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叛国将军的小狐狸(14)
这边阙予凭着灵活的身手和对皇宫的熟悉度,躲开夜巡的侍卫,来到一所偏殿。
翻身从窗外跳进,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人,阙予捏住他的鼻子,凑到他耳边。
“吱吱吱——”
阙彦之皱着眉挥了两下手臂,像是感觉呼吸不畅,迷蒙地睁开眼。
“啊!唔——”
阙予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再一个翻身跳上床,用被子将自己盖住,小声骂道:
“你给我闭嘴!”
阙彦之这才听出来眼前的人阙予,慌忙将人挡在身后,刚挡好门就被推开。
“殿下,您可是身子不舒服?可要奴才叫太医?”
“不必。”阙彦之淡声道,“只是做了个噩梦,你先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等人关上门走开阙彦之这才一改刚才的沉稳,亮晶着眼看向身旁。
“阿姐,您怎么来了!脸上还画成这副模样,找我玩吗?”
阙彦之这样说是因为以前原主便偶尔趁着侍卫换守,半夜偷偷来找他玩。
“玩你个头,就知道玩!”阙予弹了他个脑瓜崩,“这次是有正事,画成这样是为了以防万一。”
“原来是这样。”
阙彦之一听正事就收起玩闹,自从上次阙予给他的任务他圆满完成,他就喜欢上了这种干大事的感觉,表情严肃的等着她开口。
阙予看着他小大人的样子,没忍住笑着揉了揉他的头,接着敛起表情。
“彦之,此次之事更为重大,或许还会涉及到你母后。
待我说完你若不愿,阿姐不会逼你。”
阙彦之听了,瞳孔一震,有些颤抖地问道:
“阿姐,那可会害母后丢了性命?”
“不会。”阙予坚定道,“照我对皇后娘娘的了解,以她的本事,定不会殃及自身。”
阙彦之长长地松了口气,只要不会害了母后那就好。
至于他,他是坚决跟着阿姐走的小跟班!
他咧着嘴笑起来,“阿姐您说就是,彦之定会办的妥妥的!”
阙予没忍住又上手撸了撸他的头,将东西从怀中拿出来,对他仔细说道:
“这里面是毒药,无色无味半月一次”
阙予将药的效果和用后症状仔仔细细向阙彦之说明,说完后将东西放在手中。
“彦之,阿姐要用它对付阙明,你可愿?”
阙彦之死死盯着那个两指大的玉瓶没有说话,眼眶渐渐变红,阙予见状以为他不愿意,便想将东西收起来,自己再想办法。
谁知阙彦之忽然伸手将玉瓶夺到手中,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阙予懵了。
她这是把人吓哭了?
“彦之,你别哭,以后阿姐不让你做这些了,你”
阙彦之拼命摇头,哽咽道:“不是的阿姐,我只是,只是心疼你。
这东西是阙明那个死老头给你用的吧?
他真是该死!
阿姐你放心,我定会将它用在他身上。
让他也好好体会被人下毒的感受!”
他边说着边抽泣,眼睛还狠狠瞪着,活像个小狼崽子。
阙予噗呲一笑,“你个小傻帽!”
阙予将这段时间的事情告诉他,也向他说了这毒药的来历,后又向他保证绝对会好好保护自己,阙彦之这才止住眼泪。
接下来两人便商量着如何行事。
等终于商量好已经半个时辰后,阙予覆上面罩便要离开。
“彦之,记住万事小心,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嗯!阿姐放心!”
阙予出了屋子,又小心躲过侍卫顺利出了皇宫。
一炷香后,终于回到了将军府。
她看了眼坐在桌前像个雕塑似的人,头也不回地道:
“你再等会儿啊,我先换个衣服。”
段灼安:
看不出来他在生气吗?
阙予:说实话,真没看出来。
等她梳洗完出来时,桌上已摆好了宵夜,一碗清汤混沌和一份爽口小菜。
阙予喜滋滋的坐到桌前,弯着眼向身旁的人道谢:
“将军,你可真贴心。”
说完就拿起勺子吃了起来,速度很快却一点也不粗鲁。
段灼安心里的气一下就消了,见她吃得开心自己也满足欣喜。
他就这样坐在一旁等她吃完,眼睛放在书上,注意力却集中在身边人上,手里的书一页没翻。
终于吃完,阙予满足地叹谓,擦了擦嘴问道: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离开的?”
“你刚走。”
“消息这么灵通?”
段灼安却以为她在怪自己在她身旁安插眼线,道歉道:
“抱歉,你若不喜我便将人调走。”
阙予摆摆手,狡黠地眨了眨眼,“无事,我的事没什么是将军不能知道的。”
“哦?是吗?”
段灼安不退反进,墨色的眸子闪着别样的情绪,抬手抚上她的下巴在她耳垂处流连,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那为何今日夜之事都不告诉我?”
他声音轻轻的,却带着沙哑和克制,阙予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缩了缩脖子,偷偷往后挪,结结巴巴地回道:
“我,我给你留,留了字条。”
段灼安像是不满意,声音又沉了沉,“那若是我未曾发现呢?”
阙予脱口而出:“应该没那么没默契吧?”
段灼安:
段灼安立刻想到那天他心急如焚来到主屋,她却毫不知情呼呼大睡的场景,轻笑一声,将头凑近她的脖颈。
“是啊,我和公主怎会没有默契。”
他的气息温热、声音蛊惑,薄唇一下一下轻触着她的耳垂。
“公主可知,我现在想做何事?”
阙予被他这副模样整得酥了半边身子,咽了咽口水强忍着颤抖道:“你想做什么?”
“惩罚你。”
“惩罚?我做错什么了?”
段灼安轻笑一声,将头从她脖颈处抬起,长臂伸到她腰上一揽,将人拢到身前。
他一手箍着她,一手在她颈后揉捏,“刚才公主都与我没有默契。”
刚才?
阙予努力回想刚才到底什么事没有
想到一半,她就立马抬起眸子,控诉地看着他,“刚才那怎么能算,你心里想什么我怎会知道?!”
“不知道吗?”
段灼安垂下眼皮,嘴角下撇,仿佛伤心欲绝。
阙予嘴角抽了抽,这人怎么一会儿没见就像是变了个人?
但想到今夜走前没有提前告知他,确实是她的错,她无奈只好开口哄道:
“好了好了别难过了,我现在知道了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