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一天上学遇到的人
此时此刻的陈雅歌有和海东青相识的记忆，但终究是不太一样。
如果是没有醒过来的陈雅歌，她见到海东青可能会很惊讶，讶异于能在这里见到一个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
醒过来的陈雅歌，有了见识，能看见他人的隐隐畏惧目光，和海东青挂在肩膀上的链带肩品，似乎闪烁着金光。在元素视野中，能看见有一串红色的小鱼从那个肩带出发，围绕着海东青转圈，再回到海东青的身上。
围绕形成的是一个∞形状的环把海东青笼罩。
陈雅歌能辨识出这是一个非常强大的保护、集攻守一体的魔导具，即人为附有魔法的器具。
再加上海东青气宇轩昂的模样，和他的神气样子，陈雅歌可以猜到他这么多年估计过得很好，而且现在也算是大人物了。
木虞水不知为何，躲到了陈雅歌的身后。
海东青是什么人，他有什么作风？
陈雅歌一概不知，所以她选择远离麻烦。
海东青路过陈雅歌身边，陈雅歌觉得像是一场风刮过秋天的麦田，本就低沉着头的麦穗高低起伏着。
不能说海东青的出现造成冷场了吧，只能说大家有所收敛，而且有些暗流涌动的感觉。
陈雅歌觉得海东青目前的身份可能有些敏感。
他走后现场的气氛恢复了激烈的讨论状态。
陈雅歌趁机凑过去插入话题。
“刚刚那个经过的人是谁啊，他好像认错人了，我有点害怕。”
一个靠着墙壁排队的女生说：“他呀，就是大名鼎鼎的海东青。”
陈雅歌点点头，“哦——这样啊，他竟然也来了咱们学堂。”
一旁戴着眼镜的女生说：“哼，我看咱们学堂可容不下这位北境公爵的养子，他哪有我们贵族的样子和自觉。”
“要我说，他——”
“嘘————”一旁看起来是高年级稳重的人说，“别说了，你不怕……”
接着大家心有默契地转移话题，说什么也不再聊海东青了。
那个高年级的学生教训了冒失的眼镜女孩后，对陈雅歌说：“小心点，他不是好惹的。”
陈雅歌拱手说：“谢谢提醒。”
海东青成为了公爵的养子，不知道是费尽几番周折。
陈雅歌很难想象这是怎么做到的，就像是天上掉下来一个仙人说：“你现在躺着都能活到60岁。”
断崖式提升，做梦都想不到的情节。
陈雅歌本人是非常讨厌说话吞吞吐吐和说谜语的情况的，每次到这种时候
木虞水这才从陈雅歌身后钻出来，夸张地深呼吸。
“唔，他看起来好可怕。”木虞水小声在陈雅歌耳边说。
陈雅歌：真的吗，我不知道也。
周围人对海东青的评价引起了陈雅歌一点点好奇心，只有一点点。
不知道那个争强好胜的孩子，现在长大成什么样子了呢。
陈雅歌的测试结果是四平八稳的中间值，多亏前头一堆人排队。
她在队伍后面按照人数粗略计算了一个平均值，最后天赋测试的时候放放水就好。
“为什么还是摸石碑……”陈雅歌不知道怎么说，和几千年前一模一样的流程：手放在黑乎乎的石碑上。
然后石碑上有看不清的文字迅速流淌而过，用图画的方式表现出测试者的天赋。
陈雅歌几千年前就研究过这个东西，知道它实际上是通过灵魂波动来快速检测出天赋倾向的。
甚至知道上面流过的古代字迹写的内容。
所以陈雅歌，“五行缺金木土，阴阳两全，可惜了。”测试的老师摇摇头，“你倾向的水、火二者难以相融，很容易拖累施法速度。”
陈雅歌拍拍手上的灰。
她的每一世的天赋都未必能达到最好，但是耐不住她努力和高效率啊。
把一件事做几千年，在元素冲突的情况下运用术法，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况且陈雅歌是有所保留的，控制一下灵魂波动，模拟一下中间值，才好让大家不要记住自己……
她是个倒霉的人，那就让她自己在暗处收拾好所有的隐患吧。
其他人的注意力太集中了，陈雅歌有时候反而难以放开。
“要不要来上我的课？”
陈雅歌离去时分后面有人突然喊住她。
陈雅歌背后一寒，仿佛是刀剑抵在背后的触感。
她回头，微笑。
陈雅歌觉得自己以及足够低调了。
她看着声音来源的方向，余光扫视房间，除了那个发话的人，其他工作人员和老师都能被陈雅歌看见眼中的景象。
一般陈雅歌不会特地看一个人的眼睛，接收信息太多也很累的。比探究他人更重要的是提升自己的实力，陈雅歌一只如此确信，如此实践。
一个顶着蓬松绿发的男人在说话，没有动作。黑眼圈在脸上大大的。他拖拉着鞋子，身上披着宽大的教师蓝色外套。看起来和检测房间里其他老师——都严正以待，把衣服扣子扣到最上层的画风完全不对。
“这位同学，我看你阴阳两全，是学习咱们术法理论与宗教历史纲要的好人才啊！”
？
陈雅歌，陷入被奇怪人物纠缠的危机中。
况且阴阳两全绝对不算是稀有的天赋。
其他的老师有的抹额，有的捂脸。
那个为陈雅歌检测的老师发声：“罗昇，你别胡闹拉学生上你的课了。学生是有自由选择权的。”
“我知道啊，嗝。但是校长说今年再没人来上课就要关掉我这课了。”说着，罗昇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你那是缺经费！别拿学生开玩笑。”
陈雅歌趁着房间里没人注意到自己偷偷溜走，顺手转告下一位测试者老师心情之间好像起了矛盾。
“怎么样。测试结果？”木虞水等待着。
陈雅歌透过木虞水那双清澈的眼睛看见的只有自己的倒影。
“天赋很一般啦，我可是只有100名的。”
自称早就测过天赋的木虞水，非要亲眼看到陈雅歌的测试报告才肯罢休。
她先是卖萌，然后用滑稽的动作来抢陈雅歌的报告。
陈雅歌打闹一番就把报告递给木虞水。
木虞水的眼中看不出情绪，她快速看完后，踮脚拍着陈雅歌的肩膀，故意老气横秋得说：“咳咳，跟我差不多嘛。我是倾向水木，阴阳不全。”
陈雅歌一边随口应答，一边想起刚刚那个危险的感觉。
可能是，她的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