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六场十七
“先生,那个——我……呃——”
“别紧张孩子,我知道我的出现可能会吓到你,可是——”
“不是!先生,我不是吓到!是激动!是激动!您能给我个您的签名么?”
那可是格皇!吓到?不存在的,我可是他的舔狗!
我的反应反而让格林德沃怔了怔,注视我几秒钟后(我不认为他那是看神经病的眼神)说:“有一个受重伤的学生出院了,邓布利多教授去看望顺便带她回学校,你需要在这里等他几分钟,不会太长时间。”
“好!好的。”几分钟?如果是格皇陪我,焊死在这里都行~
此时的我完全忘记自己是一个“有夫之妇”,眼神控制不住的一个劲儿的看向格皇,炽热程不说能达到太上老君炼丹炉的温度,但烧光他身上的衣服应该是没问题。
“唯德是吧?”
“是的,是的!”我不知道格皇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但这并不妨碍我点头如捣蒜。
“你为什么不害怕我呢?”
格皇对我变态般的炽热选择了无视,或者他已经习惯或是见过更加疯狂信徒。总之他看向我的眼神读不出反感或是开心等任何情绪,如果非得打个比方,那就是看毫无杀伤力的动物幼崽的眼神。
“因为——因为我是个bug,邓布利多教授应该和您提过或是您自己也能看出吧?”
“哦?”他似乎没想到我如此坦诚,眼神中多了一丝期待。
“我并不认为在世界上最厉害的巫师面前撒谎或是耍心机是什么聪明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格皇先是开怀大笑,之后摇了摇头,“不,我不是最厉害的巫师,阿布才是。”
“这只是加不加‘的’的问题,”我冲格皇咧嘴一笑,“世上最厉害的巫师是你,以及世上最厉害的巫师是你的。”
“……”
格皇望着我没说话,我知道他可能在对我摄魂取念,我没有反抗,我也反抗不了,大约两分钟过后,他轻声开口,“你很有趣,希望以后能经常聊天。”
“谢谢,我的荣幸。”
不久,邓布利多教授回来了,意想不到的是他真的给我带来了糖果,本着拿人手短的原则,我并没有直接接过,而是问:“教授,您找我有什么事么?”
“是这样的,我发现你和德拉科好几个月没有修理消失柜了,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么?”
我望着冲我无辜眨眼睛的他不由得内心咒骂道:糟老头子坏得很!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但他就是不说,想让我亲口说出,让我内疚!想从道德上制裁我!
可是!他这枪打歪了,因为我!没有!道德!
于是我不仅不内疚,还委屈的带着哭腔说:“您心里只有哈利·波特,一点儿也不关心我和德拉科,我和他之前那么努力,那么努力!没日没夜的修理,家都搬有求必应屋去了,结果消失柜一点起色也没有,有时还会越修越糟。”
说着我低下头没有看他两人,只是自顾自的吸了吸鼻子,“只打巴掌不给枣,自然容易自暴自弃,于是我俩就自暴自弃了。”
人嘛~把错误推一推,最好全推别人身上,你会轻松很多~
“你这——”可能没想到我如此“不要脸”邓布利多好像被噎了一下似的,在这俩个字之后半天才继续说道:“过两天你和德拉科继续吧,不会再有任何捣乱了。”
“有什么好处么?”
“好处?”
不知为何,内心的一个声音告诉我,就今天,此时此刻,我可以得寸进尺一点,不会受到惩罚。
我:“嗯,我是说呃——反正就是好处。”
“你想要什么?”
“不可以改变剧情,以后的事谁也不好说。”邓布利多后补充的这句话并不是突然,因为就在他刚刚问我想要什么时我想的是和德拉科能够永远在一起。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就——“大脑封闭术,我想学习大脑封闭术。”
“我来教你么?”他看着我,似乎有些为难,“可我不一定有时间,你知道我不久就要离开了。”
离开……对啊,六年级的邓布利多会离开,再不回来……
“就这一段时间,”我再次试图争取,“您——您离开前这一段,不管我学没学会,就您离开前这一段时间。”
“我还要给哈利补课,而且还有其他的事情。”
如果他说别的,我可能就没下文了,但他提哈利,就给我多少带来点差别对待的情绪了!
“先生,”我猛地转头看向格林德沃,“先生您知道邓布利多教授现在最喜欢的学生是谁么?”
“唯德!”
“纽特·斯卡曼德毕业以后——”
“我——”
“我觉得我可以教你,”格皇打断邓布利多,微笑的望着我,“亲爱的唯德。”
·
“啊!!!!!!!!!!!”
离开邓布利多办公室,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再也控制不住的呐喊!妈妈!格林德沃教我大脑封闭术!
哦!感谢波特,如果他在我面前,我一定上前给他duang,duang,duang磕几个。
幸福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离开的路上我整个昏昏沉沉的,直到来到楼梯口——按理说我应该是去有求必应屋找德拉科的,但离开前邓布利多连说两次:“这个时间差不多可以直接去礼堂大厅了。”
众所周知,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不是,我是说,教授几乎不说废话,只是很多话你得自己悟。于是乎,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我选择踏上通往礼堂大厅的路。
不久,在距离大厅还有20米的地方,我看到了德拉科,只见他神色慌张的从我身边跑过,完全无视我!
???无视女朋友???
不等我大声斥责他的罪行,就看到波特也紧跟他的轨迹追了过去。
???
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但我血液里的德哈dna沸腾了,满脑子都是“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但是!不等我在线磕糖,盥洗室就传来了各种魔咒闪光、乒乒乓乓爆炸声以及桃金娘的尖叫声。此时此刻别说血液,我连脑浆子都该凝固了,这踏马不是名场面“厕所分手么”!
“干嘛去!”
在我想冲进盥洗室的一瞬间,一双大手将我后衣领拎住,我转头,是斯内普教授。
“教授!德哈厕所分手了。”
此话一出,原本面无表情的斯内普教授的右眼明显抽出了一下。
“不是,我是说他们两个打起来了,波特和德——”
不等我说完,盥洗室内就传来很大的撞击声。
“……”
紧接着是波特的惊呼,“不——”和哭泣的桃金娘发出的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尖叫。
“德拉科!”我知道,那是德拉科被神锋无影击中了。
“呆在这。”
说着斯内普教授快步走进,我趴在门框,看着他脸色铁青粗暴地把波特推到一边,跪到德拉科跟前,抽出魔杖,沿着被波特咒语造成的那些深深的口子移动着,嘴里念着一种唱歌似的咒语。
他擦去德拉科脸上的污物,念了一遍又一遍的咒语,现在伤口好像在愈合了。
波特被还在旁边傻看着,哭泣的桃金娘还在他们头顶上抽泣和哀号。斯内普教授第三次施完破解咒后,半拖半抱地把德拉科扶了起来。
“你需要去校医院,可能会有一些伤疤,但如果及时用白鲜的话,也许连伤疤都可以避免……走吧……”
并在门口路过波特时,回过头用冰冷而愤怒的语气说道:“你!在这儿等我。”
波特低着头没有之前任何的反骨情绪。
“走啊。”
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我连忙踉跄上前想搀扶他的另一边,却被德拉科抬手制止:“太脏了。”
“我有看到斯内普教授为你清理了。”看到他这样我鼻子一酸,“再说了,就算不清理我也不会嫌弃你。”
“你不如干点实事,比如去医务室通知庞弗雷夫人让她提前备药。”果然,斯内普教授的嘴从不会让人失望。
德拉科:“……”
我:“……好……”
·
“夫人,庞弗雷夫——”在医务室我不仅看到了庞弗雷夫人,还看到了邓布利多教授,果然,老头子从来不说废话。
“他们要到了么?”庞弗雷夫人步伐飞速来到我身边皱眉问道。
“嗯。”
我点头,与此同时斯内普教授已经带着德拉科走了进来。
“哦,来吧可怜的孩子,没事的,连伤疤我都不会让你留下的。”庞弗雷夫人转身端过装着药品的托盘,快步来到德拉科所在的床前,“西弗勒斯,帮我拖一下他,我需要脱掉他的上衣。”
“我觉得你可以让费尔顿小姐来,我还要去找波特,”说着教授看向我,并眼神示意我赶紧过去打下手,“我想她不会拒绝。”
我没有丝毫犹豫,我知道,这时我害羞一秒德拉科留疤的可能性就多一分。大事小情,孰轻孰重,我拎得清。
我们清理完伤口,还给德拉科喂了为有助于伤口愈合,以及在愈合时不让他太过痛苦的助眠的药水。
“好了,孩子,你也可以离开了。”
“我可以陪着他么?”我轻声询问。
庞弗雷夫人摇头,“我并不觉得他会很快醒来,反而下课那个时间刚好,我想他也会理解的。”
我看了看已经熟睡并呼吸平稳的德拉科,选择遵循医嘱,在对庞弗雷夫人道谢过后向大门口走去。
令我意外的是邓布利多并没有跟着斯内普教授去找波特,而是一直在配药室中,他似乎在等待什么,我不确定,但我经过他时没有与他产生任何需要交流,什么都没有。
·
————
仅一个半天加一个晚上,城堡里的人就都知晓了此事。
哭泣的桃金娘不放过任何在城堡盥洗室讲这个故事的机会;潘西也已经去校医院看过德拉科,并立刻到处说波特的坏话;斯内普也对□□们宣传了此事……
当我下课来到校医室时,德拉科正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着,各种人员的慰问,各种礼物的祈祷,我在人墙外望着无可奈何的他好想问一句:这些人你都认识么?
终于,当人墙的最后“一块砖”离开后我走上前,随手拿起一个包着华丽包装的星空水晶球,望着落款,不由得泛起酸水:“马尔福先生还真是受欢迎,关心你的姑娘那么多。”
“拜托,你刚刚还有和诺特拜拜,难道他也是姑娘么?”德拉科的语调带着些许不满,“再说了,你刚刚叫我什么?”
“马尔——德拉科。”
我的改口让德拉科收回了要将我变成他“病友”的眼神,拍了拍他的床铺,“快过来。”
当我坐到他身边时他又一把将我拽进他怀里。
“你的伤!”我惊呼。
但他依旧不撒手,温热的气息撒在我的发丝,“不碍事,我想抱抱你。”
突如其来的撒娇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没有说话,只是调整了一个让两人都更加舒适,又不会压到他伤口的姿势。
德拉科轻抚着我的头发,忽然笑出声。
“怎么?”我抬头询问。
“没什么,就是高兴。”
“高兴?”
“高兴还能安详的抱着你。”
“你——被偷换了?”
“什么?”
“你怎么忽然如此煽情?”
“如果你经历了我的经历,你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我起身冲他眨眨眼睛,而他则是将一只手臂枕到头下,另一只再次将我搂入怀中,温声说道,“你走后克拉布和潘西就来找我了,很奇怪的组合,是不是?”
“不过作为知情人士,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低笑一声,接着说,“说实在的,他俩演技真的烂透了,潘西直接和我说那个中毒的女生回来了,而克拉布则说下毒的人知道后会不会很紧张。”
“那你怎么说?”
“呵,无话可说,一个眼神都没给,如此生硬的表演,和他们演对手戏是对我的耻辱。”从少爷的表情能看出,他是真心嫌弃他们。
“然后呢?”
“然后潘西就急了,直接问’德拉科,如果是你,你会怎样做?’”德拉科虽不能麻利的模仿潘西的动作,但从语音语调中将潘西模仿的惟妙惟肖。“我说,‘找个机会再杀了她呗。’”
“然后潘西就更急了,问,‘为什么是杀了她?她就是炮灰。”
“听到这里我直接就乐了,问,‘什么炮灰?难道那个人的目标不是那个女生而是别人?”说着德拉科还冲我调了调眉,没错,除了德拉科,任何人都不应该知道凯蒂贝尔是炮灰,他的真正目标是邓布利多,也就是说,潘西自爆了。
德拉科十分得意的接着说:“我此话一出一下子全世界都安静了,他俩面面相觑却谁也说不出一个单词,几分钟之后克拉布只能拿你当挡箭牌,问唯德去哪儿了。”
“他们不知道我去哪儿了?”我皱眉,觉得不应该,如果真的不知道我去哪儿了不可能等我才离开就去找德拉科提及此事。
德拉科显然也是这么想的,说出的看法和我的一致,不过,他又接着说:“克拉布提到你虽是为了掩饰,但这无心之举也确实救了他们。”
“怎么说?”
“因为我不想再忘记你。”德拉科目光变得柔和,温柔的顺了顺我额前的刘海,“你和我说过,剧情不容改变,那既然这样的话我不如按照他们的意思来,反正只要不改变,其他的他们也不管。”
我:“所以……你是为了我?”
“别那种要哭的表情!”德拉科用力的戳了戳我的额头,“也不全是,你在我身边能让我舒服不少,毕竟不管我知不知道剧情,都要经历这些,提前有心理准备都是好的。”
“优秀的斯莱特林,懂得识时务,我们不践踏规则,我们会利用规则,并在其中将自己利益合理的最大化。”
德拉科的笑容依旧很jian,但在我心中却格外温暖。
斯莱特林利益至上,但这种利益,不会在自己的家人与爱人之上。
·
“心情不错~这样很棒,”庞弗雷夫人端着药过来,递给德拉科说道,“对你的病情很有好处,不过在笑的时候还是需要特别留意一下伤口。”
在德拉科将药水一饮而尽后她看向我,说出那句人设名言,“病人需要休息——”
只不过这句名言还没说完,就被德拉科打断:“不!病人需要陪伴。”
“可是亲爱的,你今天应酬的社交已经够多了。”
“那那个时候你为什么没有过来赶走他们?”德拉科十分不满,他的脸甚至微微泛红,“你应该赶走那些闲杂人等,而不是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虽然我就是!但面对如此大声的宣告,我还是不由得老脸一红。然而,在场害羞的有且只有我!
德拉科在对庞弗雷夫人怒目而视,庞弗雷夫人则直接无视,无视我们两个!
她一副秉公办事的模样,声音也有些冰冷,“好的,知道了,下次赶走闲杂人,留着她。”
“哼!希望你——呃……嗯……”
“!!”看着德拉科逐渐闭上的眼睛我直接跳了起来,“德拉科?德拉科!”没反应?“德拉科·马尔福——”
“别拍了,他只是睡着了。”
“哦,”随嘴上这么说,但我还是不由自主的试探了一下德拉科鼻吸,在确定感受到他平稳的呼吸后我看向庞弗雷夫人,“所以,现在我需要离开么?”
“嗯——也不一定是即刻。”
我微微皱眉,顺着她的目光方向看到一位白胡老者正站在校医室大门前,默默地看着所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