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娇软国师是王爷的心尖儿宠【71】
“老魔头,你在作什么……”宿梧寒仿佛失了力气一般,眼眸里浓烈的埋怨也变淡了去。
魔尊是不想让宿梧寒继续逼问他下去,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连宿梧寒发脾气的资格都夺去了。
不发脾气,不生气,这代表什么?
不在乎他了吗?
不!
不可以!
殷冽一瞬间发现自己真的很恶劣啊……
“小凤凰,我不想你恨我……”
“你不能恨我……我承受不起……”
魔尊将宿梧寒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闭着眼睛,抵在额头上,虔诚,那么小心翼翼地,祈求他的爱人。
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从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的魔尊,只在宿梧寒面前,俯首,低下了头颅。
“你装什么可怜?受苦受累的都是我,你还吓我!”宿梧寒又岂是好欺瞒的人。
“我从不装什么可怜,我是真的可怜,老子的媳妇儿都要不要我了,我惨不惨!”
“谁,谁说……不要你了!”
宿梧寒皱眉,他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魔尊的脸上浮现出宠溺的笑意,“承认自己是我小媳妇儿了?哈哈!”
“殷冽!”
这人绝对已经将夏侯冽的记忆都接收了,自己不就是洞房的时候少喊了他一声相公吗,居然记到了现在!
“你别打岔!你究竟是怎么伤的,必须交代清楚!”宿梧寒正色道。
“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他的寒寒好厉害的脾气,自己已经插科打诨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有忘记要审他口供,当真是糊弄不得。
宿梧寒直视着魔尊的眼睛,神色严肃,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我一定要你亲口告诉我呢!”
“我说的不一定是真的。”
魔尊此举,只不过是没有退路的,单纯的拖延时间罢了。
等他的寒寒气息再平稳一点,气色再好一点……
“不用再往我的身体里输送魂力了,不要以为你把我的灵魂之力提取出来再偷偷送回我的身体里面,我就察觉不到,还是有些凉的。”
宿梧寒瞥了魔尊一眼,冷冷地说。
“……这样啊,会凉吗?”魔尊有些傻傻地说。
宿梧寒还是那副嫌弃的模样,不冷不热地开口:“凉!”
魔尊讪讪地收回手。
“这下能说了吗?”宿梧寒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就等着魔尊交代罪行。
这幅样子,反倒是让魔尊心里没了隔阂,“是,我的典狱长大人。”
“说!”
魔尊叹了几口气,真正要说出来,还是不容易的,所以,他尽量地长话短说。
“我的第二枚碎片的人格……待你很差。你宿在我怀里的那一夜,我说过,不管你受了什么委屈,你回来,我都给你出气!”
“所以,所以你就用最强横的方式震荡了自己的魂体!你不知道吗这样做,很可能就会魂飞魄散,万劫不复啊!”
虽然魔尊已经好好的在他面前了,但是宿梧寒还是忘不了,他将魔尊破碎的魂体捧在掌心的时候,那透明的样子,他担心的心都要跟着碎裂了。
“知道你受惊了,我同你道歉,对不起,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别生气了,来,给我抱抱,好吗?”
宿梧寒躲开魔尊伸过来的手,“不好!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我说过埋怨你吗?我需要你用这样的方式给我出气吗?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那你让我上啊!”
魔尊这下可真的头疼了。
这可怎么是好?
“我也是第一次震荡自己的魂体,没成想,在你回来前居然都没有养好,还要辛苦你花力气助我。”
宿梧寒听完魔尊的话后,更加气了。
他原以为老魔头是将什么都考虑好了,才敢做出这么自损的疯事了,敢情是,什么都不知道,第一次就敢下这么重的手乱来。
“你若是自己养的好,这世间三界得是要有多少戾气够你吞吃的!你本就魔核碎裂,魔息不稳,就算是魂体收到一点点震荡,都是要你命的!若不是我回来的及时,怕是奈何桥都找不见你的身影了!”
魔尊微微惊愕。
他是一万个相信宿梧寒不会胡言的,既然他的寒寒这么说,那他当时的情况一定就是万分凶险的。
好险!
难怪寒寒会这么生气的。
“寒寒,这些,你是从何得知的?”
“亏你这么老,自然是……”
嗯?老魔头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好像,他的脑子里本来就有这些知识。
“……一定是你不喜看书,自然是我在书里看到的。”宿梧寒自己也不太肯定。
难不成还是自己的传承记忆吗?
可是,自己怎么记得,他是没有传承记忆的呢,要不然,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这件事情还是先不告诉老魔头吧,免得他多想。
魔尊确实多想了,不过,想的可不是宿梧寒多么的博览群书。
“寒寒,我老吗?”魔尊笑得瘆人。
“你……不老吗?且不说我还是颗蛋的时候就被你捡到了,你可是宇宙开创之初就存在的,还有人比你古老吗?”
魔尊的脸色更黑了。
好家伙,他的寒寒已经不是说他老了,都用上古老这样的词汇了。
说的好像自己是一个文物一样稀罕。
“怎么没有人比我老了?天道那个老贼在虚无的时候就存在了,还打扰过老子睡觉呢!”
“天道主宰?不是先有天地,才有天道主宰掌握规则的吗?”
宿梧寒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不免有些好奇起来。
“那时候还不分天地呢,一切的一切都是没有秩序可言的,天道到底是怎么选出来的,恐怕现在的小帝君都不知道。”
魔尊可不想他的小凤凰这么在意天道那个糟老头子。
这世间的规则已经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缚网了,几乎不再需要天道再去亲自审判什么。
这久到令人窒息的岁月长河了,总算是有人挑起了他心上的波澜。
那人敬他、爱他,奉若神明般虔诚侍奉,叫他如何不心生喜悦,垂怜疼惜……
那人是世人的帝君,却是他一个人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