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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险象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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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呜~~~”

    “嗷呜~~~嗷呜~~~“

    云孤被外面的狼嚎吵醒了,她揉揉眼睛,看到窗外的才天蒙蒙亮。怕是出了什么事情,迅速的穿上衣服推开门,看见庭院中间昨天与她过招的小男孩正拿着弓箭紧张的四处张望。

    云孤说:“我听到有狼群在附近叫。”

    小男孩看也不看云孤,一直谨慎地盯着四处密不透风的山林说:“是生活在西陇深山中的狼群。”

    云孤不解:“深山的狼群为什么会出来?”

    “头狼非常憎恨我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带着狼群下山来找我们麻烦。你可要看好你的马,不要让它被狼群给吃了。”

    “你们伤过它们?”

    “没有,准确的说应该是狼群憎恨所有人,过路的山客,采药的药农,押镖的车队,连府衙的侍卫都被他们袭击过。总之,你要小心点。”

    “好的,我知道了。”

    云孤回屋拿起碧落剑和小男孩一起说:“我帮你一起驱赶狼群。”

    小孩子没有拒绝,昨天家主生他的气发了病,现在只怕还没有醒,多一个人帮忙驱赶狼群也好。他背对着云孤盯着山腰处晃动的深草说:“我叫江五。”

    “我叫云孤。”

    “我知道,昨天就说过了。”

    两人背靠着背,紧张的张望四处密不透风的丛林,狼群轻踩落叶的声音和峡谷的呼啸声混在一起,云孤提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自己漏听了。

    这时,东边的山头上出现一匹黑狼的身影,远远的就能看到黑狼一身矫健的肌肉,体型较别的狼明显大了不少,它目光清冷的望了眼山谷里四方宅院里的两人,一声的悠长的‘嗷呜’声像是号令般,宅子四周隐藏的狼群纷纷嗷呜起来,像是响应头狼的号召。

    江五拿着一把苍劲的黑色长弓,那把弓足足有一人高,江五年纪虽小,但是从小习武,气力到不小,只见他一把就拉开了长弓瞄准山头上的头狼,离弦的箭极速的朝山头上的头狼飞去,千钧一发之际,黑狼轻松一跃便躲过弓箭。黑狼朝着江五发出愤怒地怒吼,四周的狼群纷纷从深山中现身,龇牙咧嘴地亮出它们锋利的犬齿。

    这时一匹灰白相间的狼纵身一跃朝着山谷的宅子扑来,只见它灵巧的站在屋顶上,凶狠的朝云孤和江五龇着牙。

    江五再次举起弓箭瞄准屋顶上的狼,然后不动声色悄悄的对云孤说:“你看着它。”云孤看没反应过来时,江五箭锋迅速一转,朝着后方射去。原来两人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悄悄伏过来一只狼,那只狼正准备朝二人扑来时,被江五的箭射中柔软的腹部,它一时吃疼在地上辗转嗷嚎几声便一命呜呼。狼群看着地上死去的同类纷纷哀嚎起来,眼神里更透凶狠。

    江五戏谑的说:“你若是怕了就赶紧回房躲着,我一个人对付这群畜牲就够了。”

    云孤嘲笑他说:“小孩少说大话,我瞧着这群狼狡猾的很,你一个人还不够它们塞牙的。来了!小心。”

    只见狼群纷纷从山顶上往下扑,一时间屋顶和庭院四周,到处都是准备进攻的狼,云孤和江五背靠着背站在庭院正中与狼群对峙,双方都谨慎的盯着对方,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嗷~呜~~~’

    那匹黑色的头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东边的山头,它油亮寒冷的目光看着庭院中的两人,朝狼群发出进攻的吼叫声。狼群纷纷发出低沉的怒吼,并慢慢的收拢包围,然后发疯了一般朝两人扑来。

    云孤迅速抽出碧落剑,一把削掉一只直冲她面门扑来的一匹狼的前爪,狼吃痛落地,一跛一跛的哀嚎跳开,江五乘机一箭射中那匹狼的心脏。两人默契十足,一来一回间便解决了一匹狼。

    就在江五换箭之际,一匹阴在角落的狼瞧准时机直朝江五扑来,云孤正在与其他的狼厮杀,她朝江五大喊:“小心!”只见江五迅速用长弓朝那匹狼的眼睛捅去,然后往后面的屋檐上飞去,并架好弓箭朝它射去。群狼见江五离开只剩云孤一个在庭院,便纷纷聚向云孤,云孤被狼群包围左右开弓,江五在屋檐上朝射杀云孤周围的狼。云孤体力渐渐不住,一匹狼悄悄跑到云孤背后准备一扑,谁知那力大如牛的婆子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一把抓住那匹狼的后脖子往旁边的墙上撞去,那狼瞬间晕死了过去。几匹狼恶狠狠的盯着屋檐上的江五,纷纷跳上屋檐朝江五扑过去,江五自顾不暇,又瞧见云孤身后又匍匐着两匹准备进攻的狼,正心急如焚时,那婆子冲到云孤身后双手个抓住一匹狼,狠狠的朝地上摔去,两批狼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不一会嘴角流出血来,便睁着眼不动了。

    三个人里应外合与狼群厮杀很久,终于被解决了七七八八。就在这时,头狼在山顶上愤怒的吼叫,剩下的狼群纷纷跳上屋檐四处逃窜,那匹黑色的头狼闪着油亮的绿眼回头望了眼山下的人,然后径直往深山里跑去。

    云孤气喘吁吁地冲那婆子说:“大婶,谢谢你。”

    婆子抓了抓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不是大婶”

    江五坐在屋顶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他是大叔!”

    “啊?!”这下云孤彻底傻眼了,她看着眼前的‘大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婆子有些尴尬的说:“我叫齐溪,因为一些缘故,只能乔装成婆子的模样呆在这里。”

    云孤迅速反应过来,双手抱拳对齐溪说:“齐大哥,多谢你刚刚救了我。”

    齐溪抱拳回礼说:“哪里那里,我还要谢谢你帮我们一起驱逐狼群。”

    二人相视一笑,屋檐上的小屁儿笑哈哈的嘲笑道:“大婶变大叔咯~”

    齐溪正想上屋顶去收拾这个小屁孩一顿。

    这时,主屋的门打开了,多格儿出来说:“你们都别闹了,家主正在休息。”

    两人只好作罢一齐往后院跑去。

    多格儿满怀歉意的对云孤说:“对不住,让你见笑了。姑娘,现在可方便,家主想见你。”

    路修远较昨日初见时精神要差了许多,他的脸色惨白,隐约间还透着一股不寻常的青气,云孤心里充满了疑惑却也不好随口多问。路修远并未起身,而是躺在床榻上一脸温和歉意的笑容,看着云孤说:“对不住,我身体不适,起不了床还请不要见怪。叫姑娘来是想多谢姑娘狭义相助驱逐狼群。”

    “客气了,随手的事,不用特意说谢。”

    路修远点点头,说“昨日听闻姑娘是一介游医,西陇这荒芜地界做贫瘠无奇,不知姑娘来这里做什么?哦?!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也许我能帮你。”

    云孤心里想着师祖并没有准许她回门派,私自去找师父的事情还是不要到处张扬的好,她正想着找什么借口来敷衍路修远。

    路修远瞧着云孤左思右想、吞吞吐吐的,想必是有难言之隐,便也不再强求,他温和的笑着说:“是我唐突了,既然是难言之隐,那也不强求姑娘,哪日姑娘愿意把我看做朋友,我再来替姑娘分忧心事。”

    云孤知他误会了,连忙否认说:“不不不,您误会了,我非常愿意交下先生这个朋友,只是我去昆仑是一件极私密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才不便张扬。”

    路修远微微一惊,昆仑?!一个小姑娘独自一人去那山高路险的昆仑山做什么?但人家已经说了是不便张扬的,也就不好多问缘由。只道:“昆仑山高路远,常年积雪封山,你一个去只怕是难以回来。”

    云孤知他说的隐晦,也知道昆仑凶险万分,但是她一心想着师父,语气坚定的说:“我既决定前去,自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闯一闯。”

    路修远听后心中大惊,这个小姑娘除了容貌较为出众也没瞧出什么特别之处,为何对那凶险的昆仑如此信心十足,自己在此隐居多年,调用了多少高手,都没有从昆仑山里找到自己需要东西,是不是可以借助她的力量寻找到皇族墓葬里的凤凰草。

    他心中波涛汹涌面上却仍然摆一副淡定的样子:“如此便好,云孤姑娘你尽管在我住着,就算是我报答你的相助之情。”

    云孤对路修远到:“一点小事不足挂齿。如此就叨扰路先生了。”

    “姑娘,请自便。”

    过了许久,多格儿终于憋不住了,她说:“主子想让云孤姑娘帮忙寻找凤凰草?咱们在这里隐居这些年了,也没找路氏皇族墓葬,她如何能找到?”

    路修远看着窗外渐渐升空的朝阳陷入了沉思,他说“你们有没有察觉到她身上有股特别的力量。”

    多格儿并未感觉有什么特别,只觉得云孤是个少见的漂亮姑娘,功夫也不错。

    慢慢给路修远捶着腿,漫不经心地说:“没有呢,只觉得她长的很漂亮”

    路修远突然感觉五脏六腑剧烈的疼痛,一时间四肢犹如僵硬一般直挺挺地无法弯曲,胸口也越来越闷,逐渐气息出多进少,他满脸涨满青紫之气,双手四处僵硬地挥舞,像是溺水窒息的将死之人。

    “主子?!你怎么了?!主子!”多格儿和慢慢看见路修远这副样子,一时都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

    多格儿疯了一般跑出屋子,冲外面正在商量怎么处理野狼皮毛的江五和齐溪喊到:“主子出事了!”

    江五和齐溪齐一愣,齐刷刷地扔下手里挑好的野狼朝主屋跑去,一旁的云孤听到路修远出了事,想了一会,也疾步跟着过去。

    一进屋,云孤瞧见路修远面色弥漫着青紫气息这是尸气这个路修远到底是什么

    一屋子人都瞧不出个什么名堂,急得团团转,都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慢慢哭着说:“怎么办,大宗师上次走的时候说要下个月才能再来,现在该怎么办呜呜”

    云孤站在门外冷静地对他们说:“让我瞧瞧吧。”

    多格儿想起云孤是大夫,眼睛里重新燃气希望的目光,她连忙说:“云孤姑娘快进来。”

    云孤过去仔细的瞧了瞧路修远的面色,心下已经了解七七八八,然后把住路修远的手腕仔细的辨症起脉搏来。过了一会,她对屋内的人说:“是尸毒发作了,尸气入体侵蚀体内阳气,阳气弱时,尸毒便全面发作,如不救治,过不了多久就会成活死人。而且路先生的毒似乎是从娘胎就有,毒气早已侵害全身了,情况怕是不太好了。”

    屋内的人面面相觑,这是主子的私密事,是决不能让外人知道的,这下被云孤知道了要是传言出去,日后那些人就更不会放过主子了。

    多格儿一时左右为难,她自小被卖,从小服侍家主,早就将自己看做是家主的人了,这下家主出事她心里像被油煎一样,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泪流满面地跪在云孤脚下说:“云孤姑娘,求求你救救家主,来世我给你做牛做马来报答你。”

    云孤一把扶起多格儿安慰说:“你快起来,你们对我有收留情谊,我自会帮你,只是尸毒去除颇为复杂,而且我瞧着路先生的尸毒中毒已久,我现在只能施针压抑毒气,并不能根治,要想完全去除尸毒,还要尽快找到凤凰草才行。”

    江五抽泣着说:“怎么没找,找了这些年了根本就找不到。”

    一旁的齐溪知道事关主子的秘密不能乱讲,便怒吼江五:“住嘴!”

    云孤只好先安抚他们说:“那我先给路先生施针,你们都出去,留一个人就行了。”

    多格儿将大家都赶出去,安安静静地蹲在一旁看云孤给路修远施针。

    路修远毒气深入骨髓,云孤只能兵行险招了,她一针直下中脘穴,一针扎入合谷穴,最后一针慢慢的浅入天灵穴,下完最后一针,路修远脸色青色稍退,眼睛转动了一下就醒了,

    多格儿看到路修远终于醒了激动的哭出了声,屋外的一群人早就等得心急火燎的,一听多格儿哭了,立马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路修远虚弱的躺在床上转头看向他们说:“还懂不懂规矩。”

    几人看见醒来的路修远,眼眶湿润起来,齐溪连忙说:“是属下们鲁莽了,这就出去。”

    路修远看着云孤说:“你又救了我一命,这下真的还不清了。”

    “不用谢我,你现在很虚弱要多注意休息,我先出去了,有事情就来找我。”

    多格儿瞧见路修远恢复如常,喜极而泣,她起身对着伏了伏膝,再三道谢:“多谢云孤姑娘。”

    “这是我该做的。”

    说完,云孤便告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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