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医者轻梦
轻梦此时正小心翼翼的给躺在草席上的青年包扎伤口,只见这青年男子旁还平放着一把红缨枪,身上有不少红肿流血部位。
“嘶,疼疼疼。”
肖伯虎痛苦的呲牙咧嘴,但是轻梦却是丝毫没有停止,该消毒消毒,该包扎包扎。
慕容青云此时正端了盆水过来,看到这副景象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
“肖兄,刚才轻大夫都提醒你不要一直拖着,你还非要最后一个。”
“哼,你懂啥。”
“是是是,你先安下心来包扎吧。”
慕容青云将水盆放置在轻梦脚边,拾起一旁废弃纱布后抬头环顾四周,其余人已经被包扎完毕躺在草席休息了。
这间棚子里的伤员大部分都是些受伤惨重的普通人,有断腿的、也有胸口塌陷的,有肋骨断裂的等等。
先前轻梦在慕容青云等散修的帮助下,已经忙活了半个多时辰,肖伯虎是最后一位。
其实在地震发生时,肖伯虎二人正好路过某家二层木楼酒肆,短短几个呼吸内直接塌陷,未曾想正有位拄着竹竿的目盲老人经过那门牌处。
肖伯虎眼疾手快直接将其推开,自己则被埋在了下面,悲惨的是还被周边经过的人群给踩踏了。
慕容青云背着他寻医,正巧发现了刚刚路过的轻梦,然后几人在某处空闲之地铺上草席,轻梦正准备医治时,却发现不远处有头部受伤昏迷的小孩。
这样一来二去,不少重伤患者都往她这送。
肖伯虎虽然伤的不轻,但是人却很豪气,直接忍到了最后一个。
“呼”
轻梦站起身来擦了擦头顶的汗液,长舒一口气。
此番救人可谓是将其储存的药物给耗尽,纱布和棉签也是陷入了短缺。
不过好歹终于把这些人包扎完毕,肖伯虎此时就跟昨天的狗蛋似的,包裹十分严实,像个木乃伊。
“真是多谢轻大夫了,大夫辛苦了。”
慕容青云见到她起身后也是急忙弯腰作揖,棚子中的伤员以及一些协助的散修纷纷对其道谢。
“是啊,轻大夫心肠可真好。”
“妙手回春!”
“要我说,轻大夫就是天上派下来的仙女”
“哈哈哈,说得对!”
···
越说越夸张,轻梦面纱之后的也是渐渐泛起红晕。
一些大型势力其实都是自带医师大夫,这种时候往往都会优先照顾自家武者,很少像轻梦这样医术高超的存在,优先跑过来救治普通人。
上一个特别出名的,乃是神医轻鸿儒。
“啪啪啪。”
不远处传来一阵鼓掌声,只见来者乃是名中年人顶着捕快帽子,衣着飞鱼袍,身后的属下们正背着、抱着一些受重伤的老百姓。
“早就听闻沙州轻梦无论是医术,还是医德不输当年神医轻鸿儒。”
“真是令伯龙佩服不已。”
“您是··寺直大人?”
“民女拜见肖寺直大人。”
轻梦急忙弯腰行礼,不过肖伯龙快人一步,赶紧扶住她的胳膊,神情无奈的说道,“轻大夫不必如此,真要行礼也是伯龙行礼。”
“肖伯龙在此替百姓们感谢轻大夫。”
堂堂六品上的大官,竟然直接朝轻梦作揖,所幸他也没有耽搁,起身后也是恳求道,“轻大夫,我等先前也救助了批伤员,无奈属下中并无多少擅长医术。”
“这些重伤患者还要麻烦轻大夫。”
轻梦抬头看了眼那些人,大概十五六位,伤的最重的甚至腹部都露出大洞,只是用纱布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我还需要一些物件。”
“好!来人,轻大夫需要什么,你们给我去买什么!”
“敢耽误事,自己给我提着脑袋回来!”
肖伯龙恢复了以往的严肃,威严的发号命令,期间再分出一批人去寻找重伤患者,剩下的则留在这协助轻梦,随后便独自一人离去。
至于肖伯虎?
早在肖伯龙来时就急忙闭上双眼,装成一副昏迷模样。
虽然又增加了伤员,所幸此处剩余空间够大,在官府捕快们协助下很快棚子就扩大了四倍,足足可以容纳近百人。
这副情景既然是吸引了周边人群,在加上此地位于南部散修扎驻地,不少受伤的老百姓也往此地赶来,一些老大夫也是参与过来。
伤员人数越来越多,竟然在一个时辰之后达到了一百二十余人,且都是老百姓。
此地也是特地开辟出重伤区和轻伤区,加上轻梦总共五个大夫,轻梦和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留在重伤区,其余三人则在轻伤区。
原本协助打下手的官府捕快们此时则是重在维护周边秩序,慕容青云则是在棚子最入口处站着。
“重伤患者这里来!”
“哎,你别进去。”
“轻伤区还缺三名下手,谁过来帮忙一下!”
···
此时此刻,南部老百姓们已经流传开轻梦的事迹,甚至有不少没事人也凑活到这里,只为了目睹轻梦真颜,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拥挤。
这可忙坏了慕容青云和官府捕快们。
至于北方,正有一群衣着淡紫色武者服饰的人,牵着十余辆牛车在各大势力处奔波来回。
牛车上装着不少密封的坛子,另外还有些纱布药物等等。
空城派营地,陈道光站在广场最中间,其脚边正摆放着四个坛子,以及一些包裹住的纱布和药物。
那些坛子口均被打开,可以看见里面泡着人参等名贵药物,散发着药香味和酒味。
正有一白衣褐发中年男子举杯观察这些液体,而古亭则是立于陈道光一侧。
“亭儿,青天派那些人除了说这药酒能够活血通於,还说什么了?”
“没了,就放下这些东西走了,好像急着去下一家。”
古亭淡然的看着地面上这些物件,没啥表情。
空城派占地极大,再加上都是武者,其实没有几人受伤,也就一些帐篷倒塌而已。
那白衣男子缓缓放下酒杯,陈道光紧着这问道,“药兄,如何了?”
被陈道光称为药兄的那名白衣男子看向酒坛,眼神中带有些迟疑。
“这些药酒只看外观的确是没问题。”
“不过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