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下套

    “你休养好啦，何时回的帝都？”花影挨着冰菱坐下。

    “昨日，已经差不多了，就是伤得太重，只能回到原来的七分水平，不过够了。”花影抬手要为冰菱倒茶，被冰菱制止。

    “早春的春茶可珍贵了，你以前不挺喜欢蹭我茶喝吗？”

    “上午本来在茶肆听书听的好好的，遇见个北寒人，哪有喝茶的心思。”

    “哟，都两年没打仗了，看见北寒人还手痒痒了？”冰菱白了花影一眼。

    “谁能想到这最大的花楼是你花家的嫡长公子开的呢？你这儿禁得起查嘛？”

    “我这儿如果禁不起查，这烟花柳巷就没一家能禁得起。旁边潇湘苑新来了几个公子哥，你要不要看看？”

    “不看，没兴趣。”

    “真不看？整个京都只此一家。”

    “别告诉我你好男风，就你敢做小倌这种生意。”

    “不看就不看呗。你找我何事？无事不登三宝殿。”

    “你这儿的头牌姿色如何？我想让她去做冰肆简的小妾。”

    “我去，你一来就想毁老子生意！！”花影好看的脸有几分愤怒。

    “不是头牌我怕冰肆简没办法大出血，我进来时都看了，你这儿的美娇娘个个都惊为天人，不担心你生意会一落千丈。”冰菱狡猾的笑了笑。

    “哎，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个活阎王了呢？”花影扶了扶额，还是吩咐人把头牌吟秋叫了过来。

    片刻功夫，吟秋就到了，吟秋是第一次来这间房，好奇片刻就恢复了本来的样子，倒真是配她的名字，整个人温柔似水，还带着点别的韵味。

    “公子。”吟秋福了福身，她能猜出面前这位就是她的东家，他旁边这位比她还好看一大截的女子就有点让她好奇了。

    “本公子如今要交代你做一件事情，成事之后你就能拥有自由身，可想？”

    吟秋睫毛微颤，“奴家愿意。”她身为头牌赎身钱比别的妹妹要多一倍不止，赚的钱大多都给了妈妈，若是能换得自由身，让她去陪百十个男人都行。

    自己作为头牌，即便卖艺不卖身，可那些公子哥儿色眯眯的眼神和时不时揩油，让自己难受的紧。留在这儿一辈子难受，还不如去陪老男人一段日子，换得一个自由身。

    花影看了看冰菱示意她可以交代了。“我想让你找机会让朝议大夫冰肆简为你赎身，扰乱他的后宅，事成之后会将另一部分的卖身契交还与你。”

    “如此简单？”

    “他后宅那位还有子女可不是省油的灯。”

    “姑娘小看奴家了，能坐稳这头牌的位置，奴家也不是省油的灯。”冰菱倒是想看看这位吟秋姑娘有什么花样。

    “你可知此去便不再是清白身了？”

    “奴家知道，可出身勾栏，在旁人眼里总是不干净的。”更何况当选花魁那晚已经高价拍卖自己的初夜了，价格越高，越能展示出自己的价值。后面的话吟秋没有说出来，想来像面前这位姑娘从不需出卖美色讨生活的人是从来不清楚这青楼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你今晚就不用接客了。”花影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吟秋明白了花影话中的意思，行了礼就下去了。

    冰菱伸了个懒腰，“没事我就先走了，我期待这位吟秋姑娘的行动。”

    “把老子宰完你就跑了，小没良心的。”

    “你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哎哟，哎呦，祖宗啊轻点。”看见花影分外妖娆的脸挤成一团，冰菱的心情好了不少，“不许再说我小没良心。”完事拍拍手走了。

    等冰菱回去的时候已经戌时了，“小姐，你回来了，我准备了点糕点，小姐可要尝尝？”

    冰菱随手捻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甜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她就知道梨落做的糕点最好吃了，“都拿过来，明日做点别的。”冰菱边说边往嘴里又塞了一块。

    “好嘞，小姐。”

    冰菱对着梨落勾了勾手指，梨落凑上前去，“猜猜我今日去干了什么？”

    “小姐净拿我打趣，我上哪儿知道去呀。”

    “我方才从胭脂楼回来。”

    “小姐去烟花之地干什么……”好在冰菱手快，捂住了梨落的嘴，让旁人听见了就不好办了。

    “我去找了胭脂楼的头牌，如果这个头牌有些本事，将来大夫人和冰梦有的受了。”

    “小姐的意思是……”梨落已经明白这是冰菱要为她出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