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你漏洞百出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袁牧野淡淡的笑笑，就让你方舒暂时快活一阵子。
对司机的再次询问，很快开始。
袁牧野把卷宗放在桌上，然后慢慢的走向司机。
“我觉得吧，你帮你老板全部承担下来，也没什么。”
司机低沉着头，“都是我干的，没什么好说的了。”
“哦，是吗？”
袁牧野的眼神，由平静，慢慢的变成了质疑。
“说吧，你用的什么手q，杀害的李影。”
司机努力回想的样子，停顿片刻回答道，“仿64？还92式？”
袁牧野本来还皱着的眉头，被此番话，突然舒展开了。
“到底是什么手q？”
司机本来平静的眉宇，反而皱了起来，双方的心态形成了互换。
“呃……”，司机感觉像抓阄一样，挣扎了一番，给出了选择，“64式。”
“确定？”
被袁牧野这么一反问，司机额头的汗渗了出来，抬手擦了擦。
袁牧野捕捉到这个细小的动作。转过身，对着张鲁说，“拿一把64式给他。”
用身体遮挡着手，却给张鲁比划着9和2
张鲁瞬间明白了袁牧野的意思，关上门出去了。
袁牧野这一刻，也没闲着，倒是和司机摆起了闲龙门阵。
“你这故意杀人、非法使用、持有q支……，这是多少条罪名了。”袁牧野掰着手指头，一条一条的数给司机听。
杀人诛心，这套办法，袁牧野屡试不爽，谁叫你杀了我兄弟，也该让你们尝尝痛苦的滋味。
“这……”
每念到一条罪名，司机的心里都颤抖一下。
袁牧野笑笑，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光是这第一条罪啊，判个死刑，都不为过。谁叫你杀的是一名警察，是吧。”
一听到警察二字，司机才知道李影的真实身份，这怎么和方舒安排的剧本不一样呢？
当初，方舒只是告诉司机，李影此人是集团的叛徒，必须除掉他。顶多就是判个过失杀人的罪名，集团再帮着疏通下关系，表现好，几年就出来了。
怎么一到刑侦大队，袁牧野一连说了好几个罪名，还和方舒说的情况不一样呢？
q杀警察，可是重罪啊。
司机顿时坐立不安，还提出要抽支烟。
袁牧野满足了他的这个要求，点了一支烟，递给了他，还不忘落井下石一番。
“这方舒，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一个人把这么多罪名顶了下来？这人都不在了，拿着这么多钱，给谁花呢……”
司机已经听不见袁牧野说的其他话了，一想到自己被判死刑，老婆肯定离婚改嫁……，再往后，他自己都不敢想了。
张鲁此刻也进了讯问室，把q递给了袁牧野。
袁牧野熟练的取下弹夹，退出了所有的子弹，把q又转手递给了司机。
司机拿着q，哆哆嗦嗦的盯着桌上的弹夹，又望望袁牧野，心想，这是要我干嘛啊？
袁牧野笑眯眯的盯着司机，“来，把q的保险打开，把弹夹上上去，再拉下q膛，扣动扳机。”
司机拿着q看了半天，不知从何下手，看到有个旋转的地方，都是简体英文。胡乱选了一个，把弹夹硬生生的往上扣，发现方向扣反了，退出弹夹，再扣，又发现怎么使劲，都扣不进去。
“好了好了！”司机的一系列操作，袁牧野已经得到了答案。“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手q？”
司机抬起头，紧张兮兮的回答，“64式啊。”
“哈哈哈”，袁牧野笑得司机更加紧张了，“让我告诉你吧，这并不是64式，而是92式。”
完了，司机知道，袁牧野已经找出了最直接的证据。一个连q都玩不明白的人，又怎么可能q杀李影呢？
袁牧野收回了q和弹夹，放回到张鲁面前，一并坐下。
“张鲁，重新开始问吧。”
“以包庇罪来问？”
“对。”
司机此刻，肠子都悔青了。既没有把罪顶下来，还是把自己佘进去了，回头还怎么面对方舒。
眼见司机还有所顾虑，一言不发，袁牧野也给司机讲明了政策。
“如果你如实交代，并且提供的线索，是有效的，我会为你申请从轻判决的。”袁牧野的眼神很真挚，“如果你不说，情况又不一样了。之前说的那些什么故意杀人……”
“我知道”，司机已经奔溃不已，只求袁牧野不要再说了。
“q从哪里来的？”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
随着司机深入的描述，袁牧野仿佛置身现场。
李影正站在离他三米之外，被方舒骗到了金水滩。
司机此刻已站到方舒身后。
方舒一个飞腿踢中李影胸口。
李影挣扎着站起来。
方舒还质疑，李影为何要被判集团？
李影说出了最后的那些话。
“嘣嘣嘣”，随着三声枪响，李影应声倒地。同时，也发出了最后一条证据，那段录音。
特别是李影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我是警察……”
深深刺痛了袁牧野的心，相处多年的兄弟，就这样被方舒三q毙命……
听到此处，袁牧野早已是泪流满面，对着张鲁说了一句，“叫大海过来继续问……”，便夺门而出。
在大楼外，草丛深处，袁牧野躲在那里，嚎啕大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袁牧野也苦累了，一只手轻轻抚在他肩头，随后递上了纸巾。泪眼朦胧中，袁牧野接过纸巾，擦了擦眼睛，抬头一看是李戈，悲伤逐渐被心里防备所代替，但是又不好表现的太明显。
“谢谢啊……”
袁牧野只能用话语来代替尴尬。
“没事，哭出来就好了。”
“失态了。”袁牧野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在人前，他都是以钢铁之人示人。
“舒服点了吧。”
“嗯。”虽然李戈一心关心他，可一想到他之前的变节，袁牧野竟然感到有些恶心。
简短几句过后，袁牧野返回了讯问室。
“问完了嘛。”
“问的差不多了。”大海回答到。
“休息一下，准备请方舒回来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