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见面不相见
可是真等月锦容看到之后,才知道为什么苏萍萍说就在这等时那般理直气壮了。因为,他父亲活生生是个女儿奴 。
“萍萍,有没有哪里伤到啊。”
“都是父亲不对,是不是哪个丫头透露你行踪了,气煞我也!”
“我一定让她再无立脚之地好不好。”
只见苏萍萍推开她老爹凑过来的那张脸,有些嫌弃的说道:“离我远点。”
“诶,哦哦。”
只见这男人带着笑退了两步。
“那侍女已经被追杀我的人刺死了,是我推她出去挡刀的。”
“天哪,我女儿真棒。”
苏萍萍往前走两,等把月锦容拉到自己跟前时,语气肯定的说,“他是我恩人。”
男人的神情一秒转变,他那眸子平静的上下扫视月锦容两眼,等确认什么后,他才缓缓扯开抹假笑,“谢谢你救我家萍萍,我是她父亲苏泊尔。”
这又来个一看就是个花心的小年轻,自己女儿要是敢被他勾跑,他就是追杀一千里地也不会放过他。
“父亲收养他当儿子吧。”
忽听这话,苏泊尔的身子僵硬两下,他转头露出抹慈爱的笑来,“二十五个哥哥不够给你挥霍吗?我快养不起了。”
苏萍萍拉着苏泊尔的大手到另一边,等确认月锦容不会听到后,才跟他解释原委,“你看他白发红眸的返祖血脉多纯正,等你以后抱外甥,有这般撑场面的舅舅,可还有谁还敢质疑他。”
因为,苏萍萍当时爱上了个小年轻,不顾父亲反对离家出走,后来搞的怀孕之际,龙宫中的鱼虾却把他给接走了。
原来是他隐瞒身份,他是龙宫二太子,早在许久之前便已经有一妾室,如今有事缠身暴露,所谓的甜言蜜语也碎成玻璃渣。
而苏萍萍为母则刚,她又不舍自家孩子,便匆匆赶回了家养胎。
“嗯,行不行?”
“行,当然行。”
苏泊尔步履稳健的走到月锦容跟前,不等他说出“不必如此太失礼”这种借口,他便一锤定音的说,“你便是我第二十六子。”
月锦容顿感不妙,他仿佛看到自己又陷入沼泽的样子,所以在明天的庆祝晚会上,他全场木着脸连宾客在做什么都不看一眼。
所以,也就传出家主的二十六子,是个高不可攀不染尘埃冷漠如雪的美男子。
四个月后。
月锦容的生活千篇一律,他拿着兔大王给的功法修行打磨时间,然后就是睡觉吃饭发呆思念旧人,至于门,那更是没出去,要不是苏萍萍偶尔找他,门槛估计能长蘑菇。
他秉性着只要不出门,就参与不到剧情中这一理念苟了几个月后,才逐渐放松。
“少主,小姐要生了。”
月锦容赶忙放下手中书籍,跟随在侍卫身后,他名义上的姐姐要生了,不管过的怎么咸鱼,这次可得必须在现场。
一进房间,那里面围了许多人,月锦容来迟的这身板怕是挤都挤不进去。好在苏泊尔眼尖看到月锦容,便招呼他来自己这边。
“看他可爱吗。”
“嗯。”
“以后他的名字叫苏泽瑞怎么样。”
“很好听。”月锦容答道。
“你可以走了。”
等月锦容刚挤出外面,那所谓的二十五个哥哥几乎都包含怨念的看着他,就好像在说你凭什么这般受宠,你不配。
完全没有感觉受宠的月锦容:“…”难道最受宠的不是那个刚出生的宝宝吗。
老五看不下去了,他走到月锦容跟前,握了握拳头,冲他露出挑衅一笑,而后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才跨着大步出门。
出了门后,他举起手掌朝月锦容竖了个中指,那模样,越看越欠揍。
月锦容不想理他。
但屋内的这么多人可都看着呢,他们用好笑的目光在月锦容脸上扫过,而后用月锦容可以听到的声音对他说话。
“二十六弟,五弟叫你呢,不去吗?”
“这有这么多人照顾就够了。”
“反正你已经看过宝宝了。”
“对呀,快去吧。”
平心而论,月锦容两边都不想待,但一个人的轰炸还是一屋子人轰炸他还是分的清的,只能从聒噪的屋子中走出。
跟老妈子一样,话说就这副德行居然是家主的私生子,他怎么那么不信呢。实话说是不是那女儿奴为了保护外甥而认养的。
不然怎么那么有危机意识呢。
“你终于出来了。”
“嗯。”
“嗯个屁呀,没情绪吗你个呆瓜,从你过来我就看你不顺眼知道吗。”
“哦。”
月锦容绕到另一边站着。
老五被这回答给气的血液倒流,他愤怒从自己腰间拽出鞭子,气势汹汹的朝他走去,边走边说,“我要挑战你。”
“我不应。”
月锦容还是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的,他要是敢在这同他打架,从而惊扰了刚出生的宝宝和苏萍萍,那他俩可都没好果子吃。
“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你是哪根葱?”
可惜,老五不知是听了谁的蛊惑,这会执拗的就要同月锦容打架,而且自发以为他不懂就是他怕了,他怕就是他不配当弟弟。
泥人尚有三分脾气,更何况这般被欺负到头上,要是再退,被周围人觉得自己是没底线的软柿子,那以后就没安生日子了。
“我是葱,但我是洋葱,敢动我就让你一天都只能哭鼻子。”
老五已经来到月锦容一米左右的地方,初听到这话,直接把手中的鞭子扬了过来,口中道:“看我不把你打到下界去。”
月锦容轻松接住,他目光深处透着冰冷,脚下底盘放稳,蓄力使劲连鞭子带人一同甩到了远方的天空上去。
老五被摔飞之际,脸上还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他身为地段五阶的修士,就这么简单的被月锦容一招给甩上西天了。
而后惨叫都还没叫出来,直接顺着力道匆匆飞的没边了,仿若一闪而逝的流星。
屋内看到这幕的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看月锦容那张脸,还好老五刚刚试探他,不然以后跟他作对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耳边终于清净,月锦容垂眸望着被主人落下的长鞭,抬脚从其上迈过去,这才往自己刚刚站的地方走去。
被他踩过的长鞭,立即扬起些许飞灰,又飘飘洒洒的落到了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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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刚睁开深红的眸子,就有个妇人惊讶的把他捧到眼前,还唤了句,“宝宝。”
他这是在哪?
这位妇人看到宝宝懵懂的小表情,便起身去把父亲准备的拨浪鼓给拿过来。
伊恩发觉这个人很大,大的出奇,又或者说是自己小才会误以为对方很大。
他抬了抬小爪子,又去看另一边圆方桌子上的镜子,发现自己变成了小白兔,估计只有巴掌大小,毛发光秃秃,一双红彤彤的眼睛,此刻正探着脑袋使劲的往这边扭。
他变成兔子了!月月,也会是宝宝吗?
“宝宝,看这是什么。”
貌美的妇人摇了摇手中的拨浪鼓,但伊恩此刻在想其他事,所以对这个声音不感兴趣,他缩着脑袋,深红的眸子注视着别处。
“你不喜欢吗?”
苏萍萍见他不喜欢,伸手把他捧了起来,又笑盈盈的带着他往门外走,“这几天你都不怎么动,睡够了吧,跟母亲去看看外面的风景好不好。”
伊恩自己又不会说话,也控制不了身体,于是任由妇人把他捧着。
苏萍萍先是遇见了自家父亲,她把伊恩举到苏泊尔眼前,得意的说,“父亲,苏泽瑞睁开眸子了呢。”
伊恩听到这世的母亲给他的“名讳”。
“不错。”
苏泊尔接过外甥,欢喜的瞧着他睁的大大眸子,不由期盼,“要是能跟月锦容一样是白头发就好了。”
“怎么可能,遗传也遗传不到他身上呀,那不是万年一出的血脉吗。”
“唉,所以我才会很为难啊。”
苏泊尔是打算,外甥长大后继承自己家主之位的,但他名不正言不顺,血脉比较杂,有几位长老许是不会同意的。
苏泽瑞听到月锦容这三个字,使劲扒拉自己小爪子,就希望别人能关注到他,但苏泊尔掌心的老茧太厚,确实感受不出来。
“你这是打算去哪?”
“老五不安生,带人找月锦容茬去了,小打小闹可以,这次我必须得警告下他。”
“我也去。”
苏萍萍心知他们伤不到月锦容,但要一直没所表示,这可得让他寒心了。
苏泽瑞很激动,但想到了自己光秃秃的样子,月月看到一定会不喜欢他的。那他还会记得自己吗,又有谁要找他的麻烦。
赶至这处后,院子无一损坏,倒是躺了七八个脸朝地的小年轻,没声没息的也不知是不是昏死过去了。
苏泽瑞什么都不看,他呆呆的望着处于正中间那道身影熟悉的样貌,而白皙脸颊上正流血的小口子却令他气急了眼。
什么激动开心难以言表,全都变成了苏泽瑞那万分紧急的担心,他探着脑袋使劲朝向月锦容的方向,被拨弄两下也不罢休。
“父亲,他要干嘛?”
“想往那边走呢。”
苏萍萍顺着父亲指的方向看过去,而那里只有月锦容一个站着的身影。
“哼,他怎么就不看我!”
苏萍萍有些吃醋的心想,不过她还是不愿委屈自家儿子的,难得他这般活泼,便从父亲手中接过,并朝月锦容走了过去。
月锦容把脸颊上不知何时弄出的血给擦掉,等苏萍萍要把小小一团放到自己手中时 他连忙后退两步说道:“我,我不会抱。”
它太小了,也才十几天而已。
苏泽瑞看着月锦容的推辞,失落的低下了脑袋,仿佛被嫌弃是件很难过的事情。
“不会就不可以抱吗?”
月锦容推辞不得,只能无奈接过。
苏泽瑞伸着小舌尖舔了舔月锦容手指上的血液,咽入喉中的那一刻,他的小额头升出了某个极为眼熟的紫色莲花印记。
【恭喜玩家,成功遇到小boss。】
月锦容身子一抖,他觉得手中仿佛捧的是什么庞然大物,他后悔了怎么办!!!
“他的额头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苏萍萍探过脑袋看了眼,在看到苏泽瑞这个紫色的印记后,连忙惊慌的抢了过来,并焦急的问道:“宝宝,你怎么了!”
苏泽瑞一到母亲手中,顿时变蔫了。
苏泊尔俯身瞧着自家外甥,看他没有任何难受的地方,这才奇怪的嘟囔出声,“我没见过这种,是谁下的诅咒吗?”
堂堂家主竟然不识的这个莲花吗?!
“这似乎这个契约。”
月锦容只能在旁边提醒他们。
“契约?嗯,有可能。”
有个健壮男人偷偷的用前掌一步步后退,声音极轻,只是还是被苏泊尔察觉了。
他随手甩手,一道光波从他手中飞速射到男人面前,径直把那扇房门给穿透。
“老五,你去做什么?”
“哈哈,爹,你们是不是有些忙呀。”
苏泊尔不看他讪讪的脸蛋,只沉声对他说,“你自行去下界呆个八百年,我现在无心顾忌你,不表示我什么都不知道。”
“天啊!二十六弟没受伤呀。”
“所以你不去?”
“我去。”男人哭丧着脸离开。
月锦容听到这时间觉得罚的有些重,他没必要把这人的仇恨心拉到最满,否则等他回来必定会更加报复自己。
“不用八百年。”
苏泊尔挥了挥手,连再多看一眼都觉得厌烦。而男人看到他的手势后,赶忙进来拖着他几名小弟跑走了。
“我们上界一天,地下一年,锦容,你是不必为他求情的。”苏萍萍解释道。
然后又把儿子放到月锦容手中,眼神中有些脆弱,看起来是很惴惴不安,“你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我不认识这个东西。”
由于月锦容是个散修,所以他懂的比她多这事也就可以说的通。
月锦容哪里懂,心想要是现场能把伊恩带过来,肯定比他们三个人加起来都懂的多,他斟酌了下语言,才缓缓说道:“我曾经在六岁孩童额上见过,这东西好像叫什么主仆契约,被契约的人会成为契约兽…”
等等,等等,让他捋捋,如果莲花是在孩童身上时,自己是契约兽,那此刻莲花在这只还没断奶的小白兔身上,那么自己就算化成了人形,也依旧是被动的契约兽!!!
上天何其不公平。
“那孩童在哪?”
月锦容心头闪过阵痛,他咽了口口水,却感觉依旧如鲠在喉。
“他,不在了。”
月锦容的神情是可见的悲哀,从他抿紧的唇瓣中就能看出来,就仿佛眼睁睁遭遇过什么无法接受的现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