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沙坪坝出手象牙
后来我也去了解过,象牙塔其实并不特别少见,早在明清时期就有流传下来的,那些象牙塔更大更精致,且有极为厚重的文物属性。
说到象牙制品,最精致的当属李定宁大师的鬼工球‘五福贺寿’。
就是截取一段象牙雕刻成球,并且在其上雕出繁复花纹,还不止一层,而是整整五十七层!
一段象牙的厚度撑死了三四十厘米,打磨雕刻以后球的直径最多也就二十厘米左右,在这样大小的一个象牙球内连续雕出五十七层可独立转动且花纹不一的作品,真的是鬼斧神工。
章节末尾贴上李大师的鬼工球图片。
看过象牙塔之后,我们又齐齐扭头看向刘力凯的小人雕。
他的整根象牙被掉成了一条大江,可能是也不是大江,因为我至今没搞明白那些卷曲的东西是浪花还是云朵,一共十八个光头在上面摆出各色造型。
没猜错的话是十八罗汉,最前端也就是象牙最粗的位置是一个卷曲的浪头或者云头,我也不懂,反正就是这个造型。
真要说起来他这个雕刻抠下来的碎料比我要多得多,至少比我多一倍。
下手可真黑!
我在心里嘀咕,刘力凯脸色却没有什么变化,满面笑容的看来看去,就差说个好字了。
话说回头,哪怕他的这根象牙被抠去了接近一半,整体价值肯定还是要高于整根象牙素料的。
象牙素料的价格我也问了廖文辉,他的意思是不一定,大概的话就是每公斤八千左右,换句话说整根象牙十公斤左右也就八九万块钱,大一些的十多万,血牙除外。
可雕刻过的象牙就不一样了,抛开雕工题材等等这些影响价格的因素以及买家的需求情况外,大体上来说每公斤雕刻过的象牙都能卖到一万以上接近两万的价格。
整根雕刻过后的价格就翻了接近一番,他的这个十八罗汉我觉得少说还有七八公斤,最少也是接近二十万的价格。如果碰上了正好迫切喜爱这个题材的买家,价格再往上翻一番都不是没可能。
不要觉得人家会嫌贵,缺钱嫌贵的人不会玩象牙雕,玩玩手串项链啥的就顶天了。
从许林这边取走象牙后我们就直接回了酒店,有廖文辉作保,许林也不怕我们会吞了跑路,百分之五的分红而已。
“喂?老爷子,东西取到了。”我对着电话说。
电话那边廖文辉哦了一声,“雕成啥样的?有多大?”
我让老黑拍了个照片给老爷子发去彩信,自己则描述了一下大小。
“那行,我看过之后直接给你联系人,然后你再去找那人就行。”老爷子说。
我道了声谢,匆匆挂断电话。
他的电话过了接近一个小时才打了过来,给的地址是重庆沙坪坝区曾家乡,买的老板姓李,叫李永霖。
拿到这个老板的电话后我立马就打了电话过去,与他约定见面的时间地点,当天晚上就出发了。
刘力凯的十八罗汉就看他自己的了,是让老爷子帮他安排还是他自己有路子我们都管不着。
从绵阳经过遂宁直奔重庆,距离并不算很远,一个晚上就能到。
抵达重庆沙坪坝后我们连住酒店都不敢,因为象牙智能放在车里,不守着不安心,万一晚上招了蟊贼,那岂不是欲哭无泪。
隔天下午老黑提议去买个红木盒子,我觉得可以试试,跟他两个人跑了两个家具市场,问了十多家红木家具的老板,都说没有盒子卖。
最后还是一家卖普通家具的老板抓着我们说有盒子,不过需要一万块。
“什么鬼盒子卖一万块?!”老黑瞪着眼,别说还真挺吓人。
他本就人高马大皮肤黝黑,头上一个疤好了以后更显凶恶,这一瞪眼顿时给这老板吓得说不卖了。
“不卖了?”老黑看看我又看看那老板,“拿来看看再说?”
家具老板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说错了,我这里没有盒子卖!”
“谁说没有盒子?”一道尖利的声音传来。
我和老黑抬头看去,原来还有个阁楼,阁楼上一个女人抱着盒子就走了下来,“一万块,要不要吧?”
我看了一眼盒子,不是红木的,而是有点发黑,就是乌黑的颜色。
我狐疑的看了一眼这个老板娘,伸手去抓,想要看个清楚,没成想这老板娘伸手比我还快,“唉!不买不给上手!”
“草!留着装骨灰去吧!”老黑怒骂一声盯着老板老板娘两个人看。
我心里也有点气,开价那么高还不给看,把我们当傻子处理呢?
“你说什么?”老板娘闻言立马发飙,“你装什么狗熊呢?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见老黑还想和她争吵,立马拉着他走了。不卖就拉倒,没必要在这地方跟人家吵架,闹大了总是对我们不利的。
回到车上,老黑依旧气呼呼的,“草,那个死八婆太恶心了!”
“行了行了,你这脾气以后要收着点,我们在家具城买盒子本来就只是试试看,没有就拉倒。”我说。
他叹了口气靠在座椅上,“那怎么办,不要盒子了?”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膀,“那能怎么办,没有就算了,我们是卖象牙塔,又不是卖盒子,到时候再跟那李老板谈吧。”
老黑点点头,“现在都三点半了,约好的五点还有一个半小时,我们去哪里等?”
“直接去约好的地方吧。”我说,“乱晃悠也没意义,提前等着就行。”
老黑点了点头直接开车前往约好的地点,是一家酒店的包间里,我们到了酒店询问服务员,服务员直接领着我们去了包间。
象牙被一块黑布裹着,老黑抱在身前,倒也没有人来看是什么东西。
在酒店包间里等了快一个小时,四点四十多分的时候,包间外就传来了声音。
我歪过头朝门口看,随即就看到了包间门被打开,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我皱皱眉头,随后外面又走进来两三个人。
我知道,正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