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杜淳：神秘的代码
【隆国遭遇灭世袭击倒计时24小时】
耳朵里传来一阵恼人的电话铃声。
杜淳闭着眼寻找着电话。他还不想醒。
明天，‘反物质弹拆除庆典’就要在隆国首都举办了。
为了做好庆典的安全防范工作。杜淳已经连续两天没能睡个完整觉了。
虽然核对参加庆典人员的身份信息这类基础工作有低级别的警员们在做。
作为探长，杜淳只需要负责对初筛出来的可疑人员进行复查。
但还是忙得脚打后脑勺。
因为这一次参加庆典的人实在太多了。
复查的对象是自己国家的公民还好办。
复查外国游客跟其他国家派来的政要代表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也是他连续两天都睡在警局的原因。
闭着眼的杜淳。成功摸到了一个躺在自己办公桌上的手机，他拿到眼前。
屏幕上没有显示来电。
但是电话铃声还在继续。
杜淳想起来自己裤兜里还有一台手机。他不得已站起身。从裤兜里把它掏了出来。这个手机款式很老。里面装的电话卡是他的私人号码。只用来通话。知道号码的人不多。基本上都是熟人。
他不情愿的半睁开一只眼，扫了一下手机屏幕，屏幕上显示的是未知号码。他把电话放在耳边。
“喂？”
是谁给自己打电话？老同学？老战友？还是住在乡下的妈爸？
喂了一声后。杜淳在等待着电话那头的声音。他在想自己能不能很快速的猜出来电话那头说话的是谁。
“04、12、14…”
电话那头，一个被刻意压低嗓子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念着一串数字。
警探的直觉让杜淳瞬间清醒。他把另一只眼睛也睁开。在自己凌乱无序的办公桌上找着纸跟笔。
电话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16、19…”
对桌的白建斌。杜淳多年的好搭档。递了纸跟笔过来。接过纸笔的杜淳用感激的眼神看了一眼白建斌。然后他低下头飞快的在纸上记录着。
「04、12、14、16、19、22、23。」
电话那头把声音压得很低。念完了数字后就不再出声了。杜淳刚问出你是谁。电话被挂断了。
多年来，白建斌一直是杜淳的得力助手。
他的办公桌面常年保持干净整洁，跟杜淳犹如垃圾站的桌面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他把纸笔递给杜淳之后。双手抱在胸前。淡定的地站在杜淳身边，看着他写完所有的数字并挂断了电话后。开口问道。
“买彩票了？”
“就是一串数字。”
“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我还想让你告诉我呢！”
杜淳跟白建斌两个人盯着纸上的数字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杜淳觉得纸上这一串数字很眼熟，但是他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在哪见过这串数字。
白建斌把数字输入到警局电脑里。
不是坐标。不是摩斯密码。
也许只是恶作剧。
搜寻无果的两个人只能得出这一个结论。
“杜探长！”一个二十多岁出头的警员在大厅里喊着：“局长叫你去她办公室一趟。”
局长办公室里。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刚来这里上任不久的庄茜局长，是一个很有品味的中年女人。
离过一次婚，跟前夫有一个孩子。男孩还是女孩杜淳不记得了。他也没必要记得。像庄茜这样半路空降的局长，会先废除掉一些之前局长所立下的规矩和福利待遇——往往都是对警员们有利的——然后会再立一些讨人厌的规矩——比如写工作日志跟考勤打卡那些招人反感的管理制度——茶水间里消耗品的采购预算会被进一步压低。当然这些改变都是上层的意志。他们这种空降局长就是干这个的。坏事他们来做。跟接下来真正要接班的局长无关。警员们想抗议都不知道找谁抗议。
“杜探长！”庄茜局长看见杜淳走进办公室还是用寒暄开场：“还单着呢？”
“不太好找。”杜淳应付着回答。他知道自己怎么回答都无所谓。因为庄茜用寒暄开场只是一种与手下拉近关系的套路。她根本没想过要听答案。
“有一个案子，需要你去跟一下。”庄茜第二句就直奔主题。
“不能等到‘庆典’过后再处理吗？”杜淳话里的意思是自己很忙。
“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了。你只需要办好这个案件。因为在这里我只相信你。”
又是领导惯用的套近乎伎俩。
“是需要我自己去办还是…”
“这个你自己考虑。”庄茜说完这句话后凝视着杜淳：“庆典结束后我这个临时局长就会调走。到时候你就是下一任局长。”
庄茜这句话倒是出乎了杜淳的意料。
杜淳干了十多年工作了。属于老油条了。画大饼这招早对他没用了。
庄茜看出了杜淳的心思。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盖着隆国印章的‘拟晋升函’递给杜淳看。
杜淳接过来快速的扫了一眼。
庄茜说的是实话。总局里还有几个警员也都得到了晋升。但是他的搭档没有。
杜淳比他的搭档白建斌进警局进的晚，最早他是白建斌的副手。
但是两人配合破了几个要案。他连晋三级，白建斌只晋了一级。
最后白建斌成了他的副手。
杜淳把‘拟晋升函’还给庄茜，他本不想多事。但是白建斌对自己的帮助很大，注重兄弟情的杜淳还是开了口。刚说出了一个白字。庄茜就笑着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等你当了局长，想提拔谁，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现在我们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几次看穿自己的意图。庄茜并不是个花架子。杜淳正视起眼前这个代理局长。
“一个在‘霍奇思’高中任教的老师，两天前因为‘你懂得’被抓了起来。”
“像他这种老师，就算是真捅了点篓子也没必要抓起来，教育教育就算了。”
“他在两天前突然发了疯似的抗议举办庆典。说他发现了一种新型致命性病毒，如果坚持举办庆典的话，所有人都会感染病毒而死。所在辖区的警官们也是没办法才把他抓了起来。”
“等到庆典顺利举办后，把他放了就完事了，又何必要我亲自去呢？”
庄茜把被抓起来的老师的资料递到杜淳手里。
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杜淳：“因为他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杜淳接过资料。多年来办案的直觉告诉他事情的走向有点诡异。
刚走出局长办公室，庄茜在他身后喊。
“我刚才说没说过今晚我就要知道结果。”
杜淳知道庄茜说的结果是哪个案子的结果。
“没说！”
“那你现在知道了。抓紧去办吧。”
杜淳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检查了自己的证件跟配枪。
他的私人手机再次响起。还是那个未知号码。
他接通了电话。
跟上一个来电一样。
电话那头把声音压得很低
「04、12、14、16、19、22、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