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两人在练武场站定。
李茂贞深吸一口气,拉住了萧子胜的手,随即,他有些嫌弃地望了望萧子胜。
这么多年了,他又一次拉住了一个女人的手。
上一次好像是七年前,他被封为风翔节度使的时候,妹妹非要拉拉他的手,他拗不过妹妹,只好拉了一下。
他已成王,王是孤独的,随时都会有丧命的危险。
王也是冷血的,其实他也想接近别人,但是为了面子,他不得不这么做,麻痹自己。
当年李克用约他喝酒,两人下棋,他赢了,李克用输了。
世人皆棋子,唯我为棋局。
想着想着,两人同时吞下了自己手里的那只蛊。
萧子胜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这难道是李茂贞的记忆,可为什么她感觉有一种压抑的气息,还有一个少年无助的声音,“谁来救救我啊,我不想死”
接着,她又听到了一个男人冷冷的声音,“弱者生存,天理不容,败者为寇,胜者,即为王!”
“岐王万岁!”
萧子胜“哈哈哈”地笑起来,有意思,她倒想看看这个面瘫是怎么度过这二十多年的。
这时,她感到自己来到了一对夫妻的屋子里,有一个婴儿正在襁褓里面挥舞着双臂在啼哭。
婴儿的额头上,有一个醒目的胎记。
像花钿一样的胎记。
这就是,李茂贞?!小时候这么粘人?!不过,这小脸好胖啊,肉能好吃吗?
想着想着,她悄悄的走了过去,想掐掐李茂贞的小脸,结果李茂贞他爹发话了,“这两个孩子,额间都有这样的胎记,长大以后定然不凡。”
萧子胜无语的扯了扯嘴角,“是啊,多给你争脸啊,弄了个幻音坊,一堆死女人在里面,他都不嫌那味儿难闻,要是我是他,我早不当了!又把你闺女弄上了,让她当岐王。”
诶?这里的人好像听不见她说话,那么就意味着,在这里,她和那个老头一样,谁也打不着,还发现不了她!
“这个孩子,就叫水云姬,咱们儿子都八岁了,叫宋文通,女孩就别姓宋了,不好听。”萧子胜才注意到,外面有个男孩儿在舞着一柄长剑,样子很清秀。
萧子胜明显一愣,什么?李茂贞原先不是这个名字?原来他叫宋文通啊!
李姓,肯定是皇上赐给他的名字。
八年,确实能麻痹所有人。
那年,是她师父死的年份。
李茂贞吞下那只蛊后,却听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他首先听到的,是一个男子的歌声,难道?萧子胜此行是为了这个男人?
“夺去我的双眼
也带走我的眼泪
我的羊进了虎穴
花不引蝴蝶
世人叫我天海
面具该我来掩埋
让悲剧停在过去
化巨佛庇佑现在
离了群的苍狼
最懂草原的荒凉
我来是为了羊羔
听到阔刀的长啸
在雾海的龙王
来陆地掀起风浪
眼罩无法遮锋芒为沧海还有宝藏
极阴之力永无间歇
气沉丹田我饮甘甜的山泉水
化劲了计谋狡诈磐石咬牙挡箭雨漫天飞
强大身法无拘束掠过野火钩索我会如烟过
陷阵冲锋顶金钟对手腾空吃我一记龙王破
归元回刀鞘
静看红叶落妖刀
上树拉弓我惊了飞鸟
锁羚羊给你戴脚镣
我的身无拘束可以肆意妄为
寂静暗刑没有功夫跟你犟嘴
我为了不朽不畏疯癫
金刚伏魔我打坐咏莲
成魔成佛成魔成佛悬空的舟搁浅海岸边
河西河东河西河东落地的金乌再现天边
如谁所愿走四方在落日寺我永不眠
别在乎我为谁起舞匕首寒光永不变
夺去我的双眼
也带走我的眼泪
我的羊进了虎穴
花不引蝴蝶
世人叫我天海
面具该我来掩埋
让悲剧停在过去
化巨佛庇佑现在
离了群的苍狼
最懂草原的荒凉
我来是为了羊羔
听到阔刀的长啸
在雾海的龙王
来陆地掀起风浪
眼罩无法遮锋芒为沧海还有宝藏
别往那边看了哥们
瞬到你背后
蓄闪骗到振升龙把你斩
遮影躲百裂我招数的改变
f键颠倒对不起下把见
身法是最好的进攻
天海边亮起的金钟
我的兄弟跟着我硬冲
狼主在胡桃边刮起了巽风
出鞘你被勾到撒把沙没法逃一波收掉我掏弓
在桥上我振了你金刀然后我在房顶给对手们敲钟
极限的反打不断被我重现
长剑罚站身法如鸿雁
出没在聚窟洲狩猎的毒蛇
昆仑山飘飞的红叶
练刀房提高我能力在决赛圈拿到我最好的成绩
在不舟滩废船下散落的武器是我们曾留下的痕迹
逢人我必战是唯一的心法
他们都不是太经打
捡一把趁手的兵器
且看我白刀破金甲
夺去我的双眼
也带走我的眼泪
我的羊进了虎穴
花不引蝴蝶
世人叫我天海
面具该我来掩埋
让悲剧停在过去
化巨佛庇佑现在
离了群的苍狼
最懂草原的荒凉
我来是为了羊羔
听到阔刀的长啸
在雾海的龙王
来陆地掀起风浪
眼罩无法遮锋芒为沧海还有宝藏”
李茂贞又是一惊,这难道是关于不良帅与龙泉宝藏的歌?这歌他从来没听过,旋律也没听说过。
这时,他眼前忽然一亮,这个男人终于显现了出来,他身上的气场和萧子胜的差不多,萧子胜的气场比他弱了一些,但是少的是这种气魄。
他又听到了一段独白,“心有枷锁,方才临危而惧,徒弟啊徒弟,你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副枷锁呢?师父已经尽力了,希望换我一死,你能想你父亲一般,摆脱那副枷锁其实你知道师父为什么和别的师父不一样吗?因为我是你姐姐啊,姐姐要死了不能再陪你了,姐姐只恨没给你找个好男人,没能护住你”
李茂贞听得愣了,怪不得萧子胜说到她师父的时候,一直不肯正面回答。
“萧兰,才是你的真名字吧?时间到了,按照你说的,把那小丫头放了,来人!”
“在!”
“给这女人个痛快!”
画面又是一转,李茂贞看到了她师父的真脸,是一张很漂亮的脸,如果她师父还在世的话,应该六十多岁了。想着想着,他便看到了这一幕:一个少女,在拼了命地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淌,“为什么,你是我的姐姐?你为什么是我的姐姐?!!!”
画面又回到了刚才,只见萧子胜的师父已经解决掉了所有人,就连鬼王和冥帝都被打晕在了地上,萧子胜的师父发出一声长叹,打了个响指,一只黑鸽落了下来,那鸽子有普通鸽子两倍大,只见她将一块玉,一些钱,还有四封信,装入了一个袋子,拴在了鸽子的脚上,指了指西边,看鸽子飞远后,她露出了一抹笑,神情很像萧子胜,然后纵身跳入了河中。
画面又是一转,信鸽已然落在了萧子胜的手上,萧子胜打开那个袋子,愣住了,随机号啕大哭起来,她掏出那块玉,戴在了身上,又将袋子里的东西装在了自己的怀里,钱装在了腰间的荷包中,她想看那封信,可是看到题目又止住了,李茂贞上前一看,也很感慨:“真是个好师父啊,连这都为徒弟算好了。”只见封皮上赫然写着四个字:“到洛阳再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