是口腔溃疡……
“什么？口腔溃疡？”许晗姗疑惑地问了一声，回头指着白芷:“她都那样了，才只是个口腔溃疡？”
白芷自己也懵了，怎么回事？
等所有人都回到了车上以后，就连许晗姗都沉默了。
她当下没有去指责白芷装病的原因，是她亲眼看到她当时已经虚弱成了什么样子，看上去几乎就要挂了，怎么可能只是个口腔溃疡。
而周礼骞和瞳川也很清楚，向来彪悍的人在那一刻的表现，绝对不仅仅是这么简单，她应该是有很重的内脏损伤才对。
将白芷和许晗姗都送回了家，周礼骞在车边点燃了一根烟，和瞳川站在一处，好半天才开口问道:“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白芷的样子很不对劲，她好像是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是其次，我更疑惑的是今天阻拦我们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你也没能发现出点什么来吗？”瞳川看着他的烟头在黑夜中忽明忽暗，就像有些秘密一样永远都蒙着影子。
“没有，甚至可以说那里什么都没有，可就是让人过不去。”
“可我觉得白芷应该知道那是什么。”
“再等等吧，这个人身上不可思议的东西太多了，总有一天我们能知道的。”
瞳川皱了皱眉:“你这口气不太对啊……”
“你没发现吗，今天她连对许晗姗的敌意都少了些，而且面对我们的关心时，整个人都柔和了很多。”
“领导这是想要走软政策？”
“与其硬碰硬，不如来点软的。”
白芷回到家后，急急地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后才回到客厅，看到手机里江源发来的短信，知道她要的前两样东西已经解决了。
然后就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半个小时之后，苏曜从黑暗里走出来，看着她意兴阑珊的样子问道:“你还好吧？”
“嗯……”
“这是这个空间白芷的身份证明还有银行卡这些，都是你日常生活得用到的。”
“哟，苏大人知道我今天在医院险些因为没有身份证，而没能看病的事了？”
他默然的样子算是默认，把文件袋轻轻地放在她的手边。
见他不说话，她拿起文件袋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另外几张东西，脸色立即沉了下来:“我就说嘛，今天的医院诊断怎么会这么离谱，原来是被大人你调换了。”
“那也没有你离谱。”
“我怎么了？”她故作疑惑地问道。
“一个正常人的心率可以低到这种程度吗？”
白芷将文件放下，手撑在沙发的扶手上，笑意浅浅地看着他:“还有呢？”
“还有？你的各项身体指标都很低，低到近乎不是个人。”
“嗯……准确的说，我不像是个活人。”
没错，她的心率和呼吸都很慢，甚至连血液中的氧气含量都微乎其微，且这种慢并非只慢了一点，而是慢到了快要察觉不到的地步。
这也就是她之前害怕他摸到自己颈动脉的原因。
不过现在都已经被发现，那就没什么可以隐瞒了，倒不如大大方方地摆出来，苏曜反而一时半会还拿她没办法。
“你到底……是谁？”
“白芷啊，苏大人不是最清楚我是谁的那个人了吗？”
“你不是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