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杜淳：意料之外
社畜都懂。
不管工作多苦多累。
只要身边有好搭档，就不怕。
毫不夸张的说。
人这一生中。
遇到一个好搭档有时候比遇到爱情还难。
随着工作年限的增加。杜淳对这句话越来越认同。
十多年来，杜淳带过的实习警员没有一百也有近百人。
每一个在他手下当过实习警员的菜鸟，听到杜淳对自己的第一句教诲都是“你要是想在警局里立足，第一步，就是为自己找一个好搭档，并用真心善待他！找不到？那你就痛快滚蛋，你不适合当警探！”
杜淳接到新案子从庄茜局长办公室走出来后。
他径直去找了白建斌，让他放下手头的工作，配合自己去调查。
从警局出发到目标地点。杜淳选择了一条绕远的路线。
为什么要选择绕远的路线？
因为刚好可以路过隆国首都最好的咖啡店。
白建斌成功利用特权从街角那家排满了长队的咖啡店插队买回两杯冰美式回来。
买超大杯这种事对于默契满分的杜淳跟白建斌来说。
早就不需要特意交代了。
好兄弟就是要时刻懂自己才行！
杜淳接过咖啡，直接先来一大口。
冰块还未开始融化的美式咖啡。
才是最好喝的时候。
爽！
杜淳跟白建斌靠超大杯冰美式成功提了神。
睡眠不足而成了浆糊一般的脑子终于清醒了过来。
白建斌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提醒杜淳，要抓紧上路了。
杜淳点了点头，上了警车。
白建斌鸣了警笛，一脚把油门踩到底。在隆国首都的大道上朝着目的地飞驰而去。
从不堵车的隆国首都，因为蜂拥而至参加庆典的人太多，交通也开始变得糟糕。
“前面的车瞎变什么道？会不会开车？”
白建斌很怀念在浩国边鸣笛边骂人的开车方式。
从浩国移民到隆国之后他再也没经历过。所以今天白建斌开车超开心。
任何关系想要长久稳定。
都需要用心经营与维系。
维系关系有很多技巧。
其中最重要的一个技巧就是。
懂得什么样的秘密需要对自己的搭档保密。什么样的秘密需要对自己的搭档公开。
“刚才我在庄茜办公室的时候。”对于杜淳来说，升职降职这些都是屁大点的事，是需要公开的秘密：“看到了一份拟升职文件。”
白建斌正开心的开着快车，听完杜淳说的话，他自嘲着说：“升职这种好事？又没有我对吧？”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上面到底是怎么想的，关于升职这些狗屁事。”杜淳是真心在为白建斌鸣不平。
“火气这么大，不全是因为我吧？让我猜一猜。是不是去年新来咱们局的那个。叫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名字了，就是那个据说是市长亲戚的小伙子，干啥啥不行那个，他升职了对吧？”
“你咋猜的那么准！”
杜淳跟白建斌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无所谓了，我早就看开了。“白建斌开车拐上了一条比较偏僻的快速路，这条快速路直达目的地，路上的车少了许多，白建斌又把油门往下踩。
“像我这种从浩国移民到隆国的人，能当上警探，就已经是我靠个人努力能达到的最高级别了。”
“那像我这样的呢？”
“你最高能到局长吧！”
“好吧。”杜淳的眉毛不自然的动了一下。
“不是吧？”白建斌一下就猜到了杜淳为什么不自然：“下一任局长是你对不对？”
杜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恭喜你了！等任命下来了我高低要宰你一顿。”
杜淳笑着望向车窗外。
田园景象逐渐出现在他的眼前。
“你说，为什么要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呢？”杜淳问道。
“因为人和人就是不一样的啊。”白建斌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任何讽刺或是情绪，他就是那种很客观的说：“虽然隆国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但那只是在职位上体现。比如我这种外国人。移民到隆国，就只能干一些服务性的工作。能当上警探我已经烧高香了。像你这样，是土生土长的隆国人，但是没出生在一个好的家族，可能局长这个级别就是你的职业天花板了。享有更高权利的职位，基本都是隆国三大家族的后代任职的。”
“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公平吗？”
“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公平。隆国已经很好了。所有人拿着一样的工资。服务员刷刷盘子，再累也不可能比总统累吧？但是他们拿的钱是一样的。看在这点上，谁会真有怨言呢？”
白建斌开车很快。
即使半路因为买咖啡耽误了时间。
但是他们还是在约定的时间内到达了目的地。
目的地是当地的一个社区医院。
当然，隆国的医院不分级别大小，里面的设备都是同样先进的。
在医院外等待杜淳跟白建斌到来的人。是一个年轻警员。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年轻警员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种没什么工作经验的菜鸟。他跟杜淳握手的时候，杜淳能感觉到他在发抖。
“不好意思，我知道我有些失态。”年轻警员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你们要是在现场你们就能理解我的心情了。”
杜淳点着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警员边说边用手比划。不管自己听不听得懂。都要微笑点头。在探案的时候。鼓励亲历者多说话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我把他从学校带到我们的警局。他一直很激动。语无伦次大喊大叫的说着什么所有人都已经感染了病毒所有人都要死。”
“但是我看到你们把他送到了诊所，没有送到防控中心，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杜淳把一只手搭在年轻警员的肩膀上，白建斌也冲着年轻警员鼓励的点点头：“如果真的是病毒，他不应该被送到这，我们所有人都会被隔离。所以他说的话很有可能是疯话！”
“医生那边怎么说？”白建斌顺着杜淳说的话问道。
“医生说不像是病毒，更像是中毒。”
“中毒？”
这个结论让杜淳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