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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新工作: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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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为汉克诺夫主视角——

    天真的好热。

    而我现在却在这大太阳底下,穿着一身厚的不能再厚的衣服站岗。

    好像进去吹一会儿空调啊……风扇也行啊……

    我欲哭无泪,刹那间萌生了想要把天上那个大太阳用弓箭射下来凉快凉快的想法,他们『人类』不是有个叫后什么的家伙曾经射下来好几个太阳吗?我觉得要是我的话说不定也可以吧。

    但,那■■也只是想想——艾尼莫斯世界可是个连飞机都不能飞特别高,顶多离一些楼房高个几百米距离的地方,飞机都如此了,更别说弓箭了。

    [好啦,抱怨也没用,还是好好工作吧,这可是爸爸托关系给你找的工作,你可别搞砸了。]

    那把斧子的声音传来,尽管他现在被我放在柜子里,但是我们彼此还是能够隔着这段距离沟通。

    “知道啦,还有,不准叫他爸爸,你得叫他神父!”

    [可他不就是咱们的爸爸吗?]

    “喂,你■■要是再这样啰嗦,小心我下班之后给你扔到炼钢厂里!”

    我没忍住喊出了声,吓了经过我身边的小情侣一跳,我连连道歉,随后便换来对面那个叫彼得罗夫的家伙的轻声嘲笑。

    “怎么,今天怎么又在自言自语了?是又想到了什么小说里的新内容啦?咱们的大幻想家?”

    待那对情侣走后,彼得罗夫的笑意更为明显,我有点急,可这个时候那家伙过来了。

    “怎么回事?你们在做什么?不好好站岗,反倒是聊起天来了?!”

    那家伙皱着眉头,恶狠狠地盯着我们两个,他先是看了一眼彼得罗夫,这小子反应也太■■■贼了,立刻立正站好,微微鞠躬点头说了声“队长好”,装作刚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那家伙看他这样,冷哼了一声,随后一把揪住我的耳朵。

    “诶——疼疼疼疼……松手啊队长——”

    “你小子■■■给我好好干!不想干马上给我滚!■■,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你■■以为我会让你这小流氓来我手下干活吗?想都甭想!”

    他气哼哼地放开了我的耳朵,稍微揉了一下,然后就从这里离开了。

    然后,我便又一次听到了彼得罗夫那贱兮兮的笑声——■■■,本大爷迟早有一天要把我的屁股坐在你这家伙的脸上没完没了地放屁,看你到时候还笑不笑了!■■东西!

    而如你们所见,这里是艾赛克莱特林檎市南部的国家博物馆,而我现在是这里的看大门的保安。

    至于……我为啥会在这里当保安嘛……这一切,救都要从我们回来之后说起。

    在帕尔村的事情全都解决完之后,我们回到了旭日港的皇家大教堂。

    『神明信物』一件都没少,甚至还多了一块『起源矿石』,这本来应该是值得庆幸的事情,但是谁■■想得到啊,被那块『起源矿石』承认的不是我们任何人,而是那把斧子。

    那把斧子到底是啥来历,瑞达杜斯基到底是咋想的偏偏要让他参与到『试炼』里,都没有个准确的下文儿了。

    就跟以前一样,娄鸣似乎是知道些什么,但是这个水桶腰肥猫,他就是不说,揣着明白装糊涂,真■■■烦啊!

    抛开这些不说,瓦尔瓦拉和他外公,还有安娜老太婆各个身体无恙,休息休息也就恢复精神了,罗娜也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只是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比较好,娄鸣甚至还通知了罗娜的表哥罗伦来让他也帮忙和刘枫一起照顾她,我的养父保尔神父也没什么大碍,那个叫甘棠的狐狸大婶儿照顾兽还真有一套,而且不知咋的,感觉这个家伙和我养父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奇怪和微妙了……

    微妙到以后她成为我的养母都不奇怪的程度。

    至于基托内那小子,他还是那个样子,没心没肺的跟个■■一样,只不过他对于甘棠的敌意似乎一点都没减弱,而且最近他也不是每天都闷在屋子里了,好像每天中午一吃完饭,就要跑出去一会儿,直到晚饭结束才回来,也不知道这是干啥去了。

    哦,此外,跟着我们回来的,还有一些家伙。

    首先是那个熊猫小子的少爷,这家伙已经被他们组织开除了,但那个熊猫小子一直瞒着他,所以他一直以为自己还是『曼纽』的成员,后来,也是我不小心说漏了嘴,以至于他知道了这件事……

    他一点都不想回去做他的黑帮少爷,索性就待在教堂里当义工,那个熊猫小子不放心,所以就也跟着他在教堂里干活了——甚至为了能陪自家少爷,他还拜托基托内向全世界散步他死了的假消息,认为这样一来,组织上就不会找他的麻烦了,包括那个土拨鼠小子没出去,也一块跟着来教堂了。

    我本来是不想让这三位待在教堂的,再怎么说这三位也是穷凶极恶的杀手,他们在这里当义工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有点隔应,但,奈何我的养父心软,最后还是收留了他们三个。

    此外,司瓒那伙兽也跟着回来了,按娄鸣所说,我们这一行想摆脱他们可有点困难,所以目前也只能这样。

    素日有些冷清的教堂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而我的养父,在我回来之后,就说给我找了一份正经营生,让我去干,我秉承着不想再让他为我着急上火的心思,也决定去干了。

    于是,我就成了国家博物馆的保安,和彼得罗夫,叶菲姆,列昂尼德和尼古拉几个兽成为了轮班的同事。

    彼得罗夫不说了,就是个喜欢幸灾乐祸,溜须拍马的■■,叶菲姆家里很有钱,据说父亲是『佛迪尔斯』党内部的会计,母亲则是歌剧演员,他干这行就是为了体验生活来的,尽管这小子兽不错,但意外的是个痴情种——据说,她女朋友米娜已经用他的钱包养了至少三个情夫,有一次甚至在他面前搞起来了,就这他还不分手,还把他女朋友当成宝宠着呢。

    列昂尼德是个欢乐的小矮子,和他一块轮班是最有意思的事情,因为他很会盯梢,总是能在我们的队长奥列格别林斯基不在的时候跟你讲点好玩儿的笑话,可有意思了,所以我们四个都喜欢和他一块轮班。

    尼古拉,这家伙是我们几个兽里年龄最大的那个,他不咋爱说话,虽然看起来挺闷的一个兽,但是,和他在一块,你得庆幸他没说话,因为只要他一说话,他的那句话就能把兽呛死,完全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句俗语的拟兽。

    说完了我的几个同时,再来说一下我们的顶头上司吧。

    我们的顶头上司,保安队长奥列格别林斯基,就是刚才拧我耳朵,气势汹汹的家伙,他是个因为战争而落了不少伤的退役老兵,也是我养父托关系的那个兽。

    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打仗的时候把脑子打坏了,成天都精神紧绷,闷闷不乐的样子,我也好,还是这里的一些老员工也好,我们都没见过他笑过,真的是个树怪脸!

    (ps:树怪脸:由艾赛克莱特当地怪谈生物“树怪”衍生出来的俗语,传说树怪能哭会怒也会害怕,但就是几乎不露出笑这种表情,因为他们一但笑出来就会迅速枯萎而死,因此,当地居民将不苟言笑的兽称为树怪脸。)

    而就跟他说的一样,的确是没有他的同意的话,我绝对不会来这里上班的。

    虽然我自己也不太想啦,但是为了我的养父嘛,那肯定是要过来的,天知道他为了讨好这个树怪脸,受了怎样的屈辱呢?

    同时,我也在感叹自己的不争气……要是当时我忍让一点,没被学校开除的话……

    不,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奥尔加那个不配当老师的■■东西绝对会一直找我麻烦直至我被开除的,一定会的!

    所以不管怎样,不管我忍让与否,我都会被学校开除,这或许就■■是我的命吧。

    所幸时间过得很快,中午悄然而至,我总算是能去休息室吃口饭休息一会儿,顺带吹吹这里的空调了——这可是艾赛克莱特为数不多有空调的地方啊。

    至于彼得罗夫那个家伙,他呀,跟他那个肥婆姐姐去高级餐厅吃饭了,真是的,走之前还不忘阴阳怪气我一顿,什么玩意儿啊他!?

    来到休息室,一个让我想不到的家伙正在里面等我,居然是路杰!

    “诶?路杰?你咋来了?”

    “哦,给你送饭过来了,你早晨走的有点急,好像没拿饭,这个……这个是你的饭盒吧?对吧?我没拿错吧?”

    他提起那个用蓝色塑料袋装着的透明饭盒,我说了声是,对他道谢之后就扑了过去,打开饭盒准备吃午饭。

    “诶,对了,你吃了吗?”

    “没有,不过我有这个。”

    “啥呀?”

    只见路杰拿出了一个类似于桶装泡面一样的东西。

    “是小豆腐他们送给我们的谢礼之一,这是他们组织上派发的便携口粮,冲泡即食,哦,对了,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路杰解释道,但越说,越觉得他脸色有点沉重。

    “啥事啊?”

    我拿起饭盒里面的面包,问道。

    “那个,赛吉他……因为早先伤口就感染了一种很麻烦的致病菌,虽然我给他补上了伤口,但是那种细菌始终是没处理掉,虽然出森林直至回帕尔村的时候都没什么事,但今早就一直在吐■,然后就被送到医院去了,而就在刚才,小豆腐发消息说,他抢救无效,然后去世了……”

    “啊,死啦?真死啦?”

    赛吉,那个土拨鼠小子,虽然也算是我们的敌兽,还赖在教堂不走了,但是,我其实对他的印象也不是很差。

    但是,我却没想到他还没在这里待太久,就这么死了。

    “保尔神父后天的话会在教堂给他办一场葬礼,所以记得那天,穿水蓝色的衣服,水蓝色的纱帽,水蓝色的裤子……”

    (ps:在艾赛克莱特,葬礼会在死者死亡的后天时段里进行,而水蓝色在艾赛克莱特的文化之中代表着肃穆,安宁,回忆和悲思,参加葬礼的兽都需要穿戴水蓝色的衣服,裤子和纱帽,以此祭奠和悼念死者。)

    “我知道了。”

    说罢,我叹了口气,然后咬了一口面包,不知咋的,原本可口的面包此时竟然有了一丝苦涩。

    然而,这句话说完,路杰的眼神变得更加哀伤起来,死死盯着地板,良久才冒出来一句。

    “啧……都是我不好。”

    “你不好?你哪里不好了?”

    ■■■,每次一听路杰这么怨声载道的,我就有点来气。

    “他死了跟你没关系吧?”

    “可如果我能及时发现他被那种致病菌感染的话,说不定……”

    “你■■别扯那没用的!”

    我说着,然后把自己的手伸到他面前,完全摊开,说道。

    “路杰,我问你,你现在看得到我手上的细菌吗?”

    “呃……我……呃,看……看不到。”

    他支支吾吾了一阵子,这才作答。

    “对啊!细菌那玩意儿那么小,你看不见,察觉不到才是正常的!所以啊,这根本就不是你有没有及时发现致病菌并给那小子做处理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路杰抬眼,用绿色的双眼看着我,问道。

    “是……是细菌本身的问题!他们就不该有致病性!”

    “瞧你说的……难道一个兽杀了别的兽还要责怪武器的不对吗?”

    “哦?那你的意思细菌感染咱们,让咱们生病是正确的啦?”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好啦,路杰!”

    我拍桌而起,一时之间的气势把他吓得动也不敢动,随后露出一个笑,用我的手抚摸着他的脑袋。

    “喂,汉克诺夫……你干什么啊,好痛……”

    “啊?咋弄疼你了?我记得娄鸣平常就是这样摸你的脑袋,然后你心情不就好了吗?”

    “但是……娄鸣的力道……可没你那么大啊,好啦,别弄我了,很痛的啊!”

    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随后,路杰趴在桌子上,把脸埋进了臂弯之中。

    “汉克诺夫,我明白的,你其实是想安慰我……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你,你明白就好,哎呀,好了,别那么难过……”

    “嗯。”

    我们两个之间的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很是尴尬。

    但是很快,我想到了一个主意,一个或许能让路杰心情变好的主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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