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正魔之分，笑话而已
灵雪看着一旁燃尽的五张顶级真话符，脸色有些难看。
好家伙，二十五万极品灵石就没了，这家伙到底是有多富有啊。
不过现在的该关注可不是这个，而是眼前人畜无害的林鹤。
“我把我能告诉你的都说给你，能别再用真话符折磨我了吗？”
灵雪难看的脸色上扯上了一抹微笑。
“折磨？我怎么就折磨你了，我不过是想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而已，我还好奇你怎么会晕呢！”
林鹤有些疑惑的问道。
看着林鹤那单纯的疑惑，灵雪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现在也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了。
“凝煞困龙阵是谁布下我的确知道，但是我真的说不出口，不过他是你们正道的人，地位不低，你也别问我关于他的任何情况了，再来一次我真的要死了。”
说话间，灵雪的眼神不经意间看了一旁林鹤再一次拿出来的真话符，嘴角不自觉扯了扯。
他娘的，这逼到底有几张啊。
正道？
林鹤眉头微蹙，不可能啊，剑阙宗就已经是正道魁首了，自己可是知道的，剑阙宗的破藏书阁根本没有关于凝煞困龙阵的详细记载，连残缺的都没有。
其他宗门又怎么会有的。
不过看到灵雪身上的真话符没有触发，也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了，于是笑道。
“那你是从哪里来的？”
“幽门。”
“平时住哪？”
“锦绣坊。”
“这两日你接触的人中有没有幕后之人。”
“有。”
见此，灵雪抬头看向林鹤，震惊无比，这家伙心思有些缜密啊。
“在锦绣坊见的？”
“是”
林鹤笑了，这也不难啊。
心魔咒只是说不能说出关于幕后之人的是谁，还有为什么在这里布下凝煞困龙阵，但问问一些边角料还是没问题的。
有哪些问题不能问，经过几次尝试他早就了然了。
灵雪：你了不起，你清高，拿我的命尝试，要不是我老爹是幽门门主，我早死八百回了。
林鹤知道了想知道的信息，也就不管灵雪了。
拿出一张传讯符，道。
“师弟，拿着师尊的令牌去出云帝国皇城的锦绣坊，查查这两天内谁去过景绣坊，不管是王孙贵族，帝王甲胄，还是那些宗门势力没必要给他们脸，只要他们想反抗拿师尊压着”
“另外，查查最近出云帝国最近有没有发生些什么，还有锦绣坊的东家是谁。”
说完，传信符化作一只灵鸟消失。
林鹤看着消失的灵鸟喃喃道，不知道这打草惊蛇能不能引起背后之人异动。
锦绣坊虽然是人员纷杂，但是也是最好的情报交流之地，这建起锦绣坊的人，目的也有些不纯啊，但~这关我什么事情。
看着林鹤的一顿操作，灵雪嗤笑。
凭这就能找出幕后之人？
只要是修士，谁不会改变自己的容貌，只要实力够强，甚至连自身的气息未必不能改变，这翻操作不过是大海捞针，打草惊蛇。
林鹤转头看见灵雪的嗤笑，神色平淡。
“你觉得我是在打草惊蛇？”
这次灵雪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就是那意思。
看着智商堪忧的灵雪，林鹤也没有解释。
果真应了那句话，胸大无脑。
“你幽门为什么要和那种滥杀无辜的合作。”
林鹤想起那小村庄中残忍的一幕，眼中不禁流过浓烈杀意，幽门作为魔道巨擎，可不削做那些滥杀无辜的事情。
所谓的正魔两道，不过就是道统之争罢了。
这是师尊教给他的，这些年来，他一直以第三者的视角看所谓的正魔两道。
没啥区别，都是一路货色，魔修杀人毫不掩饰，但正道就有些恶心了，永远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麾下屠刀，甚至连是谁杀的你，都分不清楚。
灵雪听到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嗤之以鼻道“我魔门不就是滥杀无辜之人吗，和他合作有什么不好，最起码他还能留我魔道一条生路。”
“不像你们所谓的正道，赶尽杀绝。”
说到这里时，灵雪语气闷重，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这次，林鹤没有说话。
这些年，正道的确有些过了，凡是遇到魔修，不论善恶全部斩杀，这也导致了正魔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冲突，魔修如今的境地说是岌岌可危也不为过。
他还记得当时师尊全身满是酒味时的话。
恶，没了，善，还会存在多久
本来，他也只当师尊是在胡言，可是几年过去了。
他见到了许多，正道对凡人的轻蔑，对族兄的残忍，为提高修为的不择手段，这些都是所谓的正道做的。
这些年他暗中处理了许多，但是却发现，越是处理，越多。
带着面具的他甚至被污蔑成了魔修。
他问过师尊，正道真的是正道吗？
对于自己的作为，师尊一直知道，但是正是这样，他才越发疑惑。
师尊对于他的行为没有反对也没有藏同，只是说按自己的心行事。
这些年，他起码杀了上千所谓的正道人士。
魔修救人，正道害人，正道救人，魔修杀人，他见过不知多少，直到他杀的麻木了，师尊才开口道。
杀人是魔，救人为仙。
不是修炼魔道功法就一定是魔，也不是修炼正道功法就一定是善，他们不过都是在为自己的利益行事而已。
人性，是最复杂的东西。
你永远不要试图去明白它。
否则，你只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初听这些话，林鹤傻了，他浑浑噩噩了半年之久，直到父亲的书信传来。
对于父亲能找到自己，他没有意外。
毕竟父亲可是，第一战神啊。
信中只有一句话“别管所谓正道，还是魔道，该杀就杀，他们都是人族。”
寥寥几句，但却让他豁然开朗。
是啊，他们都是人族，都是我林家庇佑之人。
正魔之争，也不过是人族间的内斗而已，与他林鹤无关。
他杀的那些人只不过是蛀虫而已，杀了就杀了。
正道也好，魔修也罢，只要他们不背叛人族，足够了。
当明白其中道理时，林鹤不禁嗤笑。
在下界呆久了，差点让他忘了。
上界可是不分什么正道亦或是魔道的，有的只有种族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