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耳聋音乐鬼才的小作精(30)
本以为里面是一封信或者是一个地图指示,毕竟祁遇要给她惊喜嘛,她早就在偶像剧里看过这些情节。
她兴致勃勃地打开,接着愣住。
袋子里装的不是她预想中的东西,而是一张轻飘飘的入场券。
阙予猛地转身,身后的场馆外人头攒动,门外放着五颜六色的海报和指引牌,还有门口的立式安检和栅栏通道。
之前她以为是场馆里有什么活动,现在她知道了,活动确实有,还是祁遇的首场个人演唱会。
原来这段时间他早出晚归是为了筹备演唱会,神奇的是,她还真的一点也没发觉。
将门票放进包里,阙予朝场馆大门走去。
走进来才发现,这里不光有工作人员设置的引导台,还有粉丝自发组织的应援物发放。
看见她身上除了一个包什么也没带,热情的粉丝连忙上前。
“小姐姐,你是有门票的还是没门票的?”
阙予歪了歪头,“这有什么区别吗?”
粉丝笑了笑,“这次y神的演唱会门票一票难求,但大家又都想来,所以没门票的姐妹们组织在一起准备在场外一起看。”
说着指向另一边的临时顶棚,“那边我们已经向场馆租下来了,晚上就在这里听。”
她边手舞足蹈的向阙予介绍,边组织着其他粉丝分发应援物,脸上的笑没有一刻落下。
阙予心里满满涨涨,为祁遇感到高兴。
“你们在场馆外根本听不清他唱歌也见不到人,为什么还要来呢?”
“因为念想。”
“念想?”
“对啊。”粉丝笑着解释,“心里留着念想,就算这次见不到他也没关系,我们跟他只有一墙之隔,说不定下次就能抢到票呢!”
她的话天真又赤诚,但足以打动人心。
阙予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坚定道:“你们一定能看到他的。”
粉丝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接着灿烂地笑着,“嗯!一定会有机会的!”
“对了,你有门票吗?要跟我们一起看吗?”
阙予摇摇头,“我有门票。”
“那我给你拿点应援物吧,你放心都是免费的。”
说着就跑向她们的自制展台,拿出了头箍荧光棒和丝带。
阙予接过将丝带系在手腕又戴上头箍,这才拿着荧光棒跟她道别。
从vip通道进入,阙予拿出手机联系祁遇助理,让他匀几张票送给展台的那些小姑娘,这才找到自己座位坐下。
场馆的杨萌萌已经被这个惊喜砸懵了,看着手里的vip门票眼泪都差点落下来。
但她还存着一丝理智,警惕地看向眼前的男人,“你,你不会是骗子吧?我告诉你,我没钱!”
助理第一次被人说成是骗子,哭笑不得地解释:
“我不要你的钱,至于是不是骗子,你待会儿去检票就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要送票给我?”
杨萌萌看着手里的票,眼神视死如归般决绝,咬着牙狠下心递出去,“无功不受禄!”
助理这回是知道老板娘为什么要他送票给这个小姑娘了,真是单纯又正直可爱。
他笑着退后两步,摇摇头,“别人让我送给你的,你要还就去找她吧。”
说完微微颔首转身进入场馆。
杨萌萌看着他的背影心脏扑通扑通地猛跳,这个人直接就能进入场馆,一定是演唱会的工作人员,从穿着来看说不定还是个领导。
这样的人来送她门票,只有一个可能。
杨萌萌回想起那个美得惊人的小姐姐,捂住心口大声喘气。
“我今天遇到仙女了!啊啊啊啊!”
助理一共拿了三张门票,杨萌萌把剩下两张分给一直跟她忙活的另外两人。
又将东西转交给其他粉丝,这才带着应援物雄赳赳气昂昂地向检票区走去。
掐着最后的时间她们终于找到座位,超前排视野超绝的vvip。
几人在座位哑着嗓子又蹦又叫,高兴得快要原地起飞。
等终于冷静下,杨萌这才注意到身旁的人。
她捂住嘴惊叫,“小姐姐,是你!”
她刚想问是不是她送的门票,阙予就将食指放在唇上,“嘘。”
她指了指前方的舞台,“演唱会开始了。”
杨萌萌这下也顾不得再说,反正结束之后还能问,现在最重要的是听y神唱歌!
舞台灯光亮起,中央的升降台缓缓上升,祁遇身穿细闪银灰礼服出现在舞台中央。
聚光灯汇成一束,只在他身前点亮,站在诺大舞台的他像是黑夜里的星光。
音乐响起,歌声入耳。
他独特的嗓音飘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走神,全部都目不转睛看着舞台上的他泪流满面。
这是音乐的魔力,也是情感的共振。
祁遇一共写了十一首歌,他按照发布时间从第一首开始唱起。
暗黑的舞台,布满荆棘的道路,深陷沼泽的求救,还有无声的呐喊。
每一首都让人痛苦,让人流泪。
可是渐渐的,舞台开始变亮,星星开始闪烁,月亮挂在梢头。
歌声里的痛苦和颓然被希望取代。
这星星点点的希望犹如春风中的星火,风一吹便漫山遍野。
月亮落下,太阳升起,寒冬消散,春日如晖。
台下的歌迷都挥着荧光棒轻声合唱,水滴汇成溪流,溪流始于江河。
万人的合唱响彻场馆,一句句歌词就像是心路历程的见证。
最后一首歌唱完,祁遇站在舞台中央开口:“我一共有十一首歌,但这次演唱会的歌单是十二首。
其中有一首隐藏歌曲,我想在现场宣布,想唱歌一个人听。”
他笑着将头顶的礼帽取下,被汗水浸湿的头发随意搭在额前,接着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枝花。
那是火红的扶桑。
“我想你们应该都知道我的女朋友,她是我的温暖是我的光。
她就像这支扶桑,鲜艳又热烈地闯进我的生活,让我重新想要认真感受这个世界。
今年我二十五岁,她比我小三岁,我想我等不及想要娶她了。”
说完舞台的灯光暗下,唯剩下两束光,一束跟随着他,一束照在观众席的阙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