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切都是为了工作
更何况白芷在这里装成一个小丫头片子,可套话却套得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伙人也不生气?
这算什么事?
不过相同的疑问也落在了那个男人的心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女的给他的很熟悉和亲切,让他不由自主地就耐下了性子。
跟在最后的白衣女人此时唯唯诺诺地抬了抬头,快速地扫了一眼前面的状况后,又迅速低下了头,竭力地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白芷一眼就看到了她,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眨巴着眼睛看着那个打伞的男人:“您刚刚说啥,这里都是什么?”
“没什么,反正你以后尽量别到这个地方来了。”
说完,他突然很急切地走下楼梯,朝着停车的方向走去。
跟在最后的女人路过白芷时,被一股很冰冷而又强大的力量抓住手腕,对上的是白芷那笑得没什么好人样的脸。
“你……你干什么?”
“你做的事我都知道,小心点,说不定哪天半夜我去蹲你床头哦。”
“你……”
不等她有任何机会问话,白芷直接撒开她的手,转身对着周礼骞打了个响指:“表哥,我们也走吧。”
“好……”
周礼骞完全就是状况外,跟着她莫名其妙就回到了车上,等回过神的时候,车已经在回城的公路上了。
不对,他们明明是去探查金顶山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的,怎么就回来了?
而且他明明是打算等到日落时观察金顶山和那个守墓人房子的状况的,怎么就回来了?
刚刚就像是鬼使神差一样,愣是没多问一句就听了她的话。
而始作俑者此刻正兴冲冲地从裤兜里掏出镜子来,对着自己的脸照了照,并时不时地感叹:“唉,长这么一张脸真是罪过啊……”
还别说,这种自恋程度,已经可以用疯子两个字来形容。
到了单位后,也快到下班的时间,白芷蹦蹦跳跳地下了车,打了个招呼就明目张胆地翘班回家了。
周礼骞坐在驾驶座上,从盒子里掏出一根烟点上,抽了好几口才回过神来,自己怎么好像有些不对劲?
这感觉不是被pua了,就是被下蛊了,还真就鬼使神差地脑袋空空无法拒绝。
这个新同事,比他想象得还要不简单。
瞳川路过时瞄了一眼,见他一副苦大仇深忧国忧民的样子,便敲了敲车窗:“周组,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觉得有些事情想不通。”
“说来听听。”
想到瞳川的道行不浅,他也就打开车门走了车,轻轻地靠在车门上:“你说人在什么时候会无意识地听从别人的话呢,而且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下药?”
“如果不是用药呢?”
“蛊?那东西现在几乎都快要绝迹了,而且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吸吸血还行,操控的话……作用并不大。”
“也对。”他还是有些想不通:“所以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吗?”
知道他问这些不是想要借此去害人,所以瞳川也跟着凝神思考了一会儿,得出了一个结论:“除了长期的精神控制或者环境压制外,应该没有什么是一下就能控制住人的思想和行动的。”
“那就不是科学能论证的问题了。”
他这句话要是落在白芷耳里,指定得被她笑死,果然这些凡夫俗子都是这样,遇事不决,量子力学,科学的尽头都得是玄学。
可他们却不知道一切都有迹可循,并非无法合理解释,只是维度和空间不一样,大家的看法也就会不一样罢了。
白芷回到家,毫不意外地在打开家门后看到了那只黑猫,它喵呜了一声后朝着她跑来,倒像是一只被她养得很久的宠物,还知道迎接主人回来。
苏曜静静地站在窗前,只拿着瘦瘦高高的背影对着她,听到开门声后也没有转身,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现在才回来?”
“咱又不是大人您,打个响指就可以瞬移回来,可不得慢慢地开着小车车摇回来么?”
她的话刚说完,苏曜的身形一动,几乎是眨眼间就到了她的面前,右手手指一勾,一对无形的手铐就拷在了她的手上,巨大的沉重力量令她不得不乖乖就范。
紧接着,他那双纤长而又瘦的手指掐上了她的脖子,几乎是下一刻就把人给抵在了墙上,随着手腕上压制力量加大的同时,她的脖子也已经被掐红。
白芷龇牙咧嘴地挣扎了一下,发现这时空管理局的本事还真不容小觑,居然用不同时空有不同禁制的中间差来压制她。
这下,她是手也被铐住,脖子也被人家掐住。
既然暂时打不过,那就立刻认怂!
立即红了一双眼睛,泪珠像珍珠似的往下掉,耸了耸鼻子,可怜吧唧地看着眼前这个人想要杀了自己的人:“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想掐死我?”
“你到底在打算些什么?”
苏曜的声音很冷冽,几乎没有带一丝感情。
“我不就按照您的吩咐在办事么,好好地上班,好好地做事……”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抽取怨灵的力量,也别以为我不知道在我走后,你故意去接近身带怨灵力量的人。”
她被戳中心事却依旧波澜不惊,甚至不惜将眼泪疯狂地挤下来,每颗都掉在他的手背上,令他手上的力量松动了一些。
“我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呀,调查金顶山异常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嘛,我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试探试探不是对的么?”
苏曜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和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愣是丝毫都没有心软,更加逼近了善用这张脸骗人的人问道:“你说你没有私心?”
“对啊,我一切都是为了工作。”
“你觉得我信吗?”
到了这一步,白芷已经十拿九稳,眼下苏曜只是有所怀疑,并且这个方向还大大地偏了,所以心里更是稳了下来。
用力地吞咽了一下,让喉咙抵抗着他的手劲,她将声音放得格外的软:“不是你让我做这些事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