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阮淮曾亲眼见过自己父亲对他妈妈的摧残,因此他对那个可有可无的父亲也算憎恶。一阵沉默过后,阮淮开道:
“妈,你放心吧,他不会找到我们的,就算他找到我们,我们就报警吧。”
对于报不报警这个问题,钟楚离也想过,阮禹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恶狠狠地威胁说如果她要是敢报警,他出来后就弄死他们。钟楚离倒不是担心自己被阮禹虐待,他害怕阮淮被自己的父亲伤害,害怕因为他的父亲使他的人生有污点。
良久之后,钟楚离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道“好”,又是一阵沉默。
……
第二天一切如常,钟楚离早早地起床做了早餐,阮淮一打开房间门,下楼,便看见钟楚离笑咪咪地说:
“小淮啊快去洗刷过来吃饭,一会妈妈送你去完学校我再过去画室。”
阮淮完了桌上的早餐,打了个哈欠,朝浴室走去。两人很默契地没提昨晚的那通电话。
去学校的时间还早,阮淮慢悠悠地吃完早餐,背上书包,跟钟楚离去了学校。这到学校不过几分钟的路程,钟楚离还是叨叨个不停,对此阮淮己经习以为常了,只是有搭没搭的回应着。
到了教室,大部分同学已经来了,这让以为自己到得挺早的阮淮不得不感叹重点学校学生的自觉性。
刚放完书包,秦时又凑过来:
“淮哥,昨晚球打得还不错啊,这学期的篮球赛打不打算参加?”
“必须呀,可不能让小爷的球技深藏不露啊。”
“那天放学还起打球不?”
两人聊着聊着,季晓晓踩着高跟鞋抱着语文书走进教室,瞥了秦时一眼道:
“秦时还不回自己坐位搁那过年?”
听到女魔头点自己名字,秦时给阮淮使了个眼色,灰溜溜地回自坐位,又开始和何珩窃窃私语。
季晓晓放下语文书,清清嗓子道:
“应学校要求,为提高学生的实践能力,学校决定组织一次露营,要求学生在野外自己实践,注意安全。”
露营等于不用上课,这是大部分学生心里想的。话音刚落,全班欢呼起来,季晓晓也没让他们高兴太久,扯着嗓子继续说:
“我的利用早读时间继续讲一下昨天那份卷子遗留下来的题。”
“啊,怎么又讲题,我还想是旱读呢”其中一但男生蔫蔫地说。不光是他,一听到早读被占,全班顿时蔫了半。
课上到一半,阮淮开始不停的打哈欠,眼睛也要睁不开了,忽然被曲小彤推了一下,只听见她小声说:
“喂,别睡了,老师盯着你。”
阮淮啊了一声,就看见季晓晓和何珩投来的目光,季晓晓盯着阮淮:
“阮淮,再睡就站走廊外面去,别影响其他同学听课。”
女魔头果然是女魔头,教训起人来,连一点面子都不给。
反观何珩,不知道在本子上写了什么。好不容易熬到早读下课,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阮淮飞奔到何珩桌前,嬉皮笑脸地问:
“班长大人刚才记什么呢,让我看眼呗。”
一旁埋头睡觉的秦时抢答道:
“记录你上课睡觉的罪行,超过五次女魔头就会叫你妈来学校一趟,你好自为之吧。”
听到要叫家长,阮淮的气顿时就泄了一半:“别啊班长大人,把我名字画掉行不,我就眯了会,下次不敢了。”
何珩终于掀起眼皮:
“不行。”
接着从抽屉里拿出《班级秩序手册》给阮淮,道:
“拿回去看。”说完不在看阮淮,开始做题。
阮淮接过《班级秩序手册》失落的回到座位上,开始懒洋洋地看着。
在校的这几天,阮淮一直试图和何珩拉近距离,但每次似乎卓有成都被何珩拉回现实。
……。
到了要去露营这天,全班显得异常高兴。学校雇的大巴车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校内,知道学校组织了露营,钟楚离对阮淮更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要注意安。
这次和他们一起组队的还有两个秦时的好兄弟张天乐和陆博演。秦时把手搭在阮淮肩上,兴高采烈地介绍道:
“这是我好兄弟阮淮,他打球特厉害,有机会你们切搓切搓。”
接着转头和阮淮说:
“这也是我好兄弟,张天乐和陆博演,我们从小玩到大的。”
“行啊,秦时,你有新朋友就忘了我们哥俩了。”张天乐笑笑道。
“得了得了,什么忘不忘的,他最和我提起你俩”阮淮插了一嘴。
几人聊了会天,由于不是同一个班,所以能同乘辆大巴车。阮淮上了大巴车,人几乎齐了,不过后座有几个位是空的。阮淮扫了一眼在座的,见何珩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便挤开前面的秦时坐到旁边:
“喂,你干嘛,这我同桌,你上一边去。”秦时拉住阮淮,没拉住,阮淮一屁股坐到了座子上,不以为意的说:
“把你同桌借我一天,你去后面坐。”
见拗不过阮淮,只得巴巴的坐在后边。
解决完秦时,又和何珩聊天,人家也是爱回不回的,不过阮淮也没有气馁,从书包掏出本物理练习册,缠着要何珩给他讲题。奈不住他的纠缠,只好妥协,开始认认真真地络他讲题。
扯了一下,阮淮咪起眼睛睡了一下,不知不觉便到了山脚,大家去取好工具,便朝山里走去,老师跟在后面。考虑到学生的安全问题,次的露营地点选在一个阔大的湖畔,身后是一片树林,不乱跑远是不会迷路的。到了目的地,季晓晓组织大家开始干活,一部分同学留下来搭帐篷,另一部分同学去树林里拾取干柴来生火,并且叮嘱去拾柴的同学千万不能离大本营太远。
何珩和阮淮两人一起进了森林,阳光透树缝洒在满是枯草的地上,阮淮用挡了挡射下来光线,问道:
“班长,你知道丁达尔效应吗?”
原来没指望何珩能问答自己的问题,但这次他居然意外的嗯了一声,随即又说:
“丁达尔效应是由于胶体粒子对光线散射形成的。”
阮淮竖起一个大拇指,称赞道:
“班长真是厉害,会弹琴文化课又好,在下佩服。”
何珩瞥过头“这是高一的知识,你没学好罢了。”
阮淮笑了笑,没接话,俩人继续往林子深处走去。前面,在一片绿中,朵粉色的花朵十分显眼,阮淮跑过去,略有点惊讶:
“这玫瑰还能开在野外?”
正想伸手去摘,被止住:
“别碰,这是玫瑰,小心被周围的植物刺伤。”
阮淮收回手,看了看那朵花旁样几颗带小刺的植物说:
“长得挺像玫瑰的,玫瑰也有粉的。”
两人抱着柴火准备出去,在森林里转了几圈,发现好像迷路了,阮淮放下干柴,转向半开玩笑地对何珩说:
“很不幸,好像我迷路了。”
何珩没说话,放下手中的干柴向四周望了望,说道:
“现在还不晚,沿着这条路,在其他人发现前应该可以出去。”
说完用手去扒挡在前面的植物。两人走了一会,阮淮不经意间瞥见了何珩左手好像流血了。阮淮快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这突如其来的触碰,使得何珩一惊:
“你干什么?”
何珩抽回手语气里略带有些不满。
“你手怎么了?”阮淮又抓起他的手看了看。
“可能是刚才让刺划了下。”
“哎呀,你看你,你这双弹钢琴的手,弄伤多不好吧,让我来开路吧。”
说着他从兜里拿出一个创可贴,撕掉包装,贴在了何珩的伤口处。创可贴是纯白色的,贴在那里衬得何珩的皮肤更加白亮,只能在创可贴周围看见淡淡的红。
何珩盯着创可贴愣了一下,从小到大,不论是受的伤,大伤小伤都没有一个人关心他。何珩父母感情不好,母亲在国外,只是的不时给他打钱,而他的父亲一直不支持他弹琴,认为弹琴不重要,反而会影响学业,考名校才是最重要的,因为这件事情,父子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甚至到了眼不心不烦的地步。
一路出来,阮淮在不停的说着话,而何珩则又像往日一样,拣两句来回应。来到湖畔,就见季晓晓气势汹汹的朝他俩走来:
“阮淮你们跑那去了,没听见我说不要走太远吗?何珩你也是,身为班长你应该拦住他,你又和他胡闹什么,万一迷路了怎么办?”
何珩低头不语,阮淮则在一旁急忙打圆场:
“我们知道错了老师,一次不敢了……”
见他们安然无恙,季晓晓才气愤的转身走开,而在树林里的事,只有两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