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皇后命格大凶
可这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阶梯啊!
章安楚惊呆了,本想着今日必然会吃点苦头,受点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看到眼前这一幕,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能不能不爬?
显然不能。
章安楚是知晓的,她是皇后,大婚后祭祀本就是传统,再说了,今日也是消灭流言的重要一步。
不想爬,也要爬!
皇太后从马车上下来,缓缓走来。
“别误了吉时,现在就动身吧。”皇太后眼中闪着期待,她许久没从皇宫中出来,人生中,也只是爬过一次山。
那一次已经相隔十九年,也是太行山,前去祭祀时爬过。
当初,她爬到半山腰就被累得抬不起脚,可最终还是靠着毅力爬了上来。
回去之后,她累得抬不起腿,也应当不爱爬山才对。
只是,在皇宫中困着,就算是累得很的爬山,也是难得影响深刻的回忆。
傅智渊点点头,扶着皇太后。
章安楚也很有眼力见,扶在另一边。
阶梯的两边,每隔个四五个阶梯,就有一对侍卫守着,谨防意外出现。
身后还乌泱泱的跟着一大堆的人,小允子锦心自然是不用说的,还有史官礼部的人,御医医女,后面还紧跟着一顶软轿,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皇太后准备的。
至于皇上和皇后,礼部的人没有考虑,祭祀是大事,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人,皇太后是不是亲自爬上去的不重要,皇上和皇后,却是要亲自爬的。
阶梯矮,确实可以一步跨越两个,只是,章安楚扶着皇太后,也只能一步一步的走着。
爬了一会儿,章安楚抬头看,还是看不到头,欲哭无泪!
“母后,曾经你也是这样爬上去的吗?是怎么坚持的?”章安楚问道,心想着,能坚持下来,不得腿断了?
这要是爬上去,祭祀之后,还怎么去街上玩?
会累的走不动道了吧?
“想当初,哀家登上这阶梯,和先皇一口气爬到半山腰,而后,累得直不起腰,他搀扶着哀家,最终踏上祭祀台。”皇太后目光像是怀念以前,又带着几分惋惜。
傅智渊觉得母后定然又想起父皇了,他小的时候,父皇还是很宠爱自己的,也宠爱母后。
后来,他的宠爱依旧,母后却不一样,渐渐的就淡了,渐渐的失宠。
章安楚瞄一眼傅智渊,心想着,一会儿要是累的走不动,他应该会搀扶一下自己的吧?
过了许久,章安楚喘着粗气,总算是能看到山顶了。
皇太后也累得很,她还被两人搀扶着,那没比章安楚好上太多。
傅智渊却不一样,就像是没事人一般。
“母……母后,要不你坐……坐轿子吧?”章安楚提议道,她累点没事,担心皇太后的身体遭不住。
“是啊,母后,你身体要紧。”傅智渊也附和道。
皇太后顺顺气,缓过来劲儿,看一眼离山顶也没多远了,已经坚持一大半。
如果放弃,也太可惜了。
“不用,都爬到这里了,就干脆些,爬上去!”皇太后抬起脚,继续往上爬。
两人互相看看,章安楚没想到母后性格竟然如此坚毅,值得敬佩!
傅智渊也是没想到,他竟然不知,自己的母后性格坚毅的一面。
最终,三人还是爬上了山顶。
山顶之上,已经有人在等候着。
最中间立着一个圆柱形的石柱,上面雕刻这龙和凤凰,前面还有一个巨大的石头雕刻而成的香炉,香炉上的花纹还有这祥云的样式。
小允子递过来每人一炷香,足足有手臂粗。
“祭祀开始……”
史官在旁边记录着这一幕,三人立在中间,跪在地上祈求大雍朝风调雨顺。
随后将香插在香炉上,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意外发生了。
章安楚在把香插入香炉之后,香断了……
这一幕,大家都看在眼里,不仅史官瞪大了眼睛,不知这种情况要不要记下。
礼部的人也窃窃私语,山顶顿时嗡嗡作响。
傅智渊担忧的看着断着的香,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皇太后慌了神,断香,是不吉……
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
这可就难办了!
章安楚楞在原地,她在傻也懂断香的意义。
在家中的习俗中,断香是极为不吉利的事。
“皇上……”礼部尚书上前跪在地上,老泪纵横,说道:“皇上,宫外早就有流言,说皇后娘娘的命格大凶,这次断香,是上天的警示啊!”
傅智渊不是不知晓,宫外的流言,他也有耳闻,只是不想让楚楚担忧罢了。
也就有了对策,但,礼部尚书此时的话,听着怎么就这么不顺耳。
“你该当何罪?”傅智渊眸色加深,紧紧的盯着礼部尚书。
“嗯?”礼部尚书不解,问道:“皇上,微臣何罪之有?”
“造谣生事之罪,编排皇后之罪,这些都要算到你身上,你准备好了吗?”
傅智渊话音刚落,礼部尚书还未来得及回话,又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祭台的上空闪着凤凰的虚影,山林中的鸟儿都在向这里聚集,盘旋在虚影的旁边。
“这……”礼部尚书蒙了,这是吉兆啊!
看到这吉兆,便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恐怕接下来就要等来傅智渊的清算。
皇太后望着天空上的这一幕,万分欣喜,有转机了!
“儿媳,是吉兆!是凤凰!是百鸟朝凤!”皇太后拉着她惊喜的看着天空,激动的说道。
章安楚觉得奇怪,怎么会这样?
她手中的香粗的跟手臂似的,怎么会断掉?
还有这吉兆,来的真的是时候,她不信这些的。
章安楚没往深处想,笑道:“可能是因为两朝皇后在此祭祀,感动了上天!”
她心中得意,漂亮话,自己也会说,嘿嘿嘿……
皇太后意外的看着她,没想到她会说出这话,这是将吉兆分给自己一半。
她心中一暖,揉着章安楚的小手,满意的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史官见到眼前这一幕,大手一挥,提笔在纸上写下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