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是什么路子
白芷立即来了兴趣,她撑着下巴看着瞳川:“你昨天没来不知道,周组昨天撞鬼了呢,身上背了好大一个东西。”
瞳川立即看向周礼骞,但见他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便知道事情已经得到解决:“周组的能力很强,这些东西敌不过他的。”
“确实,不过我有点好奇,既然你有阴阳眼,为什么那天去守墓人家里的时候,没看出来有什么异常呢?”
“你在那里看到了什么?”
瞳川以为她和自己一样,便脱口问了一句。
“我看不见,但我可以闻得到。”
“是什么?”
“浓浓的尸体味儿啊,那天不是都告诉你们了嘛。”
眼见话题并没有得到突破,周礼骞及时开口:“坐在这里讨论是讨论不出来什么的,不如一起去现场看看,争取能找到一些有利的线索。”
四人同坐一辆车出了门,再次行驶在这条熟悉的马路上,白芷觉得自己都要吐了。
这都连续来了几天了,这三十三组的人真有韧性,愣是不嫌烦,天天都得来一圈。
不过坐在旁边的周礼骞却一直在悄悄审视着她,他有预感:今天绝对能找到大突破。
回到熟悉的地方,白芷懒散地靠在车边,看着在一旁巡视的周礼骞问道:“周组,今天又打算去哪儿蹲点?”
“去见见那个守墓人吧。”
“哟,今天来这么直接的?”
“有些事拖太久也没什么好处。”
他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便招呼着大家一起走向守墓人的房子。
今天的大门没有上锁,甚至还像欢迎客人似的敞开了大门,就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在门外问了几声也无人应答,几人便直接走了进去。
白芷看了一眼院子里的菜地,不由得地笑出了声来:“瞧瞧,这些菜没有了养料,都要枯死了。”
瞳川的眉头紧锁,他感觉到这里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变数。
几人走到淹着的房门外,袁皓伸手敲了敲门,大声地喊了几句:“有人在吗?我们是调查组的!”
问了好几遍都没有人回答,周礼骞便示意了一下,打算由袁皓领头,直接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哪知道白芷打了个呵欠,率先推开门走了进去:“这么麻烦干嘛,里面没有活人。”
的确,里面没有活人,只有死人。
推开门进去之后,在那条走廊里,他们看见了最惊心动魄的一幕。
那个守墓人老太太悬挂在走廊中间,脖子上只有一根鱼线挂着,人似乎已经咽气了许久,脸色铁青之余,眼珠子瞪得老大,就连舌头也挂了出来。
袁皓即便再见过大场面,也被吓了一跳。
前几天还活生生的人,这会儿却死在这个本就诡异的房子里,本来就阴风阵阵的房间,现在更是冷如冰窖。
瞳川急忙走过去想要将人放下来看看还有没有救,白芷却拉住了他:“你可别乱动,万一破坏了犯罪现场的话,咱们可就什么线索都没有了。”
“可总得看看人还好不好吧?”
“死了,死得透透的。”
她是在场人中最冷静的,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过,自如地绕开尸体穿过走廊,来到了里面的客厅。
一切如常,这里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甚至桌上还放着一碗吃了一半的面条。
显然,这老太太不是自杀,否则怎么还有闲心吃面条呢?而且旁边还放着一杯牛奶,这妥妥的养生局嘛。
周礼骞给尸体拍了几张照片之后,便立即联系了其他单位的同事,然后快速走了进去:“这里很快便有人来接手,我们速战速决。”
“速战速决?”白芷回眸一笑,逆光中的面相有些渗人:“领导,你觉得我们要战的是什么?”
“这老太太死得这么不寻常,不像是人干的。”
“您这话是在骂凶手的凶残呢,还是……”
瞳川插了一句:“的确不是人做的。”
好嘛,既然他们都看出来了,那她也没有故弄玄虚的必要了,找了根椅子坐了下来:“我歇会儿,你们看看要做点什么。”
袁皓掏出腰上的短棍拿在手里,十分小心地和瞳川一起上了二楼,而周礼骞也严阵以待,站在她身侧紧紧盯着二楼的楼梯口。
随着他们两人的脚步声,传来的一阵一阵敲击地板的声音,像是有人拿着东西在敲,又像是什么东西一下一下磕在地板上。
白芷的手指跟着声音的频率敲着椅背,嘴边的笑意逐渐放大,心里不禁暗喜:好家伙,这玩意儿更大更好玩!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楼上便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没有持续多久,随着袁皓的一声闷哼,他人也从二楼直接滚了下来。
周礼骞赶紧走过去,发现他的手臂上有一个黑色的掌印,因为力度大,现在已经快要腐蚀到了骨头。
白芷本来不想管的,但意识到了自己可能又在被监视中,便走去厨房找到了糯米,然后拿一个碗接了一碗清水,将糯米撒在里面。
嘴里振振有词地念了几句,右手食指和中指悬空在水面上画了一个极其复杂的图案后,这才走到了袁皓的身前。
伸手推了一把周礼骞:“让让。”
周礼骞本来还死死地替袁皓掐住伤口附近,避免它再继续扩大恶化,见她端了东西来,这才让开了一步。
她嘴里默念几句谁也听不见的话,接着便把碗的东西倒在了袁皓的伤口上。
本来还冒着黑气的伤口突然开始沸腾,卷起了一层很高的烟雾,甚至还发出了烤肉一样的“滋滋”声。
袁皓亲眼看着自己的伤口“翻滚”了起来,随着烟雾散去的,还有上面的黑色印记。
周礼骞拉过他的手臂一看,发现不仅好了,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这也太……
他回眸看着白芷:“你用的糯米?”
“对啊,这玩意儿不是最适合打僵尸么?”
“那为什么没有伤痕?”
“不是吧,难不成你还想人家留个疤来当纪念?”
就连袁皓自己也惊了,这是什么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