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切到此为止
“好。”
直到离开反派部门，苏瑭才松开了慕泽的尾巴，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慕泽顺势将尾巴收了起来，也将他放了下来，他想了想开口，
“我以为你会留下414，毕竟看起来你好像很喜欢这个系统。”
慕泽说出这话的时候，唇角也是压抑不住的翘起一抹小小的弧度。
“我确实挺喜欢414，但父亲说的没错，他既然主动来问了，那么想来也是对自己以前的身份有所猜测。”
“已经知道了过去，也没办法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即便现在的他不是09，也不可能是我的414。”
“反正我是骗子啊，当初他丢下我一次，现在我丢下他一次，扯平了。”
苏瑭说着弯了眉眼，反正他是骗子，反正他不是好人，既然没办法自欺欺人那就只能顺其自然了，对于09，他没有报复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他握住了慕泽的手，和他十指交扣，拉着他回了住处。
路上遇到不少任务者和系统，瞧着他们的眼神也是越发的怪异。
更有甚者那震惊的模样简直如同见鬼一般，可他们谁也没有去辩解更没有分开。
慕泽眼底的笑意是肉眼可见的加深，苏瑭也勾着唇角。
正如慕泽所说，他们不是针锋相对的对手，他们是纠缠了许久的爱人。
这个人从来没有放弃过他，而他也不会放开他的手。
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整个管理局的人都知道，曾经的排行榜第一第二，那两个说好的恨不得弄死对方的人竟然在一起了！
这件事情在系统论坛上可掀起了不小的风波，甚至有人直接开始盖楼猜测这两个人谁上谁下，还有人写起了小作文。
本来两个当事人没说什么，一些老任务者对此也并不在意，毕竟要真说起来，苏瑭身份摆在那里，傲气一些也无可厚非。
他们要是有那个身份，有那个背景，整个管理局都得横着走。
更重要的是他们得罪不起，而且苏瑭也没有做过什么损伤他们利益的事。
一部分新人任务者磕的最起劲，但关于体位这件事情他们还真不知道，甚至还有两批人因此闹了起来。
【什么？你也磕他们？那我们就是素未谋面的朋友，改天约个饭！】
【是啊！我觉得蔗糖看着就得劲儿！针锋相对的对手，变成亲密无间的爱人，这谁看了不迷糊？】
【……】
【哈哈，是吗，我站的瑭泽……别约饭了约架吧，今天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是瑭泽！苏瑭那么厉害，又有背景，他必须是上面那一个！】
看着论坛上吵得不可开交，苏瑭挑着眉开着大号给这条评论点了个赞。
然而这一幕却正巧落入了慕泽的眼中，慕泽眯了眯眸子靠近，
“阿瑭也觉得他说的对吗？”
“我就是……一时手滑。”
苏瑭眨了眨眼，却没有取消点赞的意思，而就他这么一个动作足以让那些磕cp的人疯狂，这简直就是正主亲自下场证明。
然而他们不知道，他们以为肯定在上面的那一个，此刻已经被压着欺负了。
…
苏瑭再一次见到414，是在半个月后，他们休息的时间差不多了，也该去做任务了。
苏瑭以为自己让秦玦把414送回去，414肯定会来找他，甚至做好了414来找他的准备。
可没想到一直等到他重新开始做任务，准备随机匹配一个系统的时候，414才找了过来。
“抱歉苏瑭。”
那轻缓的声音出来，淡然的语调让苏瑭挑了挑眉，几乎是瞬间他就分辨出来了面前这个仍然顶着414身体的系统，就是当初的09。
“那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对，其实我一直想和你道歉来着，不过没机会。”
414垂着眸说着，苏瑭却只是偏了偏头看着他，
“所以你这是都想起来了吗？”
“是，我遇到了三掌柜，之前我的记忆处放在她那里，现在我拿回来了。”
414抬眸望着苏瑭，那眼神很深，像是要将面前的人永远记住，片刻之后勾起一个笑，
“听说你和慕泽在一起了，你们的事情我也从三掌柜那里知道了，祝你们幸福，希望你的新系统能够好好对你。”
苏瑭平静的看着他没有开口，414仍然是自顾自的说着又是轻轻的一笑，
“我没有选择回到他身边，从当初离开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可能回头，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值得更好的系统。”
“你当初离开我的时候，也不应该回头的，如果你没有回头，现在你应该是排行榜第四。”
苏瑭语气平淡，他说着转身离开，414也只是平静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辜负过真心的人，无论付出什么也没办法再得到那个人的真心…
414沉默了许久还是转过了身，他和苏瑭从此处原点出发，再也不会相逢，更不会有所交集。
只是他还没有迈出脚步，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萧虞。
那是他上一个任务者，是陪伴他最久的任务者，也是带着他进入前十的任务者。
现在，这个人身边已经有了新的系统。
苏瑭有了慕泽，转身离开，不会接受他的道歉。
萧虞有了新的系统338，虽然338的能力不及当初的他，但是他们相互磨合，相处的倒也不错…
只有414，只有他站在原地，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无论是谁，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无论结果如何，都没有后悔的余地。
414想了想转身往另外一处方向走去了，和苏瑭、和萧虞完全不同的方向。
他现在和一个新手系统无二，即便是恢复了记忆，09也是过去式了。
他回不去曾经也留不住谁，唯有重新开始……
一切，到此为止。
一切，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