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真相
很快，华锦就被楚修齐叫走了。
这边，秦昭昭独自缝着小衣裳，缝着缝着就遇到了难题，便想着等华锦出来问上一问。
只是，待华锦再次出来时，整个人都恍惚了，踉踉跄跄到差点跌倒，若非有宫女扶着。
她整个人好似崩溃了，眼眶涨红，泪水划过脸颊，如同行尸走肉般，笑的极其凄凉。
“老天爷，你为何要如此待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华锦仰头看着蓝天，泪水依旧不断的往下流，她怨恨的质问道。
刘让出来后见到这一幕，于心不忍，想到陛下的叮嘱，便上前说道：“公主，奴才送您回府吧。”
知晓所有真相的华锦此刻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状态，她狠狠推了刘让一把，声音冰冷：“滚开”
皇兄为何要告诉她这一切，她宁愿一直被蒙在鼓中，至少，那样还是美好的，她还能幻想，可如今，一切都破灭了。
若说对他没有怨是不可能的，所以当瞧见楚修齐身边的刘让，她几乎是将一半的气撒在他身上。
不，她绝不相信，她要当面问一问顾叙之，只要他说不是，她便信。
想到这里，她凝滞的眼神一下子有光了，带着最后一丝希冀，华锦想也没想，便提起裙摆，坚定的向前奔跑。
天公不作美，此刻竟飘起稀稀落落的白雪，好似老天爷都在可怜她。
这边的秦昭昭很快便从春意的嘴里知晓了华锦的情况，这不由得让她好奇起来，楚修齐究竟和华锦说了什么。
究竟是什么竟能让人在一瞬间崩溃。
所以，当楚修齐过来时，她毫不犹豫的便去询问了一番关于华锦之事。
却不料，一提起此事，楚修齐的眼神紧跟着变的复杂，那种情绪是她从前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秦昭昭一下子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正当她以为，对方不会说时，楚修齐却命其余人都退了出去，然后便开口了，将前因后果都告诉了秦昭昭。
当听完所有的一切后，秦昭昭震撼不已，嘴巴动了动，却不知说些什么好。
谁又能想到，风光霁月的驸马爷竟是个渣男，这倒还算能接受，最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份，难怪华锦会崩溃，倘若发生在她身上，怕是也要崩溃。
难怪，难怪钰儿出生体弱，甚至活不过弱冠之年。
秦昭昭眼神复杂不已。
当真是一段孽缘。
还有一个问题，她无法理解，都说虎毒不食子，那驸马爷再狠心也不能真的害死亲生子吧。
或许，那个孩子的存在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那是段孽缘。
可，秦昭昭还是无法相信。
她眉头拧起，问道：“那，钰儿真的是被他害死的吗？”
这一点，楚修齐也无法相信，他复杂的说：“傅遇在河边找到了一块刻有顾字的玉佩，后来证实那玉佩确实是顾叙之的，至少，他有嫌疑。”
秦昭昭还是觉得不可能，便为其辩解了一句：“那也可能是后来掉下的。”
“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说到这里，他深谙的眸子凝了凝，不知想到了什么，停住了。
据苕月传信，顾叙之曾在一次醉酒后无意说了一句害死钰儿的话。
楚修齐到底没有将最残忍的一句话告诉她。
另一边的公主府。
华锦直奔书房，她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问个明白。
书房中，顾叙之正在收拾东西。
他看着手中的那封信许久，话里话外都是在劝他夺回属于他的。
只是，最终，他还是烧了。
“砰——”
门突然开了，面无表情的华锦走了进来。
对于华锦，顾叙之心中是有愧疚的，还有隐藏已久的爱意，只叹天意弄人。
瞧着面无表情的华锦，不知为何，他心中隐隐不安起来，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离去。
顾叙之还是如往常般，体贴的为她将那一缕凌乱的发丝撩到耳后，温柔的问：“妗儿，你怎么来了。”
华锦突然抱住他，语气中透着一丝祈求：“阿叙，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听到这话，他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心中五味杂陈。
随后说道：“妗儿，你身子不好，若是此刻要孩子，恐对你不利，何况我们还年轻，不急于此。”
然后，华锦却明显感受到了他身子的僵硬，听到这话后，不免冷笑一声，从前，她只当他真的是为自己好，可如今看来，多么明显的借口啊，他分明是顾忌身份，倘若不是意外，只怕连钰儿也根本不会有。
难过，难过她的钰儿那般弱小，她可怜的钰儿啊。
想到那个孩子，华锦哭了。
“怎么哭了，妗儿，你知道的，于我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孩子……往后会有的。”顾叙之抹去她的泪水，安抚道，只是后半句话明显的心虚。
这话，听在她的耳中却极其讽刺。
华锦此刻也懒得再应付他，直接问道：“顾叙之，你真的喜欢我吗？”
“你今日怎么了，我自然是喜欢你的。”他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慌乱了一下，佯装镇定的回话。
“是吗？”
“你若是喜欢我，为何要给我下毒，你说啊。”
“还有你的身份，朔太子之子，我可有说错？”
华锦质问道，冷笑一声。
然而，当她说出这一切时，顾叙之竟极其平静，仿佛早就料到会有这一日，他甚至没有辩解，而是淡淡的说：“你都知道了。”
“你娶我只是想给她报仇，是也不是？”
“是”
“你早就知道你的身世？”
“是”
“那你可曾爱过我，哪怕只是片刻？”
“抱歉”
回答这个问题时，顾叙之忍痛说了反话。
华锦踉跄了一下，笑了，笑的凄凉。
她讥讽的喃了一句：“好一个抱歉。”
“我最后只问你一句，钰儿可是你害死的？”华锦几乎是强忍着心中的难受，一字一顿的问。
然而，他竟没有丝毫犹豫：“是我。”
顾叙之知晓，他们再无可能，如此，倒不如做的绝些，让她对自己再无留恋。
果不其然，听到这个答案，华锦彻底绝望了，她上前不断摇着顾叙之的身体，打他，推他，哭的泪流满面，伤心到极致。
“你怎么忍心，你怎么下得去手，钰儿还那么小，他一口一个爹爹的喊你，你为何如此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