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谁是内鬼？
私下复印文件的小文并不知道，暗中还有无数双眼睛在默默地盯着他。
到了下班时间，只剩下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小文方才取出文件装袋放进挎包后，独自离开。
“方总，我们跟上去？”手下请示。
方舒点点头，做出指示，“让楼下那组，跟紧点，别把人弄丢了。”
“是。”
一场猫鼠游戏即将上演。
小文打了一辆出租车，在青年广场下了车，用手紧紧的护住挎包，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小文选择在广场休闲区的长椅上坐下，左顾右盼的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稍后赶到的方舒，和先前赶到的手下汇合。“中途没有跟丢，错过什么细节嘛？”
手下非常肯定的回答，“放心，方总，一路跟到这，接头的人还没到。”
众人利用花丛作为掩护，隐蔽在暗处，死死地盯向小文坐的方向，一张大网已经撒开。
不知过了多久，一名男子直接在小文身旁坐下。停留半刻之后，嘴唇动了，不知道是不是悄悄和小文在说些什么。静静端坐的小文，同样回应了些什么，然后拉开拉链，取出文件袋。
“动手！”
随着方舒一声令下，分布于四周的手下，已经跑到小文二人面前，把人控制了下来。
方舒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摆动着衣角的风衣，直面小文。“小子，翅膀硬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方、方总。”胆战心惊的小文，被方舒盛气凌人的气势所压制，颤颤巍巍的说着，“不是张总安排我过来的吗？”。
“什么？”
刚刚和小文接头的男子也起身，方舒的手下提醒对方保持距离。
男子亳不怯场的自报家门，“我是赵冀的人！”
“什么？”方舒彻底傻了，心想，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小文交代说，今天上午在公司电脑上收到张梁的私发邮件，通知他把开会的文件截流，复印下来，按照约定时间到青年广场交给接头的人。
接头男子的回复，也让方舒摸不着头脑，对方得到赵冀的指令，到这里来收取一份重要文件带回去。
心感情况不妙的方舒，立即让众人就地解散，赶紧撤退。
到底是谁，从中作梗，安排了这一出？
在张梁的办公室，作为“当事人”的张梁同样一脸诧异，自己何时作出了这样的安排，怎么连自己都不知道。
集团技术部门，只查到有黑客破译了公司的防火墙，植入病毒，给小文传递了信息。说明，问题不是出在小文身上，他的嫌疑排除了。
同样，赵冀那边传来消息，有人通过手机短信，给赵冀发出了一模一样的讯息，通知前去接头。查过去，也是一个虚拟号码。
对方明显技高一筹，线索就这样断了。
心思缜密的张梁，感觉到一股由内而外的窒息。此人不但能穿越防火墙，安排一出戏，而且对张梁以及赵冀的关系知根知底，难道是在搜集什么证据？
而坐在电脑前，欣赏着这出大戏的m，则在暗自窃喜。
乱中取胜，才是袁牧野真正的目的。
你张梁不是想调查谁是卧底吗？我袁牧野就给你安排戏码，让你入戏。袁牧野这次的剧本，可谓是下足了血本。明知对方已经下手调查公司卧底，那就从你张梁集团的底层、中层、高层入手，不同的角色安排，精彩纷呈的情节设定，结局各异的走向，让你张梁防不胜防、无暇顾及。
张梁更不可能想到，袁牧野的救兵出自小k之手。自己花钱给小k 组建的游戏团队，会被袁牧野利用起来，最后反噬于自己。
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但是，毕竟是见不光的手段，袁牧野同样对上级进行了保m，暗中进行即可。
张梁有些坐不住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既然对方能暗中使劲，那么，那份带有目的的采购清单，对方同样应该已经掌握，将错就错。
“药剂、器皿、设备？”袁牧野拿着这份清单，努力设想着，张梁他们的真实用途。
刚刚赶到的陈亮接过清单，翻了翻，“这不是制d用的吗？”
“难道他们还不死心？”袁牧野自我感觉着。
陈亮却以一名禁毒老侦查员的嗅觉，察觉里面有些猫腻，对方不会这么赤裸裸的露出马脚，“从完整的清单来看，确实是一份涵盖制d全环节的证据。但是，这只是一份清单，并没有进入采购流程，而且剂量和数量也不太对，既够不上规模之d的要求，又超过了规定剂量，可上可下。我感觉，对方也有可能是在误导我们，这些清单，另有所用。”
袁牧野若有所思，“难道是我们最近逼急了些。或者说，这份清单并不是给我们的？”
“对了，你这清单哪里来的？”陈亮猜不透张梁的用意，则是怀疑起了清单的来源和真实性。
“秘m手段，无需多问。”袁牧野不置可否的笑笑。
陈亮对着袁牧野露出心知肚明的表情，“是不是见不得人的？”
“哈哈哈，我也没有说这是证据啊，只是请你来商讨下。”袁牧野既不承认，也未否定。
“不过，能拿到这些东西，看来你的线人，安排的挺深的。”毕竟也干了这么多年，安排线人或者卧底这件事，陈亮也曾经干过。
“真实性，或者张梁他们的下步动作，我们也无法求证。有些事情，还没有办法现在和盘托出给你。”
陈亮表示理解，“具体的，我也不会问。到了合适的时候，你自会告诉我。”两人惺惺相惜，点到为止即可。
“既然对方想我们自乱，我也会投之以桃还之以李。”
陈亮也彻底服了袁牧野的睚眦必报。“小心把对方逼的狗急跳墙。”
陈亮的提醒，袁牧野也只能藏于心底，卧底行动还不能断。
目前，双方的对峙进入僵持阶段，各自安排的棋子，抛出的烟雾弹，还在新一轮相互试探。究竟鹿死谁手，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