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弗曼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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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曼视角！第一人称是弗曼！！！
第二日醒来的唯德没有尖叫也没有吵闹，反而非常平静的看着打地铺的我吐槽道：“虽然你的行为十分君子，但是对我的内心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重创我的灵魂！使我严重怀疑自己的个人魅力。”
“你——昨晚的事儿你都记得？”
她点头，似乎因为酒精因素，脑子还是有点蒙，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方，但几秒钟后唯德直接起身骂骂咧咧：“快点去洗漱，今天还要带我去办离职手续呢~”在从我腿前迈过去时还不忘踹我一脚。
我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心脏砰砰砰的跳的厉害，怎么办，这次——我好像可以如愿……
……
我带着唯德来到魔法部最高层，那里就是专门办理“离职”业务的办公室。
“这——这……”唯德张大嘴巴拉着我的袖子望着业务员们惊讶的说不出话。
我并不惊讶，毕竟昨天我来的时候看到的业务指导是弗雷德和科林，业务员有斯内普教授、卢平教授、唐克斯甚至还有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时我也震惊好半天。
但在小唯德面前我必须稳住，一如既往的装b道：“其他人员在组织未来的魔法世界的秩序，毕竟等我们走后人家就要步入正轨了，事情也挺多的，所以这些已经去世的人就——呃——算是壮｜丁吧。”
“那在这些人面前办理业务需要跪着办理么？”
“跪——”
“唯德！”我的疑问被奔来的弗雷德打断，只见他满脸欢喜的跑过来臭不要脸的说，“你是专门来看我的么？”
“不是。”唯德的头摇的那叫一个坚定。
“别害羞了！”弗雷德一把搂过唯德，直接给她干了个踉跄，“不是来看我你还能是办理离职的？”
“我就是。”
弗雷德：！！
唯德的话如同石化咒一般，直接让他愣在原地，几秒钟之后他看了看唯德，张了张嘴却没说话，接着又看向我：“你给她使迷情剂了？”
“我没有。”
“他不需要。”
“他不需要？”弗雷德晃了晃被他薅住的唯德，“难道是因为马尔福——”
“快点带我去办理业务！不然我就投诉你了！”
·
唯德怕被弗雷德忽悠（弗雷德：“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唯德：“那玩意儿仅存于你和乔治之间。”）于是让我跟在她的身后，这也导致我听到了一些她和其他人的对话。
比如——斯内普教授：
“我以为药水能让你如愿。”他审批着表格头也不抬的说。
唯德笑眯眯的：“确实如我所愿，他活着。”
教授抬起头。
唯德：“可能幸运只是命运的一部分吧。”
再比如——格林德沃：
“想通了？”
“嗯。”唯德低着头，一只脚不停的踢着地板。
我看着两人，怎么说呢~用唯德的话说就是“大佬就是大佬”，格林德沃明明在看唯德，但又好似是通过她在看别的。
大约一分钟后格林德沃再次开口：“他会很好，你也会很好。”唯德抬起头，“你们会很幸福。”
我不知道为什么，格林德沃明明是在和唯德讲话，明明他不认识我，但最后那句确是越过唯德，看着我的眼睛说的。
我带唯德办理好所有业务，只差明天动身离开。
夜晚，唯德坐在我床上转动着闹钟问道：“明天11点大门关闭，那我应该几点起床？”
“9点就行。”我知道早起比要她命都难受。
“行，那我起来后去你房间看你一眼，再回去洗漱，如果9:10分我还没来，你就去叫我。”
“嗯。”
不知为何，如此顺利的一切却让我不安——
“你给我送信？”一直雕鸮飞进来朝着唯德伸出腿，“你确定——哦！知道了知道了。”
唯德骂骂咧咧的揉了揉刚刚被雕鸮啄了两下的胳膊，然后将信从它的腿上拆下，结果看了没两秒钟整个脸色都变了直接将信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
“你样子像是没什么的么？”我走到垃圾桶旁，将那个纸团抚平展开。
“嘿！你干嘛又啄我！”
“因为你需要给她回信。”我努力抚平自己的情绪，但还是忍不住的颤抖，那封信——来自马尔福庄园：
【费尔顿小姐：
明天上午10:30不知你是否有时间，我想与你见一面，期待你的答复。
——阿斯托利亚·马尔福】
唯德：“那你有纸和笔么？”
我：“桌子上。”
接着，身后一阵骚动，“给~”
我转头，“干嘛？”
“系它腿子上。”
我皱眉，但还是接过，她甚至连信封都没装就把信大敞四开的给我：
【亲爱的马尔福夫人：
没时间。
——费尔顿】
我不由得想笑，你说她不礼貌吧——她用了亲爱的；你说她礼貌吧——就仨字没时间。
“你不写上原因？”
“她又不是我领导，我又不是请假，不写！”
“行吧~”我耸肩将信系好，望着雕鸮展翅飞走。
“想笑就笑出来。”
我看向唯德，只见她正笑眯眯的像只偷腥的猫一般看着我。
“我为什么要笑。”我问。
“因为我拒绝了她。”
……
“它怎么又来了？”唯德的眉毛十分拧巴，“还有一封信？”她拆下打开，“她不会爱上了我了吧？”一脸吃了翔的模样，“问我几点离开，反正就是非得见我一面。”
“那你就去。”
“呵。”
“去吧，如果你早上8:30去见她一面，时间应该来得及。”唯德皱眉看着我，而我则是朝她点点头，“也许是很重要的事，也许——总之我不想你有任何遗憾。”
·
——第二日·早7:30——
咚、咚、咚
“谁啊？”
我：“弗曼。”
“来啦~”一阵淅淅索索，唯德打开门。
“醒啦。”
“不，在梦游。”她靠着门说。
“醒了就化个妆，你8:30——”
“你是不是不想带着我？”
“当然不是，能带你走一直是我的理想。”
“呵，那你真善良，分院帽给你分院时是不是在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之间纠结好久。”
“并没有，如果我是赫奇帕奇就不会支持你与格林格拉斯见面了。”
·
————
对于带她离开这件事——唯德说我太过于善良，其实并不是，那只是她老“美化”我，把我想的太过善良。
就像我说的，如果我是赫奇帕奇，就不会支持她与格林格拉斯见面了，我会让她做她喜欢的，我会善良的开导她、让她开心，哪怕以后她会后悔，等到时候再帮她解决问题就好了。
可是我是一个拉文克劳，我会考虑整体，放眼整个道路权衡利弊，最后选出最优的解决方法。
就她而言：哪怕她现在不开心，哪怕她备受折磨，但至少她不存在后悔、没有遗憾；就我们而言：在以后我们有矛盾时不会说出“我就应该……留在魔法世界……”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就我而言：唯德在这件事上永远怪不到我头上，甚至对我会有感激之情。
我在窗前望着唯德离开的背影，紧张又害怕，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等考试结果，既期待出成绩，又害怕出成绩。
复活节时弗兰克问过我为什么那么喜欢唯德，是呀，为什么那么喜欢呢？可能是因为她是我亲手养大的小鹰吧~
从“破壳而出”毫不了解群演规则，再到不断成长了解规则并运用规则，这期间她的所有事我都知道，奇怪的树、好看的云、有趣的画像她都会和我说，哪怕我之后离开，也没耽误她毫不保留的分享，也正是这看似无意义的分享、沟通，让她的思想、她的行事风格、她的为人处世都有了我的痕迹。又因为这种痕迹，让我们无需过多语言解释，就能知道对方的想法，真正所需、心之所向。
你说——我怎么可能会不爱她？
10:30，我拎着行李出发；10:40，到达火车站。
我和唯德说好，如果10:30之前她能回来，就回旅店我们一起去国王十字车站；如果是10:30之后，我们就在站台前集合；如果最后的11:00她还没来——我就自己离开。
“弗曼！”
“潘西？”我皱眉，“你——”
“唯德呢？”她左顾右盼的寻找着。
“马尔福夫人找她喝茶，一早就走了，我们约定——”
“可她们应该早就结束了，刚刚马尔——哎，小格林格拉斯来找过我，在她和唯德谈话结束后。”
我握紧双拳，自嘲轻笑：“看来要如你所愿了，潘西。”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潘西尴尬的连忙摆手，“我只是——”
“弗——曼——！”
“唯德？”
只见她背着双肩背一手抱着一箱子破烂朝我艰难走来。
“你这是——”我不确定，我并没有自信，“来送别我的？”
就像六年级的圣诞节，她来送别我。
“啊？”她呆愣愣的望着我。
“那是送别我的礼物么？”我指着她那一小箱的破烂说。
“破烂？”她从呆愣愣变成了满脸问号，接着顺着我的手指着的方向看到了她抱着的箱子，呆愣又或是思考了几秒钟后咆哮道：“那踏马是我行李！破烂什么破烂！你还真是优秀，尤其是在给人添堵这方面。”
“行李？”潘西一把抓住唯德的胳膊，“小格林格拉斯不是和你喝茶着么？”
“昂~对呀，”她乖巧的朝向潘西。
“那你为什么还走？”
“我为什么不走？”
“她和你说什么了？”
“她问我妈或者我学院很近的女士有没有在霍格沃茨上过学或是做过交换生，我说没有，然后明确告诉她好好和德——马尔福先生过日子，别想有的没的用不着的。”
“哎。”
“潘西，你知道那种感受么？明明知道自己和他不是同路人，甚至都没办法一起完整的走过一段路，可就是想再拖延一段时间，说说话，看看他……”唯德顿了顿牵起潘西的手：“我已经说过了、看到了，他很好。”
“所以——他不需要我了，我要为自己考虑了。”说着她抬起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一个释怀的笑容，无比认真且坚定的说，“我是一个群演，一个有血有肉的演员，不是一个只负责走位的npc，之前的几年我在这里很享受，也完成了最初的心愿，如果我继续留下，我怕在没有尽头的世界中会变成麻木的npc，融入有既定剧本世界的同时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去下一个位面。”
“我懂，唯德，你走吧。”潘西拥上她，眼含泪水的瞪着我：“你要照顾好她。”
“我会的。”
“我可以给你们写信么？”
唯德：“可以，记得用斯派洛，不过你不会忘记我们么？”
潘西猛摇头，“我不允许。”
站台播报：“十点五十八分开往……的列车已进站，请……”
唯德：“再见，潘西。”然后对我说：“走吧。”
接着她牵过我的手，径直走向十又四分之三车站。1
·
————
“我以为外面会有多不同。”唯德皱着眉看向四周，“结果根本没有！除了——”
“除了周围的人变了。”
“嗯，潘西不在了。”她难掩失落。
为了逗她开心，我拱了拱她：“为什么抱着破烂？”
“那不是破烂！”她抗议道，“那是我的家当！”
“被玻璃碴子扎坏了的手表，一个背了好几年的龙皮书包、书包上的绿丝带是你去学那年就带着的……总之，你是打算开历史博物馆么？”
“我乐意！”
“对了，那三样东西是什么呀？”
“龙皮书包、拉文克劳校袍、还有一枚金加隆。”她有些不耐烦。
“如果这样的话那不就四样了么？斯派洛——”
“斯派洛寄养给潘西了，我原本想让它自己飞过来找我，不过现在看来它会带着潘西的信一起。”
“你可真厉害，”我挑挑眉，“对了，你万年不变的首饰怎么没有那个金戒指——你——那块疤。”
唯德晃了晃她什么都没有的右手，“大战的时候，反正我也不知道怎么它就给我落了块疤，而且反正不是纯金的，不戴也不打紧。”
唯德少见的语无伦次，但我也没在追问，“好吧……那个唯德，”我拉了拉她，“小格林格拉斯和你说什么了呀？”
她抬头，“就是我和潘西说的那些呀？你没听么？”
“我听到了，我只是——”
“你不相信我！”
她似乎生气了，我连忙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不真实，你知道么，我以为你会留下，为了马尔福留下，我甚至在想如果你选择留下，那我们以后还有再见面的机会么？”
“我们一直有见面的机会，”她笑盈盈的晃了晃我与她牵着的手，“不出意外的话以后的我们会一直在彼此身边。”
我摇摇头，“可我当时不知道。我当时在想，如果有的话我该跟你说什么好呢？是十分礼貌的说好久不见，还是那时你如愿成为马尔福夫人，我们只是陌生人，又或是——”
“我始终爱你。”
“啊？”
“我说，那天的汽笛四起，那晚的失声哭泣，我听见你说：我始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