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死马当活马医
众人一筹莫展。
吴邪心里懊恼,他埋怨自己没有想到这一点。
自责的低下了脑袋。
沈枝意注意到之后,拍了拍他的肩,笑着对他摇摇头,无声告诉吴邪,这不是他的问题。
胖子看着吴邪:“建筑师同志,那现在怎么办?你给定个主意。”
“还能怎么办,死马当活马医,直接上。”吴邪打算碰碰运气:“几百年过去了,我就不信它还有那么牢。”
沈枝意跟张起灵都知道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没再动手。
反倒是胖子,看吴邪没怎么慌张,还以为问题不大,就开始敲那些砖头。
空心的砖很容易敲碎,可敲掉砖头之后,边上还存留着铁浆凝固成的铁条。
这就没那么容易了,以他们手里的东西,完全就是蚂蚁对大象。
胖子还是使出十分的力气打了上去,结果也只是在上面敲出几个印子,完全撼动不了一点。
“不行啊,这铁浆太厚了,我估摸着都得有一个巴掌厚,就算开一辆解放卡车过来,估计都撞不穿。”
胖子看出了不对劲,也放下手里的长刀,还不忘记蹭掉上面的的土。
吴邪也敲了几下,震得他虎口发麻。
也知道这不是用蛮力可以解决的事,有些泄气。
“看来我们还是小看古时候的建筑工艺了。”
胖子在一旁开启了玩笑:“要不咱们磨磨,古人有句话不是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你快拉倒吧,这么厚的铁浆条子,你得弄到猴年马月去。”吴邪直接翻了个白眼。
“还有20分钟退潮,等你磨完,我们早圆满了。”
泼起冷水丝毫不留情。
胖子一听直接火了。
“那你说怎么办?你忘了那女的说过什么了?再过不久这一带就迎来风季,最起码持续一星期,我们现在不出去,最少也要在这儿待上七天。”
他还特意强调一句:“七天,不是七小时,不闷死也饿死了。”
吴邪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可他现在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这方面的经验你们要比我丰富,在平时,如果你们碰到这种墓墙,会用什么办法?”
沈枝意,张起灵和胖子想都没想,一同说道:“炸药!”
吴邪明显的愣了一下。
胖子给他解释:“你不用觉得奇怪,这种墙的结实程度远超过你的想象,老子以前倒过这种斗,洞口一般都会开在底部,如果非要在墙上硬打进去,只能用炸药。”
吴邪听完心里就只剩两个字——凉凉。
胖子说的情况他都明白,可问题是在这几百年前的古墓里,他去哪里弄炸药?
想到这里又不禁后悔,下水之前,阿宁曾经问过他要不要带一些炸药下去。
可当时因为在鲁王宫得时候给炸蒙了,吴邪就对这种东西十分抗拒,直接把阿宁手里的炸药扔回船舱里了。
他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当时的想法实在是太幼稚了,如果还有下一次,他绝对要带上,再也不会这么儿戏了。
现在想想,如果当时他三叔在场的话,肯定就会带上的。
吴邪彻底看透,从上面出去算是没有希望了,现在他们只能放弃。
“这方法是行不通了,我们从长记忆吧。”
“他娘的还从长?我们只有不到二十分钟了。”胖子甚至夸张的伸出两个手指在吴邪面前使劲的比划。
几个人都面面相觑的时候,沈枝意突然带来了一个惊喜:“我带了一个微型炸弹。”
可好消息通常伴随着坏消息。
“但威力不足以炸穿。我当时只顺手拿了一个。”
“等等!你们在这里待着别动!我想到一个可能有炸药的地方!”
没等三人反应过来 ,张起灵就直接顺着柱子滑下去了。
这句话除了惊喜以外,还有迷惑。
胖子看了看吴邪跟沈枝意,一脸的茫然,吴邪朝他摇了摇头,表示他也没明白。
张起灵的性格一向正经,不可能开玩笑,但吴邪实在想不通这地方哪里会有炸药。
“看下去不就知道了。”沈枝意说。
三个人盯着张起灵,看见他一个飞身跳到了房间中央的天宫磨盘上,顺着他身上的手电光。
三个人看到他蹲到了磨盘中心的一句打坐的干尸上面,手不停地在摸索着什么。
那具干尸应该就是张起灵之前说的坐化金身。
“小哥去那儿找什么?”胖子没看明白。
“我也只是猜测。”吴邪心里好像明白了张起灵到底要干什么。
“那句干尸里面,可能有一个机关,是用八宝转子击发的,里面可能存放着炸药。如果有人要对尸体不敬,想取走尸身体内的宝物,就会引发爆炸。”
这个时候,张起灵已经把整座干尸小心翼翼地抬起来了。
胖子听了咋舌:“那小哥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估计效果二十年前摸过这具尸体,那个时候可能就已经知道了。”
说着,吴邪又不由得担心:“就是不知道这几百年前的炸药,现在还能不能用。”
“死马当活马医,试试不就知道了。”沈枝意套用吴邪之前说的话,拿过胖子手里的刀,顺着绳子也滑了下去。
下去的时候,张起灵刚好把尸体搬到了柱子底下,看沈枝意下来了,把原本想让他们下来一个帮忙的话咽进了肚子。
沈枝意从地上的包里又掏出一截绳子,扔给了张起灵。
“你们两个谁下来帮一下小哥,我弄一下阿宁。”
说着,沈枝意蹲下身,拿出绳子,准备捆在阿宁的身上,出去的时候好方便,带着她。
可刚一蹲下身,沈枝意就觉得不对劲。
阿宁的呼吸声变重了。
“你醒了。”沈枝意说的很轻但非常肯定,却没有揭穿她。
“别装了,你的呼吸变了,刚刚右手的小拇指也小幅度的蜷缩了一下。”
闻言,阿宁睁开了双眼,什么话也没说,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沈枝意。
“什么时候醒的,应该挺长时间了吧,一直拿我们当枪使,你还真是聪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