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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凤凰山上斗凤凰夺镜大战祝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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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回 凤凰山上斗凤凰 夺镜大战祝融

    凤凰呈祥降百福,百鸟朝迎齐拜孤。凤舞九天翔于空,无宝之地岂下足。

    话说白玄子黄玄子紫婉龙女四人,离开了绿柳庄也不知飞行了多少时辰,忽见眼前涌现出一团亮光,在云端忽高忽低飘飘悠悠,那光芒四射却不刺目,紧接着传来百鸟的嘈杂之声,四人在云头止住脚步,俯身来视,举目望去,见那云端在百鸟的拥簇下一只凤冠朱红五彩斑澜的金凤凰,展翅在云端缓缓向这方飞来,龙女赞道:“好漂亮的凤鸟呀!”

    白玄子“嘘”的一声讲道:“小声点,休要声张。”如今妖魔挡道,生灵涂炭,横尸遍野,冤气冲天,凤鸟乃祥端之物,不会随意现身。云中传过来阵阵的花朵的香味,并且越来越浓,白玄子缓缓的吸了一口道:“好爽,好香!“紫婉公主自从被黑孽龙毁了容颜之后,在此时脸上也露出了许久看不到的笑意,紫婉也深呼吸一口气,言道:“好香,好久都未闻到这么美的花香了。”一句话使白玄子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之中,白玄子脑海里浮现了自己还是女娃时和姐姐一起采花时的情景,“香!真香!”黄玄子嚷道:“快看那么多鸟,怪不得这么香!”原来每只鸟的嘴里衔了一朵花,白玄子从忙景中醒了过来,放眼望去,可不是,小龙女高兴的在云端跳跃起来,那五颜六色的鸟儿每只口中都衔着一朵颜色各异的花朵,拥簇着光彩夺目的凤凰,远远望去比那七仙女的衣裳还要漂亮,比那傍晚的彩霞还要艳丽,仿佛置身花海,此情此景从生时到此时谁没有见过,众人在云端看的发呆,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那凤凰似乎察觉了什么,一声长鸣,从云头降了下去,百鸟叽叽喳喳一阵鸣叫,纷纷放下口中叨住的花朵,顿时天空中下起了花雨,纷纷扬扬的花朵,遮住了众人的视线,再觅那凤凰,哪还寻得半点踪影!众鸟儿鸣叫着,像飞蝗一般,遮天蔽日,四散奔逃,挡住了众人的视线,黄玄子在一旁讲道:“怪哉,这些鸟儿,对那凤凰,毕恭毕敬,像是行了臣礼一般。”白玄子讲道:“师兄没听说过百鸟朝凤,刚才那只是百鸟同凤凰行了君臣之礼,作为拜别,我们在云端喧闹,惊了凤驾,那百鸟放下口中衔的百花,扰人视听,群飞群散,实为护驾,蚁有蚁王,蜂有蜂后,任何动物都有他的大王,只是我们没有细心观察罢了。”

    黄玄子点了点头,龙女道:“白哥哥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白玄子叹了口气,言道:“我被黑孽龙覆身于东海千百年来,三魂六魄游荡于天地之间,享受人间的供奉,何事不知何事不晓?”小龙女呶着嘴道:“对不起,白哥哥,又勾起你的伤心事了。”白玄子惨淡的笑了笑,言道:“不妨事,我已经习惯了。”黄玄子在一旁应道:“雁有信兮犬有义,黑鲤拱北知臣理,这些小东西的智慧,我倒轻视了。”紫婉公主道:“鸟有鸟言,兽有兽语。别小看了这些小东西,古人说凤凰不落无宝之地,看来我们寻宝的目标倒在这只凤凰身上了。”白玄子应道:“是”

    四人降下云头,四处全是青山,一弯溪水从山中穿过,正值阳春时节,百花争艳,群妍斗芳,蜂蝶乱舞,满山处皆是嗡嗡的抖翅声,几只野鹤在山涧处漫步,有诗曰:

    橙红粉紫百花鲜,采花小贼更大胆。

    蜜汁琼液刚下肚,方知熏醉翅难展。

    紫婉公主赞道:“真是一片醉人的景色呀!”四人刚站定,大山隆隆一阵巨响,裂开一条大缝,冒起一股黄烟,白玄子叫道:“有妖怪!”早有行如风,疾如电二鬼在前面护驾,黄玄子操起阴阳杵在手惊道:“哪里有妖怪?”白玄子道:“休要慌张。”只见那黄烟中站立一个黑脸瘦汉,只见:

    身似黑炭头尖尖,几翎黑羽脑后展。本是修行乌鸦怪,修成变化三十六般。修成那上天腾空游九重,修成那入得地府十八渊。更甚是,修成那统领百鸟听调遣。只要一声令来下,拼了命的把你啄。叨烂你的肉,啄瞎你的眼,啄的你尸肉无存骨头现。阴曹地府鬼作伴,阎罗那里去用餐。

    那妖怪站定,手拿了一柄两刃钢枪,哈哈笑道:“那里来的毛人,擅闯我凤凰山禁地,速速滚开,可饶尔不死!”

    白玄子听毕哈哈一笑道:“我当何人,原来是一只修行了几百年的乌鸦精,你这些禽类,倒也管起我们人间的事了。”那妖精听到白玄子一口讲出他的出身,不由大惊失色道:“你是何人?”白玄子把怀中的圣旨一抖,叫道:“睁开你的鸟眼看看清楚了,我乃玉帝亲封的平魔仙尊。”只见那圣旨上玉帝亲笔书写的“平魔仙尊”。几个字闪着金光。

    乌鸦精看过圣旨,将信将疑,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个狐狸精,执着一面令旗,冲着乌鸦精耳语几句,乌鸦精讲道:“谁知你是真是假,现在世上坑蒙拐骗的人多的是,假传圣旨的大有人在,更何况你这个领圣旨的?”白玄子气得钢牙咬得吱吱作响,指着圣旨道,看仔细了,这上印有玉帝的戳印,乌鸦精瞪着绿豆眼看了看有些半信半疑了。

    狐狸精冷冷一笑冲着乌鸦精又耳语几句,那乌鸦精反口道:“军师说了,那印戳随便找个豆腐干雕上字都能造假,不足为信。”白玄子听罢肺都气炸了,骂道:“好你千年白狐狸精,专干一些挖人墙角的买卖,看我不除了你!”讲完灵念一闪,轩辕宝剑一道灵光早将白狐狸的头颅砍了下来,那妖怪的身板立了许久才重重地倒在地上,化成了一只狐狸,再看乌鸦怪早逃的无影无踪了,半空中飘着几根脱落的鸟毛。黄玄子道:“师弟太性急了,我正想把那狐狸精给击晕,抓回来好好盘问,这倒好,狐狸精已死,那乌鸦精也遛了,连个引路的都没有,如何是好”行如风疾如电二鬼答道:“主人,您忘了我兄弟俩是最善跑的,让我兄弟二人去追这鸟怪,定能擒获,只是追上了不一定能敌得过。”

    白玄子不加思索道:“这个容易,我把补天石给你,你追上妖怪把此石抛出,将他镇住,绑了缚紧押回便是。”疾如电应道:“主人,到时神石变得像山那么大我兄弟又怎能将宝贝取回?”白玄子道;“这个容易我将运动神石的咒语口诀传授于你,不就妥当!”二鬼见主人信任有加,得令后以平常之速的数倍去追那妖怪……

    二鬼使出深身解数,追了片刻果然见到前方有一黑影,二鬼齐声唤道:“乌鸦怪休走!”那妖怪心一惊应了一声,二鬼抛出了补天石,早将妖怪镇住,休想动弹半分,不是修行几年有些法力,恐怕连大肠都给压了出来。

    行如风疾如电十分欢喜,上前把乌鸦怪给绑了,念动咒语,收回宝贝,那乌鸦精被补天石压得气都透不出来,舌头都吐出了半截,哪里还有反抗之力,便被二鬼驾起,喘息之间带到了白玄子身旁,二鬼交令,白玄子见这乌鸦精那狼狈像,哈哈大笑道:“我说你这鸟怪,在本仙尊面前若不是逞强怎会有这般囧样?”那乌鸦怪这时已歇过气来,这怪也不答话,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不片刻从四面八方飞过来许多鸟雀,像开百鸟大会一般,相互叫了几声,算是问候,冲着白玄子、龙女、紫婉公主冲了下来,不由分说,张着尖口啄了起来,那龙女哪见过这般阵势,早吓得花容失色。

    白玄子脱去衣衫拍打起来,黄玄子也学着师弟的模样抡起了衣衫,那些鸟雀好像天生不怕死似的不要命的往前冲,那些被衣衫拍落于地的鸟雀,抖着残翅断腿,发出凄凉的悲叫,小龙女躲在白玄子的身后,时不时的发出被鸟雀啄到的尖叫声。

    刚打杀一轮,又飞来了许多,四人身旁已落下了许多死鸟的尸体,鸟却越打越多,越啄越狠,这样又过了半个时辰,白玄子抡衣服的手不由有些发酸,黄玄子更是累的气喘吁吁那些残肢断项的死鸟填的像个土堆一般,使人见了触目惊心,数丈开外,全都是被打死的死鸟,抖落的鸟毛,从空中纷纷扬扬的落下,像下起了黑雪。

    白玄子虽说是神力,但也渐渐招驾不住,那些鸟儿丝毫没有退意,在天空中叽叽喳喳,不时的还拉下来鸟粪,天空中全都是飞鸟,大有遮云蔽日之感,在那云端的高处,那些苍鹰,山雕也都聚了过来,地上的尸体引得连那些专食腐肉的秃鹫也飞了过来,仿佛要与白玄子四人决一死战,这时一只山鹰府冲下来,对着白玄子撩了一翅膀,白玄子不防被撞倒在地,那些鸟雀、乘机啄上几口,顿时鲜血直流。

    紫婉公主拼命的拍打着白玄子身上的鸟雀,几乎带着哭腔道:“你们这些小东西,我们又没招惹你们,干嘛要跟我们拼命?”小龙女看到心爱的白哥哥被恶鸟啄食,早奋不顾身的趴在白玄子的身上,自己却被这些恶鸟,啄的哧牙咧嘴,痛哭流涕,黄玄子更是拼尽全力同恶鸟作斗,黄玄子边打边骂:“打死你们,烧死你们这些坏东西。”再说那乌鸦精乘乱抖开绳索,拿起二刃钢杈,冲着白玄子直刺过来,黄玄子说了一句“烧死你们,”这倒提醒了白玄子,白玄子抱开伏在自己身上的龙女讲道:“龙妹让开,我已想到灭这妖类的办法了。”

    白玄子想起了元始天尊师傅传授五雷神火法术,天尊传授时曾说非急莫用,非大恶莫用,滥用必遭天诛,现在不就很急吗?正好一用。这五雷神火,不同于三昧真火,而且人之五指,按五行排列,分为金雷、木雷、水雷、火雷、土雷,金雷中之若万剑穿身,木雷木性条远,藏有萌发之意,其力开山倒海。火雷在五行最毒,遇金化之,遇木焚之,遇水耗之,遇土焦之,遇生灵灭之,土雷,中含地母土德,天地慈爱之意,为五行最末,用之飞沙扬石,遮天蔽日,乃掩盖尸体之用,所谓天葬即是指此。天行健天为万物生灵之父,地势坤为万物之母,不忍生灵暴尸荒野,所以在五雷之末为土雷,用以埋葬也,这时钢叉刺到,那乌鸦精骂道;“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看叉,去死吧!”好个白玄子运动法术,金雷射出万支箭,木雷将其撞出了百米之外,水雷将那飞禽羽毛全都掠光,众鸟跌落于地,火雷喷着烈火将那些无羽鸟烤的吱吱冒油,呱呱乱叫,那些鸟雀没了翅膀,如人无腿一般再也没那么行走自如,被火雷炸的血肉横飞,天空中百鸟的羽毛,像飘零的柳絮,悠悠而下,挡住了人的视线,黄玄子见百鸟攻的缓了从背囊中取出阴阳神杵冲着那些不会飞的鸟雀炸了起来。

    紫婉公主怒道:“黄皮牛,到这时才拿出了宝贝,这鸟都不会飞了,你还逞什么英雄?”黄玄子辩道:“当时那么急,我哪有时间取我宝贝?”我的大公主,你身上也不同样背有宝剑吗?紫婉公主应不上来了,吱唔道:“当时我想不起来了。”黄玄子笑道:“你都想不起来了,我又怎能想得起来?”紫婉公主言屈词穷,把打鸟的棍子一摔,怒道:“不理你了……”

    白玄子原本是坐在地上发的神功,白玄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将躺在地上的龙女扶了起来,关切的问道:“龙妹你为我而负伤,伤地痛不痛?”龙女咬着嘴唇,眼中含着泪花,摇了摇头,白玄子看看龙女背后渗出血珠,心痛地讲道:“伤成这样了还说不痛?”白玄子微微闭上眼睛,对小龙女讲道:“龙妹,我来替你疗伤。”讲完运动神力,将真气凝聚,一团紫气罩在伤处,不片时伤口痊愈,白玄子调好气息,众人各自把身上的伤处理好。

    这时二鬼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刚要拜见,被怒气冲冲的紫婉公主给揪住了耳朵,紫婉骂道:“好你个行如风,疾如电,刚才我们被群鸟围攻的时候,你们连个鬼影都找不到,现在那些鸟雀平息了,我们安全了,你俩个鬼头全都冒出来了。”

    二鬼被揪住耳朵,痛的龇牙咧嘴,口中叫道:“姑奶奶饶命,饶命呀!你听我说,等我讲的没有道理,再罚不迟。”黄玄子也是个爱玩的主一听,也起哄道:“那就别打了,看他俩鬼头能讲出个什么弯弯绕来。”二鬼辩解道:“谁说我俩躲了起来?我俩看到主人被袭,心急如焚,也想出些薄力,但是不躲不行呀,那些鸟雀能看得见我们。”

    紫婉公主道:“看得见你们又如何?”二鬼答道:“仙姑有所不知,我们要是被百鸟看见啄上几口,魂魄就散了,以前我兄弟俩的鬼魂四处游荡,看到了鸟儿就吓得躲的远远的,有时候,被一大群鸟追逐,都是飞了多少树梢好不容易才脱身。”紫婉公主道:“谁知道你俩讲的是真是假?”

    白玄子应道:“二鬼未曾撒谎,当年我们三魂六魄未曾修炼的时候,也是见鸟就躲,见鸟就怕,亦是经常被鸟追逐。”那二鬼见白玄子主人为其讲情,感激的对白玄子又跪下拜谢,听说白玄子仙尊亦是魂魄修炼成仙尊,更是崇敬不已,白玄子对二鬼讲道:“我知尔之所想,等东海屠那黑煞,本仙尊定奏请玉帝,还尔等一个不坏之身,二鬼跪下再谢!白玄子道:“起来吧。”

    不远处那乌鸦怪并未死去,正在那里挣扎不止,白玄子对二鬼讲道:“把那鸟厮给带回来,我倒要看看这个鸟精怎生杀我。”此时的白玄子,亦是个心狠手毒的主,他虽说被封为平魔仙尊,那只是个虚名而已,手下又无可以调动的一兵一卒,其本生又是万鬼冤魂生变,性格皆阴,二鬼应声之间早将乌鸦怪捉来。

    白玄子站定,冷冷一笑对那乌鸦怪问道:“你这鸟精不是要杀我吗?今天让你看看是谁杀谁。”黄玄子在一旁助威道:“你这鸟精,本不想杀你,都怪你刚才害得本仙尊好苦,得给你点厉害尝尝才是。”好个黄玄子将那阴阳神杵在乌鸦怪头上轻了一撞,一声小炸雷,“嘭”!的一声小响,乌鸦精痛的呱呱乱叫,头上的黑羽,已不剩几根毛了。

    紫婉公主摸了摸被啄烂的衣服,想了想被黑孽龙毁了的容颜,心中恼怒万分,一抖宝剑向那乌鸦怪刺了过来,那乌邪精非但不怕反而笑了起来,叫道:“死有何惧!”一阵狂笑,紫婉公主道:“你这鸟精,死到临头还不悔悟,真是该死。”乌鸦精道:“杀吧!”紫婉公主举起宝剑就要斩杀。

    这时天空中传来一声历吪:“何人-v要杀我乌鸦先锋?”那声音轻轻柔柔如微风轻拂,却又柔中带钢让人畏惧,只见半空中缓缓降下一彩衣女子,左右两旁各立一名仙童,仙童各穿了件白色上衫,身着黑裤,头上挽了个发鬓,左边的那位童子手中捧了个锦盒,眉清目秀,右边立的那位童子,手里拿了一只短笛,唇红齿白,再看那女子,身穿五彩霞衣,脸如鹅卵,凤眼有神,朱唇泛赤,超凡脱俗。

    那女子用那凤目一扫,看到诸多鸟雀的尸体躺在地上,残头断项,冷冷一笑道:“想必这就是诸位的杰作了?”话里蕴含了诸多挖苦讽刺之意,紫婉公主也不示弱,应道:“这些恶鸟还不是他们先动的手,我们若不还手,恐怕早就没命了。那女子应道:“不是你们擅闯凤凰山禁地,山中的那些鸟儿更不会去招惹你们。”白玄子道:“难道这山是你家的不成?”女子应道:“自盘古以来,吾一直就在此山居住,说是我家的,也不为过。”那被紫婉公主用宝剑驾在脖子上的乌鸦怪也讲道:“我家主人千百年来就在此山修行,谁敢说这山不是他家的?”

    紫婉公主见这乌鸦怪又在多嘴,并帮别人讲话,骂道:“闭上你的鸟嘴!再敢多嘴,砍下你的鸟头!”那鸟精并不畏惧,把脖子一横发出一阵尖笑,声音凄厉沙哑:“我们凤凰山上的生灵,生下来就是不怕死的主,还怕你这把破剑?”那紫婉公主小就娇生惯养,又受过何人的气,被那乌鸦精一激,又如何能忍的住,白玄子刚要阻止,紫婉公主举起宝剑已斩下乌鸦怪的脑袋,那女子杏目圆瞪,大怒道:“鹤童作法!”身旁手执短笛的仙童,将那短笛往口中一横一阵优美的短笛声,从那仙童的口边,音波四散开来,白玄子只觉得头有些晕晕乎乎,只觉得自己有些困了,困的想静静的睡去,又仿佛觉得自己累了,累得骨头都散了架,再看黄玄子三人,也都感到天晕地转,欲要倒地,彩衣女子仰天哈哈大笑道:“我当什么得道真仙,原来是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俗子,听了本宫的摄魂笛,都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再说行如风疾如电这二鬼,乃虚灵之体,在灵官庙,享受了几年的香火,却也不感到头晕,他二人见主人头脑发晕,早已上前挽住,负在身上,背了起来飞走了,二鹤童要追,被彩衣女子拦住,言道:“穷寇勿追,还有正事要办。”二仙童遵命。

    彩衣女子见几个逃了出去,命童子打开宝盒,取出一柄宝镜,玉手接过,微微一笑,将宝镜的光芒照定那些残肢断项的死鸟尸体上,怪事发生了,那些断腿折翅,骨肉分离的死鸟不一会儿便复原如初,叽叽喳喳的飞了起来,完全看不到伤处,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这里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地上找不到半点血迹,亦看不到一丝残落的羽毛,那乌鸦精复原之后,对那女子拜道:“谢仙子再生之恩。”彩衣女子笑盈盈地讲道:“免了,看到你对本宫一片赤胆忠心,本宫应该褒奖你才是。”乌鸦精叫道:“谢主人。”

    众鸟雀拥簇着凤凰仙子隐遁而去,再说二玄子龙女紫婉公主,被行如风疾如电二鬼奴救走,远离了魔音,不片时便醒了过来,众人叹道:“好厉害的魔笛!”白玄子道:“这魔笛好破,到时凝气入神收视返听便罢。”龙女言道:“多亏了二鬼奴,不知二鬼奴怎么没事?”黄玄子应道:“我说小龙妹呀,你可真是孤陋寡闻,这鬼怎么会头昏头晕的?他们只是一团气结,虚灵之体。”二鬼见有人夸他都十分高兴。

    白玄子讲道:“我们初来此地,又不熟悉地形,我看还是问一下当值土地如何?”黄玄子应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方才我就想这么做。”紫婉公主听了骂了一声“不害羞,”黄玄子倒无所谓,对白玄子讲道:“师弟那我可叫了。”言毕取出那阴阳神杵笑了笑,将二杵轻轻的撞了一下,响了声小炸雷,这黄玄子将那二杵重重的撞了一下,一声炸雷炸的地上裂开一条大缝,黄玄子冲着裂缝大叫道:“土地土地,出来出来。”

    土地公一身尘土,连滚带爬的冒着尘烟从裂缝里爬了出来,一露头连打了几个喷嚏便骂道:“哪个天杀的弄了个这么大的雷,把我的洞府都快给震陷了。”黄玄子做了个鬼脸,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是本仙尊请土地公上来问话。”土地公哼了一下鼻子一连打了十几个喷嚏,气愤的讲道:“还是仙尊呢,我看比那妖怪还凶。”

    白玄子问道:“你晓得妖怪?”土地公见自己言失,忙辩道:“谁认识他们?”白玄子冷冷一笑,向土地问道:“你可认得我?土地公茫然的摇了摇头,白玄子又问道:“土地公可听说玉帝赦封的平魔仙尊?”那土地公一听,嗅了一下应道:“好像有这么回事。”

    白玄子笑道:“果真是神仙,比那些妖怪知道的多了一些。”土地公应道:“你倒懂些斯文。”土地公公只顾着拍打身上的尘土,朦朦胧胧的讲话,这会儿定睛一看吓了一跳,吱吱唔唔的问道:“你们俩是孪生兄弟?”白玄子道:“非也。”“怎生的这么像?”黄玄子应道:“天地造化、天地造化。”土地公道:“二人非同母而生,却有长得如此相像,不是衣冠不同,安能辨出?”白玄子道:“造化之妙,造化之妙。”

    白玄子道:“不是问你这些,尔说与妖怪相识,可有这事?”土地公吓得连连摆手,结巴的讲道:“可……可不能这样讲,这……这罪名可不轻呀!”“那你怎么说我们比妖怪还凶是何道理?”土地公吱吱唔唔言蹩话塞,白玄子冷冷一笑,骂道:“我说土地老头,是不是想让我奏明玉帝,说尔有通敌之嫌。”土地公连连摆手,叫道:“仙尊不要,老朽年迈,体弱,奉禄又少,怎能与那妖怪有瓜葛,这凤凰山的凤凰仙子又不曾去害人。”

    白玄子走上前去,弹了一下土地身上的灰尘,讲道:“我只是和土地公开了个玩笑,土地公怎么会有通妖之嫌呢?只是你要把凤凰山还有凤凰仙子的来龙去脉,与我细细讲来。”土地公一听,满面欢喜,讲道:“仙尊要问路,早早讲来,这一惊一诈的,差点吓坏了我这把朽骨。”土地公讲道:“羽嘉生飞龙,飞龙生凤凰,凤凰生鸾鸟,鸾鸟生庶鸟,凡羽者生于庶鸟,鸾鸟也有雌雄之分,雄者曰鸾,雌者曰和,鸾鸟长大成熟就叫凤,当年我凤凰山不叫凤凰山,叫凌山,这凌山青山绿水,生机盎然,百兽灵禽戏于其中,到了春天更是百花齐放,群芳争妍,可是好景不长,黑孽龙占了东海龙宫赶走了龙王傲广,再也没有人按时施雨,四海龙王都被黑孽龙抓去役使,天帝也曾派兵剿魔。无奈数次都是兵败而回,凌山从此因无人行雨,田地龟裂,草木枯黄。”南海龙王傲润见玉帝斗不过东海,就顺从了黑孽龙,给凌山的百姓托梦道:“要想下雨,必需修建黑龙庙,用童男童女祭祀方可。”听到此白玄子怒道:“黑孽龙!怎么又是黑孽龙!”

    龙女抽噎着;“都是这个坏蛋,害得我父王现在还下落不明!”土地公接着讲道:“仙子的夫君凤鸾得知黑孽龙要让百姓给他立庙塑金身,还要用活人祭祀,一怒之下和黑孽龙大战起来,孽龙大败,凤鸾也身负重伤,凤凰仙子,抱着凤鸾仙君的身体,悲痛欲绝哭了整整二十一天,哭的天上下起了雨,眼泪哭干了,哭出了血,天上也下起了雪,天帝垂怜她赐封她为百鸟之后,又怕他老死病死,又命令黄帝监造十五面宝镜最不可思议的一面还原镜,得此宝镜可与日月同寿,天地同根,不死不灭,于无极之境。白玄子问道:“那么这宝贝有何功用呢?”土地伸出五指,言道:“得到此镜者,跳出三界外,不再五行中,照一照此镜病者好,伤者愈,死者生,老者少。”黄玄子道;“奇了怪了,那凤凰仙子为什么不用此宝镜照一照她受伤的夫君呢?”土地道:“照了,不照倒好,这一照鸾凤睹镜中影则悲,悲鸣一奋而绝。”“当时天帝发怒,雷鸣电闪,十殿阎罗王,把各类生死薄查验一遍,也未找到凤凰仙君的灵魂所去之因由。“紫婉公主道:“没想到这凤凰仙子也有这么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玉帝高高在上竟也有无能为力的事呀!土地公叹道:“这就是天意呀,天意呀!

    黄玄子道:“那后来怎么样?”土地公道:“后来这轩辕宝镜还原镜就赐给了凤凰仙子了,本来凤凰仙子有五德,仁,义,礼,智,信,非竹实不食,非梧桐不落,不落无宝之地,凤死了凰不能独活,凰去了凤不会独自偷生,凤凰仙子害怕宝镜落到孽龙之手只好忍辱偷生,凤凰仙子每年用此镜照一下自己,所以她一直一来,还是原来的模样,附近山里的村民得了重病顽疾只要在凤凰洞前祷告,凤凰仙子必会用宝镜一照,村民便完好如初,后来人们把这山改名为凤凰山,洞叫做凤凰洞,凤凰仙子给人治病的地方叫做拜祖石。”小龙女听到此已感动的泪眼婆娑……紫婉公主摸了摸脸上的黑斑问道:“地公公这宝镜真有那么神奇吗?”土地公哈哈笑道:“仙姑,小神费了这般口舌,你以为吾在与众位说书呀!”紫婉公主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幻想着自己被宝镜照了一下,脸蛋又恢复原来的模样,这时白玄子也在想,等拿到了宝镜一定先把姐姐紫婉脸上的毒斑治愈。

    黄玄子口快,向土地公讲道:“我们就是来寻宝镜的,到时把宝镜拿回便是。”土地公捋了一把胡须笑了笑讲道:“年轻人若是想打宝镜的主意,劝尔早回,那宝镜是凤凰仙子的命根子,谁会把自己的性命送给别人呢?再说宝镜是玉帝赐与的,你虽身为平魔仙尊,恐怕此事闹到玉帝那里,玉帝亦无能为力,帮你讲话,怕又有讨要之嫌。”

    那宝镜每年照那凤凰仙子一次,方保仙子青春永驻,千百年来,年年如此,你若取回,那凤凰夫妻阴阳分离又无子嗣,恐怕百鸟王后要断了续呀!那仙子身旁有百鸟护卫,有此宝镜在,都能死而再生,所以那些鸟雀又凶又狠都是不怕死的主。龙女听到这里对土地公公讲道:“土地公公谢谢你。”土地公一听,高兴的讲道:“我说姑娘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看姑娘面带愁容,像是有什么心事?”龙女摇了摇头,抿着嘴笑了笑讲道:“土地公公,讲也没用,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土地公一听,瞪着眼睛认真的讲道:“小仙虽身份卑微,法力浅薄,兴许还真能帮上什么忙。”龙女听毕,垂着头讲道:“我与那黑孽龙有深仇大恨,寻此宝镜就是要屠那老魔。”

    土地公听到此一脸惧色讲道:“小仙告辞,小仙告辞,那黑孽龙小仙着实惹他不起,要是知道我与他的仇家讲这么多,必定不肯放过。”讲完隐遁而去,黄玄子道:“这土地真是胆小。”白玄子道:“非也,越是这般,证明黑孽龙的势力就越大,威胁也就越大。我们更要尽早找全宝镜,取出天书早屠恶龙,晚一天,那黑孽龙不知又要害死多少人……”

    众人驾着云朵,按下云头,又来到了与乌鸦精斗法的地方,地上仿佛被人精心的打扫过一样,别说有百鸟的残体,就是连半片鸟毛也寻他不见。白玄子看了看四周,叹了口气讲道:“看样子,土地公所言乃是真的。”紫婉公主道:“也就是说这宝镜真有那样的法力。”白玄子不禁叹道:“宇宙间的事,有时真的很难讲得清楚,万法归一返归先天,此镜有夺先天造化之妙,令人再生那又有何不可呢!宝镜就是宝镜,若是普普通通的镜子又何以言宝呢,不管怎么说这宝物说什么也不能落到黑孽龙手中。”

    白玄子对二鬼命道:“行如风疾如电,你二人跑的快,把这山里山外,巡视一番,看一看那凤凰仙子栖身何处,我亦好去寻她。”二鬼得令,像风一样,如电一般,不片刻把这山间地头峭岭陡壁都看了一遍,回来交令,未发现凤凰仙子的下落。

    四人都在思索;这凤凰仙子到底藏身何处,说不见就不见了?紫婉公主心中更是着急,当她得知这面宝镜有还原之能时,就一心想得到它,那怕是照一下让自己被黑孽龙伤到的脸颊恢复原来的模样,就算是立刻失去宝镜也愿意,这时的她只觉得自己的脸蛋才是最重要的,自从面容被毁后,自已的心情一直都是压抑的,处处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观音菩萨传授的净身咒,每日念诵,具是暂时能克制毒血漫延,终是不能斩断根源,这令紫婉公主煞是苦恼,紫婉公主口中不由自主的念叨道:“宝镜……宝镜。”忽然紫婉公主只觉得眼前一亮,仿佛觉得自己的脸上已经有希望治好了,紫婉公主叫道:“有办法了!”许久沉默的她,猛的这么大声一喊,着实把众人吓了一跳。

    白玄子问道:“既然你想到了办法,不妨把主意讲出来。”紫婉公主叫嚷道:“宝镜……宝镜!”黄玄子一声也嚷道:“我也想出办法了。”紫婉公主狡黠的一笑反问道:“我说黄皮牛,你想起什么了?”“宝镜呀!”“宝镜怎么了?”“这……那你想起什么了?”黄玄子应道:“俺不告诉你。”紫婉公主讲道:“黄皮牛,你呀你,净跟着瞎起哄。”白玄子在一旁圆和道:“别争了,有什么主意说出来吧。”紫婉公主这才讲道:“那凤凰仙子有宝镜,我们也有宝镜,我们可以用我们的回光宝镜,来寻凤凰仙子的下落。”黄玄子一拍脑门,讲道:“真是所见略同,脑子上的筋想到一块去了。”紫婉公主还了一句,“谁跟你想到一根筋上?不害躁。”

    白玄子笑道:“好!好主意,二鬼护法。”二鬼得令,“师兄你去戒备。”黄玄子咿呀一声嚷道:“师弟搞这么隆重干嘛?不就是看看镜子问一声吗!拿出来看一下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紫婉公主骂道:“真是人头猪脑,你能用宝镜看别人,别人不能用宝镜看你呀?那东海黑孽龙,阴险狡诈,处处算计,我们又怎么知道,他现在是否正算计我等?”白玄子讲道:“紫婉仙姑讲的是。”黄玄子懒洋洋地立在一旁护卫。

    白玄子从怀中取出宝镜问道:“宝镜,宝镜,请你告诉我,那凤凰仙子现在何处?我怎么寻他不得?”只见轩辕宝镜立刻现出凤凰宫三字,那凤凰仙子正在宫端坐,乌鸦怪在一旁奏话。

    白玄子又问道:“那凤凰宫现在何处?”宝镜中现出一座青山,白玄子看了半天,才明白就在这座山里,镜里所显示的就是凤凰山,白玄子再问道:“请问宝镜凤凰宫怎么走?”宝镜中现出一根尖尖石柱,只见凤凰仙子踏着步在石柱旁正转三圈,反转三圈,转罢用手在石柱上拍了三下,倾刻石柱消失,现出一条通道,再细看,通道上方的石匾正书“凤凰宫”三字,白玄子哈哈笑道:“真是泄露天机呀,泄露天机呀!宝物真是宝物,怪不得仙魔两界都梦魅以求,得到此宝,三界之事何事不晓!大到议论朝纲,捉拿钦犯,小到闺房之私,房室之秘,人鬼轮回,落到心数不正之人之手,借以要挟,透露天机,天下岂不乱……”

    黄玄子在一旁听得心里痒痒的,回过头问道:“师弟看到了什么?”白玄子笑道:“待会便知。”白玄子又讲道:“二鬼听令!”那二鬼答道:“到!”“速去查探,这凤凰山中有无一尖形石柱,尖尖身圆大一围。”二鬼应声是,“主人。”化作两股旋风,消失不见,片刻只见两股旋风旋了回来,只听得;“报……主人。”二鬼气喘吁吁道:“在山的东方日出之地,发现有一尖形石柱,与主人所言相似。”白玄子道:“东南方乃巽位,日出之地应该就是此处了。”

    白玄子笑道:“正是此处,有劳二鬼了。”行如风、疾如电讲道:“自从跟了主人,每日沾些仙气,发觉身形有些重了。”白玄子应道:“无防,你本虚灵之体,一团气结而已,今即成形,故而体重,从今以后你们俩鬼头便不畏天光,不怕阳光,渐趋于常人了,待过些时日,本仙尊便传授你修仙之道,炼气之法。”二鬼听得高兴,应道:“谢仙尊,”黄玄子讲道:“不要谢,谢来谢去那么麻烦。”二鬼应道:“不可,岂可乱了尊卑之分?”白玄子讲道:“罢!罢!罢!二鬼奴还是带我去找那石柱才是!免得那些妖类,魔族提前下手。”还真让白玄子不幸言中。

    且说那东海黑孽龙也在他的前光宝镜中将这一切一切看得清楚,命龟总管将那祝融叫来,祝融得令过来参拜,讲道:“小臣拜见大王。”那黑孽龙挥了挥龙爪言道:“免了,军师不必拘礼,本大王今身旁没有一个可信之人,只剩爱卿祝融你了。”祝融听毕,眼珠一转,言道:“自从祝融跟了大王,命是大王的,身子骨是大王的,融的一切全是大王的,正所谓稼墙旺而菟丝荣,草木壮而藤萝旺。”

    黑孽龙裂开黑嘴哈哈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讲道:“俺知道你对俺忠心耿耿,所以才有任务交付你去办。”祝融听毕心中直犯嘀咕,但又不敢不从,暗思道:不知是何差使,可别坏了自家性命。只听黑孽龙讲道:“祝融听令,”祝融应道:“是,”“今命你速去凤凰山将那还原宝镜夺回,无论用什么手段,见仙诛仙,见神灭神,若是夺他不回,大家通通完蛋。”祝融应道:“遵命!”

    黑孽龙用那龙爪拍了拍祝融的肩膀,讲道:“当然本大王俺也会暗中助你一臂之力。”祝融问道:“请问大王今日的仇家是何许人也?”黑孽龙眉头一皱骂道:“奶奶的还能有谁,还不是那个该死的黄白玄子,这俩妖人,非要致俺于死地不可!”

    祝融大惊失色道:“大王还是让别人去,那白玄子的前世乃女娃,他的父王炎帝上山采药误食断肠草而死,他们族人以为是我下毒毒杀炎帝,千百年来四处追杀我,把我当作不共戴天的仇人,其实俺是冤枉的。”黑孽龙哈哈大笑道:“哪个庙里没有冤死的鬼,正是因为你没有杀他的父王,所以俺才派你去。”祝融听罢,面有难色,最后叹息一声,自语道:“人算不如天算,恐怕我的性命,到此终矣……”

    祝融驾起云朵离开东海,不片刻也来到凤凰山界,远远望去有一团宝光,祝融道:“看此宝光,含有杀气,定是白玄子所负的轩辕宝剑所发出,此人也定是白玄子无异。”祝融尾随过去,再仔细一看,果然是白玄子四人,自语道:“黑孽龙说的没错,这些妖仙果真知道宝镜的落处。”遂化作一只朱红蝙蝠,飞浮于半空,紧紧跟在白玄子几人身后,四人在行如风疾如电二鬼的带领下,正往东方石柱走去,白玄子用鼻子嗅了嗅,讲道:“怎么有股火的味道?”众人一听都警惕的止住了脚步,那朱红蝙蝠,乃祝融变幻,何其狡猾,早听得清楚,见众人停住了脚步,四处张望,忙抖了抖双翅,飞上云头。

    黄玄子看了半天也未找出异样,用鼻子也闻了闻,片刻黄玄子叫道:“师弟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哪有什么火味?刚才作法,烧死了那么多鸟雀,虽然这些鸟雀被救走了,难免也会遗留一些焦糊味滞于空中,这很正常,没什么。”龙女紫婉公主一听也都称是,是太紧张太多疑了。

    二鬼奴也赞道:“有道理。”白玄子讲道:“不是我过于紧张,多疑,而是那黑孽龙太狡猾,太阴险,太难对付了。”众人跟随着二鬼,越山涧,过荆棘,来到山的东方,那根石柱旁,黄玄子道:“石柱是找到了,我等怎能过去?”龙女应道:“两位哥哥我来。”白玄子点了点头,叫道:“你小心点。”小龙女围着那石柱正三圈拍了三下,又反转三圈,拍了三下,石柱霍然不见,现出一条通道来,白玄子叫道:“进!”众人跃进石门,石门闭合,通道消失,石柱又恢复原来的模样。

    那祝融化作的蝙蝠在外面尾随,远远望着众人走了进去,又不敢跟的太近,见那石门眨眼间消失不见,祝融现出原形,把这石柱看了又看,几束红发在山风的吹拂下遮住了眼角,祝融把火葫芦往背上挎了挎,微了闭上双眼,手指掐算几下,冷笑道:“原来是这般,看我的。”祝融虽灵精,不料却把石门的方法给算错了方向,祝融逆向走了三圈,拍了三下,那柱霎然不见,但山门却未打开,而是从半空中落下了一阵鹅卵般大小的石头雨,石头打在祝融那稀疏的头上,片刻凸起十几个核桃般大小的血疱,血疱像熟透的柿子散着亮光,痛得祝融吹胡子瞪眼,哇哇乱叫。

    凤凰仙子一脸怒色,气愤地讲道:“果然有人擅闯我凤凰宫。”乌鸦精用那嘶哑的声音叫道:“仙子不如我们同他们拼了,真是欺人太甚!”白玄子听见那凤凰仙子讲有人闯了进来,以为已被发现,忙现出身来,凤凰仙子在宝座上惊道:“是你?”白玄子施了一礼,应道:“正是。”仙子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逼人太甚?”

    白玄子应道:“那黑孽龙巢居东海,兴妖作乱,直逼天宫,普天之下每个修道之士,只要良心未泯,善心尤存,皆会诛之。”仙子听毕,哈哈笑道:“讲出这一番大道理来,莫不是为了宝镜?”白玄子应道:“是。”凤凰仙子杏目一瞪,怒道:“天下像你这样想得到宝镜的人,多如蝼蚁,都能口口声声讲出来番道理来,我岂能信?”白玄子昂天行了一礼,应道:“我被玉帝赐封为平魔仙尊,有圣旨可鉴。”仙子听毕,目光中少了许多敌意,但仍留有戒心,吟道:“那就呈上来。”白玄子从怀中取出圣旨,圣旨散着宝光,蕴着宝气,乌鸦怪眯着豆大的眼睛,一把将那圣旨从白玄子手中夺回,双手奉于仙子,低声语道:“当心有假!”乌鸦怪扫了白玄子一眼,仿佛要看出什么破绽似的,这乌鸦怪猛的从白玄子的眼神中看出一股杀气,慌忙将眼神移向别处。

    凤凰仙子抖开圣旨,见那字迹工整严谨,散着天威,圣旨上透着香气,沁人心肺,而圣旨又冰凉异常,仙子笑道:“果真是玉帝的圣旨。”乌鸦怪叫道:“仙子,要当心被他骗了。”仙子微微一笑:“这圣旨乃冰蚕之丝借七仙女之手织成,入火不焚,入水不浸,百虫不蛀,字字千金,当年本宫被玉帝赐封为百鸟之后也有圣旨,自然识得。”

    白玄子听毕,赞道:“仙子真乃女中豪杰,见多识广,佩服。”黄玄子道:“既然仙子见那圣旨是真,应该把宝镜献出才是。”仙子道:“如果仙尊果真立志诛杀孽龙,本仙子自当奉上,此宝镜非同凡物,有夺天地造化之妙,落入歹人之手,天下将乱三界不保,请仙尊容我再把玩一宿权当离别,次早自当奉上。”白玄子听毕应道:“也好。”黄玄子又想讲什么,被白玄子一把扯住,那仙子道:“那就请仙尊屈驾在小处暂住一宿,宝镜之事明日再议。”有两位孔雀女身着彩衣将二玄子,龙女,紫婉公主领进了客房,并一并送来了茶饭,四人各怀心事,都辗转反侧一宿未眠。

    再说那祝融被石头雨打后,坐在地上抚着发痛的疙瘩,骂道:“早就说我运气不佳,这趟苦差事还非让我来办。”祝融坐在地上又掐指一算,算出自己把走的方位给算错了,这厮又顺着正确的方向打开了通向凤凰宫的秘道,又变化一只朱蝙蝠在宫中四处查探。

    朱蝙蝠的到来,早被两位清洁地面的孔雀宫女发现,孔雀宫女讲道:“我凤凰宫清净的很,怎么飞进来这么一个又丑又脏的臭东西?”两位孔雀宫女拿扫帚拍它,哪知这蝙蝠乖巧的很,一会儿往左转一会儿转右绕,眼前快要被抓住了又都被它机灵的躲过,有道是:

    鼠头鼠耳真是灵,本是司火炊事兵。自从投靠黑孽龙,从此变成妖一名

    今日化作蝙蝠来,亦是为盗轩辕镜。盗得此宝为啥事,开启天书《岳渎经》

    若得天书在吾手,先勾天宫诸仙姓。通通勾死全完蛋,我们魔界上天宫

    三界都归俺来管,普天众生把俺敬。

    想到此处,那蝙蝠咧开嘴笑了笑,二宫女见拿它不住问道:“你是哪里来的丑八怪,胆敢在凤凰宫撒野?”二位孔雀宫女见它不答,二人耳语一番,商议如何拿住那飞天蝙蝠,只见一位孔雀宫女拿把扫帚紧追不放,另一名孔雀宫女在前方拦堵,这祝融化作的蝙蝠正在作笑,准不防被扫帚拍中,跌落于地。

    两位宫女笑道:“抓住了,抓住了!”那朱蝙蝠吱吱叫了几声腾起一股火焰,现了一位赤须赤发的老头来,蒜头似的脑袋上飘着几束红通通的头发,双目散着红光,似乎要喷出火来!这祝融阴冷的一笑,一把扼住孔雀女的脖子,手腕一抖将其杀死,另一位见状高呼救命,那“救”字刚呼到咽喉,还未出口,早被祝融一掌击在天灵盖上,倾刻毙命。

    再说白玄子躺在石床上总觉得今晚要发生什么,披衣而起,走出石房来,出来巡视,自己的第六感总是觉得敌人就在自己身边,离自己很近,很近……紫婉公主也提起了宝剑,走出了石门。

    那祝融听得脚步声,忙念动咒语,取出火葫芦,拧开葫芦塞,将二女的尸体收入葫芦中,用那三昧真火焚尽,自己化作一孔雀宫女的模样,拿起丢在地上的扫把,装模作样的扫了起来……

    紫婉公主见到了白玄子,轻声吟道:“白哥哥你怎么还未去睡?”白玄子道:“你也不是一样?”紫婉公主应道:“总觉得有恶人就在身旁,却又寻他不得。”白玄子应道:“我也有同感。”祝融心中暗暗笑道:“什么白玄仙尊,真是徒有虚名,我这么变化,他竟然分辨不得!”

    白玄子讲道:“我怎么闻到一股焦糊味?”祝融变化的孔雀女不由心中一惊,思道:莫不是露出了破绽,还是我的火葫芦口没有封好,泄了气,被他们嗅见?祝融小心的抚了抚胸前的火葫芦,用手捏了捏葫芦盖,见宝贝纹丝不漏,不由松了口气,头上滚下几颗冷汗,白玄子看了四周未见异样,伸了个懒腰,和紫婉道了声晚安,回房睡了。

    紫婉公主满怀心事的回到了卧室,还是女人心细,这紫婉公主睡到了床上,仔细的品味着方才的那股焦糊味,自语道:“这火的味道怎么这么熟悉,又想起方才那宫女的眼神也是那么熟悉?脑海中不由浮现一双眼睛,那目光阴森可怕,透着寒意,似一把利剑直逼自己!”紫婉公主眼前一个激凌,是他祝融,这个大坏蛋,当年他毒杀我父王,加害我小妹!紫婉公主从石床上一跃而起,叫声:“不好!”石屋外传来一声惨叫,白玄子黄玄子也不约而同的手执兵刃冲出屋外。

    话得两头讲,方才那祝融见二人未认出自己,暗骂道:“一群庸人,待我抢回宝镜,取出天书,灭了汝等,我就三界中的领袖。”祝融心中那股乐劲,差点没笑出来,一座石屋里异常光亮,隐约传来嗡嗡的祷告声,祝融探头一看,知道是凤凰仙子的住处,推开石门溜了进去,屋内金碧辉煌,一颗夜明珠,散着光亮,照得屋内如同白昼,凤凰仙子跪在一石桌前,只见石桌上摆了一牌灵位上用篆体小字书写着“凤凰仙君之位”几盘果蔬供在桌上,

    凤凰仙子泪流满面,那娇小的身体有些瑟瑟发抖,更是显得无助、可怜。仙子哭诉道:“夫君,自从你被孽龙害死,妾孤影身单,恨不得随夫君一起去了,日日思念亡夫,夜夜孤忱难眠,生不如死,幸得天帝垂怜,赐于还原宝镜,年年照之,方得容颜不老,苟延残喘,今见平魔大将军,白玄子仙尊与那黑孽龙有宿世深仇,欲借宝镜一用,启天书,屠孽龙,妾身该如何?请夫君显灵召示……”讲到此处,仙子手捧宝镜呜呜哭痛哭起来。

    祝融听得明明白白,显出形来,哈哈奸笑道:“这梦寐以求的宝贝原来在你这里!”凤凰仙子哭得头晕目眩,那里知道祝融这厮闯了进来,看到一个红须红鬓的老头现在自己面前,并不相识,仙子本能的护着宝镜,叫道:“你是何人?如何能进得凤凰宫的?”

    祝融把石门一关,哈哈一笑道:“这你休管,把宝镜速速献上,可饶汝一死!”仙子怒道:“贼人,杀了我夫君,我正要找你报仇雪恨,今回来的正好,拿命来!”将桌上的供品抛向祝融,那果盘在空中盘旋着向箭一般射来,祝融也不射闪,暗暗屏气凝神,倾刻时间仿佛凝固一般,被抛出去的物体悬浮于空中,不跌落也不向前。

    凤凰仙子杏目一瞪,骂道:“好个贼人,还有点本事。”正欲使出法术,只觉得眼前一幌,一个身影来到了面前,咽喉被紧紧扼住,提了起来,凤凰仙子的身体离开了地面,想动又动不得,想喊又喊不出,只觉得出气不得,大脑中一片空白,眼前慢慢变得黑暗,凤凰仙子心中思道;早知道早把宝镜交给白玄子天尊,就是死也决不能把宝贝留给害自己夫君的恶人。

    仙子拼尽余力,将手中的宝镜丢向石壁,那祝融见仙子将宝镜丢出又恨又怕,若是宝镜丢了找不回,黑孽龙又怎会放过他宝镜若是被毁了,那更是万死难活了祝融慌忙将凤凰仙子丢在地,闪出身来将宝镜接住,宝镜飞旋着撞在祝融的手上,震得祝融后退几步,方稳住身形。

    祝融看着做梦都想得到的宝镜,兴奋得双眼眯成一条线,口中喃喃的自语道:“轩辕宝镜,我的宝贝,我终于得到你了。”凤凰仙子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祝融心满意足的将宝镜塞入怀中,这才发现接过宝镜的手,鲜血直流,自己还置身险境。见到鲜血,祝融不由恶从心生,和妖魔呆的久了,身上沾染了妖魔的凶狠的特性,祝融用口吮吸着几口自己流出的鲜血,眼睛红亮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光亮的脑袋上稀疏的几根头发,红的像要滴出血一样。

    祝融用眼死死盯住凤凰仙子,一步一步向她逼来,此时的仙子只要用宝镜一照立刻即能复原,但她已经不能了,因为宝镜已经易了主,不在她的手中。仙子自知难保,想起借宿的诸君来,不由高呼,“救命!”话音刚落却被祝融一把扭断了脖子,可怜仙子化用一缕青烟而逝了,有诗曰:

    香消玉殒本为情,祸根原是镜一柄。

    凤与凰来皆仙去,禽界自此无首领。

    音容悠悠尤贯耳,空留四德传芳名。

    从此,后世的人们只能在传说里想像凤凰的影像,而无缘一睹凤凰的真风彩了,凤凰忠贞不渝的爱情永远被人赞叹与传诵!

    却说众仙姑、仙君,祝融在隔壁扼杀了凤凰仙子,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众人却没有听得见半句,原因这石壁太厚,又加上自从出山一来,一路劳顿,日日提防,处处小心,这次来到了凤凰宫,诸人才放下戒心,睡的过于安稳,岂不知只要黑孽龙一日未死,人间岂能太平也就因为这一觉,而断送了凤凰的祖根。

    且说四人手执兵刃跃出石门,见那凤凰仙子身体尚温,却已毙命,白玄子痛心疾首,一捶拳顿足,白玄子讲道:“方才嗅到一股火味,却没有引起注意而放下戒心,才使凤凰仙子惨死。这时乌鸦怪,诸精灵也赶了过来,众精灵把四个团团围住,乌鸦怪看着倒地毙命的凤凰仙子嚎哭几声,尖叫道:“仙子我一定会为你报仇!”乌鸦怪骂道:“你们四个小人竟敢对我家仙子下了毒手,我第一眼就看出你们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夺那宝镜,竟敢加害我家主人。”

    一只猫头鹰精叫喊着:“杀了这群妖人,为我家主人报仇!”白玄子怒骂道:“睁开你们的鸟眼,真正的凶手而未去抓,却在这里瞎起哄!”乌鸦怪顿了顿噪子众鸟精都住了口,乌鸦怪问道:“你说我家主人不是你杀的,千百年来,我们羽类居住此地倒也平安,怎么你们才来一宿,我家的主人就死了,这是为何?”

    那些鸟怪顿时炸了窝,有哭的有叫的,有骂的,乱成一团糟,祝融化作的赤蝙蝠也在鸟群r中起哄!众鸟怪都叫嚷道:“你们解释清楚。”白玄子有口难辩,黄玄子虽然能言善辩,此时却也张口膛舌,情况危急,二鬼奴在半空中嗖的转了一圈,警惕的护着主人。乌鸦怪叫道:“相信你们一次也可以,但必须搜身,有没有杀害我家主人,抢夺我家的宝镜一搜便知,若是不让搜身,那我家主人就是你们害的。”众鸟精都嚷叫起来,“搜身!搜身!”

    白玄子此时虽然经天尊伏羲老祖教化,但意识之中仍藏有恶毒凶残的鬼性,不由怒火中烧,想到自己前世惨死,今竟被几个禽类要搜身,大喝一声头顶冒起一股火柱;“是你们找死,休怪我心狠!还原宝镜已被祝融掠走,你们不去追凶,还在这找我麻烦,你们还以为没有了还原宝镜还可以死而复生吗?”

    白玄子杀念一起,背上所负的轩辕剑一声龙吟从鞘中飞了出来,一道寒光,众鸟精怪已吓得四处飞散,祝融变化的蝙蝠晚走片刻,被白玄子识破,白玄子骂道:“你个偷镜贼,你虽能幻化成蝙蝠,可偷来的宝镜却变它不去,看剑!”一剑劈来,剑气如虹,直捣祝融,祝融避过,剑气将地上的石板震裂,祝融现出形来。

    白玄子骂道:“原来是你祝融!你这个逆贼你害我父王,还在东海用计害我。”祝融骂道:“你这个万鬼阴精,没彻底除了你,没想到还在贻害人间。”一伸手现出一枚火旗令,一抖令旗一团三昧真火烧了过来,火舌射向玄子,白玄子用那轩辕剑一挡,火舌转了个弯,火柱像毒蛇一样又游向祝融,祝融乃火君,岂有怕火之理?祝融见火蛇飞来,张口将火蛇吞入腹中,头顶冒起了冉冉白烟,通体红亮,白玄子手握轩辕宝剑,想到自己在东海被祝融使坏而惨死,父王又被此人毒杀不由大怒,只觉得浑身力气用之不歇。祝融此时也在想,好个女娃今天又化作男人模样,落到她手,必死无疑,直个是;“万般带不去,唯有业随生,”每个人都有一大堆冤亲债主,人际间各种隶属关系无外乎报恩报怨,讨债还债,正所谓善缘恶缘无缘不聚,讨债还债无债不来。

    祝融思道:“如今宝镜在手,拿回东海,必得大王赏识,要么成人上人,要么做刀下鬼。祝融也暗暗铆足力气,手中的火旗令红的泛紫,二人先后大喝一声,各自使出法术,只听轰的一声响,二人衣衫皆破。两面宝镜从二人怀中滚落一处,分不出哪面姓白,哪面属融,众人被震的只觉得头脑发怔,险些晕倒,立在原处,两腿不上自主的挪动几次,好久才返过神来。一口鲜血涌上白玄子的胸口,白玄子狠狠心,又咽了下去。

    祝融更是晃晃悠悠摇摆几下,险些跌倒,勉强站稳,“哇”的一声赤血沃地,祝融忙念动咒语,调理心气,众人都呆住了,二人都拼尽余力倒在那里。许久白玄子重重的倒在地上,等明白过来,众人都冲了上去,紫婉公主上前搂住了白玄子,白玄子刚要说话,那吞下去的鲜血又喷了出来。紫婉公主双手紧紧的抓住白玄子的大手,那压抑许久的情感一下子迸发了出来,再也顾不上廉耻,紫婉公主拼命的嘶叫道:“白哥哥,你不要死!不要死!我不让你死!”在一旁的龙女几乎也哭成了泪人儿,更是白哥哥长白哥哥短的叫个不停,白玄子胸口那被火旗令伤到的地方像泉水一样向外渗血,黑红的脸膛慢慢变得苍白,被握住的手臂也缓了无力的垂落下来。

    小龙女自从父王被诛一直跟随白玄子左右,早已把白哥哥当成了自已一棵挡风遮雨的大树,一座雷劈不动风吹不倒的大山,只有跟他在一起,才觉得睡的踏实,才有安全感,历经了无数次磨难,次次都能化险为夷,没想到就这一次却断送了白哥哥的性命!

    小龙女呆呆的跪在地上哭的昏天黑地,四肢无力,心中诉道:如果一命换一命我愿代他,如今白哥哥死了,我的梦也破碎了。行如风疾如电二鬼,亦为主人的逝世而难过,在一旁的黄玄子,对几个喝道:“快抢宝镜,师弟正是为宝镜而逝,如果宝镜再被妖魔夺去,那他的死岂不是没有价值”。小龙女这才回过神来,发疯似的喊着:“祝融我要杀了你!”赤手空拳的扑向祝融,这情景使在场的所有人都未想到,紫婉公主更是一抖长剑扑向祝融,那摇摇欲倒的祝融更是始料不及,他更不会想到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女子竟会同自己拼命。

    祝融不由不寒而粟,他强忍巨痛扑向宝镜,抢起一面轩辕宝镜搂在怀里,还在滴血的口角,

    露出了几分得意和艰难的苦笑。

    黄玄子也抢得一柄塞入怀中,手舞动阴阳宝杵,口中骂道:“老匹夫还我师弟命来!”杀向祝融,祝融亦身负重伤,自己劫数难逃,手中紧紧的护住宝镜,心满意足的闭上了双眼,等着受死,眼看兵刃就要袭来,眼看祝融就要毙命于此,也该这厮命不该绝,只听半空中传来一阵深沉的狂笑,震得众人耳朵发聋,一位老者的声音震摄下来;“这么多人欺侮一人算什么本事!”黄玄子向天问道:“你是何人?”空中应道:“老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长青道人是也。”只见一缕树藤从空中倾下,将祝融缠住,摄走……。

    一切来的那么突然,再看祝融哪里还寻得见,紫婉公主把宝剑一摔怒道:“眼看就要杀掉这个恶贼,没想到还是让他给跑了,我说黄皮牛,你真没用。”黄玄子……吱唔着应不上来了,黄玄子自语道:“怎么都怪在我的头上来了,你们也不在场吗?”一向沉默寡言的小龙女,这时气的小嘴一呶,讲道:“黄哥哥你真没用。”小龙女拖着沉重的步子向躲在地上的白哥哥身旁走去,看着僵死地上的白玄子,小龙女又嚎陶大哭起来。紫婉公主已哭得像个泪人一般,边哭边语道:“白哥哥你真的舍得我们去了,我们的缘份真的已经尽了吗?”紫婉公主边哭边泣一口气没上来也哭昏死过去,此景此情真是闻着伤心,看着流泪,一旁的黄玄子看着两位小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哭的死去活来,又是感动又不勉有几分忌妒,心中不由的叹道:“我要是白师弟该多好呀!同时有两个深爱着自己的女人。忌妒的是这么两个花容月貌的女子却同时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而自己却一个也没有,那是件多么悲惨的事情呀!黄玄子又想到自己的同门师弟就这么的去了,从今以后,在这个世上再也见不到他的容颜,两颗泪珠,从眼角滚了下来,不禁动了七情,黄玄子从怀中掏出略带体温费了性命抢来的轩辕宝镜,向师弟哭诉道:“师弟呀,为兄同你修炼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觅宝镜,寻天书屠那东海黑孽龙,平天下,济苍生,还我三界一片清,而师弟你壮志未酬身先死,妖魔未平岂心宁……”黄玄子越哭越痛,越哭越伤心,不禁动了真感情,哭声牛吼一般,伏在白玄子的身上又捶又拍。

    再说白玄子的幽魂迷迷糊糊的来到了幽冥界,阎罗王一看是白玄子仙尊,心中思道:“这可是玉帝敕封的!忙堆起笑脸言道:“不知仙尊大驾,失迎失迎,仙尊不去除魔来我冥界有何干?”白玄子把头摇了摇讲道:“莫不是死了,怎么轻飘飘的?”阎罗王一听命道:“判官速去查看,谁把仙尊拘来到此?”几只小鬼忙和了半天也未查出端倪,判官奏道:“大王,仙尊乃仙籍不归我们幽冥界统管。”阎罗王一脸茫然,言道:“这就怪了。”正要请奏,那白玄子却又突然寻他不见,阎罗王言道:“怪哉!”众鬼卒皆唏嘘不已,阎罗王闭上双眼,掐指一算,叹道:都是那轩辕宝镜惹的祸……

    白玄子慢慢的睁开眼!像刚睡醒一般,刚要挺身起来,却见自己被人重重的压住,再看黄玄子,正在那里云天雾地的痛哭,白玄子问道:“师兄你在干嘛?”白玄子这么一问着实让黄玄子吃惊不小,忙止住哭声,问道:“你是人是鬼?”再看白玄子身上的伤口哪还寻得半分,就连身上穿的衣服也变得洁白如新,小龙女此时也醒了过来,见到白玄子,忙扑了过来,紧紧搂住,哭道:“这回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你死了,我的心也死了,你到哪里,我也到哪里。”这时紫婉公主也苏醒了过来,一看到白玄子,哭道:“白哥哥你没死呀?吓死我了。”搂了过去,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永远都不分开……

    这下连黄玄子也给弄糊涂了,黄玄子自语道我是不是也死了?黄玄子把手指伸到口里,轻轻的咬了一下,未觉得痛,又使劲重重的咬了一下,不由“哎哟”一声,手指流血不止,黄玄子见龙女、紫婉公主同师弟又搂又抱的,妒忌道;“松开,松开,都活的好好的,起来起来,羞不羞呀?”龙女、紫婉公主不好意思的松开了白哥哥,宝镜从白玄子的身上滚落下来,紫婉公主,捡起宝镜,照了照脸颊,抹了抹泪痕,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不禁惊奇的叫道:“快看白哥哥,快来看,我脸上的毒血斑不见了,不见了,我又变得和以前一模一样了!”紫婉公主高兴的又蹦又跳,白玄子也感觉到自己精神特别充沛,没有一点刚进行过一场恶战后疲倦的样子。

    白玄子看着紫婉脸上已像以前一样的光洁,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高兴的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姐姐的脸伤,已经复原如初,忧虑的是那一面还原宝镜,被祝融抢走,如果落入黑孽龙的手中,东海妖孽死后复生,谁还能敌?黄玄子从紫婉手中取过宝镜向白玄子讨好的讲道:“师弟这柄宝镜是我从祝融手中抢过来的,你要好好保管,别再遗落了。”白玄子怀着一颗忧虑的心情接过宝镜,皱着眉头看了看,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脱口言道:“妙极了,我明白了……刚才紫婉仙姑脸上的毒斑就是这面宝镜照好的,而祝融抢走的那一面宝镜是我们从三门峡取来的摄形镜,我的宝镜和祝融的那一面换了,这下可好,只要这还原宝镜不落入东海那些妖孽手中,倒也无妨。”黄玄子嚷道:“师弟你看我的手,刚才还流着血,现在好了,这宝镜真太神奇了!”

    紫婉公主听到自家的宝镜和祝融抢来的那一柄换了,现在手中的这一柄是还原宝镜,从白玄子手中抢过来嚷道:“白哥哥这柄镜子让我多照一会”小龙女也呶着嘴巴!娇滴滴的讲道:“白哥哥你也向偏,我也要照。”白玄子笑道:“不忙不忙,你们俩想怎么照就怎么照,想照多久就照多久。”黄玄子傻呆呆的站在那里一拍脑门叫道:“大事呀!我怎么给忘了……”

    白玄子讲出了什么大事来,请看第23回:松树精照镜显原形,黑孽龙发怒惩祝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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