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接私活
中午赵飞大放血，请两人吃了一顿豪华套餐，回到诊所，一直等到晚上下班，都没有一个病人，他收拾收拾，对两人打了声招呼，径直回家。
“得准备一下，听白老说，这老爷子在床上瘫了接近五年，无论是中医西医都没有个详细结果。”
“万一失手，虽然不丢人，可是钱就拿不到了。”
赵飞隐隐有些兴奋。
这是他名义上第一次接私活，平常都是和葛大爷一起摆路边摊，那些大爷大妈没事凑热闹，根本赚不了几个钱。
捣鼓一下自己，随便吃了一桶泡面。
才到六点不久，白玉奇就打来电话。
“小赵你在哪呢？我来接你。”
“好。麻烦白老你开车到时尚家园来，我现在出小区在门口等你。”
赵飞什么工具都没装，仅仅带了一包针，然后兴奋的站在小区门口，等待着白老开着豪车来带自己。
可是周围来来往往汽车不断经过。
但没有一辆，为他止下脚步。
滴滴滴。
“小赵愣着干嘛？上车。”
一辆红色电驴，在他面前闪着灯，按着喇叭，顺着声音递过来一个头盔。
赵飞一脸懵逼的看着白玉奇和他的车。
“呃……”
他带上头盔坐下，欲言又止，最后实在忍不住的问：“白老，你就骑车来的？”
“要不然呢？”白玉奇哈哈一笑，“要不是她家离的远，我都想骑自行车，放心，半个小时就到。”
赵飞欲哭无泪，早知道是坐电驴还不如打车，可是上车，又不好驳了白玉奇的面子，尴尬笑了一声向他竖起大拇指。
“您老身体真棒。”
虽然电驴坐起来不如汽车舒服，可是它能在大街小巷四处溜达，没多久，两人就拐进了一处充满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小洋楼建筑群外。
“到地方了。”
他指着一处毫不起眼，门口贴着白色对联的楼前。
赵飞打量着眼前洋楼，心头兴奋顿时被一盆冷水浇下。
“我还以为家里住的别墅……”
看到房子，赵飞心中对这次诊疗费用已经有了计较，看来想一夜暴富，不太现实。
唉，还是老老实实在诊所上班，回家继承老爷子的医馆吧。
“小王。”
他敲了敲门，铁门顿时被人拉开。
“白爷爷您来了？”
向白玉奇打招呼的是一位少女，她瞧见白玉奇两人，脸上洋溢着笑容，十分热情将两人欢迎进去。
“你爸妈还没下班？”
坐在沙发上，白玉奇喝了口水，看着家里没人不由问道。
“我爸昨天刚出差，我妈公司正在忙，听说京都那边有个公司股票崩了，现在她公司全在忙着这事，一时半会赶不回来。”
白玉奇点点头，“原来如此。”
随后他又向王巧巧介绍身旁赵飞。
“这位是我跟你妈提到过的赵飞赵大夫，他的针灸实为不凡，你爷爷病重，正好让小赵大夫来治治。”
王巧巧闻言，目光落在赵飞身上，先前她注意到了这位年轻人，没有多想，以为他是白玉奇带来的年轻后辈。
可是，他这么年轻，居然会是救爷爷的医生，这似乎是在开玩笑啊。
五年以来，她跟着家里见识过不少所谓的中外名医，无一例外，最年轻的都是五十岁打底。
“赵医生。”王巧巧认真的盯着他，“冒昧的问一句，您今年多大？”
“二十三。”赵飞老实回答。
“二十三岁？”王巧巧心惊肉跳。
“这才比我大四岁，开玩笑吧，就这个年纪大学估计刚毕业！”
若是一把岁数，满头白发，被白玉奇请来给爷爷看病，她还能信。
只是中医越上岁数越吃香，以赵飞这个年纪，她怀疑连皮毛都没学会。
王巧巧尴尬一笑，“白爷爷，不是我不相信您的眼光，可是赵医生他……”太年轻这三个字她说不出口。
白玉奇一把年纪，明白她的心思。
“别看小赵年纪轻轻，可是他的医术都把我这个老头超过了，我前几天犯心脏病就是他给治好的。”
赵飞是他请来的，要为他打包票，要不然还没诊断，就被人家给赶出门，这不是在打赵飞的脸吗？
“要不就让他试试？”
王巧巧心中纠结，一来赵飞太过年轻，二来担心他胡乱医治，再把爷爷的病情加重，到时更难医治。
可是白玉奇和爷爷是世交，原先许多大夫就是他介绍的，总不可能白爷爷会害自己亲爷爷。
“嗯。”王巧巧下定决心，“好，就麻烦赵大夫你帮我爷爷看看。”
她起身领两人上楼。
白玉奇拍了拍赵飞的手压低声音。
“小赵不要往心里去，那妮子看你太过年轻，不太信任你，放心，我对你的技术很看好的。”
“没事的，被人轻视也不是一天两天，谁让我年纪太轻？换做是我，我也不太放心把我爷爷的命交给一个年轻人。”
两人说话的功夫到了二楼主卧。
房间很大，空间开阔，窗户拉开，只有纱窗阻隔在外面的蚊虫，有一股清凉空气从外面的旷野传进房间。
三米宽的床上铺满一层蚕丝被，床边有一个小型空调扇，正不停的吹刮着清凉的风。
而床上躺着一个六十余岁，头发稀疏，皮肤皱皱巴巴如同植物人似的老者。
王巧巧握紧爷爷皱巴巴的手。
“赵医生，我爷爷是五年前变成这个样子的。在此之前他的身体健康毫无疾病，可突然就……”
白玉奇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老友模样。
看他毫无意识瘫倒在床，无论是吃穿住行，都需要人来照顾，不免的就是一阵心痛。
“小赵，尽管治疗，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他这病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都没法检测出来病理，无法对症下药。”
“你要能治就治，不能治也没关系，放心，今天的诊疗费我会如数的付给你。”
怪不得白老说的价钱这么高，原来不是病人家属给的，原来是他给的。
此刻，赵飞没有在意钱多钱少。
他倒是第一次见王老爷子的病情。
“不是我想开挂，只是这个病，我真拿不准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或许我爷来了他能看明白。”
赵飞心头嘀咕一声承认学医不精。
将目光对焦在老爷子头顶。
他眼前浮现出老爷子的疾病词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