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浸血铜币
沈一一烧好了热水回来,就发现气氛不太对。
但是他毕竟年龄尚小,并未太过在意:“姐姐,你去泡澡吧。”
沈婷婷点了点头,快速离开了这里。
顾行洲没有反应,盛知予浑身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顾行洲突然低笑一声,俯身在盛知予耳边说道:“看我晚上不……干死你。”
中间两个字发音很轻,但盛知予离得近,听得清清楚楚。
她震惊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顾行洲居然说出了这样粗暴的话,同时双腿却不争气地软了。
“站好了,难道想让他们都看出来你想要?”顾行洲扶住了盛知予的腰,低声道。
盛知予也想装作若无其事,但是她的身体不争气,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快地叫嚣着。
她不想等到晚上,她想现在就被顾行洲……
盛知予突然哼了一声,靠在了顾行洲怀里。
顾行洲也有些惊讶,声音暗哑道:“我都还没有碰你,你就……”
“别说了……”盛知予觉得丢脸极了,她现在只想去换一身衣服。
顾行洲挡住了她,避免被祁赫翊和赤焰看到:“我陪你去换。”
祁赫翊和赤焰倒是没有发现异常,单纯觉得他们俩是在打情骂俏,压根没往不纯洁的地方想,更不知道盛知予刚才经历了什么。
盛知予吓得推开了顾行洲:“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暂时离我远点。”
说完,她就跑向了里面的房间。
太可怕了,她为什么会对顾行洲渴望成这样,难道双修之后真的会如此上瘾吗?
盛知予换好了衣服,这才红着脸走了出去。
顾行洲自觉理亏,对盛知予温柔了不少,但是盛知予压根不敢靠近他,毕竟她也没有带那么多换洗的衣物。
而且,顾行洲现在看她的眼神,像极了一匹饿了很久的狼。
沈婷婷正将身体浸泡在糯米水中,温热的感觉让伤口十分舒适。
想起刚才那对璧人,她心中微微有些酸涩,这是她的情窦初开,没想到对方已经有妻子了,还是个那么美的女孩。
沈婷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她身后一闪而过的阴影。
盛知予还在和顾行洲闹别扭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沈婷婷的一声惨叫。
沈一一吓坏了:“姐姐!”
盛知予看向了三个男人:“我先去看看情况。”
毕竟沈婷婷正在泡澡,他们去了不是很合适。
当盛知予到了屋内,只看见沈婷婷倒在地上,糯米水洒了一地。
“你怎么了?”盛知予上前扶住沈婷婷。
沈婷婷颤抖道:“刚才……刚才我背后好像有僵尸……”
盛知予看了一眼,窗户确实是开的。
可能僵尸是碰到了糯米水,然后才跑了。
不过他跑了也好,现在对上,他们未必是僵尸王的对手。
那枚秦代的铜钱此刻正放在她储物戒指的空间内,用她的血浸泡着。
还需要再等四个小时。
经过刚才的事,盛知予找来糯米,让顾行洲、祁赫翊和赤焰在房屋周围洒上一些。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但是他们也不敢都睡觉,留下两个人轮流守夜。
盛知予和顾行洲是这里实力最强的两个人,因此赤焰提议让他们分开守夜,这样比较安全。
这也正合了盛知予的意,省得她和顾行洲把持不住,擦枪走火。
看着睡的正香的盛知予,顾行洲有些无奈,但是还是和赤焰一起守在了门口。
上半夜相安无事,下半夜本该是盛知予和祁赫翊守夜,但顾行洲让祁赫翊继续睡,他可以代替他。
祁赫翊不敢反驳,正好自己也挺困的,于是倒头便睡。
盛知予小心地将身体挪得离顾行洲远一些。
顾行洲轻笑道:“还在生气?”
盛知予立刻炸毛:“你自己说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我说那种话?”
顾行洲只好认错:“下次不在外面说了,只在床上说。”
他以前没发现,盛知予居然对话语都这么敏感,看来以后可以多说一些过分的话用来调情了。
盛知予还不知道顾行洲在打什么主意,但是每每和顾行洲单独相处,她总是情难自禁。
于是她只好转移了话题:“你不觉得奇怪吗,沈婷婷为什么能躲过僵尸王的攻击?毕竟其他的村民一个不落地全死了。”
顾行洲说:“也许是因为她本应该是这次献祭的新娘吧。”
盛知予想到了那枚铜币已经泡了六小时了,便将铜币从空间中取出:“给你,毕竟在你手上才能发挥最大价值。”
顾行洲接过了铜币,两人的手指碰到了一起,盛知予立刻像被烫到了一样缩回了手指。
顾行洲低笑一声,将铜币收了起来:“就这么想要?”
“想要又怎么样,现在你又不能给我。”盛知予确实忍得十分难受,毕竟被挑起来之后没有得到满足。
她只能吃下一粒清心丹暂时把火给压制住。
顾行洲知道现在不是好时机,便也不再逗她:“僵尸王沉睡了七百年,一旦醒来,肯定有残存的欲望需要发泄。沈婷婷是被巫婆给他挑中的新娘,他想要发泄,自然会先找上沈婷婷。”
“僵尸还有欲望?”盛知予惊讶道,“不是全身都是硬的吗?”
顾行洲解释:“一般的僵尸不会有,但是这种将近一千年、又被日月精华和女子血肉浸润过的僵尸早就已经成精了。
如果我没猜错,他是想让沈婷婷中了尸毒后变成僵尸,成为他重生后的第一个妻子。”
盛知予嘴角抽搐:“这僵尸王真的是个老色批啊。”
说话间,盛知予感觉阴风阵阵,门口挂着的铁铃在风中响了起来。
而门口的大树下投射出一片阴影,依稀有个人站在那里。
盛知予顿时警惕起来:“赤焰大哥,祁赫翊,先起来!”
赤焰和祁赫翊立刻醒了。
祁赫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怎么了嘛?”
顾行洲看着那个人影在慢慢走近。
借着月光,那人终于露出了真容。
那是一个穿着铜钱寿衣的少年,他生得十分隽秀,半垂着双眼,似乎还未完全清醒过来。
只是他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