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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 章 谁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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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挨跨两个大境界修士的一鞭子。

    让惠无和尚险些丢了半条命,若流莹剑君没有收力,只怕是当场就能将人抽扯分家。

    位低者挑衅高位者,也无剑君尊称,还一口一个他他他。

    真论起来,惠无和尚挨这一鞭也是应当。

    旁人无法求情,连掸尘寺的住持凌霄子也不能斥责流莹剑君半句。

    但在众目睽睽下,自家弟子被抽鞭子,无疑是抽他们掸尘寺的脸面。

    墨无鸣虽是天眇子的弟子,但其修为若是过了元婴中期,再在宗门有个职位。

    那以后修真界的修士,见之都要恭敬称呼一声流莹道君。

    若再讲究些虚礼,金丹修为以下的修士和道君说话都要行礼叩拜。

    因这一鞭,场面有些诡异的岑寂。

    月卿芝打破僵局,问:“惠无,你指证流萤剑君可有何凭说?”

    “呜呜”

    被抽烂的嘴,并半张血肉模糊的脸异常渗人。

    惠空嘴角鲜血直流,被一鞭抽在嘴上,哪里还说得了话?

    就发出些呜呜声都是流唾喷血。

    打人不打脸。

    但不给墨无鸣颜面之辈,他可不吝啬给些教训。

    这一鞭也的确起到震慑作用。

    众修士再看流萤剑君的眼神,都多了敬畏,少了直白审视。

    墨无鸣收回赤莲玄鞭,转而也质问起惠无,“你刚刚说,是我杀了元宗主,可有证据?

    若是你拿不出证据,全凭两张嘴皮上下一磕,就吐出污蔑之词,那今日,你便活不得了。”

    闻言,惠无心中后怕不已,他虽想为惠空报仇,但到底惜命。

    再说,他的确是没有一纸一线的确凿证据。

    正愁如何善了。

    又听衡缘子道:“流莹剑君,我掸尘寺弟子怎么着也轮不到你来打打杀杀,更轮不着你在我掸尘寺面前冲派头。”

    墨无鸣冷嗤一声,目露鄙薄,“照你这么说,那沧澜宗宗主便是被你所害,而你是受掸尘寺住持凌霄子所命,意图逼乱我沧澜宗,妄图取而代之。”

    掷地有声的一番话,让沧澜宗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而衡缘子也是额角猛跳,因被说中秘事,他连嘴都回不得。

    见状,元清子大怒:“流莹剑君简直狂妄至极!劝你莫要大放厥词!”

    墨无鸣扯起嘴角笑了笑,又是半讥半讽道:“怎么?你们掸尘寺弟子可以化胡言乱语,本君便不行?”

    “什么道理可不是你们说了算,更不是你。”

    最后一个你字,咬字极重,隐含威胁之意。

    众人听得心惊,对于这个流莹剑君,更多了层深刻认知。

    此人不如表面看起来好说话,是个手狠又心思城府深的。

    领教过的人,早就知晓。

    因此静休、静匀、静蝉三位佛修,还有寻欢门几人都没敢跳出来指摘半句。

    流莹剑君的狂妄言词,还有出手狠辣的行事作风,直接杜绝了所有人的置喙和猜忌。

    谁敢乱说一字,他也不管你是何门何派,出手就是往死里抽。

    墨无鸣虽是从下界凡间而来,但生于世家,又是官家公子,自小便对驭人训奴的事耳目有染。

    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他心里自有一杆称掂量,哪头轻了些,他就拨过去点,哪头重了,他就往回拨弄些。

    总归是,做事要左右权衡得失。

    待人左右要平衡利害。

    掸尘寺住持凌霄子见此人如此嚣张,心头隐藏不快,却并没发作。

    沧澜宗如今没了元守承。

    了玉剑尊又遭了暗算,说到底不过是山雨欲来前的嘴硬,再嚣张也不过是大厦将倾。

    想到这,凌霄子面上不怒反笑。

    而这一纵即逝的笑,却没逃得了旁人的眼。

    事情没个定论,你说是他,他推说是你。

    无凭无据,谁也不认。

    这桩逆天祸事也便成了无头悬案,虽是成了悬案,但到底谁是害死元守承的凶手,各自心里都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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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府河底的灵脉流最终还是以啄罄道君的旧制分割。

    只因流莹剑君的一句话。

    “谁若不服,便同我打上一场,能从我手底下活命,再来提如何分。”

    在场除了凌霄子是化神期,其余能说上话的都是元婴期。

    修为和墨无鸣相当,却苦于不是灵体双修,真动手起来可不是擅一招毙命,又会法阵的剑修对手。

    凌霄子修为高深,能打过流萤剑君,但他身为掸尘寺住持,不方便出面。

    若是和流萤剑君动手争如何分灵脉流,那就坐实了墨无鸣先前说的话。

    奈何门内小辈分的弟子无人可应战。

    分隔灵脉流的事便只能听之任之。

    不过大事即成,忍了数千年,也不差眼前这点亏。

    有人能吃亏。

    有人却是一点都吃不得。

    蛤蟆草如此,墨无鸣也是如此,总归是主仆,脾性还是有些相像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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