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易
云罗苦笑了一下，说的倒好像是那么回事，怎么就没查到她一位少年郎穿上戎装远赴战场呢？
“你是王府的女主人，从此以后无一人敢欺负你。”顾明渊抬手，轻轻撩过她额上的碎发，平静的许下了让人心惊肉跳的承诺。
云罗的手紧紧抓住身侧的被子，极力忍住想躲开的冲动，顾明渊现在的状态给了她一种很好说话的错觉。
她很想说自己心里有一个人，并不想立刻侍寝。
“王爷，各大世家都十分看重你，也都想要把自家女眷嫁与你，为何偏偏，选了我？”
顾明渊大概是想让她不要那么紧张吧，那便问一个他想听到的问题，何乐而不为。
“郑家已有郑格格，唐家的是唐庶妃，李家和墨家视本王为眼中钉肉中刺，怎可把女儿嫁过来？”顾明渊话刚说完亥时钟声响起，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一层一层传递过来的。
“时辰到，歇息吧。”
不容商量的语气，只轻轻抬手，摇曳的红烛瞬间熄灭，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云罗心跳逐渐加速，她未经人事如今还是二八年华，即使一再宽慰自己随遇而安，可紧张还是会有的。
顾明渊并不是拖拉的性子，今天和她说了许多已经是浪费时间了。便三两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轻车熟路的脱下其身上的衣服。
夫妻嘛，这是一道必走的过程，他倒已经习惯了。
可云罗并不适应，迎来的并不是悱恻的缠绵，手法更是简单粗暴。衣服被褪 下，她整个人就像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这哪里是宠 幸，她倒觉得更像是一场泄 欲，必须做的任务。
少女未被开发过的身子柔嫩不已，稍一用劲就会留印子，白嫩的肌肤着实有点烫手。
只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抗拒也好迎合也罢。
顾明渊心生不悦，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操劳了一天身心疲惫，却并未得到应有的慰藉，只得在她耳边不满道：“你那边的嬷嬷没有教你吗？”手也不老实的从她肩膀上滑下去，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腰间 的软肉。
云罗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挑逗，虽说现在并无心思，到底害怕牵连无辜，只得勉强忍住眼泪，道：“我的不是，嬷嬷确实教了。”
她便咬咬牙豁出去了，主动环住他的脖子，轻轻吻住那温热的唇瓣。心像是要跳出来一样，以前真没想到自己会委身于其他男人，来主动献吻。
往事如浮云，风一吹就散了，从此以后便是他的人，没有任何退路，过往的一系列美好在精美的画卷上通通涌现，最后全部都被她狠心封存了。
顾明渊并不喜欢这种亲吻，也曾破罐子破摔的想过爱人间的耳鬓厮磨对他来说就是奢侈，和枕边人相互猜忌已成习惯，这种直接的方式倒少见。
屋外，一轮圆月高高挂在空中，突然狂风大作，挂在走廊上的红灯笼相互碰撞，终究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翌日
天还未亮，就有小太监到门口来催促着顾明渊上朝了。
云罗轻蹙眉头，拉起被子把自己包裹的只剩下了眼睛，便是翻个身都腰酸背疼的。
顾明渊睁眼，内心挣扎了一番就认命般坐了起来去够床脚的衣服，遮住了肩膀上的那条疤，在系扣子的时候提醒道：“一会记得去跟母妃请安，她把你这个儿媳妇盼了好一阵子。”
云罗眼皮重的根本睁不开，只简单“嗯”了一声巴不得他快点走，自己再睡个回笼觉。
顾明渊下了床绕到了屏风后，让那帮奴婢进来伺候。
云罗本来混沌的大脑突然清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直接翻身坐起，隔着帘子和屏风，道：“王爷，今日可是您新婚啊，也要去……上朝吗”
“皇帝年幼，右相蛮横，本王若是不去，恐怕得翻天。”顾明渊张开双臂让侍女穿衣，毫不避讳的回答，后又想起了什么，低声道：“半夏对吗？”
侍女点点头，手上动作非常麻利一点也不拖沓，很快就把衣服整理好了。
“以后，就留在身边服侍吧。”
女子生的清秀，手脚麻利沉默寡言，做事却相当稳妥，正好他身边缺个贴身婢女。
半夏替他穿戴好衣物，往后退了一步屈膝跪在地上，不卑不亢道：“奴婢——谢王爷恩典。”
六岁进王府八岁被分到顾明渊的院子，日日夜夜不辞辛劳，冬天长了冻疮也要将主子的衣服用井水浸个三四遍。
如此兢兢业业谨小慎微，终于，这个男人一句话，让她整个身价都翻了一倍。
王爷身边的贴身大丫头，可比一些不得宠的侍妾还有脸面。
顾明渊只点点头，盘算着朝廷的事，有些心不在焉。
半夏起身，熟练的打好温水，给他净面束发。
云罗懊恼不已，揉了揉眼睛身心俱疲，刚睁开眼就见证了这样一个场面，着实不太好受。
爹爹对自己不管不顾，嫡母厌恶小娘排挤，几个姐姐也巴不得自己过的水深火热，她只得硬着头皮道：“那三日后归宁……”
顾明渊整理完毕就要走，已经掀开了帘子，却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敷衍的“嗯”了一声。
“归宁那日如果还没时间，我一人回去恐怕会被人耻笑，也不合规矩。”她便开始了软磨硬泡。
“本王会同你一起回去的。”
帘子被放下，一切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