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中午的时候,翟倚迟正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看书,单岐去街里给她买红豆饼了。
忽然病房的门被敲了敲,她回头看去一个长相精致的男人开了门,看着她笑着说:“我有没有打扰到你?”
女人在看到男人的那一刻挑了挑眉,似乎很意外他的突然到访,“怎么会?”
许一,a大任职教授,她的同窗好友,同时也是她的“初恋”。
“我记得我回来的时候,没有告诉谁。”翟倚迟把书合上笑着看向许一。
许一无奈颔首,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好吧是我的错,我去向兆驰打听的。”
“把你新做的学术研究报告让我观摩一下我就原谅你。”
许一单手插兜,晃了晃手机,“已经发过去了。”
她忍不住笑了,“不愧是许教授。”
许一坐在翟倚迟身边的椅子上,“兆驰全都告诉我了,为什么会选择回来?”
女人不禁扶额感叹,“果然有一个太过了解你的朋友总归是不好的。”
许一在椅子上调整了个姿势又看向翟倚迟,并不否认她的观点。
她看着许一,笑着说:“因为我男朋友。”
许一点了点头,“猜到了,是…单岐?”
翟倚迟挑了挑眉“兆驰说的?”
许一无奈地摇了摇头,“兆驰只是说过never合作的事情。”
女人乐了,“兆驰要是知道你这么把他给卖了,怕是得气得去a大找你。”
许一推了推眼镜,若无其事地说:“这不是有你拦着他么?”
单岐回来的时候,看见有个男人跟翟倚迟在阳台上聊天,他一开始以为是兆驰,结果越看越不像,而且两个人聊的似乎很好,她笑得都很开心。
单歧眯了眯眼,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红豆饼给你买回来了,还是热的,吃吗?”单岐一边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一边装作这时才发现许一的样子,“唉,不好意思,请问这是……”
翟倚迟看着单岐无奈地摇了摇头;“许一,我朋友。”
许一也朝单歧点点头,“我知道你,单歧,她的男朋友。”
单歧盯着他看了几秒,也朝许一点点头作为回应。
许一笑容不变,回头冲着翟倚迟温声说:“那我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关于我的学术研究,希望你能给些意见,毕竟翟总的意见可是很难得的。”
女人失笑地摇摇头,“我已经辞职了。”
待到许一走了以后,她看向自从回来就一直耷拉着脸的单歧。
“这是谁家的男朋友啊,苦着张脸,”
单歧装作没听见得样子,坐在电脑前敲着代码,她绕到单岐后面,轻轻亲了亲他的耳朵,轻笑道:“原来是我家的呀。”
单歧放下敲代码的动作,将女人一把拉到自己怀里。
“兆驰,你说是朋友,我信。”
“这个叫许一的,看你那是看朋友的眼神?”
“你最好给我老实交待。”
翟倚迟咳嗽了一声,眼神飘忽不定地说:“许一,我们俩谈过三天的恋爱,手没牵,我们俩那三天恋爱就是纯玩命磕论文,本来也是因为玩游戏输了做的惩罚。后来我们俩纯朋友,纯友谊。”说着她竖起三根手指,一脸诚恳地看着男人。
单岐面无表情地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翟倚迟一脸戏谑,犹如古代逛青楼的浪荡公子哥挑起了单岐的下巴,“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单岐把她抱到病床上,头埋在她的锁骨那里,嗅着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忍不住咬了一下她的锁骨。
翟倚迟闷哼一声,皱着眉,“单歧,你是狗么?”
单岐不说话,右手不老实地伸进女人的病号服里,摸着她的细腰,听见这话,他放过了已经嫣红一片的侧颈,哑着声音在她的耳边“汪”了一声。就要去亲她的唇。
翟倚迟认命地叹了口气,这简直……要了她老命了。
单岐着着女人走神,不满地轻咬了她一下;她立刻回神,用双水蒙蒙的眸子瞪着他,单岐当时心都快化了,喘着气,哑声道:“宝贝儿,专心点。”
女人也有一些扛不住了,胸膛上下起伏着。想要往后退,结果单岐护着她的后颈又把她给拽回来了那个位置,亲她的时候很温柔,但手上依然保持着动作,不容忍她退一步。
单岐一路亲到了她锁的侧颈,轻咬了一口,便留下了个极为明显的痕迹,低哑的声音又响在她的耳边,“给你盖个章,省得有些不长眼的勾搭你。”
翟倚迟不在意地“哦”了一声,病号服被他俩揉蹦的皱巴巴的,她抬起单岐的爬笑着说:低头轻咬了下他的喉结,“那你也得盖个章,“mypopydog。”
单岐闷哼一声,眼中漫着水雾、眼尾泛红,哑着嗓子说:“宝贝儿别咬那里。”
翟倚迟的呼吸也乱了,她眼里闪过一丝□□,忽然女人像是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她身子顿住了,单歧轻笑了一声抱着女人不撒手,叼着她的耳垂含糊道:“你男朋友快要憋死了。”
单岐刚把翟倚迟放床上,她就把自己裹成了个蚕蛹单岐好笑地伸出手戳了戳被子,“把手伸出来,我看看磨红没。”
翟倚迟“噌”的一下把头从被子露出来,羞恼地捂住单岐的嘴。“你能不能别说了。”
她现在这能回忆起方才在卫生间,单岐性感的喘息,他让自己说话,奈何他也不住骂他变态,结果这货更兴奋了的样子
单岐亲了亲翟倚迟的掌心,眉眼弯弯地说:“不逗你了。”
翟倚迟倒在病床上盖着被子,继续自闭,直到晚上单岐哄了她好一阵,翟倚迟才好点,缓了缓去吃饭。
晚上吃过饭,她靠在枕头上、看着单歧发呆,忽然叫了他一声。
单歧刚把文件给客户发过去,转头看向翟倚迟,“怎么了?”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啊,单岐。”
其实这个问题她问过,但是她有一种直觉,单岐话没说全。
单岐单手撑着侧脸,看向女人说:“一见钟情。”
她不为所动,还盯着他看,最后单歧,败下阵来,他警惕地把身子往后靠了靠、“你不会要谋杀亲夫吧。”
翟倚迟眯了眯眼,她就知道,继而又笑着说:“怎么会呢?”
单岐看了她一会心眼神飘忽不定地:“说好听总是一见钟情。”
“那说难听点呢?”
我当初就先看上你的脸了。”
翟倚迟冷笑了一声,她就说吧,这狗男人说的那么好听,结果呢……
单岐看着翟倚迟的表情越来越冷,咳嗽了一声又补充道:“没准儿就那几个月天天找你吃饭,一点一点地更喜欢你了。”他着重强调了那个“更”字。
“哦。”
“真的!你别不信!!”
其实也是这样,第一面,她就是吃他的颜,不然以他的性格,翟倚迟怎么会让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近自己呢,只能说不愧为男女朋友了。
她表情复杂地看着一脸诚恳的学校,还好自己先发制人,不然让学校知道自己的想法,眼觉得单岐又要闹了。
“许一……”他故作淡定地看向单岐。
许一,他现在不会还喜欢你吧?”单岐两手抱着胳膊看着翟倚迟。
她抿出了一个温婉的笑,嘴角浮显出浅浅的梨涡,“我没您魅力大,能让小姑娘从高中到现在都念念不忘。”某些人被反将一军的单岐噎了噎,不说话了,轻哼了一声。
入夜,翟倚迟已经在病床上已陷入了熟睡,单岐拿着手机,轻手轻聊地走出了病房。手机屏幕上的光在漆黑的起廊里忽明忽暗。
来电显示:兆驰
单岐并不急着接电话,等走到安全通道用,他才将手机放到耳边。
“喂?”
“我在国外找到了医院,他们主攻方向就是癌症,你抽出空来,跟小迟提提这事儿。”
“你以为我没找过医院了?”单歧靠在墙上,微微叹了口气,“
只要一跟她提这件事,她就不说话,看着我。
单岐疲惫地闭上了眼,“她那个样子我看着太难受了,要劝你来劝我劝不动她。”
兆驰默了默,“明天我去跟她说说这事。”
单岐把电话挂了之后回到病房,看着女人逐渐消瘦的背影忍不住俯下身抱了抱她,睡梦中翟倚迟感受到了温暖便不由地他的怀里靠了靠。
单岐轻轻地把头埋在女人的颈侧,他的指尖轻颤,环住了女人腰身,无助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中格外明显“翟倚迟,你一定要撑下去好不好……”
熟睡中的人并未听到他带有祈求的询问,而他的问题的答案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