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五场一镜
五年级的这个暑假,我几乎是躺过来的。这不能怪我,真的,因为我尾骨裂了……事情是这样的:
经过孤独的霍格沃茨列车之旅后,下车第一件事就是找弗曼!我艰难的寻找着,表示一米六出点头的身高在这群人高马大的欧洲人面前占不尽半点优势,有种小蝌蚪找妈妈的感觉。
还好我妈妈——不是,还好弗曼眼神好,踮着脚(此时15岁的弗曼已经达到了180的身高,他十分感谢法国的阳光,让他得到了充足的光合作用)冲我挥手大喊,“唯德!这里!”
“来啦~”我也冲他挥挥手,奔向他~
就在我马上能奔到他面前时可怕的一幕发生了,我面前忽然出现一家人,我连忙刹车,然后坐到了地上。
“啊!”钻心的疼差点让我背过气去。
“你没事吧!”
我看向上前询问我的人,是德拉科?准确的说,突然冒出来的一家是马尔福,他们一家居高临下的望着我。
我没有说话,无比痛苦,这个情况我无法“有情饮水饱”的说我没事。
弗曼也跑过来单膝和我一样的高度,关心的询问道,“怎么回事,唯德?”
“来吧,小姑娘,我扶你起来。”纳西莎·马尔福弯腰朝我走来伸出一只手。
我看了弗曼一眼,见他冲着纳西莎说,“谢谢您,我也帮忙把她扶起。”
我拉住那只手,就当我想接力起来时纳西莎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又见面了,小姑娘。”
但我来不及思考她这句话什么意思,钻心的疼再次从我尾椎骨传来直冲天灵盖,“卧槽!!!”
可能我突如其来的尖叫吓了水仙妈一跳,她劲儿一松,我又坐回到了地上,“啊!!”这声比那句“卧槽!”叫的还惨,虽然只有几厘米,但这个距离差点没让我si过去。
“唯德!唯德!怎么了?”
不止弗曼,马尔福一家见我如此痛苦动弹不得,脸色也比原本还苍白了好几个度。
“我,我,我好像伤到骨头了……”我一边吸着冷气,一边尽量吐字清楚的说。
“你忍一下,我带你去医院!”说着弗曼将我公主抱起。
“我家马车就在不远处,我们送你们过去。”纳西莎这样说道。
“谢谢……”我抽泣的说。
帅哥的公主抱,马尔福家的马车,明明如此浪漫的事却让我痛苦无比。
到了圣芒戈后,医生用魔杖轻轻一点就痊愈了。之后,就没有马尔福家的事儿了,毕竟我的医疗费都是他家出的,我还要什么自行车……
虽然尾骨痊愈,甚至比我自己原本长的都好,但本着天朝“伤筋动骨一百天”的原则,加上“小黑屋”那一年的加隆赚的足够养活我一段时间,所以升五年级的暑假我除了充当威森加摩审判员那一次之外(纯属好奇,贪图好玩儿),并没有去其他工作。
用弗曼的话就是,“除了工作,其他啥都不影响。”
哼!被他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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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到了九月一日,9的那道墙不停的有巫师撞进来,站台上依旧挤满了正在告别的学生和他们的家人,我也是其中之一。
我寻找着三年级时那两个邀请我去大航海剧组的群演,四年级前后的巨大落差加上乱糟的烦心事让我对德拉科的意志似乎没那么坚定了。本来嘛,我是来piao他的,结果手都没牵过几次心被伤的次数倒不少,我这是何苦呢?我又没有受虐倾向,不如去隔壁当船长的众qing人之一,好歹可以尝尝男神是怎么滋味的~
终于,在小天狼星(以黑狗的形态)靠两条后腿站了起来,把前爪搭在哈利的肩膀“拥抱”后,他们上车了。
“再见!”火车开动了,主角团们还在依依不舍的挥手,而我则是面无表情的找着弗曼。
没有?没有?没有!包厢几乎找遍了,也没见到弗曼的身影。
什么情况?人呢?不会被媚娃迷惑转学去布斯巴顿了吧?不应该啊!暑假我俩还在一起他也从没提过这件事,我的曼曼子我求你别做傻事,芙蓉的老公是男二的哥哥你俩不会有结果的……
“唯德!这里。”
是桑妮,她朝我挥挥手。
我走过去,和她还有她身旁去年同一包厢的黄头发赫奇帕奇男生弗兰克,打过招呼后问道,“弗曼呢?”
“他带我妹妹去买吃的了。”
“你妹妹?”
“嗯。”她朝我眨眨眼睛,“她今年二年级,去年的时候她和她朋友一个包厢。”
我估计是她带着她妹妹也来当群演了,不过,为什么是弗曼带着她妹妹去?于是问道,“你和弗曼在一起了?我养病时是错过了什么么?”
“没有!”女孩一下子羞红了脸,“我没有和他在一起!”
同样急眼的还有身旁的弗兰克,“桑妮的男朋友是我!”
“……”惊呆了铁子们,大型社死现场,“对不起,”我十分尴尬的说道,“那为什么——”
“她今天见到弗曼觉得他很帅,就缠着过来了。”桑妮也尴尬的说。
“在干什么呢?”
谢天谢地,弗曼你就是小天使,来的太是时候了,我连忙拉他坐下,“我刚刚差点把丘比特气si。”
“什么意思?”他皱眉。
“桑妮说你带着她妹妹买吃的去了,于是我问你俩是不是在一起了。”
“……”他抿抿嘴,然后手搭我头上问道,“你摔的不是屁股么?为什么脑子不好使了?”
我将他手打掉,重重的“哼”了一声,他骂我,虽然我证据不是很充分,但他刚刚就是在骂我。
“快,谢谢弗兰克没掐死你。”
“……”我瞪了他一眼,看向弗兰克,“谢谢你的不杀之恩。”
弗兰克也摆摆手,“饶你一条gou命。”
???这兄弟更厉害,直接明面骂我!
“好了,弗曼回来了,我们去开会了,我妹妹就拜托你们了,谢谢。”
我望着起身的两人疑惑道,“开会?”
“是的,级长会议。”弗兰克朝我眨眨眼睛,拉着桑妮离开。
“级长会议?”我疑惑的看向弗曼,小声的问道,“我怎么没见你开过?”
他贴近我的耳边,“因为今年格兰杰和韦斯莱是格兰芬多级长。”
气息让我耳朵痒痒的,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桑妮和弗兰克今年六年级?”
“嗯,算是的。”
“姐姐。”桑妮的妹妹看向我,“你和哥哥是一对儿么?”
“啊?”
“你俩刚刚好亲热,就像我姐姐和弗兰克哥哥一般。”
“并不是,我刚刚只是在和哥哥说话而已。”我尴尬的笑着,我无所谓,弗曼长的帅,我不吃亏,但要是让他误解而疏远我那就不好了。
“不是呀,你和埃莉诺1说话就不这样。”
“埃莉诺?”埃莉诺是谁?
“我叫埃莉诺啦~”女孩笑呵呵的说道。
好样的姑娘,敢报大名,我记住你了。
“那哥哥喜欢姐——”
“埃莉诺,你想不想听故事啊?”
“什么呀?”埃莉诺感兴趣的问道。
“是一个小孩儿话太多被人从火车上扔出去的故事。”小样儿,这也就不是在包厢,而是普通节车厢2,不然你现在就不一定在哪儿了。
“……”
“唯德,”弗曼皱皱眉,“你不是有关于中国龙的故事么,还是讲那个吧。”
“什么龙?”外国人似乎对中国龙都很感兴趣,埃莉诺也不例外。
“姐姐是中英混血,她知道好多中国龙的故事。”
“我要听,我要听!”
“我讲故事是收费的。”
“那你等等我姐姐,她有钱。”
艹,孩子你听不懂话外音么?
不久桑妮和弗兰克回来了,埃莉诺又缠着我给他们讲中国龙的故事。而我则将装傻充愣的表示不知道,没印象,你在说什么?
“哼!姐姐你知道么,你们不在的时候弗曼哥哥和这个姐姐十分——”
“话说呀,龙在中国神话中是一种很强大的存在,相传其体型庞大并且法力高强,能呼风唤雨,腾云驾雾……”小崽子,我记住你了!
于是,我又讲起了那个蛇修行五百年可以化身为虺;虺在修行五百年变可以化身成蛟;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千年为应龙的故事。
只不过,故事还是一样的故事,眼前人却不是曾经的那个了……
在我的故事中,我们继续向北,天气还是变幻不定,雨点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车窗,然后太阳懒洋洋地探出脸来,很快云层飘过,又把它遮住了,夜幕降临了,车厢里的灯亮了。
“好了,龙的演变史和十二生肖的故事特点就这么多。”此时的我嗓子已经有些哑了,从早到晚啊!
“那个龙的九个儿子——”
“弗兰克!拜托,我嗓子已经哑了!”
“我去给你买水!”说着他起身小跑着离开。
“龙真厉害,不管是东方龙还是西方龙,霍格沃茨的校训就是眠龙勿扰。”
“那你知道眠龙勿扰是什么含义吗?”桑妮宠爱的看向妹妹。
但小姑娘明显不知道,她疑惑的看向我。
“哈,那个呀,就是斯莱特林有一个叫德拉科·马尔福的学长,他爸是校董,校训是他家定的,告诉在座的学生,不要打扰他儿子睡觉!3”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听我如此解释,其他三人都哈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我也跟着笑起来,但忽然,对面的桑妮和埃莉诺的笑声戛然而止。弗曼望着她们然后回头望了一眼后也拍了拍我,还一个劲儿的使眼色。
但我好si不si的当时笑的太欢智商不在线没看出来,还扒拉他说,“你拍我干什么!”
“别笑了。”只见他表情严肃。
“怎么了么?”我疑惑的问道。
“唯德,你回头。”
“哈哈,怎么?我身后还能有条龙?”
我转身回头,卧槽!真有只龙!只见德拉科的胳膊搭在椅背上,沉着脸望着我,为什么!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德拉科坐在我身后!
“德,德拉科。”我向后一躲,结果直接坐空坐到了地上。
尴尬,太尴尬了,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等弗曼将我扶起,德拉科盯着我问道,“你叫什么字?”
“……”我要是能告诉你我跟你姓!我笑着说,“嘿嘿,同学,我们萍水相逢没必要交换姓名。”
“我们可不是萍水相逢,”他满脸嘲讽,“两次见面你两次都坐在地上,这次要带你去看医生么?”
我尼玛!
“所以为了保证我屁股的安全,我们没必要认识。”
“呵,可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作为中国人你应该知道中国有句古话叫礼尚往来。”
呦呵!小伙子还知道礼尚往来~
“可这和礼尚往来有什么关系?”
“有,有,当然有关系!”少爷磕巴了两句强装镇定的说道,“礼尚往来就是我送你礼物,你也会回送我!所以,你知道我名字,我也应该知道你的!”
呦呵,还解释的挺明白~
“可我不知道你名字。”我嘴硬的说道。
“你坐地上之前叫了我德拉科。”
“……”
我尼玛!
“他们不也知道你叫什么,不然他们就不会不笑了。”
“我就想知道你的!”少爷不耐烦了,紧皱眉头瞪着我。
“刚刚坐地上的时候我脑袋磕到列车桌了,我不记得我名——”
“呦,费尔顿~”
……我望着从德拉科身边缓缓升起的潘西,那满脸笑容的脸我笃定她是故意的!我不理解,我很不理解,你把我名告诉德拉科对你有什么好处!
德拉科拍拍潘西的肩表示赞许,接着他再次看向我露出得意的笑容,“什么费尔顿?”
“我姓费尔顿。”我没好气的回道,幽怨的望着潘西。
“我知道那是姓氏,我问你叫什么!名!”
“你叫我姓氏就行,没必要——”
“唯德,给!水。”
“……”
我望着微喘的弗兰克一时间无fuck可说,我能把这水倒他脑袋上么?或者,我能改名么?我再去找邓布利多校长一次……我求他,我跪下求他……
“唯德·费尔顿。”他重复道,然后看了我一眼胸前的院徽,“别捂了,看袍子颜色也能看出来!”
我他妈……
“你这智商怎么进的拉文克劳?”
“个人恩怨不要上升到学院好么?”我将校袍的连帽戴上,双手抱怀(那样就看不到颜色和院徽了)冷漠的说道,“少爷你记我名字干嘛,是因为我打扰您睡觉了么?”
“什么?”他皱眉。
“眠龙勿扰,结果我打扰了您睡觉,所以——”
“闭嘴!”他恶狠狠的说道,“别再让我听到这个!”
为什么不是别让我再见到你?
“嗯。”我回应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拉文克劳,唯德·费尔顿。”德拉科似笑非笑的将我的校袍连帽摘下重复道,“我记住你了。”说着转身重新坐下。
呵,我冷冷的盯着他后脑勺,你他妈要能记住我你早不是chu男了,tui!垃圾!