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六场七镜
由于很早表态,加上厚脸皮的花式表忠心,我成功从德拉科口中知道了他的任务。
“我任务有两个,一是想办法将食死徒带到学校,二是sha了邓布利多。”我们坐在黑湖的草地上,风很柔和轻轻的吹着我们的发梢,我看着他,而他望着远方,“唯德,我不隐瞒你也不限制你,你可以选择继续待在我身边,也可以选择离开,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不会伤害你。”
“我可以选择为你出谋划策么?”
他挑眉看向我。
“我的意思是这两个任务都不简单,我不想傻啦吧唧的单纯的陪你待着,我想贡献我的力量为你排忧解难。”说着我还撒娇的拉开他的手臂钻进他的怀里,“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但我选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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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级的课程很少,不过可惜的是没有课的那些时间也无法尽情放松,休息恋爱。在应付难度倍增的功课外,我和德拉科不仅要修理消失柜,还要思考杀掉邓布利多的方法。
对于传输食死徒:德拉科真的很聪明,消失柜的办法他在暑假就想到了,他有足够的脑子和计谋,只是没有主角光环的加持。
关于sha掉邓布利多:我没有忘记项链和蜂蜜酒,只是万事需要循序渐进,就像弗曼说的我不能冲动,六年级的我不能离开德拉科。
我是有进有求必应室的资格的,只不过对于传送柜我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德拉科说那个太危险了,想帮忙出脑子就行敢伸手就把我爪子剁了!
估计是才开始的缘故,德拉科在动手修理时还有耐心和我讲解一些问题,但是进入十月份之后他就开始变得狂躁起来。要我说这也不怪他,经过一个月的努力,消失柜没有半点进展,甚至更糟糕。
“德拉科,这才一个月而已,在地面动土挖地道都不会这么快就挖好,更何况你要在一个年久失修的柜子中去修一条通道。”我这样安慰道。
随然嘴上这么说,但其实我更怀疑消失柜的变糟根本不是我们两个的问题。
几乎每次我提出有效的解决方法,或是德拉科有突破性进展后再打开消失柜,总有会有一些不引人注目的小地方有新的破坏。也就是说,我们所运用的众多方法很有可能都是正确的,只是剧组在校对时间线,修改我们的成果。
事实证明,我这个猜想也是正确的,在我多次为德拉科提出比送项链更便捷有效的方法后,我被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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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啊唯德,坐下吧。”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我想,开学第一个月你过得很愉快吧?”
“并不是。”
“啊?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每次我和德拉科有新的进展,那破柜子就会被人搞新的破坏。”
他明知故问!我很是不满的翻了个白眼,但嘴上却回答的十分老实,都是千年的狐狸没有必要再玩儿聊斋!再说,我也玩儿不过他,最基本的就是我不会大脑封闭术,在他面前我无异于luo奔。
“啊~是么,是啊~”可能没想到我如此坦诚,一时间好像给他整得有点不会了,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状态,“被你发现了,对于你突出的观察力我应该给你一个奖励。”他冲我眨眨眼睛。
而我则是挑挑眉表示让他继续说。
“一个sha死我的方法。”
“为什么是方法?您要是直接自sha不是更快?”
……
……
此话一出周围温度瞬间骤降,我头一次在邓布利多脸上看到想抽人的表情,他深呼吸,“伏地魔要德拉科sha掉我,如果他没有了利用价值,那么si掉的就会是他。”
“什么方法?”我问道。
不出所料,他说的是项链的那个方法。
“可是我觉得还是我那个家养小精灵刺sha法有效。”我这样说。
家养小精灵刺杀法:我对德拉科说家养小精灵无法违背主人命令,还能在霍格沃茨无限制的幻影显形,让他命令他家另一个小精灵在邓布利多的吃食里下毒。
“可是德拉科拒绝了不是么。”
“都tm怪多比那个怪胎,德拉科不信任小精灵了!那个比送项链的方法有效多了!项链要经过那么多人的手,一点差错就到不了你手——”
“唯德,”邓布利多有些无语,“目的不是真正的杀死我。”
“哦。”
“你回去这样告诉德拉科就好了,他会采用的。”
“哦。”
片刻的停顿。
“我不会阻止你帮助德拉科,但是你要听话,让他按剧本走向走。”邓布利多心平气和地说。
“可我没有剧本,有剧本的是克拉布,可惜他只能看门。”
“如果你也听话,我会考虑。”
“考虑什么?给我剧本?关于德拉科的?”我热切的看向他。
“没错。”邓布利多点头,语气是那样随便,就好像给我的不是剧本而是块柠檬雪宝。
“我会听话的!我保证。”
怪不得有人说邓布利多擅长拉拢人心让你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事,我表示这不是空穴来风,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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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邓布利多所言,德拉科采用了项链谋杀法。
我们的第一次谋sha计划将在十月中旬,第一次霍格莫德之旅实施。到时候我会服下复方汤剂代替德拉科去麦格教授那里关禁闭,而他会喝下隐身药水去给罗斯默塔施夺魂咒,让她把项链交给一个学生,说请他转交给邓布利多。
这怎么比都是我的小精灵刺sha更靠谱,但是没办法,我不是罗琳,故事不是我写的,我只有为爱心甘情愿关禁闭的份儿。
在麦格教授那里我还看到了返校的弗曼,久违见到“亲人”的激动感瞬间涌上心头,一时间没控制住自己……于是乎我见到了因“马尔福”想拥抱他而表情裂开的弗曼,也见到了笑到肚子疼的麦格教授……
总之,我希望麦格教授和弗曼能保守这个秘密,德拉科永远不知道在“他”在关禁闭时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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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就是出意外了——计划失败,项链连霍格沃茨的大门都没进成。
项链由凯蒂·贝尔运送,但过程中遭到了她朋友的争抢,在两人争执中项链掉落,她触碰到项链而被其表面上的魔咒伤害。
第二天,也就是凯蒂·贝尔转到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同时,她中魔咒的消息在学校里传开,不过具体细节大家并不清楚,除了我和德拉科,还有三人组与她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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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
我在有求必应室找到他,此时的他正抱膝坐在消失柜前面。
“她怎么样了?”
“谁?”
“那个女生。”
“去圣芒戈了,不过放心,她si不了。”我坐到他身边递给他爱吃的巧克力蛋糕和水果派,“午饭时没看到你,给你拿——”
“唯德!我没想伤害她……”他一把握住我递给他食物的手,颤抖着,“我没想要她的命,我的目标不是她,我不知道会这样。”
“好了德拉科,”我将他搂入怀中,“谁都不想这样。”
“唯德,”他抬起身眼睛红红的望着我,“你离开吧,他们一定会查的,如果他们查到我——”
“我中途离开就和我没关系了?”我挑眉,“德拉科,比起想着怎么让我离开你不如死咬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可是你知道——”
“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挑眉,“昨天的你在关禁闭,根本没去霍格莫德。”
“可如果以后——”
“没有如果也没有可是,这是直达车,我上了车就不可能中途下车,麦格只要仔细对比在禁闭中抄写的字体就能知道是谁。”我十分严肃的说,“我说过无论怎样我都会选择你。”
“你是故意的对么?”他看着我,“在计划中你算上了自己。”
“对,我算上了我自己,”我毫不避讳的承认,并且十分得意,“这样你就甩不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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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谋杀失败后为保险起见我们决定把第二次的时间往后推一推,以防太过明目张胆引人注意。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消失柜进度缓慢之外其他的我还挺开心的,至少如我所愿,我的存在让德拉科压迫的生活感到一些安慰。当然,我也不可能一直让剧组欺负我们德拉科,尤其是他们自己送上门——
“唯德!”
“嗨,萨沙,下节是你们的草药课?”某次草药课结束后叶柯朝我走来。
“不是,我是专门来找你的。”她看了看我身边站着的德拉科,“我能单独和你说么?”
“当然。”
“凭什么?”德拉科怒目而视,“有什么我不能听的?”
“啧,”我冲着他胳膊轻轻打了一下,“你别欺负人家小孩!别理他。”说着我拉着叶柯远离了他,“什么事?”
“邓布利多说让你今晚找他。”
“……”
“口令会让斯派洛送来。”
真棒,我踏马都该忘记我家斯派洛了他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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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校长办公室——
“也就是说你想让我在圣诞节前夕,斯拉格霍恩教授举办鼻涕虫俱乐部时把德拉科引出去,让他当众丢人?”我坐在邓布利多面前质问道。
“不是当众丢人,是让斯内普教授给提提醒。”
“报酬是什么?”
“报酬?”邓布利多很是差异,“他们没给你开工资么?”
“拿着群演的钱干着助演的活?你看我像冤大头么?”
“没礼貌!”墙上一幅肖像里传出一个轻轻的声音,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小天狼星的曾曾祖父,“想当年,我可不允许一位学生对霍格沃茨的管理方式提出异议。”
“你当年?”我站起身,“你当年还没这戏呢!”
“你——”
“好啦好啦!”邓布利多起身将我摁回到座位上,温和的问道,“是有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么?唯德。”
温柔攻势?嗯,合我口味。
“您说过会给我剧本的。”
“可是孩子,这不是小事情,我们需要看你表现与事情结果才能决定到底给不给呀。”他专门加重了“们”的音,表示这件事不是他一个人说的算的。
“那您能和他们说说让我们的消失柜有些进展么,已经三个月了,德拉科球都不打了,没日没夜的修!不能光挨打不给枣吃啊~”我看着他想了想又说,“如果消失柜有进展我就帮忙,如果没有,我就捣乱!你能看到的,我是bug,这也是即使我胡作非为您还会忍受我找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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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孩子太聪明也不是一件好事——这是邓布利多对我的评价。
无所谓,不管什么评价对于我来说都不如消失柜进展神速来的实在。从邓布利多那里回来后的两个星期,我和德拉科就像开了挂一般,消失柜修一个地方好俩地方,都可以传送无生命的东西了,甚至有一次我俩用它传送了一个青苹果,再打开后发现青苹果被咬了一口!
那种喜悦根本无法言表,我只记得那天下午我俩拥抱着尖叫、转圈、大喊着我们快成功了。
作为一个中国人,向来注重遵守承诺。人家让我们的消失柜有进展,自然我也会按剧本走向让德拉科与斯内普教授见面。
“德拉科,我们应该想想第二次谋sha的事情了。”
“你觉得什么办法比较好?”
“还记得之前我说的小精灵刺sha么?这次我们可以选择从食物入手,邓布利多爱吃什么?我只听说他嗜甜如命,”我歪着脑袋思考,假装不经意的说,“上次草药课我听说斯拉格霍恩要开展鼻涕虫俱乐部舞会,你说邓布利多会去么?”
……
……
鼻涕虫俱乐部的舞会邓布利多去没去我忘记了,反正德拉科是出动了,他让我在有求必应室等他,可是都知道,等待是漫长且容易瞎想的。虽然我知道大概都会发生什么,但是还是没忍住去找他了……
结果出来没走两步就遇到一个赫奇帕奇的大高个,不会是级长吧?就当我想悄悄溜走时——
“前面那个拉文克劳!”
“……”艹,被抓了,我骂骂咧咧的转头打算用鼻涕虫俱乐部的舞会搪塞过去,结果抬起头,“你怎么穿着赫奇帕奇的衣服?”
大高个不是别人,是带了个金丝眼镜的弗曼。
“怎么?”弗曼挑眉,“你能披蛇皮我不能穿獾衣?”
“不是——”
“弗兰克感冒了,我代替他巡视。”他没有继续调侃,扶扶眼镜简单解释道。
“感冒?不是说笨蛋不会感冒么?”
“啊?”弗曼先是一愣,接低头对我挑眉道,“是谁说的这么有道理的话?”
“野原广志。”
“也是霍格沃茨的?”
“不是,”我摇头,看来英国不怎么看日漫,于是胡诌道,“去日本旅游时遇到的,他儿子野原新之助感冒时他对他老婆野原美伢说的。”
“好吧,他说的很有道理,”他笑着,“所以唯德身体一直很健康。”
“嗯——嗯?”
“唯德·费尔顿!不是让你在有——不是让你等我的么?”不等我反驳弗曼就先被身后德拉科的声音给镇住了。
“我,我,我是来找你的……”我慌张的看向他。
“那你就跟我过来。”德拉科没有和弗曼说什么,只是拉着我从他身边经过时恶狠狠的刮了他一眼。
在我们又回到有求必应室后,他又暴戾的问道,“你和他都说了什么他笑的那么开心?”
“赫奇帕奇的学生会主席生病了,他替他巡视,你有看到的,他穿的是赫奇帕奇的衣服,就像当初我代替潘西巡视差不多。”我如实回答,“我来找你,他原本想抓人扣分的,后来发现是我就算了。”
“如果是别人就禁闭扣分,发现是你就算了,果然,呵!”德拉科冷笑,“帕拉迪斯,帕拉迪斯!又是那个帕拉迪斯?他怎么总是阴魂不散?什么时候才能消失!”
“德拉科——”
“闭嘴!”原本转过身背对着我的德拉科猛然转身,眼睛通红,“我还是那句话,我不限制你,你随时都可以离开冲向帕拉迪斯的怀抱,他一定求之不得!”
“你抽什么风?”我也怒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明明什么都没做,我是去找你的!”
“可我看到的是你在和帕拉迪斯说笑!”
“……”
此话一出,让原本燥热的有求必应室一下子温度骤降,同时也像没了生命一般死寂。
渐渐的,有了零星抽泣声,那是我的。
“对不起唯德,”德拉科的声音干巴巴的,但和刚刚比有了一丝理智,“我刚刚,遇到了斯内普,他说有人怀疑我了。”
“但我就像你之前教的,死咬不是我干的,和我没关系。他想对我用摄魂取念,被我阻止了。”停顿片刻,他轻轻拉起我的手,见我没拒绝接着说,“你知道么?我不怕我暴露,但我怕你暴露,我怕我会害了你。”
“和,和你没关系,”我还在抽泣,“那是我自愿的。”
“可起因是我,是我带你走向错误。”
“德拉科,我是来和你谈恋爱的,不是来和你做数学题的!”我瞪向他,“我们已经16岁了,是非对错都知道,大道理也很清楚。什么错与对,我只知道我的喜欢就是偏爱!你的好坏我都接受,你的对错我都陪伴,你赢了我就当第一个送你鲜花的人,你输了我就是第一个拥抱安慰你的人。”
我与他对视,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两人都没有动作,几秒钟后德拉科猛的抱住我,疯狂道歉:“对不起,唯德对不起,刚刚我不该那么说你,我——”
“没关系德拉科,”我打断他,拍了拍他的背,“我原谅你。”
在我这儿他不需要多解释。
“你放心,我会努力,我不会输也不会让你输。”
“德拉科,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已经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