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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叛国将军的小狐狸(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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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灼安顿住脚步,沉默半晌开口:“这样有何不对?”

    他语气真挚没有半分作弄,像是真的不懂她为何会如此生气,严肃的跟她讨论他哪里做得不对。

    阙予:

    阙予都快被气笑了。

    本以为他是图轻松才这样扛她,敢情还是她错怪了,他是真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对。

    阙予长舒一口气,用尽量温和的声音开口:“你不觉得这是扛货物的方式吗?

    而且我这样头朝下很不舒服。”

    “是吗?”段灼安还真没想到,抿了抿唇有些抱歉,“我在边疆见将士们都是这样扛伤员,便”

    “便以为这样就是正确的?”

    阙予将他未说完的话补充完整,接着真诚发问:“你们这样扛伤员不会让他越来越严重吗?”

    “不会。”

    段灼安解释道:“一般小伤自己走,伤了腿扛着走,重伤便用担架。”

    所以在她提出之前,他是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他十五岁便去了边疆,在那里一直待了五年,除了在军营生活就是在外打仗。

    所接触的除了战友将士便是匈奴,偶尔见到女子,也是村落里的妇人或小孩,哪里知道抱人还有这么多讲究。

    阙予也想到了这些,原本有些恼怒的情绪也平息下来,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

    她吸了吸鼻子,装作难受地道:“可是你这样我真的很不舒服,我现在不止手软脚软,脑袋也开始发晕了。”

    她说完段灼安就变了脸色,手足无措的焦急道:“那我应该怎么做?”

    “这样啊。”

    “嗯?”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肩上的人动了。

    阙予现在也恢复了些力气,靠着巧劲挺起腰身体下沉,双腿夹住他的腰,手臂往他脖子一搂,笑着开口:

    “这样就好了呀。”

    要说刚才段灼安是手足无措,现在则就是呆若木鸡了。

    腰间被纤细的双腿缠住,隔着薄薄的布料似乎都能感受她身上的热意。

    她靠得极近,两人身前紧密的挨在一起,那张灿若桃花的脸与他不过一尺之距。

    他耳朵骤地变红,身侧的手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依靠握紧双拳来抑制紧张慌乱的情绪,可偏偏眼前的人还不放过他。

    阙予将手臂收紧,脑袋搭在他的肩上,撒娇般的小声催道:“怎么还不走,我好累啊。”

    温热的气息引得脖颈一片酥麻,他本就红彤彤的耳根现在更是红得想要滴血。

    他可上阵杀敌,也可周旋于政堂,却独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在的情况,只能压着声音佯装愠怒:

    “公主,请自重。”

    “自重?”阙予从他肩上抬起头,歪着脑袋看他,“我哪里不自重了?”

    段灼安看着她坦然的表情,一时拿不准她是故意为之,还是真的不知。

    只能道:“男女授受不亲,公主这样不妥。”

    阙予看了看勾住他脖子的手,了然道:

    “可是我们是夫妻了呀,这样有何不妥?”

    说完眨了眨眼,坏笑着用食指拂过他的耳廓,“若在将军这里,抱一抱就是不妥了,那这样呢?”

    话音落下,段灼安还没来得反应,就发现眼前的人离他越来越近,下一秒,柔软如水仿佛还带着馨香的双唇落在了自己唇上。

    一瞬间,身侧的双拳捏得更紧,身体紧绷如铁,连呼吸都带着灼热。

    他觉得这一刻自己仿佛已经不是自己,身体无法动弹,灵魂却开始飘荡。

    这种玄而又玄的感觉让他难以理解,甚至无法集中心神分析,只能被动站在原地。

    不过还好,印上的双唇一触即分,眼前的人拉开了距离,空气也没那么滚烫。

    灵魂归位,可惜心里却有种莫名的失落。

    段灼安看向她,想从她脸上找到答案,可‘始作俑者’丝毫没有作乱的心虚,反而勾着唇含笑看他,眼里是大胆又嚣张的挑衅。

    他看了两秒,忽然冷哼一声,眼神从她脸上移开,身侧的手一只托住她的腿,一只拢着她的腰。

    一言不发的大步朝主屋走去。

    将人放到躺椅上后他也没多停留,只向春桃丢下一句,“给夫人打水沐浴”便转身离去。

    春桃:!!!

    春桃除了第一眼时惊异,后面就很好地收敛住了表情,低着头与平时无异,只是内心的翻腾的尖叫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而阙予却跟没事人似的躺在椅子上等着水来,不是她不想再接再厉,主要是她实在太累了,没力气。

    想到明日便是半月一次进宫的日子,她反而松了口气。

    要进宫得提前梳洗穿宫服,自然不能以训练完气喘如牛的模样去,不训练她觉得是她与段灼安的共识。

    想到这儿阙予舒服地呼了口气。

    只要能不训练,进宫对她来说就是放假。

    可没成想,这个‘共识’只是她以为。

    段灼安完全忘了这一茬,当他练完一套拳,又舞完长戟,时间到了卯时末还没见着人时,脸色变得苍白。

    他倒不是想着阙予偷懒,这半月的训练她嘴上虽总是哼哼唧唧娇气得不行,但训练却一点没落下。

    甚至累得满脸涨红汗如雨滴,连他都想说要不到此为止时,她却一声不吭咬牙坚持下来。

    只是结束后免不得要让他扛回去。

    所以这时他脑子里出现的第一想法就是:是不是他训练得太狠,把她累病了?

    想到这里,段灼安自己都没意识他的情绪有多慌乱。

    连长戟都忘记放下就这样快步跑到主屋。

    春桃见到自家将军这副模样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忙上前,“将军,可是发生”

    段灼安没等她把话说完,直接问道:“夫人为何还未醒?是否身体有碍?”

    春桃愣了一下,懵懵地回:“未曾听见夫人说话,或许”是还未醒。

    但后半句还没出口,她就见自家将军脸色铁青地推开门,疾步冲到床前。

    她连忙跟上,就听自家将军慌乱地问着床上的人。

    “阙予,阙予,醒醒!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阙予睡得正香,可耳边一直有个恼人的声音嗡嗡响,她烦得不行,手臂一抬扇了过去,

    “臭蚊子,敢叨扰本公主睡觉!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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