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偷鸡摸狗
秦鹿是个行动派，当下决定要利用白静声，就开始准备上门拜访的礼物。
先去古董街把她要的东西都配齐了。
陆拾想要跟着她，但秦鹿并不想让陆拾知道她在古董街的详细行踪。
于是特地警告他，不要再跟着她，安安分分等在门口，她办完了事自然会带他回学校。
陆拾看着对面女孩不善的眼神，识相地点了点头。
秦鹿转身走进古董街汹涌的人潮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古董街除了主街，两边店铺后面的民房里多的是小铺子。
古董街存在了这么多年，常年遍布着三教九流，秦泷当年就是从这里混出来的。
秦鹿从小就对这地方感兴趣，宠爱女儿的秦泷十分没有底线，什么不干净的都敢让她看。
自然，秦鹿也知道去哪里搞到市面上那些根本不流通的高端货。
“老板，给两个耳朵，要最近款。”秦鹿将一块金砖拍到了木质柜台上。
老破小店内，店主是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人。
他摸了摸那金砖，露齿一笑，金色门牙折射着灿烂的光。
“好嘞，您稍等!包您满意!”
是夜，繁城某高档别墅区
秦鹿一身黑衣，口罩一戴，帽子一遮，无声无息地潜入了方家的别墅。
别的地方她不敢说，但方家的所有布局她心里门儿清，哪个房间住了什么人，哪里有监控，哪里是监控死角等等……
毕竟她上辈子这段时间正值中二期，心里全是不可言说的疯狂想法。
每次上门来都四处踩点，就等着什么时候天赐良机搞点事出来报复这家人。
那时候她还纠结了很久，在这家人的饭菜里，到底是下老鼠药还是百草枯。
但后来，想着还在监狱里的老爸，她就犹豫了。
何必为了烂人赔上自己的一生呢？
秦鹿脑子里回想着方家内部的布局，避开监控，从杂物间的窗户里翻了进来。
月亮散发着淡淡的银辉，透过窗洒落在地板上，空气中漂浮着的灰尘也被照亮得一清二楚。
秦鹿一身黑衣，行动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一闪身出了杂物间，辨明了方向后就朝着二楼行去。
二楼有着方老爷子的书房，书房对面的主卧就是方老爷子和柳巧玲的卧室了。
好在方老爷子还没那么变态，没有在别墅内部装监控，不然秦鹿还得费一番力气想办法毁了监控。
书房门有密码，秦鹿输了一遍方老爷子的生日，失败。
她拧眉，突然想到了她亲外婆死的那一天，再试，轻轻的“嗒”一声，书房门开了。
秦鹿在心里“啧”了一声，老年人的密码，往往没什么挑战性。
不过，这死老头把前妻的忌日当密码，也不怕瘆得慌，真变态。
进入书房，秦鹿对那硕大的保险箱视而不见，以方国笃的性子，这在外面的保险箱更有可能是个障眼法。
找了一圈后，她在书架那面墙前驻足，用手慢慢地一寸寸摸索过去，神魂没有恢复，精神力还达不到能探出体外的程度，只能采用这种地毯式摸索法，近距离接触下，总能探出不同。
果不其然，一部大块头《辞海》后面的墙壁有异常，将书拿开，秦鹿又在周围的格子上摸索了一下，没费多大功夫就打开了墙上隐蔽的小格子，里面是一本硬壳笔记本。
秦鹿打开笔记本看了看内容，好吧，让她有一点失望，里面是方家以次充好的劣质建材出入单，秦鹿掏出相机把里面的内容咔咔咔拍下来。
聊胜于无，总有用上的一天。
秦鹿又在书房各个角落摸索了一番，终于在一个蛇口花瓶内部的小夹层里摸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距离秦鹿摸进来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在这半小时内，她已经摸出来五本不同的账本，每一个本子拿出来，全都是足以把方家捶入地狱的雷神之锤。
还有一些行贿的记录，照片也有。
秦鹿翻看着这些东西，咂咂嘴，看来前世她对方家的挖掘还不够深啊，这里面有些内容连她都不清楚……
秦鹿拿出相机把内容全拍了下来，把笔记本都放回原处，花费了一点时间把书房都收拾好。
秦鹿走之前还给方家别墅留了不少的小东西，像什么针孔摄像头、针孔收音设备、纽扣追踪仪等等。
全都是今天早上刚刚购置的，一块金砖，还挺贵。
秦鹿对方老爷子的议事书房感兴趣极了。
秦鹿第二天找了家照相馆，自己把照片给洗了出来，顺便打探清楚了白静声在繁城的住址。
准备上门给人送礼物。
秦鹿穿着黑色小背心，铆钉破洞牛仔裤，烟熏妆，大红唇，背着一个小背包就出现在了某间酒吧前。
门口有服务生守着，他看了看她这一身成熟的装扮，不疑有他，直接放行。
一进门就有一阵巨大的声浪袭来，红男绿女欢快地在池子里扭动着身体，暧昧的灯光照射在人们身上，台上的dj大声吆喝活跃着气氛，空气中满是浑浊的酒气，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别的气味。
秦鹿找服务生要了间包厢，包厢门一关上，声浪瞬间被隔绝在后。
过了一会儿，一个长发少年也出现在酒吧门前。
只是他刚想进门就被拦住了。
“您好，未满十八周岁未成年人禁止进入，请出示身份证明。”服务生一伸手臂，话语虽然客气，但态度坚决，寸步不让。
陆拾抿嘴，不说话，沉沉地看着那个服务生。
服务生挑了挑眉，这哪来的毛头小子，还娘气地留长发。
他看这小子是来错地方了，gay吧在隔壁街。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
一道声音，打破了这阵沉默:“我来带他进去。”
服务生看着来人，面色一变，赶紧弯腰低头讨好:“狼哥好，今天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陆拾转头看去，一脸粗犷的男人看着他俊秀的脸露出了惊艳的神色。
秦鹿点了几盘下酒的小菜，找服务生要了几杯度数极低的鸡尾酒，看着酒吧贫瘠的菜单，她还额外给了服务生小费，让她去外面的饭店买些吃的回来。
点完单，秦鹿就出去了，路上看到服务生还顺便问了句卫生间在哪。
秦鹿进了卫生间后，恰好没人，她利落地撬开了通风口的盖子，一个翻身抓住了通风管道的口子，顺着管道爬出了酒吧。
白静声的住处，就在市中心的某处大厦顶层，而这家酒吧，恰好就在白静声下榻的大厦旁边。
两栋大厦相隔极近，秦鹿从通风管道爬出来正好是在两栋大厦的间隔小巷子里。
秦鹿找了一会儿，又开始撬隔壁大厦的通风管道的盖子。
回来这么久，一身武力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全拿来偷鸡摸狗了，秦鹿略有点心酸地想着。
想她堂堂魔道老祖级人物，多久没这么猥琐过了？
摸进大厦，远远地在监控死角看了一眼大厅挂着的安全出口指示图，记下了这栋大厦的大概布局。
秦鹿摸到观光电梯处，趁着无人注意一路上了55层。
白静声的住处在58层，秦鹿谨慎起见，决定一层层慢慢排摸上去。
白静声这样的人物，秦鹿就不信他身边没有像样的安保力量。
55层是空置的，但是从摄像头的分布来看，即使是没有人的楼层也没有放松监控。
往上的56层也没有人，直到57层，秦鹿在暗处探听，以她现在的身体素质，可以凭借听呼吸声来判断人数。
57层一共四个人，四人间几乎没有交谈，即使是在房间内走动也尽量不会发出声音，纪律严明，不可小觑。
秦鹿暗暗羡慕嫉妒恨，真tm奢侈，四个练家子，楼上还不知道有多少人。
锻体过后，秦鹿现在还真不怂谁，四个人，不是什么难事。
为了后续没有人上来打扰她和白静声谈话，秦鹿踹开房门，进去就是干。
两分钟后，她走出房间，并顺便披上了带来的宽大斗篷，遮住了自己的身形。
走到五十八层楼，秦鹿长呼一口气，抬手礼貌地按了一下门铃。
很快就有人过来开门，有点出乎秦鹿意料的是，开门的是一个中年人。
对方面容清癯，身材精瘦，但是从他手臂的肌肉线条上，以及那板正到极点的站姿上，秦鹿判断对方应该是出身军伍。
“你是谁？”中年人倒是沉得住气，见门外是个从头遮到尾的陌生人也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你好，我找白先生。”秦鹿不正面回答，反而打了个招呼。
听见秦鹿的回答，中年人开始皱眉，面容渐渐地沉了下来，身上开始散发出一种迫人的威压。
秦鹿意外地挑了挑眉，这股气势……
修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