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年代文对照组17
时宁宁多敏锐啊,一下子就感觉到南照的意动。
她歪着头,撩人的狐狸眼眨了眨,软声问:“南照,你是要亲我吗?”
一句话在南照身上点了火,性感的喉结飞快的滚动着,幽深的眸底也添了很多时宁宁看不太懂的深色。
只不过,最终他也只是轻叹一声,然后抬手摸了摸时宁宁的头发,神情绷得有些紧的反驳道:“……没有。”
口是心非的样子,十分明显了。
看着他这样,时宁宁忍不住的笑。
小姑娘的笑,烂漫又美好,看得南照根本移不开眼。
这一刻,他突然又开始后悔自己的否认。
如果刚才应下,那么此时……
不敢多想,怕自己会失控,南照微微敛眸,深吸了口气,便去准备工具。
他原本就准备今天上山采些草药的。
从前对于这些,都是可有可无的态度。
毕竟,他一个人生活,也不需要多好的条件。
但是如今不同了,他要养一个小姑娘。
一个,他想养一辈子都不够的小姑娘。
所以,要挣钱,挣很多很多的钱,给他心爱的小姑娘花。
见南照去收拾东西,时宁宁又好奇了:“是要去采药吗?”
“咱们山上药多吗?”
“哎,我能跟着去吗?”
……
小姑娘话很多,有些甚至透着几分稚气的意味。
但是南照并不会觉得这样不好,他觉得此时叽叽喳喳,听似很吵的时宁宁,带给他的是一种红尘烟火气与人间真实感。
他,突然就喜欢这样的人间。
因为,这人间有时宁宁。
南照十分有耐心的回答着时宁宁的问题。
两个人很快收拾着东西去了山上。
如今的山上,相比前几年已经安生多了,地方上组织了几次,把山上的野狼啊,野猪什么的,都往深山赶了赶。
当然,也不排除意外。
毕竟有些野兽饿疯了的话,也不会管那么多。
南照也不会特别深入,他是需要钱,但是却还是惜命的。
毕竟,身边的小姑娘,让他舍不得这人间。
夏日的林间很闷,南照时不时的就去看看时宁宁:“宁宁,热不热?”
“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在这边坐下吧。”
“那边有泉眼,水很甜。”
……
两个人走走停停的,原本夏日林间的成熟草药就不多。
很多草药反而是秋冬两季成熟的多,偶尔的也有春季适合采摘的。
不过也有一些常用的,夏天采也可以,方便炮制。
所以,南照并不会觉得,时宁宁的存在耽误了他的采集,反而因为身边有个人,他采得更加有动力了。
时宁宁对于草药的认知……
好吧,在她原本生活的世界里,她自然是精通的。
但是两个地方的草药,它并不共通啊!
所以,这个?
不认识!
那个?
看着有点眼熟啊。
那个?
哎,长得跟什么似的。
……
很好,大部分都不认识。
所以,时宁宁半点也帮不上什么忙,反倒让南照时时不时的停下来照顾她。
这让时宁宁难得升起了一点点的愧疚之心。
走到一处背阴的地方,南照已经弯下腰挖草药了,时宁宁坐在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石板上,撒娇似的问:“南照,我是你的拖累吗?”
南照刚将一株草药挖好,放到身后的背篓里。
听时宁宁这样问,他停下来,认真的看着小姑娘:“宁宁,你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其他一切的存在,不过就是辅助而已,并没有那么重要。
所以,谈不上打扰,更不能说是拖累。
听南照这样说,时宁宁眯着眼睛笑。
温暖的阳光,透过交错的树木和枝叶,落下斑驳的痕迹。
而时宁宁在这斑驳的光影里,似是起舞的仙子,带着灵动的意味。
只一眼,又让南照心头灼烧了起来。
他匆匆转过头,接着手下的动作,耳朵却是不争气,慢慢的染上了枫叶的颜色。
南照自己不知道,他或是紧张,或是脸红的时候,身上的气息就浓郁的,像是能把魔魅迷倒一般!
时宁宁在身后,吸得都要迷糊了,整个魔魅就差直接飘了起来。
如果不是林间一缕清风,轻轻的落在脸上,时宁宁觉得自己真能飘起来。
这么香,哪只魔魅受得住啊!
“宁宁,这个果子很甜。”时宁宁正眯着眼睛享受的时候,南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是南照骨节分明,又带着几分粗糙的大手,手上托着特别大的树叶,上面放着洗干净的野生树莓。
其中几枚已经红到发紫,一看就知道很甜。
时宁宁看到之后,口水下意识的分泌。
明明只是山野间最为寻常的东西,但是此时却像是人间美味一般。
只是因为,托着他的人,是南照。
时宁宁乖巧的接了过来,嫩白纤细的手指捻起一枚,还未入口便抬起头去问南照:“你吃了吗?”
她刚才被香迷糊了,甚至不曾注意到,南照何时去摘了果子,还去洗了洗。
更没注意到,对方吃了没有。
见小姑娘似乎被太阳晒得有些迷糊了,南照的心跟着融化了,眼神也温柔的透着宠溺。
他抬抬手轻轻的碰了碰时宁宁的头,开口的声音却是带着轻哑的:“吃过了,宁宁吃吧。”
时宁宁一听他这话就明白,他这是在骗人呢!
轻哼了一声,时宁宁站了起来,将一枚红到发紫的树莓递到了南照嘴里。
他甚至没反应过来,清甜的果香还有小姑娘身上淡淡的清香就已经铺天盖地的袭来了。
这让南照有些猝不及防,稍稍反应之后,又忍不住的心生柔软和香甜。
他想拒绝,但是和时宁宁水灵灵的眼睛对上,他又不忍心,老实的张开嘴,把那枚树莓咬进嘴里。
牙齿一个不小心,碰到了小姑娘纤细的指尖,这让南照身体下意识的僵住了。
时宁宁却似是未有所觉,只歪着头问:“南照,甜吗?”
不知道是问水果,还是问人。
树莓很小,两口下肚,南照稍稍别开脸,任由漫天红霞染上了他的耳朵,他的颈侧,开口的声音更哑几分:“甜。”
似乎是觉得一个字不够,很快他又开口:“很甜。”
时宁宁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楚,他说的是水果,还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