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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晋江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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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初柠在房间里犹豫了一会, 一会手机振动,原以为是陈一澜发来的消息,但不是, 只是一条垃圾短信。

    手机上方的时间, 是六点半。

    温初柠随便换了身衣服, 好在游泳馆就在对面, 走过去也不远。

    温初柠拿上钥匙下楼,锁门的时候视线落在钥匙挂链上。

    一只钻石的小熊猫头, 当然不是真的钻石,声控灯的光线有点暗,每一颗都泛着璀璨的光。

    温初柠在四楼停了停,房门没关,汪阿姨在家。

    温初柠往里面伸了伸头,结果汪茹正好在收拾垃圾, 看到门口的温初柠,给她打开了门。

    “小柠?进来吧。”

    汪茹在收拾卫生, 她看起来好多了, 没有刚才在楼上听到的那样撕心裂肺。

    只是脸色疲倦,看起来确实情绪不佳。

    温初柠挺想说点话,但也不知道如何启口。

    汪茹给她拿来柚子,给她倒了杯水,然后捋了捋头发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小柠都听见了吧?”

    汪茹给她剥着柚子, 自顾自说,“我从一开始让他游泳,只是当个兴趣爱好,后来看到他能拿第一,我很骄傲, 游着游着就到了现在,我怎么会不知道,游泳运动员退役的早,可那是正好的年纪,不然他还能做什么?要是他没拿到金牌,他又能做什么?”

    温初柠知道在这种片刻,汪茹肯定想要倾诉,温初柠想到小时候,汪阿姨也是看着她长大的。

    汪茹说着,揩了一把眼角,“有些话没法跟一澜说出口,我有一回去体校看他们训练,准备比赛前,一天在水里泡着游一万米,还得跑还得练体能,我在游泳馆外面,看着他抱着冰袋捂手,我一想,这样的日子他过了这么多年,我这个当妈的怎么能看得下去?”

    温初柠静默地听着,咬着一瓣柚子,很酸。

    “让你见笑了。”汪茹吸了口气,敛回情绪。

    “阿姨,我其实相信,”温初柠说,“我相信陈一澜可以拿金牌。”

    “……”

    “这样的日子,这么十几年他都能坚持下来,已经比很多人厉害了,这么多年,陈一澜拿过那么多冠军和第一名,”温初柠攥着柚子,忽然很坚定,“他一定比谁都厉害。”

    这也是她心动的少年,他注定会拥有荣光。

    她见过他在跑道上大汗淋漓,见过他在朝阳下活力朝气,见过他在泳池里全神贯注。

    这样的他,与平庸两字无关。

    他是陈一澜,也是她小心珍藏的月亮。

    ……

    汪茹要去医院值班,跟她说了几句就骑车走了,温初柠看着汪阿姨的背影,忽然也是松了口气。

    也不知道她说的话,有没有用。

    温初柠默默抬脚去游泳馆,她带了耳机,在路上随意地切了一首歌。

    ——“if we go down then we go down together,”

    ——“they’ll say you  do anything”

    手机震动了一下,温初柠拿出来看,发现是陈一澜发了一条信息。

    他发来一个表情包。

    温初柠打字:马上。

    游泳馆外面一个自助贩卖机,温初柠买了两瓶苏打水,小跑进去。

    七点多,泳池里没几个人。

    陈一澜浮在水下,这回没有戴泳帽和泳镜,他不知疲倦地一圈圈游,连在水中转身的动作都流畅好看。

    温初柠蹲在岸边看着水里的他。

    他时而从水中露出脸呼吸,打起的水花溅出白沫,一张轮廓英挺的脸浮浮沉沉。

    水里还有别的人,温初柠都看不到,视线只看着那一道泳池里的人影。

    ——月光皎洁,我把这茫茫宇宙视为虚无,除了你,你是我的万物。

    俩人并肩回去,走到楼道里,温初柠的肚子“咕噜”一声。

    陈一澜脚步没停,问了一句,“没吃饭?”

    “没。”

    到四楼,陈一澜开门,对她扬了下下巴,“进来。”

    温初柠犹豫了几秒,他已经迈进去了,她只好亦步亦趋地跟进去。

    下午已经过来一趟,汪茹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陈一澜在门口换了鞋,扔给她一双新的拖鞋。

    温初柠换上,自觉坐到客厅里,陈一澜钻进了厨房里,翻了翻,汪茹上午光顾着跟陈建平吵架,没有做饭。

    冰箱里不少东西,但陈一澜不太会做饭,也就会煮个面。

    他只翻到两盒杯面,然后问她,“吃这个还是叫外卖?”

    “泡面吧,煮一下。”

    “你舅舅不在家?”

    “不在,他今天可能有事情。”

    温初柠站起来,看到他房间的门开着,正对着书桌,上面乱七八糟摆了很多书,还有好几个相框。

    陈一澜在厨房里烧水,一边煮煮面,另一面另起一锅煮鸡蛋。

    温初柠走进他房间,总算是看清了桌上摆着的相框。

    她拿起来,是小时候的照片。

    那会他俩都还小,周梦和汪茹都是急诊医生,那年医院办了一次科室春游,去了一个瀑布公园。

    温初柠和陈一澜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她歪头比剪刀手,陈一澜手里举着两支甜筒。

    这张照片太早了,她以前也在周梦的影集本里看到过,可是后来搬家,影集本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温初柠往外看了一眼,陈一澜还在厨房里洗水果,她悄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把相框上的照片拍了下来。

    就几分钟,陈一澜喊她吃饭。

    俩人坐在茶几旁的沙发上,一人捧一只碗,陈一澜开了电视,但是因为他平时不在家,家里的电视也没几个频道可以看。

    只有tv和体育频道。

    这会电视上正在播一场游泳比赛。

    温初柠捧着碗,陈一澜也扫了一眼屏幕。

    温初柠腮帮鼓了股,犹豫一会,郑重说,“他游的不如你好看。”

    “……”

    “他入水速度也没你快。”

    “……”

    “你看,他后面慢下来了。”

    “……”

    “他姿势是不是犯规了?”

    “……”

    陈一澜不接话,温初柠怀疑自己马屁是不是拍歪了。

    陈一澜靠坐在沙发上,一手抱着碗,一手随意地抓了抓头发,然后短发有点歪七扭八,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美貌”。

    “你看左边,这是1500米自由泳,”陈一澜忍笑,说,“你说的姿势犯规的这位,是国内1500米自由泳的top级别的健将。”

    “……”

    丢人丢到专业人士面前了。

    温初柠心想,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陈一澜继续吃了几口,没来由地说,“你可能不关注游泳比赛,我游的不算最好的。”

    “……”温初柠咬着面条,慢慢说,“可是我就是觉得你不一样呀。”

    “哪儿不一样?”

    温初柠转过视线,陈一澜坐在她旁边,一双好看的眼睛看着她。

    茶褐色的眸子,澄透直白,好像还被她这个答案逗笑了,眼角稍弯着,怎么看怎么诱人。

    温初柠忙撇开视线,含糊地说,“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我觉得你特殊一点怎么了?”

    陈一澜笑了一声,“那你这滤镜还真厚。”

    “那又怎么了。”回的还挺理所当然。

    陈一澜问,“你下午是不是都听见了。”

    “嗯。”温初柠也没打算骗他,犹豫了一会,想问点什么。

    陈一澜吃完了,把碗放在桌上,说,“小时候我特喜欢游泳,因为我游的最快,那会怎么还没点虚荣心了,后来发现泡在水里,每一次进步,都让我很满足。到后面转成职业,比赛很频繁很紧张,我也会怀疑自己。”

    他说这话的时候,人靠在沙发上,电视里的自由泳还在继续,有主持人激动地解说着,也有另一位主持人遗憾的说有一位颇受重视的运动员与冠军只差082秒。

    温初柠不能想象他们训练的压力有多大,也不能想象他们平日里艰苦的训练能多让人筋疲力尽,也不能想象每一次比赛时有多拼尽全力,哪怕落后001秒,那也是输了。

    陈一澜难得面露一点倦怠,就像今天——他泡在泳池里一整天。

    “我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是进步一秒,还是按部就班的走完我的职业生涯。”陈一澜说,“我不是最有天赋的那个。”

    “可你是最努力的那个,”温初柠直视着他的眼睛,“没人是你,你拿了那么多冠军,我可都记着呢,以前你回来,孙嘉曜去跟朋友玩,就你还泡在泳池里,你这么自律,你答应我的你都做到了……”

    她有点着急,说的没什么逻辑,稀里糊涂说了一通,激动处还放下了手里的碗,往他那边挪了一下。

    “真的,陈一澜,你……”

    是傍晚十点钟。

    窗户开着,客厅里很静谧,不知道什么时候按到了音量键,声音一下静了音。

    外面是乌黑的天空,一轮弯月挂在天空中,蒙着一层薄纱似的,风一吹,雾气散去,月光皎洁。

    温初柠坐在他旁边,有点着急,杏目直直地看着她,清澈的倒映出他的脸。

    什么情绪藏在心里,像破土而出。

    陈一澜没说话。

    温初柠才发现自己离他太近了。

    少年的身子骨每一分每一寸都是精瘦硬朗的,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简单的t恤也能穿出别有的清爽感。

    他就这么懒懒散散地靠坐在沙发里,她有点着急地凑过去,都没注意到手就撑在他身边。

    这一双眼睛带着点笑意,形状好看,视线深而长,像一潭平静却幽深的水,平静下,是深藏的汹涌。

    温初柠可真是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错觉。

    有些话,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就这么梗在喉间,千转百回,好难说出口,她眨眨眼睛,少年的脸和含笑的眼神,就这么烙在她脑海里。

    滚烫,像打在灵魂里。

    陈一澜的手搭在她头发上摸了一把,“行了,别煽情了,回头你哭了,又得去告我状。”

    “告状?我有那么阴险吗?”

    温初柠退回去,把碗递给他,任由他去收拾。

    “怎么没有?六岁的时候你一周告我三次状。八岁一天告的都数不过来……”

    “你怎么这么斤斤计较?”温初柠不服,“你怎么不记着我点好。”

    陈一澜刷着碗,听她在外面的声音,刷着刷着就笑了。

    怎么不记得。

    这么多呢。

    ——可我就是觉得你不一样呀。

    陈一澜刷完碗擦了擦手,路过客厅的挂历边看了一眼,像在确认什么。

    温初柠坐在沙发上看游泳比赛,见他出来,还挺郑重地补一句,“确实没你游的好看。”

    陈一澜笑一声,看看才十点半,招呼着她出门。

    这个点温初柠也不睡觉,就这么跟着他出去。

    路上,陈一澜偏头问她,“忘了今天什么日子了?”

    “星期天?”

    “对,星期天。”

    “那你还问我。”

    温初柠吃饱喝足,没想太多。

    陈一澜带着她走了一圈,俩人溜达到了江边。

    临江市是个大城市,这个点依旧灯火通亮,江边的观景渡轮一直营业到凌晨时分。

    十里洋场,弄堂与古老的欧式建筑。

    他俩走过一条繁华的商业街,也路过夜景瑰丽的海滩边。

    俩人趴在栏杆上四处看。

    夜风静谧,这个点儿仍然不夜,路上喧闹。

    这个时间,跟趴在海滩边看夜景,有种诡异的放纵感。

    小心,却又放肆。

    她假装看着远处,那里有个摩天轮,缓缓地上升,全玻璃的观景仓。

    “去不去?”陈一澜扬扬下巴。

    “能吗?”

    “怎么不能,来。”

    陈一澜双手插袋走在前面,温初柠慢跑着跟在他身后。

    这摩天轮也是临江市的一景,有不少游客来打卡,特别是还捆绑了渡轮摩天轮夜间一日游的票。

    陈一澜让温初柠在这儿等着,他去买了两张票。

    又等了两趟人少的。

    时间走过,后面人已经不多了。

    陈一澜和她进了观景仓,这一趟就他俩了。

    温初柠悄悄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温初柠站在栏杆边,隔着观景玻璃往下看。

    下面璀璨的灯光,泛着粼光的江水,渡轮慢慢地沿着江水一圈一圈转。

    远处的高楼大厦,马路车来车往。

    到最高处的时候,摩天轮会停十分钟,供游客拍照。

    温初柠抬头看着天,漆黑的天空,弯月就在窗外,总有一种错觉,好像一伸手,就能够到月亮。

    陈一澜站在她身边。

    这样狭小的空间里,安静极了。

    陈一澜叫了她一声。

    温初柠转过头。

    他丢给她一个小盒子。

    温初柠一脸奇怪,她慢慢打开盒子,心跳一滞,忽然加速起来。

    里面是一条项链,一弯小月亮的吊坠,月亮的中心有一颗星星。

    “生日快乐,”陈一澜说着,又补了一句,“十七岁生日快乐。”

    温初柠捧着盒子,呆愣愣的。

    她都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了。

    这么多年,周梦总忙于工作,温绍辉更不记得,舅舅周隽阳也是个粗神经。

    能记得她生日的,只有陈一澜。

    九月二十六日,是她的生日。

    “本来想白天给你的,但白天要上学了,第一个给你说生日快乐好像不错。”

    温初柠眼眶一酸,陈一澜先抬手捂住她的眼睛,声音带点笑意,“快点,还有几分钟要下去了,快许个愿望。”

    温初柠赶忙把眼泪憋回去,然后一手攥着盒子,一手把陈一澜的手腕拉下来一点。

    她仰着头看着他,“你拿奥运冠军吧。”

    “……”

    “我愿望是这个,”温初柠直直地看着他,“陈一澜,你拿奥运冠军吧。”

    “……”他看着她,喉结滚了一下,“这不是你的生日愿望吗?”

    “对啊。”我的愿望是关于你。

    温初柠脸颊一红,“那我也再加一个,我考上淮川外国语,以后毕业当翻译,你就好好比赛,拿奥运冠军好了。”

    ——还希望你平平安安,一路顺遂。

    温初柠转过头,看着外面的月亮。

    她会记得十七岁生日这天的夜晚。

    皎洁,温柔。

    像记得她生日的陈一澜,是独一无二的。

    下面的古钟敲响,凌晨零点过了。

    温初柠闭上眼睛,装模作样的许了个愿望。

    陈一澜站在他身边,趴在栏杆上,偏头看着温初柠。

    她侧脸恬静瓷白,挺翘的鼻子,闭眼睛的时候长睫下叠。

    他就这么看着。

    原本模糊掉的未来,就突然清晰起来。

    她有理想,她有想做的事情,他也要有。

    他忽然也不想做平平无奇的万中其一了,他想做万中唯一。

    因为是她不假思索说出口的第一个愿望。

    温初柠睁开眼,发现陈一澜在看自己。

    她若无其事攥着盒子,扶着栏杆看夜景。

    陈一澜盯她看了一会。

    “温初柠。”

    “嗯?”

    “你答应我个事儿不过分吧?”

    “那得看什么事。”

    “二十六岁前不许谈恋爱。”

    “……”

    温初柠脸腾一红。

    陈一澜就闲闲地扶着栏杆看外面。

    摩天轮开始缓缓地下降。

    “……”

    “过分吗?”陈一澜转过脸看向她,眼底难得有点痞痞的笑意。

    “过分!”她脸通红。

    陈一澜笑出来,他转过身,背靠着栏杆,脸看着她,慢悠悠地问,“那你跟我说说,过分在哪儿呢?”

    温初柠说不出话来,整个人的大脑就像沸腾了,霹雳啪的气泡炸开,理智绷着一根弦。

    “嗯?”

    低低沉沉的一个单字节,“啪”,断了。

    摩天轮一停稳当,工作人员打开舱门。

    温初柠先跑出去,跑了两步又停下,却看到陈一澜站在后面,两手插袋,运筹帷幄似的,明晃晃地笑,惹眼,比月亮还惹眼。

    她的心脏剧烈地跳,一下又一下的泵出热血,在四肢窜起来。

    夜风拂面,吹起几缕散落的发丝,擦过脸颊,微凉的,痒痒的,却又好像放大了脸颊上的烫。

    她有点不稳当的呼吸着夜晚发凉的空气,却怎么都冲不散胸腔里的沸腾。

    那道模糊的线,好像变的很薄很薄。

    过分吗?

    不过分。

    一点都不过分。

    ……

    十二点半。

    陈一澜把人送回去。

    俩人分别前还没说话。

    温初柠单方面蹭蹭蹭跑上楼。

    陈一澜站在楼下开门,看着温初柠像一只猫似的,三步两步的跑回去。

    这姑娘,能坚定地凑在他身边,坚定地告诉他他很好。

    也能脸皮薄的跟什么似的,不禁逗弄,一句话就通红了脸,一路上不搭理他。

    就这么跑在前面吧,又走两步停停等着他。

    陈一澜笑了,这才开门进去。

    周隽阳已经回来了,听见动静,刚想说话,温初柠一头扎进了房间里。

    周隽阳打了个哈欠,“那你早睡啊!”

    “知道了!”

    温初柠一头倒在床上,摊在房间里的小床上,仰面朝天。

    心跳一路都是剧烈的。

    她捞过了床上的盒子,像捧着宝贝似的小心打开。

    弯月中间的星星熠熠生辉。

    她合上,又打开。

    星月璀璨。

    少女心事泛滥起来。

    ——温初柠,答应我个事儿不过分吧?

    ——那得看什么事。

    ——二十六岁前不许谈恋爱。

    其心昭昭啊!对吧!

    温初柠在床上滚了一圈,抓起了那只海豚玩偶,举在空中。

    盯了半天,又把海豚玩偶搂在怀里滚了一圈。

    心里的小鹿都要尖叫了!

    “叮——”

    手机响了。

    【人鱼:晚安,生日快乐。】

    然后手机屏幕上弹出来好多生日蛋糕。

    温初柠搂着海豚玩偶,做了几个深呼吸调整。

    她矜持地打了几个字。

    【勉强答应你吧。】

    又删掉,好像太刻意了。

    她又重新打字——

    【我无欲无求。】

    【我对谈恋爱无欲无求。】

    【打小就无欲无求。】

    三条消息发送成功。

    陈一澜去冲了个澡,回来看到手机上的消息,乐了。

    他一边擦头发一边打字,怎么觉得你看我眼神不是这个意思呢?

    想想,今天都把这姑娘惹得脸红了一晚上。

    于是又换了一句——

    【早点睡吧你,小屁孩。】

    温初柠躺在床上,看着后面仨字 ,扁嘴。

    还小屁孩,你就比我大六个月。

    温初柠在床上滚来滚去,莫名其妙心情好得不得了。

    一会,手机又震动。

    【人鱼:???】

    【人鱼:?你半夜不睡觉在床上滚什么?】

    温初柠憋着笑,【生日狂欢,睡不着。】

    【人鱼:……快睡觉!】

    温初柠笑嘻嘻,晚安。

    晚安,陈一澜。

    晚安,十七岁生日的第一个小时。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9:00见,来晚啦,小肥章。

    本章下24h评论红包。

    写这章的时候想起来一首歌,8 letters,是歌手why don\'t we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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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月光皎洁,我把这茫茫宇宙视为虚无,除了你,你是我的万物。原句:”因为我把这茫茫宇宙视为虚无,除了你这玫瑰 ,你是我的万物。“——出自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2、——“if we go down then we go down together,”

    ——“they’ll say you  do anything”——出自烟鬼the s/mokers的歌曲pa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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