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互道心事
在靠近窗户的一旁，顾南星终于是看见了已经在等待的周紫芙。
周紫芙今天穿着一身蓝宝石的长裙，着实是让顾南星惊艳了一番。
顾南星走了过去，碰巧抬头的周紫芙也看见了顾南星，抬起了右手打个招呼。
“要喝点什么吗？”周紫芙问道。
“一杯白开水吧！”顾南星没有多想，顺嘴说道。
“谢谢！”
服务员走后，顾南星目光看向周紫芙。
“这次出来是要说些什么吗？你先说吧！我认真听着。”顾南星率先发问。
周紫芙正了正身姿，似乎有些紧张的样子。
“那我先说。”
“顾南星，我很感谢你从高中时期一直到大学时期喜欢。或许那时的我不会谈恋爱也不会婉转地拒绝你的表白，对你所造成的伤害说声对不起！”
“虽然当初没有喜欢上你，但我也不后悔。”
“我跟着自己的内心来走，也没有后悔的理由。”
“不过在你第二十五次表白的时候，我真的动了想要和你在一起的念头。
至于最后真的喜欢上了你，那更是我内心中的想法。”
“其实在几天前，我想着能不能像你对我一样，一直坚持着对你表白，坚持到你也动心的那一刻吧！”
顾南星淡定地看着眼前的周紫芙渐渐从红了眼眶到泪流满面，只是时不时地给她递出了纸巾。
“可是之后我没能真正地去做，我还是怯懦了。所以我才更加地敬佩你，是我没有把握住机会。
现在我已经算是释怀了吧，可能我对你也并没有你喜欢我那样地喜欢你。”
“可能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很爱我的人，可是我却没有资格去后悔。”
“我讲的就是这些了，和你说这些也不是为了祈求你的原谅，而是这些事情总该说清做一个了断。”
“谢谢你顾南星，说完我已经好多了。接下来，轮到你要说的事情了。”
“擦一擦吧！”
顾南星又给周紫芙递了两张抽纸，转而声音有些低沉：
“其实，我是从你高二下学期你刚转学过来的时候喜欢上你的。
那个时候我也不懂，只知道你给了我一种最特别的感觉。”
“那个时候我很想认识你并且和你一起玩，不过高三冲刺的一年，我的这些想法显得如此的幼稚与理想。”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在拼！所有人的眼睛里都只有刷不完的试卷，做不完的题。而那时候我的眼中多了一个你。”
“很快我们都考上了京大，我高兴地彻夜睡不着。
有一天，一个人跟我说——你喜欢一个人那就倾其所有去追呀，一直坚持下去。付出的真心终将会得到回应的。
总有她会答应你的那一天，那样子也是得偿所愿了吧。”
“也是自从那一天开始，我开始对你好，对你表白。
我其实并不懂怎么去追女孩子，我只能将我认为好的，我能所做到的行为和关心表达出来。”
“或许这种关系很廉价甚至会招致反感，但那也是我能倾其的所有啊！”
“在我第二十五次向你表白失败的那一天，我的心终于死了。
倾其所有付出的真心终将会得到回应，这一句话也是不真实的。”
“眼中的你也不像当初那样凝聚不散，那团火已经渐渐熄灭了。
我曾经告诉我自己——我是二十六号那一天出生的，我能对你进行二十五次的坚持。第二十六次，就是我内心的自尊了。”
“当你在教室里面说——我再表白一次你就答应我，我也不是没有心动过。
但是啊，这样央求感动来的在一起真的是我所苦苦追求的喜欢吗？”
“你来到宿舍楼下向我表白，我也很高兴，内心也挣扎过。
可能遗憾才是人生的常态吧，我并不后悔曾经对你的二十五次表白，哪怕会成为笑谈。
但是，真的已经不可能会有第二十六次了。”
“我累了！——我的内心已经告诉我不能再这样子下去了，哪怕心里还在有着幻想，我也是该真正地放下了。”
“我要说的也是这些了。我说这些是要对以往告个别，也是对曾经的你告个别。
我现在已经是真正地放下了！”
顾南星的姿态显得有些风轻云淡，看着眼前的周紫芙也是一脸真诚地说道。
周紫芙又是红了双眼，感觉鼻子酸酸的，眼角边依旧是挂着未干的泪痕，在低声抽泣。
就这样坐了良久，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这仿佛是两人共同的默契一般，咖啡馆此刻的昏暗阴郁的氛围也正与着周紫芙还有顾南星的相配，进行各自的黯然伤神。
“既然都说完了，就回去了吧！该干嘛干嘛，开心一点！”
顾南星打破了沉默的僵局，温声对着周紫芙说道。
“好！”
周紫芙也是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顾南星移开了凳子，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顾南星！——”
周紫芙猛地站起来把顾南星叫住，有些迟疑不定地说道。
“我们——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顾南星站住了，并没有转身，淡淡地说道：
“可以啊，我们可以做很好的普通朋友。”说完，顾南星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周紫芙有些怔怔然地坐下来，看着眼前已经不在温热的咖啡。
脑海中又突然想到了以前顾南星所说的，不要浪费哦～。
“是啊，不要浪费啊！”周紫芙跟着喃喃说道。
咖啡没有再加糖，周紫芙端起已经冷了的咖啡用汤匙搅了搅，随后一饮而尽。
没有加糖的咖啡只让周紫芙觉得嘴里满是苦味，但她的心却是很享受这种感觉。
“嘟嘟嘟！——”
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打破了周紫芙发呆的氛围，看着来电显示周紫芙有些厌恶地皱啥起了眉头。
思索一番周紫芙还是决定接听这个自己不喜欢的电话，刚一摁下接听键周紫芙抢先说道，语气满是不耐烦。
“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啊别别别！”
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貌似还有些卑微和祈求。
“你爷爷的七十大寿就要快到了，虽然是我和你妈妈一直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奶奶。
但是你爷爷一直对你很好的啊！我希望等到你爷爷大寿那一天你可以回到老家，老爷子说大寿要回到老家里过。”
“你爷爷还说了——他想孙女了——”
“好，我知道了，我会去看望爷爷的。”
周紫芙的手死死地抓着手机，瞬间就泪崩了，止也止不住。周紫芙强忍着哭腔，
“帮我对爷爷说，紫芙也想他。”
还不等手机里再次传出声音，周紫芙立马就把电话给挂了。
周紫芙趴在桌子上无声地抽泣，回想着那并不算是美好的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