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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晋江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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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初柠自打那次从云南回来后, 生活忙了不少。

    因为一是预备考研,一是准备实习。

    林芝把她推荐给了高林国际,当时已经是大三上学期快结束了, 林芝让她准备面试, 说高林国际的面试要三道程序。

    温初柠抽着难得没课的一天,跟钟颜颜去逛了趟街。

    毕竟是面试,还得好好准备一下,也正巧这会钟颜颜要准备面试。

    “不是以后打算做vlog吗?”

    三人寝, 温初柠在洗手间里敷着面膜照镜子。

    “哦, 我跟齐鸣可能要分了。”钟颜颜在外面收拾包, 说的挺波澜无惊。

    温初柠惊了一下, “怎么回事?”

    “毕业呗, 他说他妈不让他留在淮川, 要回老家考公务员。”

    这个答案还真是……

    温初柠心思也有点复杂,好像毕业季也约等于分手季。

    关于以后,温初柠没想太多, 但这会,她揭了面膜, 还不知道陈一澜以后有什么打算。

    不过温初柠也不急着问他。

    “那你呢?”温初柠问钟颜颜。

    钟颜颜耸耸肩, “先实习吧, 我不打算读研了, 不过我也找了几家外企公司投了简历, 有一家定了面试,是做文员的。”

    温初柠和钟颜颜去了市中心的商场, 温初柠一眼看中了一套——

    是一条很修身的黑色半裙,上半身是雪纺的衬衫,外面一件黑色的法式女款西装外套, 有很精致的收腰。

    这个搭配,一下让温初柠想到了远在国外的周梦。

    自从她上了大学后,每年过生日,周梦都给她寄一个名牌包,告诉她女孩子要自信漂亮。

    但是温初柠也没什么可以打扮好了见的人,每天出门都是背书包。

    于是那些包包都在衣柜里放着,都没背过。

    这还是温初柠第一次背了一个单肩的小挎包。

    为了配这身衣服,温初柠另买了一双半跟鞋,付了款出来,sa已经把她的衣物包好了。

    温初柠也懒得再换了,买完之后钟颜颜还想再逛逛,温初柠就准备先回宿舍了。

    也就是一周后,温初柠接到了高林国际hr的电话,要她去面试初试。

    有了林芝的推荐信,温初柠拿到了面试的资格。

    去的时候,外面好几个正在准备的女孩子,都正装打扮,公司很大,在淮川的金融中心,象牙白的地板,很简洁商务,到处是职业装的女性和绅装白领。

    温初柠第一个被面试。

    结果进去,三个面试官,最中间那个——是谢宴霖。

    面前的牌子,是高林国际的副总裁。

    温初柠看到他时诧异了一下,但还是收起了表情,按部就班地回复面试官的问题。

    很中规中矩的问题,是全程英文作答,从开始到结束也只花了半个小时。

    温初柠从面试间出来,包里的手机振动,她拿出来看了看,发现是几通来自陈一澜的未接来电。

    才想回过去,结果身后有人叫她——

    谢宴霖从面试间出来。

    “送你一程?”

    “不用的,”温初柠在心里掂量了一下,思考自己该像以前一样叫他谢老师还是谢总,“我自己回去就行。”

    “倒也不是特意送你,是准备回学校一趟,我东西落在了办公室,走吧,我车就在外面。”

    谢宴霖有在学校挂个名,什么荣誉教师,有时候给文学带一节课。

    温初柠在心里思考了几秒,似乎也觉得这样再拒绝不太好。

    尤其是谢宴霖还是她刚刚的面试官。

    谢宴霖的车子就停在公司外面,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上车。”

    谢宴霖开了车锁。

    温初柠自觉坐在后面。

    他车上放了点青柠味的香薰,在空气中扩开,很好闻,但似乎味道太浓了些。

    “你面试的不错,”谢宴霖说,“听林老师提起过你几次。”

    “谢谢。”温初柠有点不知道接什么。

    谢宴霖问了几句她以后的打算,温初柠也照常回了,后面两人没再说话,温初柠低头给陈一澜回了几条消息,没见的人立刻回复。

    想着估计是他训练中拨过来的一通号码。

    温初柠本来想让谢宴霖在学校门口把她放下来的,但是门口不太好停车,只好作罢,加上谢宴霖的办公室要经过女寝区,最后就在女寝门口把她放下来的。

    “谢谢谢总了。”温初柠拎着包下来,对他礼貌的道谢。

    “没事,还是喊谢老师顺口点,谢总,都喊老了。”他温和笑笑,重新倒车离开。

    温初柠客气笑笑,转身走了两步,脚踝隐隐作痛。

    她平时就从不穿高跟鞋,这双高跟鞋还是买来就放在那了,今天一穿,磨脚。

    她走了两步,总觉得好像有人在看她,一抬头——

    看到了,站在梧桐木下的身影。

    颀长,身姿优越,让人挪不开目光。

    黑色的运动短裤,白色的t恤,外面一件浅蓝白色的条纹休闲衬衫。

    手臂的线条劲瘦,在阳光下白皙,隐约还能看到小臂上的经脉纹路,浅显而性感。

    陈一澜。

    温初柠拎着包过去,冷不丁看到他,还觉得像梦一样。

    她想快步走过去,脚踝刺痛。

    陈一澜朝她走过来,眼神里藏着一点漆黑,他扬扬下巴,“那人谁?”

    语调莫名有点危险。

    “是面试官,也是我们专业的挂名老师,顺路送我回来。”温初柠看到他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你怎么回来了呀?”

    “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陈一澜的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黑色的修身半裙,白色的雪纺衬衫,垂顺感很好,温婉动人,小腿的线条匀称,薄薄一层淡妆,唇红齿白的。

    他这么看她,温初柠有点不好意思。

    “我还得担心一件事。”

    “啊?”

    “这么一小美人,叫人拐跑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温初柠脸颊温热,“我上去换身衣服。”

    “你等会。”

    陈一澜拉住了她的手腕,让她坐在旁边的长椅上。

    温初柠不明所以。

    “在这坐会,我五分钟回来。”

    “好。”

    温初柠老老实实坐在校园主干道的长椅上,这里有垂下的柳枝晃动,周围都是走走停停的学生,初夏的天气很好。

    陈一澜没一会回来了。

    手里拎着一个袋子。

    他在她面前弯下腰,一手握住她的脚踝。

    “疼……”

    冷不丁碰到了伤口,一下一下跳着痛。

    陈一澜放轻了动作,把她的高跟鞋脱下来。

    温初柠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在校园里,人来人往都是人。

    陈一澜却不太在意,用碘伏给她消了消毒,看见磨红了一小块,怕她疼,动作很轻,还吹了吹。

    拂过脚踝敏感的肌肤,伤口有一点点痛,还痒痒的。

    温初柠低头看着他,能看到他脖颈后的线条,微微突兀的一点后颈骨,线条也是分明的性感。

    他低着头,她只能看到他脸颊侧侧影。

    好像在那么一瞬间,回到了很多年前。

    在那个人来人往的地铁站,陈一澜拉着她的手吹了吹。

    这回,他买到了一个卡通的创可贴,贴在了她被高跟鞋磨红的踝骨上。

    温初柠想抽回脚。

    陈一澜的手攥着她的脚腕,掌心温热,指骨修长有力。

    “真不疼了。”温初柠小声说,“你快放开,被人看到不好。”

    陈一澜笑了笑,她的脚踝白皙纤细,那点磨红的皮肤,看着有些突兀。

    “要是以后非得穿高跟鞋,包里备点创可贴,”陈一澜把手里剩余的递给她,“放包里,随时准备着。”

    “知道了,你急着回去吗?”温初柠心里还挺暖的。

    “不急。”

    “那我上去换衣服……”

    “等会。”

    陈一澜又拉住了她的手腕。

    温初柠刚站起来,又坐回去。

    陈一澜忽然往她身边一凑,温初柠忽然没来由地脸红心跳——

    是因为又是几个月不见,少年好像已经不是少年的样子,身材更加劲瘦结实了一些,脸颊的线条轮廓更深更立体,眉宇之间多了些似是而非的成熟感。

    他身上仍旧是淡淡的青柠的味道,混合着一点浅浅的薄荷和罗勒味,凑过来的时候,一手撑在她身侧的长椅扶手上。

    性感清冽的荷尔蒙中,有一种,有点危险的侵略感。

    “你干嘛……”

    “我是不是有点不太放心,”陈一澜慢慢说,“怕你给别人惦记上了。”

    “哪有!”

    温初柠推开他,这语调有点不太正经,慢条斯理的,暗藏一股占有欲。

    “你心虚了?”

    “谁心虚……”

    哪里是心虚,分明是,他更让她挪不开视线了,看一眼,心脏就剧烈的跳动,爱意在苏醒,连眼神都会藏不住。

    陈一澜轻笑一声,伸手捏住她下巴,非得要看她。

    温初柠觉得自己鼻尖都在冒汗。

    她深呼一口气,抬起视线看他,他的轮廓更深,五官也更立体,鼻梁优越的不像话,眼型好看,薄而深的双眼皮,阳光下浅茶褐色的瞳眸,目光中,好像浸着绯色的清风与一个赤-裸-裸的她。

    温初柠的一点理智,在一点点的,不能被察觉的溃散。

    “陈一澜,”温初柠慢慢说,“你终于又回来了。”

    那两张合照,她都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了。

    这样活生生的他,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对啊,我回来了,”陈一澜说,“刚下飞机,就回来了。”

    “是不是又快走了?”

    “过两个月去比赛,这个月在淮川训练。”

    温初柠听到这个答案,都快哭了。

    陈一澜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还挺狠心。”

    “哪里狠心。”

    “给你天天发消息,你回回不跟我正儿八经聊天,”陈一澜俨然一副秋后算账的样子,“这回一百零三天没见,我给你发了十三次视频请求,你可只接了四次。”

    “……那不是,怕太晚了,耽误你休息。”

    “我不要你这么懂事。”陈一澜捏着她的脸没松手,眼神落在她脸上,很多很多的情绪,在这一路上发酵再发酵,什么汗水,什么一路奔跑过来,什么时隔了一百零三天,都不重要了。

    他见到了这个他很想很想见到的温初柠。

    “对我还这么懂事做什么?”陈一澜弯唇笑了,“任性点,不也挺好的。”

    “那你等着,”温初柠踢上鞋子,拉下他的手,“等你比完赛,我可是任性的很,我都给你攒着。”

    说着,她还凶了一下。

    但也根本没多凶。

    白皙的小脸,化了一点淡妆,凶的时候还挺可爱。

    陈一澜笑了,“快去换身衣服,带你去吃饭。”

    “知道了!”

    温初柠要站起来。

    陈一澜又一次拉住她手腕。

    温初柠第三次坐下了。

    “又怎么了?”

    “还挺好看。”陈一澜看着她,视线落在她腰上,“很好,我很有危机感。”

    “……”

    温初柠抽回手,诡异的觉得,这话有那么一丝丝的不正经。

    她慢吞吞拎着包去换衣服。

    陈一澜坐在椅子上,视线落在她的背影上。

    她的长发又长了些,柔顺的黑发及胸下,裙子勾勒出腰线,雪纺衬衫的垂顺感好,温婉又动人。

    但他还真就,在看到她从那车上下来的时候,有那么一点不爽了。

    但也好在,她看到他的时候,眼底的惊喜藏不住。

    还真是他放在心底的女孩。

    -

    温初柠回了宿舍,心脏在胸腔里跳动的激烈,直到回到寝室,那种怦然心动还在心底泛滥着。

    温初柠几次调整呼吸。

    手腕上好像还残留着那温温的温度,还有紧实的触感。

    那种,被她想念了很多次的青柠味道。

    温初柠拉开衣柜,换了一条舒适的裙子,换了一双平底的运动鞋,匆匆忙忙跑下去。

    陈一澜还在原地等着她,陈一澜看她这火急火燎的样子,弯唇笑她。

    温初柠在他面前停下脚步,“我拉一下你的手过分吗?”

    陈一澜把手递给她。

    温初柠笑了,她伸手攥住他的手,紧紧地攥着,掩耳盗铃似的补一句,“先说好,到你学校就松开。”

    “行。”

    “我可没跟你谈恋爱。”

    “行。”

    “两年后我再跟考虑一下答应你。”

    “行。”

    一些没点明的东西,就像一层遮掩不住的薄纱。

    温初柠紧紧地拉着他的手跟在他身边,有点不太好意思看他,手心上的触感好像被放大,被他这样攥着手,总觉得连风都好温柔。

    温初柠忍不住想笑,好像仅仅牵一下手,等待的日子都烟消云散了。

    那么多次看着他的消息,往往都是在十三点之后了,想要回复,又想到他早上六点多就要起床。

    聊天都不敢聊太久。

    只有在想念崩成一根弦的时候,才敢接通他打过来的视频电话。

    但是再怎么看到,也仍然是隔着那么遥远的距离。

    异地总是这样,见不到的时候思念难捱,却又觉得彼此都在努力着,只要结局是好的,好像再怎么辛苦都能找到理由坚持下去。

    真见到的时候,什么不开心,什么酸涩,都烟消云散了。

    温初柠忍不住的开心。

    陈一澜很少带她出去胡吃海喝,因为运动员的饮食很严格,尤其是赛前,每餐都是队里的食堂搭配的。

    一是营养全面,一是食品安全。

    淮外的风景很漂亮,道路两旁的绿化做得好,夏风拂面,心动草长莺飞。

    谢宴霖拿了落在办公室里的文件夹回去,冷不丁看到前面两人。

    是温初柠换了一身衣服,一条浅淡绿色的连衣裙,杏色的吊带在肩膀上系了结,配了一双白色的平底运动鞋。

    青春又活力。

    脸上也带着明晃晃地笑容。

    谢宴霖在这会细细一想,头一回见温初柠,是在燕京,隆冬天,她在楼下打电话。

    脸上也是带着像现在这样的笑容。

    谢宴霖甚至清晰地想起来那会温初柠在燕京的英语竞赛上讲的演讲题目,体育竞技,奥林匹克精神,举的例子都精确到秒上。

    他那会还疑惑,一小姑娘怎么讲这样的题目呢?

    那会她说。

    “总有些人,为了理想在翻山越岭,将满腔爱意藏在身旁。”

    而她身边这位——

    谢宴霖平时也看体育节目,他认得这张面孔。

    是现在国家游泳队的实力队员,陈一澜。

    肩宽腿长,身材极佳,比赛时专注,成绩稳定发挥,为人也很低调。

    谢宴霖是怎么记住这个名字的呢?

    他今年已经有三十岁了,常常跟几个朋友在家里小聚,几个大男人看体育频道,常猜冠军是谁。

    好几个好友都押陈一澜,他当时不太信,因为在混合泳第三个泳式他落后别人半个身位。

    结果到后面自由泳,他全程保持加速冲刺。

    陈一澜还真拿了几次冠军。

    就这么记住了这个名字。

    眼下,好像有些不用问的东西有了答案。

    温初柠紧紧地牵着陈一澜的手,三十岁的小姑娘,喜欢根本就不用加以掩饰,就能爱意漫漫。

    总有些人,在为理想拼搏,而也有些人,悄悄把最热烈的喜欢藏在他的身边。

    这样的等待,难捱,却也是她最热烈,最真挚的无声告白。

    -

    陈一澜带温初柠去他们食堂吃的饭。

    结果这回,只有她和陈一澜。

    “就我们两个吗?”温初柠有点疑惑。

    “嗯,张文博还在训练,安东叛逆期到了。”

    “哈?叛逆期?”

    “不好好训练,”陈一澜给她端了一小碟沙拉,“不过他也有不好好训练的资本,他起步就比我们高很多,他水性好,基础比大部分人都好。”

    “你也不差。”温初柠听不懂,乖乖坐在座位上,用叉子插了一块苹果。

    陈一澜笑,“你在外面可别这么说,我们队里,比我好的多了去了。”

    “那你还能参加奥运会吗?”温初柠问了一句自己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今年还有一场比赛,成绩达标了,就能参加奥运预选赛了。”

    “加油噢!”

    “知道了。”陈一澜坐在她对面,给她拧开一瓶玉米汁,回归正题,“你去哪面试了?”

    “高林国际,”温初柠回,“明年我就大四了,我要实习,还得预备考研。”

    “……”

    “对了,钟颜颜跟她男朋友分手了,因为她男朋友好像要回老家,”温初柠插起一块草莓咬了一口,“你毕业之后要去哪?我考研还没定学校,你去哪我去哪。”

    “还不知道,等我问问耿教,”陈一澜的重点没在这,他咬字,慢慢说,“我去哪,你去哪儿?”

    “不行吗?”温初柠还挺理直气壮,“也正好两年,我正好先去为未来的美好生活打拼一下。”

    “哪有让你打拼的道理,”陈一澜慢悠悠从她面前的沙拉里插了一块草莓,“那我良心多过不去,温初柠同学苦哈哈等了这么多年异地,还要为爱打拼当社畜。”

    “我一点都不介意。”

    温初柠心情好,她不太饿,匆匆忙忙吃了几口,就托着腮看他。

    这会食堂里人一点都不多。

    陈一澜咬了一口草莓,薄唇微动,殷红的果汁,他抬眼看了她一眼,目光随意,短发清爽,有几缕不太听话的刘海拂过眉心,连风都好像因他而短暂的迷人。

    “看什么?”他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你们队里颜值最高的?”

    “温初柠,”陈一澜插过去一块梨塞她嘴里,“你还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温初柠报复性咬两下,结果不小心咬到了舌头,表情痛苦下去。

    陈一澜右手还拿着筷子,左手越过去捏了捏她的两颊。

    温初柠对他吐吐舌头。

    陈一澜松开手,眼底挑笑,“怎么的,你这意思,我亲一下就好了?”

    “神经!”

    温初柠拍开他的手,脸颊涨的通红。

    陈一澜语调上扬,“行,神经病。”

    神经病也让他挺愉快。

    温初柠不搭理他了,低头吃饭,今天的面试是早上十点多的,温初柠早上去食堂转了一圈,想吃的都没了,就随便买了一杯豆浆垫了垫肚子。

    这会正好十三点多了,她也有点饿了。

    陈一澜给她盛的都是她喜欢吃的。

    -

    而窗外,耿爱国跟姜平走过去,俩人要回办公室。

    平时没有大型的国际赛事,基本各自都在省内的训练基地训练,有大型赛事才会去往国内各个训练基地。

    这会下一次赛事是在今年秋天了。这次的赛事成绩,也在一定的程度上决定了下次奥运国内预选赛的参加队员。

    s省队里也在国家队的游泳运动员就有八九个,估计到时候选一选,他们这儿只能三四人参加预选赛。

    到时候预选赛里再刷一刷,能参加奥运的都是绝对的实力选手。

    所以名额很紧张。

    姜平说,“我倒是很看好陈一澜,均衡发展,现在虽然成绩又进入了一个平台期,但是他苗子好,潜力大,冠军赛里我不太担心,就是这个预选赛……我听说那个参加上一届奥运会拿了银牌那个,叫什么来着,李东伟?他也参加。”

    “是,现在这训练了这么长时间,看他们多少有点懈怠,安东今天又请假了,我抽空得跟他谈谈。张文博这孩子不错,训练刻苦,稳住就好说了,”耿爱国和姜平停了停脚步,姜平得回去写总结,“前几天唐子甄妈妈还打来电话,说队里训练太辛苦了,她儿子吃不好睡不好。”

    “哪儿有不辛苦的,运动员都辛苦,你看着点,快比赛了,他妈妈也是,老来给唐子甄送东西,强调多少遍了……哎,你多看着点。”姜平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还是得注意队里的风气,也得注意他们的情绪问题,积极向上的训练。”

    “行。”

    耿爱国应了一声,看着姜平往办公楼那里走。

    前一阵子这高原训练后,又让他们参加了一次小型比赛,队里多少有点情绪问题。

    耿爱国也头疼,准备去食堂,冷不丁一抬头看,看见了窗边的俩人。

    陈一澜,旁边那个小姑娘,他是见过。

    耿爱国头更疼了。

    注意队里的风气,还得注意运动员的情绪问题。

    得了。

    他在太阳底下站了几分钟,算了,去一楼大食堂打包了带回办公室吃吧。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见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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