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章 争吵

    尼赫至（现统帝）讲完悼词后，是一阵鸣笛与默哀。

    五分钟后，默哀结束。高耸的演讲台下，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尼赫至走下台正撞见了悲痛欲绝的午鸿。虽下了一层楼，楼层依然很高。午鸿正靠在栏杆边上，欣赏着眼前的繁荣与昌盛，但眼神有略些空洞。尼赫至上前询问道：“怎么了？我知道，我也很伤心，但现在外面阳光正亮着呢。”

    “我知道，亮着。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不是瞎。是吧，陛下。”

    “嘿，午鸿别这么叫我，我们曾经可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那是以前，陛下，很久以前的尼赫至。但我听说他现在登记王位了呀！你我现在是君王与大臣，我们是不可能成为好朋友的，对吧？陛下。”

    “我知道，这个我知道，作为君主，总是要舍弃一些东西的。”尼赫至拍了拍午鸿的肩。

    此时的午鸿依然没有转头，继续看着天边的云彩，“是啊，但我也很想被人关心，但有些时候总会失去。”

    尼赫至摸了摸自己头上披肩的金发，开口：“为何呢？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对吧？”

    “不会了，陛下，您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剿灭反叛军吧。”

    “至于他们啊，我也被他们震惊过。他们说过，真理是杀不死的。真理可能会被遗忘，但绝不会死亡。现在先帝已逝，我们也必须做点什么，攘除奸凶，乃定国之所需。”

    “喂，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错了，建立帝国可能一开始就是错的。”一阵风袭来，吹散了午鸿的长发，这几天统帝逝世的疲劳通通在脸上浮现出来，无法遮掩。

    “怎么会呢？我们要相信统帝，你可知道你所说的这些，换做是其他人，可是要受刑罚的，你可要注意言论。”

    “陛下，还是称小人为臣吧，爱卿也行，陛下知道的。”

    “好吧，也许——，”尼赫我转过身去，“也许本来就是这样吧，统帝之所行乃常人无法理解，就比你我，仍略有不足。”

    “这就对了，这就是君王与他人的区别，对于臣而言，如今的陛下就是臣的一切，定当是从，毫无判离之意。就好比：不爱环境之人，在城市里砍了一棵树，所以称之；专注于本分之事，却于城区之外，伐于百树，伐木工之称。”

    尼赫至走之时又说了一句：“但，本就是这样，人终有一死，不是吗？你我都一样，统帝也一样。”

    “不，不，你错了。看见那神明了吗？它就是如此强大，啊，人呢，如果没有超越它，何来强大。人不是因为生命产生死亡，而是因为死亡才拥有生命。万物如此，神明也亦如此，人，也如此。难道不是吗？”

    听到这，尼赫至转过身来：“我也不知道如何评价你的观点，也许，你的观点可能是对的吧。那也请你说说，神明，该用什么样的‘它’，神明真的像统帝那样说可能超越吗？但人类真的很弱小！或许神明本来就是我们的上限呢？”说完，便随手拿了个椅子坐下。

    “可能吧，那哪天要是达到那个上限呢？神会死吗？”

    “这个……抱歉我无法解释。对了，待会儿记得参加会议。朕不想再谈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朋友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