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推测前事
王明戈说着把人摁在凳子上坐了，动手帮她梳理头发，“原来我们就曾试图把村里那两个在婚前悄无声息消失的人跟她关联起来，但她一个几乎足不出户的人如何跟人建立的联系？又如何取得的别人的信任？没道理是不是？感觉差了些什么，但若是借助了什么外力呢？”
“外力？”
“对，比如风俗，比如传言，昨天姑姥娘跟妈和林姨说话时提到一件事——”
“什么？”
“这边有姑娘在嫁人前，有人会同自己男人一起偷偷去后山拜山神。”
“山神？不是山鬼吗？就那个能撕碎——”赵琳的声音戛然而止，片刻后又继续：“祈祷山鬼护佑她男人不被山鬼撕，祈祷自己不被男人打？这么荒诞的？”
“是，姑姥娘也说荒唐，说年轻那会没听说过，表舅妈也说是近些年胡乱传起来的。”
“所以，她们是偷偷去后山拜山鬼，哦，山神的时候出的事，后山，跟我——”赵琳又想起梦中的自己，自己到底去那里干什么了？
王明戈显然也想到了这里，从后面将人的头揽入怀里，“咱们从一来就看到了那片药草，直觉以为你是因为那片药草被人引过去的，可是，琳琳，若是去采药的是我呢？”
“你？”
“对，那时，你是带病来的，头痛、失眠，枸杞可以安神可以缓解失眠，媳妇，若是有人告诉你，我去后山采枸杞不甚摔着了你信不信，你去不去？若是有人告诉你我采药被蛇咬了你着不着急？”
“我——”
信，肯定信。
去，肯定去。
急，肯定急。
明戈偶尔会同自己一起听祖父教导，懂一些基本的医理，说他去采枸杞给自己治病，自己肯定信。而且便是自己再躲着他也绝不会看着他受伤，也绝不会看他出事，自己一定是不管不顾的往山上跑。
赵琳一下将人抱住，“明戈，是有人利用你骗的我？”
那还真是切准了脉！
王明戈自己在凳子上坐下，将人横抱在自己腿上继续说话：“不排除这种可能。村里这两个也是，若是有人给她们传信儿，说他们男人约她们去后山拜山神她们去不去？”
“就这样？那向阳大队那个女知青呢？她可不信什么山神山鬼的鬼话。”
“那个更简单，她不信鬼话，更不信农村所谓婚前三天男女不能见面的说法，若是有人跟她说她未婚夫在哪个地方等着她，她去不去？其实都不用传话，就模仿她未婚夫的笔迹，写个纸条塞她兜里或者门缝里都可以，农村里干活你挨着我我挨着你，直接塞手里也不是办不到。”
“就，就这么简单？所以你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她满怀欢喜去赴她未婚夫的约，两天后就要结婚的未婚夫的约，不料却掉进了别人挖好的陷阱，然后又发现那人不是她对象，所以才——”
“是，就这么简单，只有一点，行事之人必定十分了解受害人的生活习惯、性格偏好、甚至作息规律，”王明戈将人搂紧沉声继续，“所以，媳妇，不要相信任何关于谁捎话说让你去什么地方的话，我不行，六哥不行，李钧几人甚至翠红、姑姥娘谁的都不行！真有事自己就会来找的哪还用得着捎？尤其是关于我和陆六的，我们俩即使遇到危险也有自救的能力，且任何时候都不会让人捎信儿让你来救我们。叮嘱她俩也是，尤其是秦霞那个傻子。”
“哦，好，我记住了……”赵琳转身抱上他的脖子喃喃开口。这复杂的，怎么有一种到处都是陷坑的感觉？
“那他们为什么每次都选要结婚的女子？还有翻来覆去的要把我叫她家去是有什么目的，我就能傻到独自一个人过去？”
“我猜不出，或许单纯就想恶心一下人，也或许是想以你为诱饵，诱了翠红或者秦霞谁的上当。但感觉这种做法，与在玉棉抓的那人的做法，以及刘英遇害的做法不太一样，鲁莽，任性，随机性太强，像是少了层层关联组织，能不能并为一宗现在还不好下结论。且孟庆辉那脾性也不像是甘于被人左右的人。”
“就不能单纯的是为了钱？那女人不是很有钱？”赵琳思量着询问，“或者是有把柄握在对方手里呢？”
“把柄？什么把柄？他跟那几个女人的事？不会，都快被全村人知道的事如何能用作把柄，一定还有什么其他的，或许那女人——” 王明戈又顿住。
“什么？”
“没事，再等等，现在还不好说。”
赵琳抬手去摸他那英气的眉毛，“你别急，说不好六哥和张叔现在已经发现了什么呢。”
“不急，媳妇别怕，我一直都在。”
赵琳不是怕，是不喜欢这种感觉，那感觉就像是置身于一团浓雾中一般，郁气从脚底蹿入心肺，让人觉得很烦，很讨厌。
闭了眼贴近对方的胸口深呼吸几口，刚想抱怨两句就感觉那只原本放在腿上的大手顺着裙子边缘游了上去。
“嗯，明戈——”身上的酥麻传来，赵琳一下子就贴进了他身体里两分，声音里也灌了酒，醺醺然，“你别闹——”
“不是说无所事事？新婚夫妻该做什么？乖，你告诉我……”
“不知道——”
赵琳觉得自己的脸肯定比身上的衣服红，就使劲把脸往对方的脖颈里藏。
“那我告诉你？”
“不听——”
“不听我就直接做。”
“王明戈你不要脸，大白天的你，你白日……你别忘了外头还有很多人等着吃席，嗯，还马上就有人来喊你……”感觉快要逃不掉的人试图转移目标。
对方很领情，“那你答应我晚上——”
“晚上的事情晚上……”赵琳想继续嘴硬，却感觉那只手已经侵占到了制高点，自己的身体也，也很，反正稀里糊涂就应了。
“……”
又闹腾了一会儿，感觉她身上的郁气消散了，王明戈才带人出了屋子，陆轲他们还没回来，林姨也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