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零九十三章 战甲
老人一言,引得众人惊愕。
四周的眼睛齐刷刷的落在了老人的身上。
“信随君?”
“信随君大人,您有何高见?”
众人纷纷请教。
老人是万剑天的老油子,来这已经有近百万年了,因为一直勤恳老实,所以能存活这么久,以前那批跟他同年岁的人,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杀,唯独他存活了下来。
有人觉得他之所以如此勤恳踏实,是因为暗地里他在偷偷吸收矿石,想要靠年岁的增长增幅修为。
可每天汲取一丁点儿零碎的矿石,纵有百万年的加持,又能增幅到什么强大的境界?
“高见不敢,只是觉得这位三当家的事,已与山头的观念背道而驰!”
叫信随君的老人平静说道。
“背道而驰?”
“何意?”
“还不懂吗?”
信随君摇了摇头,平静出声:“给我们分发武器这一行径,是任何山头都不可能做的事!而且上面是绝不会允许的,三当家说给我们武器助我们挖矿,可你们是否想过,这也是在武装我们!”
“武装我们?”
人们呼吸顿颤,震愕的看着信随君。
“大人,难道那三当家不怕我们造反?”
有人小心翼翼的问。
“不清楚。”
信随君摇了摇头:“三当家当下究竟是何意图,我也看不清,但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三当家当下的任何决策,都是在一意孤行,大当家跟二当家闭关,绝对不知道这件事。”
“那也就是说大当家跟二当家一旦出关,势必会纠察此事?”
一些人脸色剧变,似乎想到什么极为可怕的事,声音都在颤抖了。
“倘若这般,那岂不是说我等都得完蛋?”
“以大当家跟二当家的狠厉,他们绝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们只怕是要完了!”
人们哆嗦且颤抖,一个个面露绝望。
他们虽被困于万剑天终日挖矿,但却不是说对外面的事一点都不了解。
大当家与二当家统御万剑天,这里的人皆生活在二人的阴影之下,许多人都听过二人之手段。
在他们眼里,这些矿工奴隶根本就不算人,连地上的蝼蚁都不如,若是众人都犯了罪,他们绝不介意把整个万剑天的人都清杀一遍。
反正上级还会派人过来。
他们并不担心。
“以大当家跟二当家的脾气,我们肯定没有活路,但这是唯一的机会,就看三当家究竟是有何打算!”
信随君老眼迸发出一道如闪电般的光芒,神情凝肃起来:“我们虽然现在开始正式修炼,短时间内练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我们胜在人多,若是真的要厮杀一番,哪怕希望渺茫,却也不是说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还手?”
人们这才反应过来。
难不成三当家给众人发武器,是想利用众人去对付大当家跟二当家?
这简直是疯了!
“不可能!无缘无故,三当家为何要这样做?而且我们也办不到”
有人接受不了。
但信随君已是闭目开始了盘坐,调理神魂之力。
“办不到也要办,我们没有机会了!”
信随君沙哑道:“我枯坐百万年,浪费了百万年,深知再这样苟延残喘至千万年,亦是无用,想要改变,就应该抓住每一次机会,纵然身死,亦是无悔”
人们闻声,纷纷看向信随君,尽皆无言。
很快,几名侍从抬来箱子,丢在旗头下,径直离开。
人们纷纷冲拥上前,将箱子打开。
里面赫然是大量丹药。
看到这些上好的丹药,所有人都傻了。
只怕,一切真如信随君所言。
咔嚓!
随着一个诡异的声响传出。
那封锁在楼阁三层的结界逐渐松动,随后如剥落的碎片般尽数落了下来,接着支离破碎,化为一地残渣。
白夜撤掉手中的神魂之力,不可思议的望着通往三层的台阶。
没想到这段时间的钻研,加上三当家所留书籍的内容,竟是叫自己真的解开了这结界的奥秘。
“没想到神魂之力所组之结界,这般叫人意外。”
白夜感慨一声,随后把目光朝三楼内望去,心里头充斥着激动,当即迈步上前。
但走了没几步,一股玄妙的能量弥漫了过来。
白夜一怔,当即加快步伐,冲进了三层。
三层并不算大,且空荡荡的,并不像一层或二层那般摆满了东西。
唯独中央区域,处理着个人影。
“人影?”
白夜呼吸顿紧,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急忙催动神魂之力提防起来。
却见那人影浑身绽放着彩光,这股弥漫于四周的玄妙力量就是从人影身上冒出来的。
白夜着目而望,却觉一阵炫目。
灿烂的彩光让他根本看不清那人影长什么样子。
“阁下何人?”
白夜低声唤了一声。
但对方并未作答。
白夜眉头一皱,小心翼翼的靠近。
然而走进几分,白夜狠狠的舒了口气。
原来这道人影并不是什么活人,而是一件摆好了的战甲
战甲从头盔,到铠甲、护腕、下摆、腿甲,一应俱全,且全部拼凑在一块,便形成了人的模样。
加上铠甲外表绽放的强光,因而使得白夜乍一看还以为是个活人
“这是什么铠甲?为何三当家要单独拿上一层来安置此物?而且还要设下结界?”
白夜百思不得其解,上下打量了战甲一番,才发现它的表层材质不具备任何颜色,乍一看竟是混沌虚无,诡异的紧。
白夜忍不住伸手去触摸。
但下一秒。
咚!
战甲上竟是弹射出一股恐怖的力量,直接震向他的全身。
刹那间,白夜如炮弹般飞了出去,重重砸在了三层的墙壁上。
剧烈的冲击力立刻传荡了他的浑身上下,五脏六腑。
噗嗤!
白夜哇的一声,直接喷吐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似乎快要散架了一般。
好恐怖
他强撑着仅有的一点意识,再是看了眼战甲,最终是撑不住了,缓缓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